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载“气”范畴在“天人合一”中的作用

2018-08-03 11:44张青
魅力中国 2018年11期
关键词:太和张载天道

摘要:张载的“天人合一”是其理论体系的终极指向,用以区别释道“有无相分”“体用殊绝”“天人相分”,另立儒家“道”学。“气”范畴为此建立了基础,肯定了宇宙本体乃至感性世界的实在性;为“体”和“用”的统一、天道和人道的统一建立了桥梁;为人可以通过“尽性”实现“天人合一”提供宇宙秩序法则。

关键词:气;天人合一;性

引言

北宋儒者皆致力于建立“道学”。张载作为其中之一,虽未直接以“理”为核心建立学说,但其“气”论已达较高的理论高度,直究天人之际,探讨的问题实质是“理”。追究其建立道学的原因有三:一则释道学说皆教人离弃现实的伦理道德、脱离世俗生活,为封建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等秩序的稳定带来了隐患和胁迫。①而儒学自礼教起有着强烈的现实关怀,承担着现实秩序稳定的种种责任,至此已被迫必须建立一个学说体系来抗衡释道,来肯定感性世界,肯定人现实的道德价值追求,并为伦理等级秩序、个体伦理价值追求建立根据。二则佛家自立教就关注宇宙万象背后的本体世界,虽宗派分殊众多,但均以达至绝对超现实的“真如”“佛性”“涅槃”“实相”等境界为终极目标。其学说自然多讨论本体世界,因而更具抽象性。且佛家的思维方式以理性直觉为主,故而学说的讨论更具思辨性。道教作为本土生长的宗教早先多关注现实,经佛教传入后受到冲击,为了自身发展一方面回到《老》《庄》中寻找理论支撑,一方面多汲取佛家对本体世界的讨论成果。其“有“”无”问题的讨论即是对本体世界的探讨,已具有较高的理论水平。面对释道在理论上的挑战,儒学想要抨击释道在现实中带来种种的隐患,必须在本体问题上给予回应,建立“道”学是最迫切的任务。三则儒学自汉已降,落入“知人而不知天”的窠臼。自唐朝韩愈建“道统”,倡导古文运动,回到儒家经典中试图立儒学之根本。“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②但此“道统”未言及本体,难以对释道之理论进行实质性抨击,立儒学之本。因此,儒学发展至张载时,仍旧留有这三重任务。张载致思于天人之际,用“有无相分”、“体用殊绝”、“天人相分”等语道出了释道的实质,对其最高的立教理论发出了诘难。张载“道学”的建立也正是从此处开始。

一、释道的“体用殊绝”“天人相分”

张载对释道的诘难如《正蒙》中太和篇、乾称篇:

“彼语寂灭者往而不反,徇生执有者物而不化,二者虽有间矣,以言乎失道则均焉。”③

“若谓虚能生气,则虚无穷,气有限,体用殊绝,入老氏「有生于无」自然之论,不识所谓有无混一之常;若谓万象为太虚中所见之物,则物与虚不相资,形自形,性自性,形性、天人不相待而有,陷放浮屠以山河大地为见病之说。此道不明,正由懵者略知体虚空为性,不知本天道为用,反以人见之小因缘天地。明有不尽,则诬世界乾坤为幻化。幽明不能举其要,遂躐等妄意而然。不悟一阴一阳范围天地、通乎昼夜、三极大中之矩,遂使儒、佛、老、庄混然一涂。”④

“浮屠明鬼,谓有识之死受生循环,遂厌苦求免,可谓知鬼乎?以人生为妄〈见〉(一),可谓知人乎?天人一物,辄生取舍,可谓知天乎?” “今浮屠极论要归,必谓死生转流,非得道不免,谓之悟道可乎?” ⑤

佛家主张“虚寂”为宇宙实相,人只有在出世的超越追求中才能识得宇宙实相、达到“真如”境界,脱离生死轮回。在张载看来,这种脱离世俗追求超越的价值趋向实际是“体用殊绝”,在本体根源上(即“理”),实际是“有无之分”的反映。执有者追求肉身不化、专注于修仙之术。两种路向都陷于“有”“无”分离,没有认识“道”必须兼有“二端”才能運化不息、穷神知化。因此,他讲“有无一”,“有无一,内外合,庸圣同。此人心之所自来也。”⑥释家不明鬼、不知人、不知天。释家以脱离生命的生死循环为追求,在张载看来这是不明白宇宙鬼神两种良能屈伸、出入之理,故不明鬼。又释家以人世生活为幻化,否定现世生活的实在性,与伦理道德秩序的价值取向冲突,故不知人。既然人生为幻化,现实的社会存在与宇宙“真如”的实在性相对,天人由此相隔,故不知天。总之,在张载看来释道两家的理论缺陷在于:一、本体(“体”)上的虚无性,导致现象(“用”)的非实在性;二、体用殊绝,导致天人相分。

