大数据时代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内涵与形式

2018-03-31 11:24黎远波
社科纵横 2018年2期
关键词:时代工作

黎远波

(浙江同济科技职业学院基础教学部 浙江 杭州 311321)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1]随着人类社会进入大数据时代——信息社会发展的新质态,并构成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面临的新界面,意识形态工作呈现出高度的复杂性和极度的不确定性。如何巩固高校这一意识形态工作的前沿阵地,如何适应和利用网络这一意识形态工作的“竞技场”,成为大数据时代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亟待解答的理论命题和实践难题。正如麦肯锡最新报告所指出的,“已有越来越多令人信服的证据表明:大数据将成为竞争的关键性基础,并成为下一波生产率提高、创新和为消费者创造价值的支柱。”[2]立足大数据时代、重视大数据,剖析与探索大数据时代与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存在着内在的契合性,以理解和掌握大数据时代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新内涵、新形式,对于创新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强化党在意识形态领域的领导权、治理权和话语权具有着重要的学理价值和参考价值。

一、大数据时代赋予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

新内涵

大数据以其独特的“4V”特征——大容量(Volume)、多样性(Variety)、速度快(Velocity)、价值性(Value)深刻地冲击和改变着现行的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同时,也不断赋予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以新内涵。

(一)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是多元主体协同共治的活动

大数据既象征着一种新的技术,又“体现为一种新的治理能力”[3]。在当前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中,大数据时代所独具的新技术和新治理能力已经逐渐融入到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始终。并且,这种新技术和新治理能力已为主持和参与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主体所掌握。一旦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主体认同、接受和采用大数据时代独具的新技术和新治理能力,将促使主体工作能力得到不断强化,同时也促使主体不断认识到自身能力与大数据时代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面临的新机遇与新挑战之间的不胜任与不匹配。这种不胜任与不匹配迫使工作主体敢于打破原有的认识,而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即大数据时代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不是某一组织、某一部门和某一个人所能够单独完成的,要开展乃至完成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需要来自不同社会领域、不同社会部门、不同社会组织的多元主体的协同合作。正如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肯尼思·库克耶所言,“大数据蕴含着更新认识、创造更新的价值观念,深深地改变着不同的社会主体,诸如社会组织机构与市场、政府与市场、政府与公民之间的关系。”[4]

(二)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是引导受众主动选择的过程

在大数据时代,大容量、多样性、速度快的海量数据涌入高校校园以及高校校园延伸的网络空间。面对这些海量数据,作为受众的高校学生和高校教师,辨别善恶、识别真假的能力既相当重要又深受限制。因此,大数据时代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就是要借助大数据时代“数据、技术和思维这三大要素的联动”以实现“发现和挖掘海量数据的潜在价值”[5]。大数据时代的数据与信息的价值是潜在的、隐蔽的、低相关的。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部门和工作人员要注意采取“受众的学习和管理数据量化研究推进个性化建设,基于学习数据的挖掘、分析形成”“受众画像”[6]。通过挖掘和分析数据信息潜在价值,借助形成的“受众画像”,有目的、有针对、周期性地向受众推送符合马克思主义基本观点和主张的数据信息。进而潜移默化地引导受众接受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教育和熏陶。大数据时代的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不是受众被动选择的过程,而是其主动选择的过程。它是受众主动掌握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来分析数据、信息的行为和能力;是受众逐步培育其自觉选择符合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要求的观点和主张;是其逐渐激发传播社会正能量,主动选择向善、向上的生活态度和生活方式。

(三)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是主客体间交互作用的产物

就信息流动方向而言,传统时代的高校意识形态工作是单向的——即从主体流向客体的过程。进入大数据时代,伴随着网络成为高校意识形态工作的主要平台,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遂演变成主客体之间的交互过程。某种意义上,大数据时代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可以理解成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中的主体、客体两极交互作用的产物。一极是,作为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主体,借助大数据思维、技术和平台着力提高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知识水平,打造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网络传播平台和数据库,“重视网络媒体,占据网络宣传阵地,努力使网络发挥正确的舆论导向作用,增强网络空间高校意识形态工作的创造力、说服力和感召力。”[7]另一极是,作为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客体,依托大数据平台、借助大数据技术,打通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主体与客体的“最后一公里”。换言之,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成为反映客体意见、观点、偏好和利益的“晴雨表”,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为客体“提供低成本、高效率的利益诉求平台,既能引导客体传递信息、发表言论、释放情绪,又能组织他们有序地参政议政。”[8]融合这两极的交互作用,大数据时代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在动态中不断发展。

