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风力机翼型的增升技术研究

2018-06-24 09:39孙伦业来永斌
制造业自动化 2018年6期
关键词:风力机攻角升力

王 鹏,王 龙,李 亮,孙伦业,来永斌

(1,安徽理工大学 机械工程学院,淮南 232001;2.安徽理工大学 力学与光电物理学院,淮南 232001)

0 引言

我国风力资源丰富,据测算,全国陆上每年可供开发利用的风能为2.53亿千瓦时,海上可供开发利用的风能约为7.5亿千瓦时,共计约10亿千瓦时。风力发电技术具有良好的发展前景,而水平轴风力发电机具有风能利用系数高、生产工艺成熟等优势,在全世界范围内得到更广泛应用。来流大攻角下,空气流过叶片损耗大,风力机组风能利用效率降低,采用流动控制手段,对典型风力机进行优化设计,来获得更高的风能利用系数,进一步提高风力机性能。

干雨新[1]等采用4种湍流模型对S809二维翼型进行全湍流模拟,发现小攻角下升力系数与实验值保持一致,大攻角下升力系数大于实验值;阻力系数随攻角增大而变大,且大于实验值。基于诱导涡控制,宗昕[2]对机翼增升减阻的气动力优化设计进行研究,将Counter AVG应用于机翼分离流控制,提高了最大升力系数,压差阻力大幅降低,对边界层分离控制作用效果明显。通过利用非定常气动力降阶代理模型,上海交通大学的俞国华[3]提出了一种合成射流的主动流动控制思路,经研究发现:S809风力机翼型升力略有减小,但阻力减小幅度大,使翼型获得更大的升阻比,表明了在临界失速状态范围内,合成射流对翼型性能的提升效果显著。风力机翼型在动态失速条件下附壁气流会发生分离,使升力突然下降。奥尔堡大学的J.W. Larsen[4]等提出一种新的动态失速模型,通过对该模型的校准实验数据分析,该模型能很好契合失速情形,为风力机翼型升力研究提供参考。

本文计算分析S809原始翼型静态失速下的气动性能。在此基础上,选取翼型吸力面(x=0.5C)处进行开缝处理,缝宽为0.5%C、1%C、1.5%C、2%C、3%C和4%C,射流角度为2°,在来流攻角12°~20°下,采用课题组自行开发的三维黏性NS方程求解器[5~9],计算翼型的气动性能,并与原始翼型进行比较分析。

1 控制方程及湍流模型

1.1 控制方程

本文中只考虑翼型在静态时候的绕流情形,模型计算基于理想气体的NS方程,具体表达式如下(笛卡尔坐标系):

连续性方程:

N-S方程:

式中,ρ为密度,kg/m3;u为脉动平均速度,m/s;ui、uj(i,j=x,y,z)为时均速度分量,m/s;P为流体静压,kg.m/s;μ为流体动力黏性系数,kg/(m.s);为雷诺应力项,kg/(m.s2);fi为体积力,kg/(m.s)2;Fi为附加源项。

1.2 S-A紊流模型

目前在工程湍流问题中得到广泛应用的湍流模式是涡粘模式,即雷诺应力为:

式中,表示湍动能;VT表示涡粘性系数。

考虑到在满足精度条件下的计算工作量,本文选取了Spalart.Allmaras(S-A)湍流模型[10]。其表达式如下:

式中,为湍流运动黏度;GV为湍流黏度增加项;Yv为湍流黏度减少项;V为分子运动黏度;为用户自定义源项。

2 参数设置

2.1 叶片几何结构

S809翼型是一种相对厚度为21%,用于水平轴风力机叶片的低速层流翼型,研制目标是对前缘粗糙度不敏感及具有低阻力的特性[11]。S809翼型曾在科罗拉多州大学(CSU)、俄亥俄州立大学(OSU)和代尔夫特理工大学(DUT)等学校进行过风洞实验,实验数据较为丰富[12]。本文选取的S809翼型弦长C=0.556m,图1给出了缝宽为1%C、射流角2°的翼型及开缝轮廓。

图1 S809翼型及开缝轮廓

2.2 叶片网格划分

本文数值计算网格采用结构网格,均在Gambit下生成,整个计算域的长度为45倍叶型弦长,宽度为30倍叶型弦长,采用C型网格。图2是翼型附近网格,对该处网格进行加密处理,总网格数约有64000个单元。

图2 S809翼型网格

2.3 计算条件

研究大攻角条件下的翼型特性,气流攻角选为12°~20°,计算间隔为2°;射流角为2°,设定进口边界来流风速36m/s;远场边界静压为101325Pa,所开缝的进口静压为101825Pa。

进口边界设为圆弧形状,半圆区域半径为8.34m;出口边界设为矩形面,与翼型前缘距离16.68m;S809翼型弦长C为0.556m;计算流量收敛误差设定为1×10-3,其余物理量残差设为1×10-5。

3 计算结果分析

3.1 S809翼型实验对比

图3显示了S809翼型0°~18°攻角范围内升力系数计算值和两种实验值的对比。可以看出,在6°攻角前,计算值和实验值接近,实验值在8°攻角后逐渐转平,说明此时已发生分离,15°攻角时升力系数达到顶峰。计算值则一直上升,在1°后转平,16°攻角下有最大值,表明模拟结果的分离位置发生延迟。可以看出,8°攻角后计算值比实验值偏大,三种数值的最大升力系数分别为1.229、1.062和1.03。

