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语翻译中“形象理据性”的困难及其处理

2018-05-23 11:50杨海乐陈家宽
中国科技术语 2018年2期
关键词:跨文化传播

杨海乐 陈家宽

摘 要:术语翻译是概念的跨文化对应所衍生的术语跨文化对应。术语翻译的困难通常存在于两个环节:(1)跨文化系统的形式对象客体/概念之间的对等,(2)(重)新定义的概念与(新造)术语之间的对应。基于术语翻译的三类情况(对原有概念所对应术语的翻译、对衍生概念所对应术语的翻译、对新生概念所对应术语的翻译),以家族相似概念为支点,分析梳理了其中“形象理据性”的困难,然后以术语翻译的两种型式(“概念对等+术语对应”和“概念引介+术语定名”)为框架,探讨了相应的处理方式。

关键词:家族相似概念,跨文化传播,术语对译,派生术语,语义衍生路径,语义透明,普通术语学

中图分类号:H083;H059;G206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673-8578.2018.02.005

Abstract: Terminology translation is the terminology crosscultural corresponding, which is attached to concept crosscultural corresponding. Problems of terminology translation mainly located on (1) the concept crosscultural corresponding and (2) the terminology naming in target language. Based on the three categories (1) terminology translation for corresponding concepts, (2) terminology translation for the derivative concepts of corresponding concepts, and (3) terminology translation for new concepts, we analyzed the problems of “image motivation” in terminology translation using the concept of family resemblance concept, and discussed how to resolve these problems based on two types of terminology translation (“concept identifying + terminology corresponding” and “concept introducing+ terminology naming”).

Keywords: family resemblance concept,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terminology inter translation, derivative terminology, path of semantic derivation, semantic transparency, general terminology

引 言

術语翻译的可能性根植于家族相似概念的跨文化对应,术语翻译的困难性也根植于家族相似概念的跨文化对应[1]。术语是用于准确命名专业概念的专门语言的专业词汇称名单位[2]。术语指称的是概念,在概念背后是形式对象客体,形式对象客体背后是物质对象客体[3]。在术语学的规范中,一个好的术语(体系)需要“物质对象客体-形式对象客体-概念-术语”之间的良好对应关系,其中除了“物质对象客体→形式对象客体”可以具有一对多的关系之外,“形式对象客体-概念-术语”都应该是一一对应关系(见图1)[3]。

术语翻译就是完成文化系统“A”中的术语“a”→概念“a”→形式对象客体“a”文化系统“甲”中的形式对象客体“子”→概念“子”→术语“子”的一一对应关系链,进而达成从文化系统“A”中的术语“a”到文化系统“甲”中的术语“子”的翻译(图 2)。其中的关键是文化系统“A”中的形式对象客体“a”对等到文化系统“甲”中的形式对象客体“子”,这种对等就是形式对象客体的跨文化对应,由于形式对象客体与概念的一一对应,也可以视之为概念的跨文化对应。因而可以说术语翻译就是概念的跨文化对应所衍生的术语跨文化对应。

分析来讲,术语翻译的困难存在于两个环节:① 跨文化系统的形式对象客体“a”和形式对象客体“子”之间的对等;② (重)新定义的概念“子”与(新造)术语“子”的对应(图 2)。由于形式对象客体与概念的一一对应,前者就是概念“a”和概念“子”的互相理解的问题,借用“家族相似性概念的跨文化延拓”[1]能在一定程度上予以处理;后者是从概念“子”到术语“子”的称名单位选用的问题,其困难在于术语定名要满足对术语的一系列要求[2],这需要翻译者对文化系统“甲”有深刻的理解。基此,可以对术语翻译给出一个更为简洁的表达,即“概念对等+术语对应”和“概念引介+术语定名”,在前一个术语翻译型式中,难点在对等概念的确定;在后一个术语翻译型式中,难点在新造术语的定名(见图2)。

