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应面法优化纳米Fe3O4/CaO2处理含PAEs废水的研究

朱峥嵘，石 崇,朱颖一，王彩彩，王明新

(1.常州大学环境与安全工程学院，江苏 常州，213164；2.江苏龙环环境科技有限公司，江苏 常州，213022)

邻苯二甲酸酯(Phthalates，PAEs)是一类使用广泛的增塑剂，广泛存在于地下水和土壤环境中[1-2]。它是一种潜在的内分泌干扰物，已先后被世界卫生组织、欧盟、美国和中国列入“优先控制污染物名单”[3-5]。国内外学者针对水环境中PAEs类污染物的去除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6-11]。

高级氧化技术因其能够高效去除多种有机污染物而备受关注，包括臭氧催化氧化、光催化氧化、芬顿氧化和超声波/微波氧化以及过渡金属元素催化氧化等[12-18]。其中，芬顿氧化因其具有反应快、易操作等优点而在废水处理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但也存在过氧化氢(H2O2)容易无效分解，导致利用率不高、反应体系需保持低pH值、铁泥易造成二次污染等缺点。有研究表明，固体过氧化物如过氧化钙(CaO2)在水化介质中可以缓慢释放H2O2，能克服H2O2容易无效分解的问题[19-20]。此外，采用比表面积大、比表面能高的纳米四氧化三铁(纳米Fe3O4)作为铁源来代替经典芬顿试剂中的Fe2+，可大大提高催化活性，且对反应体系pH值的适应性较大，磁性容易分离和重复利用，有利于降低成本。因此，本研究以邻苯二甲酸二甲酯(DMP)、邻苯二甲酸二乙酯(DEP)、邻苯二甲酸丁苄酯(BBP)和邻苯二甲酸二丁酯(DBP)4种邻苯二甲酸酯(PAEs)模拟废水为处理对象，采用纳米Fe3O4作为催化剂、CaO2作为氧化剂组成新型非均相类芬顿试剂，研究其对模拟废水中4种PAEs的降解效果，并采用Box-Behnken响应面法对反应条件进行了拟合与优化，旨在为该方法的实际应用提供科学依据和设计参数。

1 材料与方法

1. 1 试验试剂与仪器

(1) 试验试剂：邻苯二甲酸二甲酯(DMP)、邻苯二甲酸二乙酯(DEP)、邻苯二甲酸丁苄酯(BBP)、邻苯二甲酸二丁酯(DBP)、异丙醇、盐酸、氢氧化钠、四氯化碳、氯化钠，均为分析纯；纳米Fe3O4(20～30 nm，98%)、CaO2(65%)、乙腈(HPLC)、甲醇(HPLC)，均为色谱纯；试验用水为超纯水。

(2) 试验仪器：LC-20AT高效液相色谱仪(日本岛津公司)；BT224S电子天平；FE28 pH计；KH-500DB数控超声波清洗器；THZ-C恒温振荡器；GT16-3高速台式离心机等。

1. 2 试验方法

1.2.1 模拟废水中4种PAEs的降解试验

采用批处理试验，在250 mL锥形瓶中室温条件下进行。用盐酸和氢氧化钠调节溶液pH值，在250 mL锥形瓶中加入100 mL的PAEs混合溶液，DMP、DEP、BBP、DBP 4种污染物初始浓度均设定为100 mg/L，分别加入不同摩尔比例的纳米Fe3O4和CaO2，置于恒温振荡器中，调节转速为180 r/min，反应12 h后取样测定其去除率。

1.2.2 响应面法优化试验设计

根据纳米Fe3O4和CaO2单独试验的条件和结果，采用Box-Behnken模型设计中心组合试验，通过三次平行试验的平均值建立二次回归模型。在单因素试验的基础上，选取纳米Fe3O4投加量(X1)、CaO2投加量(X2)和初始pH值(X3)3个主要因素，并以+1、0、-1分别代表各因素的高、中、低水平，响应值为4种PAEs的去除率。应用Design Expert 8.0.5软件进行响应面法优化试验设计，见表1。