(四)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是多种媒介相互融合的状态

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需要着眼于大数据时代社会发展的客观实际和时代特点,构建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新思路、新逻辑。具体而言,大数据时代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必然不是简单的一对一的信息传播过程,也不仅仅是宣传主体向对象的灌输过程,而是一对多的复合传播过程。”[9]要适应单一传播过程向复合传播过程的逻辑转变,需要多种媒体参与其中,实现媒介融合。一方面,充分发挥高校主流媒体的解释力、感召力和辐射力。高校主流媒体通过对社会热点事件的关注和报道,展现其现实关怀和对社会现象的解释力;通过宣传代表社会正能量的先进人物和先进事迹来强化感召力;通过开发微信公众号、官方微博等新媒介,借助二维码“扫一扫”来提升其辐射能力。另一方面,充分重视高校自媒体引导、建设和治理,强化高校自媒体的自律、自觉。时下,以网络直播平台、朋友圈、QQ空间、微博、微信为代表的自媒体方兴未艾,每天依托自媒体产生海量数据。这些海量数据信息良莠不齐,泥沙俱下,鱼龙混杂。树立大数据思维、借助大数据技术以实现对这些海量数据进行筛选、监控和治理显得尤为迫切。因此,负责和参与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主流媒体,需要强化对这些自媒体的引导和监管,强化与这些自媒体互动与交流,让高校范围内产生的自媒体在高校主流媒体的引导、融合下,推动大数据时代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开创新局面。

二、大数据时代形塑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新形式

某种意义上,由于大数据与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之间存在着“内在的契合性”[10],大数据时代的到来已经改变了传统的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形式,正在形塑一种面向未来的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新形式。

(一)高校主流意识形态传播

在大数据时代,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面临着来自校内与校外、现实社会与网络空间的海量数据的冲击和挑战,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部门要迎难而上,“肩负起灌输和传播主流意识形态的重任,构建面向大数据时代的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话语体系。”[11]首先,高校要利用好课堂教学这个主渠道,巩固思想政治理论课在意识网络形态工作中这个主渠道、主阵地。列宁曾指出,“工人阶级本来也不可能有社会的民主意识,这种意识只能从外面灌输进去。”[12]大数据时代的高校网络意识形态传播工作必须强化而不能削弱这个主渠道,“一旦放弃对大学生进行思想政治理论的传播和灌输,将无法保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13]其次,高校要充分利用好网络这个传播媒介和传播平台,让网络成为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另一重要渠道和阵地。网络作为一把“双刃剑”,高校意识形态工作部门和工作人员,要把网络变不利为有利,通过在网络争取大学生,借助网络平台传播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最后,强化高校马克思主义理论宣传和传播的数据库建设,借助数据挖掘技术,定向向学生、向网络空间推送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在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中,逐步变防御为进攻,通过借助高校网络平台建设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数据库,通过对学生和网络空间的思想动态变化,定向推送受众喜闻乐见的信息。

(二)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预警

预警就是借助大数据时代的数据信息收集、过滤、分析和计算技术,对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风险和问题进行识别、衡量和分析。伴随着大数据时代的到来,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拥有了前所未有的数据资源,但是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技术挑战。海量数据出现的背后,不可避免的充斥着“历史虚无主义、民主社会主义、普世价值等各种非马克思主义,甚至是反马克思主义的社会思潮的大肆传播和推波助澜。”[14]因此,在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强化预警工作,以规避和防止来自外部和内部的安全风险。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预警最重要的是要明确厘定工作的底线和红线。所谓预警工作的底线,就是高校范围内所传播的信息不得与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相违背。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部门和工作人员,一旦发现这种信息在校内或网上传播,要果断地加以制止,必要的时候要视情节严重追究其法律责任。所谓预警工作的红线,就是要构建预警工作的安全阀,杜绝信息传播过程中发生的“打擦边球”现象。在厘定的预警工作的底线与红线之后,要借助大数据技术,如主题词提取、文本分析等技术,对校园舆情、校园网络及与高校相关的其他媒介开展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预警工作,尽可能保证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进而顺利开展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

(三)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防控

大数据时代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所面临的是结构复杂、变化多端的海量数据,与之相对应的是,高校网络意识形态领域也由单一纯净变得多元复杂。而随着高校网络意识形态领域的多元化、复杂化程度增加,形成和发生意识形态安全风险的可能性也直线增长。在大数据时代,正如学者所指出,“意识形态领域大致有红色、黑色、灰色‘三个地带’”[15]。故而,在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过程中必须要对复杂变化的数据加强监控,对意识形态不同领域加强防控。对高校网络意识形态的红色领域必须进一步巩固和加强,扩大校园领域和校园网络中红色领域所占据的面积和辐射的半径,同时还要防控其他领域对红色领域的渗透或蚕食。对于高校网络意识形态的黑色领域要加强监控和治理,要敢于在黑色领域内“亮剑”,逐步占领或扫除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中遭遇的黑色领域。对于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面临的灰色领域,一方面,要加强监控以杜绝其演变成黑色领域;另一方面,要增强对灰色领域的舆论引导和正能量传播,最终促使灰色领域转化成红色领域。诚然,在大数据时代,“网络越来越成为高校意识形态工作的主阵地、主战场。”[16]可以预见的是,未来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中所面临的安全风险主要来自网络。重视和立足大数据,借鉴大数据思维、借助大数据技术以强化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防控成为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主要形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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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肯尼思·库克耶著.盛杨燕,周涛译.大数据时代:生活、工作与思维的大变革[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27-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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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李怀杰,吴满意,夏虎.大数据时代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建设探究[J].思想教育研究,2016(5):75-79.

[7]刘永志.加强和改进高校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工作研究[J].学校党建与思想教育,2015(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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