一 术语翻译与术语形象理据性

翻译的目的是跨语言的文化交流,即将一个文化系统中的文本内容对应转化为另一个文化系统中的文本内容,术语翻译也不悖此义。在术语翻译的“概念引介+术语定名”型式中,对术语的定名,无论通过走“捷径”借用了传统翻译中的什么手法,直译、意译还是音译,只要没有给出术语在本语言中的形象理据性,即无法从术语的语义结构联想到其所指的概念/形式对象客体,就容易造成困惑,甚至误解,因而也就不是一个好的定名,不是一个好的术语翻译(比如在物理学中将laser定名为“镭射”)。而借“零翻译”来给术语定名,进而来完成的术语翻译则根本不算翻译,在文本中只是一个夹生的存在(比如将医疗器械中的CT引入并定名为CT)。汉语,传统上主要是以“字”为表意单元,只是到现代汉语才由“字”组“词”,让“词”成为主要的表意单元,但现代汉语中的“词义”仍旧依附于传统上的“字义”,这就造就了汉语“词”的字面意思。对于术语来讲,“形象理据性”往往就依靠于字面意思。

在将西语翻译为汉语的过程中,没有给出术语在本语言中的形象理据性的术语定名,多源自于借一些不合适的音译来为术语定名。比如,早期laser曾被定名为“镭射”。但事实上,laser是LASER的转写形式,而LASER是Light Amplification by Stimulated Emission of Radiation(受激辐射光放大)的缩写。也就是说,“镭射”(laser)和“镭”元素(“镭”金属)及其放射性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将laser定名为“镭射”,一方面没有给出该术语在本语言当中应有的形象理据性,另一方面也容易造成误解。而后将laser重新定名为“激光”,就很好地改善了形象理据性问题。从“激光”这个术语中,我们能够比较容易地抓住激光——“通过辐射受激发光而产生光放大的紫外、可见或红外辐射”的两个形象理据性点:(受)激发、光(束)。

从翻译作为一项工作来讲,“零翻译”的存在并非完全没意义[4]。当借“零翻译”之途而直接借入的外来语言称名单位或符号被本语言族群直观理解之后,该“零翻译”的定名的有效性(比如大家都知道医院有个检测仪器叫CT)便得以确定,但这种有效性只是表面的,无助于对该称名单位或符号进行确切的理解,除非在理解过程中本语言族群普遍地进入外来语言系统(即除非你知道CT是computed tomography,其中computed是指用电脑显示的,tomography是指用X射线进行体层或断层照相的技术,而X射线是指原子中电子在跨能级跃迁时产生的一种粒子流)。如果一个翻译文本,读者只有在能够普遍地进入外语言系统的情况下才能理解,这意味着翻译的失职。

二 家族相似概念的跨文化对应

普通语言中,所有概念都是家族相似概念,我们通过语境和生活情境确定其具体含义[5]。“家族相似概念”意指,同一个家族内的各个成员(对象客体)通过各种不同的相似性连接在一起,而这一系列相似性呈现出复杂网络的样态,即不同成员之间具有相似性,但并没有一个统一的相似点,在这个点上所有的成员都相似(见图3)[6]。

个体1~5都明显属于同一个家族;个体6则可能属于这个家族,也可能不属于;个体7则明显不属于这个家族。在个体1~5中并不存在一个决定性特征,用以判定这些个体同属于一个家族。

家族相似既存在于某一文化系统之内,也存在于不同文化系统之间,家族相似概念的跨文化对应和跨文化延拓是人们理解、诠释、翻译、比较另一种文化传承的基础[1]。不同文化系统之间的概念的家族相似,造就了家族相似概念的跨文化对应。家族相似概念的跨文化延拓,一方面勾连起来自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系统的概念,使得与特定文化联系最为紧密的概念在异文化中传达出来;另一方面也扩展了家族相似概念的内涵(见图4)[1]。