表1 响应面法优化试验设计Table 1 Design of the response surface methodology experiment

1. 3 分析方法

模拟废水中4种PAEs的浓度采用LC-20AT高效液相色谱仪进行测定，样品预处理采用超声辅助液液微萃取方法，经膜过滤后直接进样。

测试条件：紫外检测器；色谱柱为SinChrom ODS-BP(5 μm，4.6×250 mm)；流动相为乙腈/水(75/25，体积比)，等速洗脱，流速为1 mL/min；进样体积为20 μL，检测波长为225 nm，保留时间为15 min。

2 结果与讨论

2. 1 单因素试验结果与分析

2.1.1 纳米Fe3O4和CaO2的投加量对模拟废水中4种PAEs去除率的影响

2.1.1.1 等比例纳米Fe3O4和CaO2的投加量对模拟废水中4种PAEs去除率的影响

设置纳米Fe3O4∶CaO2∶PAEs(摩尔比)分别为0.5∶0.5∶1、1∶1∶1、2∶2∶1、5∶5∶1、10∶10∶1，反应条件是：摇床转速为180 r/min、初始pH值为中性条件、反应温度为室温、反应时间为12 h，考察等比例纳米Fe3O4和CaO2的投加量对模拟废水中4种PAEs去除率的影响，其试验结果见图1。

图1 等比例纳米Fe3O4和CaO2的投加量对模拟废水中4种PAEs去除率的影响Fig.1 Effects of equal dosage of nano Fe3O4 and CaO2 on removal rate of PAEs in model wastewater

由图1可见：在纳米Fe3O4/CaO2反应体系中，当等比例纳米Fe3O4和CaO2的投加量较低时，模拟废水中4种PAEs的去除率均随投加量的增加呈迅速上升趋势；当等比例纳米Fe3O4和CaO2的投加量增加到2倍摩尔比时，模拟废水中DMP和DEP的去除率已经达到90%以上并趋于平衡，继续加大投加量效果不大；当等比例纳米Fe3O4和CaO2的投加量逐渐增加时，模拟废水中BBP和DBP的去除率随之增大，但降解速率有所降低；当等比例纳米Fe3O4和CaO2的投加量为5倍摩尔比时，模拟废水中BBP和DBP的去除率达到70%以上，当投加量继续增加到10倍摩尔比时，模拟废水中DBP的去除率可达到90%以上，BBP的去除率可达到80%以上。

2.1.1.2 CaO2投加量对模拟废水中4种PAEs去除率的影响

设置纳米Fe3O4∶CaO2∶PAEs(摩尔比)分别为5∶0.5∶1、5∶1∶1、5∶2∶1、5∶5∶1、5∶10∶1，反应条件是：摇床转速为180 r/min、初始pH值为中性条件、反应温度为室温、反应时间为12 h，考察CaO2投加量对模拟废水中4种PAEs去除率的影响，其试验结果见图2。

图2 CaO2投加量对模拟废水中4种PAEs去除率的影响Fig.2 Effects of dosage of CaO2 on removal rate of the 4 kinds of PAEs

CaO2投入到反应体系后，有两种分解方式：

CaO2+H2O→Ca(OH)2↓+O2↑

(1)

CaO2+H2O→Ca(OH)2↓+H2O2

(2)

Fe2++H2O2→Fe3++OH-+·OH

(3)

·OH+RH→H2O+·R

(4)

·R+Fe3+→R++Fe2+

(5)

R++O2→ROO+→CO2+H2O

(6)

由图2可见:当CaO2的投加量从0.5倍摩尔比增加到2倍时，模拟废水中4种PAEs的去除率显著增大，其中DMP和DEP的去除率已经达到90%以上;当CaO2的投加量由2倍摩尔比增加到10倍时，模拟废水中DMP和DEP的去除率趋于平衡，BBP和DBP的去除率不断升高。这是因为：随着CaO2投加量的不断增加，纳米Fe3O4/CaO2反应体系中的H2O2含量随之增大，反应速率的增大有助于污染物的降解，但H2O2含量达到一定程度时会捕捉·OH；此外，过量的CaO2投加到该反应体系中会释放大量的热，从而导致H2O2自身的分解。因此CaO2投加量达到一定值后，再加入过量的CaO2对该反应体系中PAEs降解效果的影响不大。