二、以“气”之实在性克服“体”之虚无

张载不认同有无相分、体用殊绝的宇宙本体思想,在他看来“天道四时行,百物生,无非至教;圣人之动,无非至德”⑦生物不息为天地之大德,圣人之德在于体现天地生物之教,以成就安立天下之志业。这种宇宙图景与理想圣人表现出,他肯定万物的生息存在不仅是实在的,而且有其根据。在张载的理论体系中,首先能体现出这一思想的就是“气”范畴。“天地之气,虽聚散、攻取百途,然其为理也顺而不妄。气之为物,散入无形,适得吾体,聚为有象,不失其常。”⑧此“天地之气”,由“聚散”“攻取百途”之语,可得知是指具体的,有形有象之气,为现象层面。张载讲此种“气”“为理顺而不妄”,意思是现象界的具体事物也是由本体(即事物之理)而来,有其本根、根据。现实的感性世界与无感无形的本体之理并非对立的关系。感性世界也是合乎“理”的。不仅如此,感性世界的存在法则也是依据此“理”而运行。由此“气之为物,散入无形,适得吾体;聚为有象,不失吾常。”所谓“体”是“体”“用”范畴的“体”,是最根本的、内在的意思。“常”同“体”意思相同。故而,此句大意为:事物消亡,其气散入无形,气契合于本根(即本体),气聚为有象之物,亦不失其所依据的本根。

张载的“气”可依“体”“用”分为两种:

“太虚无形,气之本体,其聚其散,变化之客形尔;至静无感,性之渊源,有识有知,物交之客感尔。”⑨“太虚”是“气”的本体。“变化之客形”即变化的外部形态或表现形式。“聚”“散”只是外在的表现形式。一般的“有识有知”是对气之聚散表现形式的认知,张载称之为“客感”。王夫之注“凡天地法象,皆神化之糟粕尔。”⑩为“日月、雷风、水火、山泽固神化之所为,而亦气聚之客形,或久或暂,皆已用之余也。”⑾与此种外在表现形式相对,“至静无感,性之渊源”才反映变化的内部实质。

“太虚”与“气”具有怎样的关系?

“太虚不能无气,气不能不聚而为万物,万物不能不散而为太虚,循是出入,是皆不得已而然也。”⑿

“知虛空即氣,則有無、隱顯、神化、性命通一無二,顧聚散、出入、形不形,能推本所從來,則深於易者也。”⒀

“氣之聚散於太虛,猶冰凝釋於水,知太虛即氣,則無無。”⒁

“太虚”是“气”之本体,与“太虚之气”相对的“气”是“太虚”之流行的外在表现。“气”聚则为物,“散”则为太虚,“气”为物、为太虚的运动变化(即“气化”)是必然之理。“气”成为沟通“太虚”本体与物之现象的存在。康中乾提到“张载大谈一通‘气,认为整个宇宙的存在是‘气不同形态的呈现”,他“讲‘气的目的是为了论说他的理学思想。他没有也不是以一个自然科学家的身份和眼光,以专门探讨宇宙的构成和生存为目的来讲‘气的。”“气这个物质不同于一般固体性物质,它在形状上可以变化,但变来变去又不失为气之存在性,具有一种感性自明性的不生不灭的特性。”⒂“语天道性命者,不罔于恍惚梦幻,则定以有生放无,为穷高极微之论。”“气”具有物质性,区别于“虚空”“无”有了真实性;“气”又具有不定性,可以表达本体的普遍性。正是这两种属性,“气”范畴沟通本体与现象才成为可能。“气”一方面承担着事物之本根,称“太虚之气”;一方面沟通具体事物。“气”分为“体”“用”两个层面,前者体现宇宙(包括人在内)的本根之理。后者体现“理”的流行发用。“体”“用”如何才能贯通?在张载看来,只有“体”“用”属于同种性质的实在物质时,才具有了沟通的基础。因此,“太虚”是“气”,“物之生灭亦是气”。“太虚”与“物”在时间上、生成上没有先后,有了同时性。而在逻辑上,“太虚”先于“物”,“太虚”为本根,“物”为流行。“圣人尽道其间,兼体而不异者,存神其至矣。”因此,圣人“兼体”,“无形之气”与“有象之气”同源。