三 术语翻译中“形象理据性”的困难

术语和普通语言之间的关系附着在术语所要求的“语义透明”,具体来讲就是术语的“形象理据性”上[2]。而普通语言中的词或词组背后又是一个家族相似概念,其内涵和外延具有一定的模糊性,并且在不同文化的对应概念之间,甚至同一文化不同历史时期的同一概念之间,都存在一定程度上的不匹配,甚至某些概念在不同文化之间可能根本找不到对应(见图4)[1, 6],进而导致了术语翻译过程中“形象理据性”的困难。

对术语翻译中“形象理据性”困难的梳理,可以从家族相似概念跨文化对应的角度切入,以术语翻译的内在机制为框架来分析。整体来讲,西语到汉语的术语翻译“理据性”困难有两大类(其他语言之间的术语翻译所面对的困难也应该类似):单个术语翻译中“形象理据性”的困难和术语系统翻译中“范畴理据性”的困难。在汉语中,我们可以将术语的“范畴理据性”归入术语广义的“形象理据性”来討论。

单个术语的翻译有三类情况:(1)对一个原有“形式对象客体-概念”所对应的术语的翻译,(2)对衍生的“形式对象客体-概念”所对应的术语的翻译,(3)对新构建的“形式对象客体-概念”所对应的术语的翻译。

一个原有“形式对象客体-概念”,如果在两个需要术语互译的文化系统当中都有,那么术语翻译所面对的问题就只剩下这个“形式对象客体-概念”在两个文化系统中是否为完整对应(一一映射),如果完整对应,就可通链起两个概念的术语形成相应的术语对应,双语词典对此已经做了相当多的工作,比如数学中数字的对应;如果不能完整对应(不完全映射或一对多映射),就会出现两个概念集的映射错位,进而也就导致术语翻译困难,而这种困难要么通过家族相似概念的跨文化延拓的方式来解决(不完全映射),比如哲学中“philosophia/哲学”准共相的建立,要么通过基于语境和生活情境的判断来具体翻译(一对多映射),比如地理学中“watershed/分水岭、流域”的翻译结构。如果一个“形式对象客体-概念”在一个文化系统中有,在另一个文化系统中没有(空映射),那么其对应术语的翻译就变成了概念引介-术语定名:将“形式对象客体-概念”引入,并新造其对应的术语,比如物理学中“atom/原子”、生物学中“gene/基因”的引介和定名。

一个由原有“形式对象客体-概念”所衍生出的“形式对象客体-概念”,如果在两个需要术语互译的文化系统当中原有“形式对象客体-概念”本身可以完整对应(一一映射),那么术语翻译所面对的问题就只可能出现在相应术语的衍生方式上,术语衍生如果只是语素拼接或许还好处理,可以直接借用字面义进行相应派生定名(当然用来拼接的语素本身在两个文化系统当中的翻译不能存在问题,并且这种拼接衍生结构在两个语言系统中具有语法上的一致性),比如系统科学中的“system/系统”衍生的“subsystem/子系统”;如果涉及借喻、隐喻、双关等修辞手法可能就会比较麻烦,因为有可能很难在另外一个文化系统中找到轨迹一致的借喻、隐喻、双关等,以完成相似的术语衍生,以保证术语到“形式对象客体-概念”的语义透明。比如在民俗学中“龙”衍生出“龙袍”“龙椅”等,“鸳鸯”衍生出“鸳鸯枕”“鸳鸯被”等,衍生过程都涉及了汉族的文化隐喻,而相应的dragon和wild duck都没有对应的衍生路径,要解决相应的术语翻译,只能通过基于所在文化系统的语言特征新造能够表达相应概念的术语。如果在两个需要术语互译的文化系统当中原有“形式对象客体-概念”本身就无法完整对应(不完全映射,一对多映射或空映射),那么衍生“形式对象客体-概念”所对应术语的翻译就很麻烦了,因为语素本身的翻译出了问题,进而术语的翻译就必须回到概念,然后从本文化系统中寻找能够恰当表达此概念的语素进行术语定名,比如metaanalysis是analysis的衍生,而词缀meta有“behind/后于”和“beyond/越过”两个义项,并且在metaanalysis中这两个义项是互相融合的,在表现形式上是对先前分析结果的再分析,在内在结构上是对先前分析结果的超越,所以依照衍生结构将metaanalysis定名为“元分析”“荟萃分析”都是不合适的,这便造成了术语翻译的困难,后来将其定名为“整合分析”,这个定名跳出meta的义项直接借用,较好地解决了这个翻译困难。