2.1.1.3 纳米Fe3O4投加量对模拟废水中4种PAEs去除率的影响

设置纳米Fe3O4∶CaO2∶PAEs(摩尔比)分别为0.5∶5∶1、1∶5∶1、2∶5∶1、5∶5∶1、10∶5∶1，反应条件是：摇床转速为180 r/min、初始pH值为中性条件、反应温度为室温、反应时间为12 h，考察纳米Fe3O4投加量对模拟废水中4种PAEs去除率的影响，其试验结果见图3。

图3 纳米Fe3O4投加量对模拟废水中PAEs去除率的影响Fig.3 Effects of dosage of nano Fe3O4 on removal rate of PAEs in model wastewater

由图3可见:随着纳米Fe3O4投加量的增加，模拟废水中DMP和DEP的去除率几乎没有变化，表明这两种污染物的主要降解机理不仅有芬顿/类芬顿反应，还包括水解反应，因此受纳米Fe3O4投加量的影响不显著；模拟废水中BBP和DBP的去除率则随着纳米Fe3O4投加量的增加而显著提高，表明这两种污染物的降解机理主要是芬顿/类芬顿反应，因此加入纳米Fe3O4能显著提高BBP和DBP的去除效果。这是因为：当纳米Fe3O4/CaO2反应体系中的纳米Fe3O4的投加量较低时，铁源是限制因素，因此加入纳米Fe3O4对模拟废水中BBP和DBP降解速率的增幅较大，但随着纳米Fe3O4的投加量的增大，Fe2+催化产生的·OH会自身相互碰撞至湮灭而来不及参与目标反应就被消耗，同时Fe2+在催化H2O2产生自由基的同时自身也会被氧化成Fe3+而沉淀，导致BBP和DBP降解速率的增幅迅速趋缓[22]。

2.1.2 pH值对模拟废水中4种PAEs去除率的影响

设置纳米Fe3O4∶CaO2∶PAEs(摩尔比)为2∶5∶1，初始pH值分别为3、5、7、9和11,反应条件是：摇床转速为180 r/min、反应温度为室温、反应时间为12 h，考察pH值对模拟废水中4种PAEs去除率的影响，其试验结果见图4。

图4 pH值对模拟废水中4种PAEs去除率的影响Fig.4 Effects of pH on removal rate of the 4 kinds of PAEs in model wastewater

由图4可见，模拟废水中DMP和DEP的去除率在pH=7时均达到90%以上，而模拟废水中BBP和DBP也在pH=7时去除率达到最高，表明纳米Fe3O4/CaO2反应体系在溶液初始pH值为中性的条件下可以有效降解模拟废水中的PAEs。

2. 2 多因素试验结果与分析

2.2.1 模型拟合方差分析及显著性检验

在单因素试验的基础上，本研究采用3因素3水平试验设计，每个因素分别取低、中、高3个水平，编码为-1、0、1，选用RSM中的Box-Behnken响应面法优化试验设计[23-24],其试验结果见表2。

表2 Box-Behnken响应面法优化试验设计及结果Table 2 Box-Behnken design and results

本文采用Design Experts 8.0.5软件对DMP、DEP、BBP和DBP 4种PAEs的去除率数据进行统计分析，并利用二阶回归模型方程式逐步回归拟合,再对模型拟合结果进行方差分析，利用F值对每个因素进行显著性检验，p值小于0.05说明回归模型具有较好的显著性[25-26]。拟合得到如下二阶多项式回归模型：

(7)

(8)

(9)

(10)

式中:Y为响应值，Y1、Y2、Y3和Y4分别为DMP、DEP、BBP和DBP的去除率；X1、X2、X3分别为纳米Fe3O4投加量(摩尔比)、CaO2投加量(摩尔比)和初始pH值。

模拟拟合结果方差分析结果显示：模型方程(7)～(10)的p值分别为0.010 1、0.035 6、0.043 9、0.025 3，说明模型拟合结果具有较好的显著性；模型决定系数R2分别为0.895 8、0.844 2、0.832 9、0.860 6，说明独立变量之间的相关性较好，表明该模型可用于实际预测。