气之聚散,即为物之生灭,反映的是天道的运行,因此有了阴阳之气。阴阳之气的运动法效乾坤之理。释道均“失道”就在于,在本根上认为世俗的感性世界与本体之理(“空”“佛性”“无”)背道而驰,感性世界不具有本体支撑。释家放弃现实感性世界,追求回到本体“空”“真如”的世界,认为万物无自性。“若谓万象为太虚中所见之物,则物与虚不相资,形自形,性自性,形性、天人不相待而有,陷放浮屠以山河大地为见病之说。此道不明,正由懵者略知体虚空为性,不知本天道为用,反以人见之小因缘天地。明有不尽,则诬世界乾坤为幻化。幽明不能举其要,遂躐等妄意而然。”⒃道教“徇生执有者物而不化”,讲本体之“无”实体化,将“天”下贯至人生观,追求肉身的羽化永存。张载讲“能推本所从来,则深于易者也”“一阴一阳范围天地,通乎昼夜,三极大中之矩。”⒄由此指出感性世界伦理道德秩序不仅存在,而且有存在之源、存在之本。秩序的产生是经由圣人体察万物、仰观于天俯察于地,体悟到万象背后之理。

三、以“太和”之道克服“体用殊绝”

“太和所谓道,中涵浮沉、升降、动静、相感之性,是生絪缊、相荡、胜负、屈伸之始。”“起知于易者乾乎!效法于简者坤乎!散殊而可象为气,清通而不可象为神。”⒅“太和”蕴涵着天道运行的原理,“浮沉、升降、动静、相感”均是天道运动是的各种状态。“絪缊、相荡、胜负、屈伸”是天道运动之势。所谓“气”与“神”是“太和”即“天道”运动中形上、形下的两种状态。从张载对“太和”和“天道”运行原理的描述可知形下之“气”与形上之“神”具有某种联系的。“太和”之道并非指阴阳二气的和谐统一。⒆牟宗三认为“太和”是张载的“总持”之说,它“显示道体之创生义”,“可以分解而为气与神,分解而为乾知坤能之易与简”。⒇《易传系辞上》有曰:“乾知大始,坤作成物;乾以易知,坤以简能。”张载在此注:“天地虽一物,理须从此分别。太始者语物之始,乾全体之而不遗,故无不知也,知之先者盖莫如乾。成物者,物既形矣,故言作,已入形器也,初未尝有地而乾渐形,不谓作,谓之何哉?然而乾以不求知而知,故其知也速;坤以不为而为,故其成也广。”由此可知,乾为大始之理;坤为成物之理。又张载同篇注:“物物象天地,不曰天地而曰乾坤者,言其用也。乾坤亦何形?犹言神也。”《正蒙神化篇》有言“神,天德,化,天道。德,其体,道,其用。一于气而已。”(21)乾坤作为宇宙天道的两种运化之机,称之“神”即肯定其的本体地位;称之“用”即是言其蕴含于万化流行的现象之中。因此,由乾坤之理可知,“太和”涵有体用、生成的双重张力。且由于使体用、生成统一起来,宇宙万物在存在逻辑上和生成先后上不再冲突。“气”作为整个过程的载体,由“神”统领彰显乾坤之理、天道之运化。牟宗三的这种总结法,实质具有“太和”统一本体论和宇宙论之意。持相近观点的有,丁为祥提到“太和”是“对太虚本体论与太极(气)宇宙论相统一的直下规定”,“太和之道的展开,不仅是阴阳二气生化宇宙论的展开,同时也是太虚本体论的展开”。

与上述指向不同,余敦康总结“太和”,“既是一个本体论的范畴,同时又渗透着浓郁的价值理想,是一个目的论的范畴。”(22)“太和”为本体论范畴是比较明确的,上文已涉及。“价值理想”和“目的论”范畴的总结方法指出了张载的“太和”不仅展开了体用一如的内在关系,也指出了天人和一的根源,为人的伦理道德存在建立了根本,为人的个体价值追求道明了方向。康中乾指出,“‘太和就是最大最高的‘和。”“张载要‘和的是天、道与性、心,这实际上就是天道与人道的和,亦即天地运行的必然性与人世伦常的应然性的和,就是‘天人合一。”(23)

四、“尽性者”一“天”“人”