对于一个新出现的概念,如果命名只是用到简单描述的手段或许还好处理,即可以直接借用字面义直接予以定名,而如果涉及借喻、隐喻、双关等手段,如上文所述,会出现术语翻译的困难,要解决相应的术语翻译,只能通过回到概念本身所指,基于所在文化系统的语言特征新造能够表达相应概念的术语。比如translation是一个从语言学到生物学的借喻,即把一种语言(比如英语,比如核酸)所承载的信息用另一种语言(比如汉语,比如蛋白质)表达出来,这个借喻轨迹在英语系统和汉语系统中

是一致的、合适的,所以成就了一个成功的翻译定名——“translation/翻译”。再比如ascendency是一个从普通语言到生态学的具有双关特点的隐喻,一方面它是“ascendancy/支配”的变形,体现一个网络流量系统的大小和组织的优势,即系统的整体支配能力;另一方面它是“ascend/上升”的衍生,表明有序是从无序中生发出来的,即随着流量网络系统的增长和发展,系统的有序性会增加[7],但在汉语系统中找不到(或者尚未找到)一个具有同样轨迹的具有双关特点的隐喻来为ascendency定名,所以在此就形成了一个术语翻译的困难,概念已经引入,需要完成的就是给这个概念找一个合适的术语来为其称名。

术语系统翻译整理所面对的困难只比单个术语翻译多了一条,即语义透明之范畴理据性和有序性[2]。这一条困难的根源和个体术语翻译所面对

的困难的根源一样,都是跨文化家族相似概念的对应;这一条困难的形式则来自将一系列个体术语整合为一个术语系统所要面对的要求。这一困难在各个学科都存在,其中最为突出的是,在生物学中物种名的拉丁文双名法命名体系与汉语(西语)常用名体系之间的理据性错位问题,西语常用名体系与汉语常用名体系之间的理据性错位问题,以及汉语(西语)常用名体系中的同物异名、同名异物问题。这些困难的产生通常有两大路径:1)不同文化系统中基于基础概念术语的概念衍生、术语派生路径有差异;2)不同文化系统中那些散布的原有概念术语与系统性概念衍生、术语派生之间的撞车(同名异物)。面对这样的问题,只能妥协,即抛开两种文化系统间的术语系统的对应,以维护本文化系统中术语的范畴理据性和有序性为首要。

四 术语翻译困难的处理

术语翻译实践分两类:一类是对已翻译审定好的术语,在日常的翻译实践中予以正确使用,属于术语管理的范畴;另一类是对尚未翻译审定好的术语,在创造性的翻译实践中给出最优的翻译。本文所探讨的术语翻译属后一类。

术语翻译有两种型式:(1) 概念对等+术语对应,在该型式中,其核心是概念的对等、融合、重建,而这个过程从整体认知层面上来讲,就是知识系统、世界图景的沟通和融合;(2) 概念引介+术语定名,在该型式中,其核心是术语的定名、定义、定性,而这个过程从整体认知层面上来讲,就是知识系统、世界图景的引入和构建。