2.2.2 响应面法分析

为了更直观地显示各影响因素之间的交互作用对模拟废水中4种PAEs去除率的影响，本文采用Design-Experts 8.0.5软件拟合得到纳米Fe3O4投加量(摩尔比)、CaO2投加量(摩尔比)和初始pH值3个影响因素对模拟废水中4种PAEs去除率的等值线图，详见图5至图8。

图5 不同影响因素对模拟废水中DMP去除率的等值线图Fig.5 Contour plots of different factors on DMP removal rate in model wastewater

图5(a)反映了当初始pH值取中值时，纳米Fe3O4投加量与CaO2投加量的交互作用对模拟废水中DMP去除率的影响。当纳米Fe3O4投加量较低时，模拟废水中DMP的去除率随着CaO2投加量的增加而降低；当纳米Fe3O4投加量较高时，模拟废水中DMP的去除率则与CaO2投加量呈二次方关系，但CaO2投加量的影响幅度逐渐减小。图5(b)反映了CaO2投加量取中值时，纳米Fe3O4投加量与初始pH值的交互作用对模拟废水中DMP去除率的影响。当初始pH值较低时，模拟废水中DMP的去除率随着纳米Fe3O4投加量的增加而增加，且随着初始pH值的增加，纳米Fe3O4投加量对模拟废水中DMP去除率的促进作用逐渐降低。图5(c)反映了纳米Fe3O4投加量取中值时，CaO2投加量与初始pH值的交互作用对模拟废水中DMP去除率的影响。当CaO2投加量较低时，初始pH值偏酸性或碱性时将有助于模拟废水中DMP的降解；而当CaO2投加量较高时，则初始pH值为碱性时对降解模拟废水中DMP有利。

图6 不同影响因素对模拟废水中DEP去除率的等值线图Fig.6 Contour plots of different factors on DEP removal rate in model wastewater

图6(a)反映了当初始pH值取中值时，纳米Fe3O4投加量与CaO2投加量的交互作用对模拟废水中DEP去除率的影响。当CaO2投加量较大时，纳米Fe3O4投加量的增加有助于模拟废水中DEP的降解,当纳米Fe3O4投加量增加到1.5倍摩尔比时，模拟废水中DEP的去除率可达95%以上；当纳米Fe3O4投加量较低时，CaO2投加量的变化对模拟废水中DEP去除率的影响较小，当纳米Fe3O4投加量逐渐增加后，CaO2投加量的影响幅度开始变大，总体上DEP的去除率与CaO2投加量呈二次方关系。图6(b)反映了CaO2投加量取中值时，纳米Fe3O4投加量与初始pH值的交互作用对模拟废水中DEP去除率的影响。当pH值较低时，随着纳米Fe3O4投加量的增加，模拟废水中DEP的去除率先升高后略有下降；当pH值处于较高水平时，模拟废水中DEP去除率随着纳米Fe3O4投加量的增加而增加，但初始pH值对模拟废水中DEP去除率的影响幅度很小。图6(c)反映了纳米Fe3O4投加量取中值时，CaO2投加量与初始pH值的交互作用对模拟废水中DEP去除率的影响。当CaO2投加量处于较低水平时，模拟废水中DEP的去除率随着pH值的升高有所下降；当CaO2投加量处于较高水平时，模拟废水中DEP的去除率随着pH值的增加而增加，且初始pH值对DEP去除率的影响总体上很小。

图7 不同影响因素对模拟废水中BBP去除率的等值线图Fig.7 Contour plots of different factors on BBP removal rate in model wastewater

图7(a)反映了当初始pH值取中值时，纳米Fe3O4投加量与CaO2投加量的交互作用对模拟废水中BBP去除率的影响。当纳米Fe3O4投加量不变的条件下，CaO2投加量对模拟废水中BBP去除率的影响很小；当CaO2投加量不变的条件下，模拟废水中BBP的去除率随着纳米Fe3O4投加量的增加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图7(b)反映了CaO2投加量取中值时，纳米Fe3O4投加量与初始pH值的交互作用对模拟废水中BBP去除率的影响。当pH值较低时，模拟废水中BBP的去除率随着CaO2投加量的增加呈先增加后降低的趋势；当pH较高时，模拟废水中BBP的去除率随着CaO2投加量的增加而增加；当纳米Fe3O4投加量不变时，pH值对模拟废水中BBP去除率的影响很小。图7(c)反映了纳米Fe3O4投加量取中值时，CaO2投加量与初始pH值的交互作用对模拟废水中BBP去除率的影响。模拟废水中BBP的去除率较高的降解条件处于CaO2投加量与初始pH均较低或较高时，当CaO2投加量较低或较高时，模拟废水中BBP的去除率随着pH值的增加而增加，本试验范围内当CaO2投加量取中值时，pH值对模拟废水中BBP去除率的影响很小。