图3 原始翼型计算值与实验值对比

3.2 开缝S809翼型升力系数

图4显示了来流攻角12°~20°,2°射流角下翼型升力系数。由图可知,来流攻角在14°~18°范围内,缝宽为1%C时翼型达到最佳升力系数状态,峰值为1.4127,较原始翼型升力系数提高14.83%,邻近的缝宽2%C、3%C提升效果稍差。

14°攻角前,开缝处理的翼型升力系数在原始翼型之下,此时流场未出现流动分离现象,加入射流后,不能提高翼型升力。14°攻角后,开缝翼型升力系数有所增加,且升力系数均大于原始翼型,表明在大攻角的条件下,流场存在分离状态,对翼型进行开缝处理,才具有提高升力效果。原始翼型在16°攻角时具有最大升力系数,开缝后18°攻角下达到最大值,开缝处理使翼型静态失速角后移。

图4 射流角α=2°下翼型升力系数

3.3 翼型开缝前后流场

图5给出来流攻角分别为14°和18°时,原始翼型和开缝宽度1%C时翼型的流场图。图中,“A14”、“A18”分别表示来流攻角为14°和18°,“_0”、“_1%C”表示原始翼型和缝宽为1%C翼型。原始模型攻角14°时,在翼型中部位置,翼型表面气体发生分离和脱落,出现分离区。随着来流攻角增大,翼型附近流场中心部分倒流越严重,漩涡区域进一步增大,向翼型后缘扩散,并伴有回流和尾涡。分离区内气流不再减速增压,导致翼型升力大幅减小,阻力增加,影响风力机效率。

随着攻角增大,开缝翼型流场变化趋势均与原始翼型一致:攻角越大,流场稳定性越差。由流场对比可知,相同条件下,开缝后的翼型气体流动状况得到改善,并延迟了翼型附近流体分离。翼型附面层出现的流体漩涡逐渐向后缘移动,而且逐渐减小。这是因为射流角喷射的流体,增加了翼型吸力面上气体动压,克服过大的逆压,使气体重新附着在壁面上。

图5 翼型开缝前后流场

3.4 S809翼型叶片压强系数曲线

翼型表面流体的压力分布与流动特性息息相关,流动方向上的压力变化直接影响到边界层的特性。一般来说,翼型的升力系数就等于翼型压强系数曲线所围成的面积。

图6(a)给出了在来流攻角20°、射流角2°的时候,原始翼型及六种不同开缝宽度翼型的压强系数曲线,图6(b)是开缝位置处压强放大曲线图。由图6(b)可知:缝宽增大,翼型压力面压力几乎不变;在开缝位置前,翼型升力面压力略减,而在开缝位置处,升力面压力有一个突减的过程;缝宽越大,升力面压力突减越明显。上下表面压差越大,说明在翼型该位置处,射流角喷射的气体越多,这与图5翼型流场变化趋势一致,符合气体流动特性。

图6 20°攻角翼型叶片压强系数曲线

4 结论

本文采用S-A湍流模型对典型S809风力机翼型进行数值模拟,在六种不同开缝宽度下,分别获取了翼型开缝前后的叶片流场和压强系数曲线,得到以下结论:

1)翼型升力系数提升与缝宽有关。射流角为2°、缝宽为1%C时,叶片最大升力系数值为1.4127,较原型提升14.83%。

2)射流技术能提高翼型流场稳定性。在所研究的来流攻角范围12°~20°内,攻角越大,翼型附近流体分离情况越严重,采用射流技术,翼型附近流场稳定性有一定提高,流体分离情况得到改善。

3)六种不同开缝宽度下,开缝宽度在0.01~0.03倍弦长之间,翼型增升效果最优。

[1]干雨新.大型风力机翼型的气动载荷计算与分析[D].南京航空航天大学,2014.

[2]宗昕.大型飞机机翼增升减阻技术研究[D].南京航空航天大学,2012.

[3]俞国华.水平轴风力机叶片失速问题研究[D].上海交通大学,2013.

[4]J.W. Larsen. Dynamic stall model for wind turbine airfoils[J].Journal of Fluids & Structures,2007,23(7):959-982.

[5]Long Wang, Lun-ye Sun, Guang Wu, et al.Research on algorithm of blade vibration for general wind turbine"[A],Proc. SPIE9903,Seventh 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Precision Mechanical Measurements[C].990325.

[6]王龙,钟易成,吴晴,杨应凯.双锥Bump压缩面设计及气动特性[J].航空动力学报,2013,28(1):82-89.

[7]王龙,李雪斌,来永斌,周毅钧,张瑾.基于预条件技术的风力机叶片计算方法研究[J].安徽理工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6,(4):47-51.

[8]王龙.射流参数对风力机叶片气动性能的影响[J].流体机械,2017,45(7):28-33.

[9]王龙.大攻角下开缝位置改变对风力机叶片影响研究[J].合肥工业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7,40(8):1037-1041.

[10]Spalart P,Allmaras S. A one-equation turbulence model for aerodynamic flows[J].La Recherche Aérospatiale,1992,439(1):5-21.

[11]Tangler J L, Somers D M.Status of the special-purpose Airfoil Families[A].Wind Power[C].San Francisco,USA,1987, 229-335.

[12]Hand M M, Simms D A,Fingersh L J, et al.Unsteady Aerodynamics Experiment Phase VI:Wind Tunnel Test Configurations and Available Data Campaigns[J].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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