在术语翻译的“概念对等+术语对应”这个型式中,其主要情境是对一个原有“形式对象客体-概念”所对应的术语进行翻译,而落实到术语翻译的方法主要就是意译。意译,即用意义相同或相近的字词翻译外来词。具体到术语翻译,就是找对应,即根据文化系统“A”中术语“a”所指称的概念“a”和形式对象客体“a”,找文化系统“甲”中与之相对应(相同或相近)的概念“子”和形式对象客体“子”,并以作为其称名的术语“子”与术语“a”进行对应,主要应用在两个文化系统中都有某一一致的或类似的“形式对象客体-概念”存在的情况下。

根据概念对应的类型,可以将意译分为三类:对等性意译、错位性意译和分解性意译。两个文化系统中的两个概念的对应,如果是一一映射,也就是说这两个概念对等,那么其相应的两个术语也是一一映射的对等,因而这两个术语之间的互译就可称之为“对等性意译”(比如数学中数字的对等性对译),亦即所谓的“找译”[8],作为术语翻译策略的“回译”也包含于其中[9];如果是不完全映射,也就是说这两个概念核心一致但也有差异,那么就需要通过家族相似概念的延拓(融合)来完成两个概念的对等(建立准共相),因其相应的两个术语的对译从本义上来讲是错位的,所以这两个术语之间的互译就可称之为“错位性意译”(比如政治学中“state”和“国家”的错位对译);如果是一对多映射,也就是说一个文化系统中的概念在另一个文化系统中是由几个概念来表示,那么在跨文化对应过程中就需要予以拆解,而相应的术语翻译也需要通过将文化系统“A”中的一个术语分解为文化系统“甲”中的多个术语,此翻译方式我们可以称之为“分解性意译”(比如在地理学中“scale/尺度、比例尺”的分解性意译)(见图8)。

在这个框架下,术语意译最难的地方在于对两个文化系统中相关概念和术语的熟悉。只有对两个文化系统中相关概念和术语熟悉到一定程度,才能去确定两个文化系统间相关概念的对应关系,进而进行相应术语的翻译。如何应对这个困难,一个系统的路径是,来自两个文化系统的行业/专业专家分别负责“从术语‘a到形式对象客体‘a”和“从形式对象客体‘子到术语‘子”的对应过程,中间通过在术语所指向的“概念-形式对象客体”上的交流将两个过程链接在一起,进而共同完成该行业/专业术语的翻译;一个开放的路径是,将术语翻译的对应关系链拆解为五个线性展开的环节,并将这五个环节开放给来自两个文化系统的专业从业者所构成的网络社区,通过让网络社区中专业从业者的参与最优化每个环节,进而通过一环一环的诱发而完成该行业/专业术语的翻译(见图9)。

在系统路径中,步骤①和②分别由来自两个文化系统的业内专家完成。在开放路径中,步骤①②和④⑤分别由来自两个文化系统的业内从业者完成,步骤③则由具双语能力的业内从业者完成,每一步都通过网络社区的开放参与来进行。所有步骤都呈线性展开。

在术语翻译的“概念引介+术语定名”这个型式中,其主要情境是对一个原有“形式对象客体-概念”的衍生概念所对应的派生术语进行翻译,以及对一个新构建的“形式对象客体-概念”所对应的术语进行翻译,当然,也包括对一个原有“形式對象客体-概念”的空映射和新建映射所对应的术语进行翻译。这种翻译,具体来讲是,先基于概念引介进行术语定名,然后通过概念的回溯,与源语言(source language)的术语形成对应,形成术语的翻译。其中的术语定名,包括多种方式:基于概念内涵的定名,基于源语言中术语字面义的定名,基于源语言中术语读音的定名,比照于源语言中术语派生方式/派生结构的派生定名,借源语言中术语的形、义但(完全或部分地)改从本语言读音的定名,借源语言中术语的形、义、音的定名等。这些定名方式,如果从所定名与源语言的术语直接进行关联的视角来看,可以对应于我们通常所说的多种翻译方法——意译、直译、音译、仿译、形译、零翻译。但术语的定名绝不等同于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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