图8 不同影响因素对模拟废水中DBP去除率的等值线图Fig.8 Contour plots of different factors on DBPremoval rate in model wastewater

图8(a)反映了当初始pH值取中值时，纳米Fe3O4投加量与CaO2投加量的交互作用对模拟废水中DBP去除率的影响。总体上当纳米Fe3O4投加量与CaO2投加量均较高时，模拟废水中DBP的去除率较高；当CaO2投加量处于较低水平(2～6倍摩尔比)时，模拟废水中DBP的去除率随着纳米Fe3O4投加量的增加先升高后降低；当CaO2投加量处于较高低水平(6～8倍摩尔比)时，模拟废水中DBP的去除率随着纳米Fe3O4投加量的增加而增加。图8(b)反映了CaO2投加量取中值时，纳米Fe3O4投加量与初始pH值的交互作用对模拟废水中DBP去除率的影响。当初始pH值低于5.5或高于8.5且纳米Fe3O4投加量处于中间水平(1.5～2.5倍摩尔比)时，模拟废水中DBP的去除率处于较高水平，初始pH值处于中性附近，纳米Fe3O4投加量较低或较高均不利于模拟废水中DMP的降解。图8(c)反映了纳米Fe3O4投加量取中值时，CaO2投加量与初始pH值的交互作用对模拟废水中BBP去除率的影响。当初始pH值较低或较高时，CaO2投加量的增加对模拟废水中DMP的降解具有促进作用；当初始pH值在中性附近时，CaO2投加量对模拟废水中DMP降解的影响很小。

2.2.3 最佳反应条件的确定及模型验证

为了获取4种PAEs去除率最大值的优化反应条件，本文利用Design Expert 8.0.5软件的优化功能，设定优化目标为模拟废水中4种PAEs的平均去除率最高，约束条件为纳米Fe3O4投加量、CaO2投加量和初始pH值在本试验的取值范围内，得到的最优反应条件为：纳米Fe3O4∶CaO2∶PAEs为2∶5∶1、溶液初始pH值为5。在该反应条件下，模拟废水中DMP、DEP、BBP和DBP的去除率分别为94.6%、95.7%、68.2%和68.7%。

为了验证上述拟合结果的可靠性，本研究进行了3组平行试验，得到模拟废水中DMP、DEP、BBP和DBP的平均去除率分别为93.1%、94.0%、67.5%、67.8%，与预测值的偏差分别为1.5%、1.7%、0.7%、0.9%，表明模型方程具有较高的拟合精度。

3 结 论

本次试验研究表明：纳米Fe3O4/CaO2反应体系能有效降解模拟废水中DMP、DEP、BBP和DBP 4种PAEs，其中CaO2对模拟废水中DMP和DEP具有较强的降解能力，其主要降解机理可能为碱性水解，而纳米Fe3O4可以显著强化CaO2对模拟废水中BBP和DBP的降解作用，其主要降解机理可能为类芬顿反应；纳米Fe3O4/CaO2反应体系可在初始pH值为中性的条件下有效降解模拟废水中4种PAEs。此外，响应面分析结果表明：纳米Fe3O4投加量、CaO2投加量和溶液初始pH值之间的交互作用显著影响了模拟废水中4种PAEs的去除率，当纳米Fe3O4∶CaO2∶PAEs摩尔比为2∶5∶1、溶液初始pH值为5时，模拟废水中DMP、DEP、BBP和DBP的平均去除率均较高，分别为94.6%、95.7%、68.2%和68.7%，与预测值的偏差分别为1.5%、1.7%、0.7%、0.9%，表明该模型可以较好地拟合4种PAEs与各反应条件之间的关系，可用于反应条件的模拟、预测及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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