张载的理论体系重点在“性”不在“气”,“气”为“成性”提供基础。“天人合一”是天道与人道的统一,而“合”的关键落在了“性”上。

日本学者大岛晃对张载的“太虚”提出一种“太虚即气”涵义之外的解读。他指出“太虚”是天的真实状态,也是本来的心的状态,圣人也就是至虚者。张载“太虚即气”意图批判的佛家幻化之说,他推测批判的主要对象是《首楞严经》。原因有二:《首楞严经》明确了心性本体,收到禅宗重视、北宋士大夫们的广泛诵读,比如,王安石的《楞严经节》、苏辙的《书楞严经后》;《首楞严经》中把人生天地自然作为幻妄,是一种典型的佛教世界观,特别以《大乘起信论》以来如来藏等新意识论为背景,与重视天地生成、造化的《易》的立场对立。“彼惟不识造化,以为幻妄也。不见《易》则何以知天道?不知天道则何以语性?”(24)此节讲“造化”时批判释家不知《易》。同时,批判集中针对的是“性”。“‘造化问题(即气的问题)被意识到与‘性的问题有着密切的关联。”(25)张载要否定释家的幻妄说,针对释家的意识论、心性论,主张世界的实在性,必须提“性”的问题。因此,从张载应对释道理論的任务来讲,“性”的问题比“气”更根本,更关键。虽然大岛晃的论证思路未必妥帖,但其观点指出了一个方向:一方面张载的“气”与“性”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另一方面张载批判释道不单从“气”的实在性着手,还在于重新明“性”,某种程度上来讲,后者或许更关键。

“客感客形与无感无形,惟尽性者一之。”(26)“客感客形”与“无感无形”惟“尽性者”一之。人对外在表现形式的把握和对事物背后之理“至静无感”的把握,二者缺一不可,必须统一起来。汉儒“知人而不知天”实际上是知物之所然,而不知物之所以然,是流于对外在表现形式的把握;佛道追求本体的“至静无感”,前者放弃纷杂的现象世界认为是因缘幻化,后者将本体之“至静”下贯,追求人之肉身羽化永存,皆是对“客感客形”的抛弃与排斥。张载意识到“客感客形”与“无感无形”是一物之两体,不可对立、不可偏废,力求将二者统一。如何实现二者统一?“尽性者一”。对事物的表现形式和背后之理的双向把握,必须通过“尽性”实现。何谓“尽性”?人物之性均包含天理,唯至诚之人,才能发挥人和物的本性,使各得其所。《易传说卦》“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张载在此注“性尽其道,则命至其源也。知与命至为道殊远,尽性然后至于命,不可谓一;不穷理尽性即是戕贼,不可至于命。然至于命者止能保全天之所禀赋,本分者且不可以有加也。既言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则不容有不知。天道即性也,故思知人者不可不知天,能知天斯能知人矣。知天知人,与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同意。”

“太虚之气”与“聚散之气”的这种相即不二的宇宙论对应到人的视角,明天道即可以通人道,天道人道实质为一。“天性在人,正犹水性之在冰,凝释虽异,为物一也。”“天良能本吾良能、顾为有我所丧尔。明天人之本无二。”(27)“儒者则因明致诚,因诚致明故天人合一,致学而可以成圣,得天而未始遗人。”(28)人的良知良能皆本于天,人在现实的道德践履自本自根于超越的“天”。人通过道德实践活动,贯通天道以成圣而复显人道。所谓《中庸》“反身而诚”即是反省人心性的本根,来明天道、致于诚。

五、总结

综上,张载的“气”的作用可总结为三个方面。一、“气”在张载的宇宙本体论中首先肯定了宇宙存在的實在性,与释道的“虚”“无”相对,从本体“太虚之气”到现象“流行之气”皆是存在的,而非“空”“无”。二、“太虚”是“气”,具体物象是“气”,“体”“用”皆是“气”,气聚为万物,气散为“太虚”。因此,“太和”之道运化具有了实在的物质载体,“体”“用”不再殊绝。三、张载的宇宙本体论的终极目的在于,由“知天”而“知人”,由人之“尽性”达天地人“三才”合、达天道。前两个层面正是为此终极目的作铺垫,张载的理论重心落在了“成性”而非“气”,但“气”是其终极目的的逻辑起点。正是“气”的实在性、普遍性,人可以通过伦理道德践履成“人之性”实现成“天之性”、达“天道”。这样通过人的道德实践才实现真正的“天人合一”。

参考文献

[1]张载著,章锡琛点校.《张载集》[M].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1978年.

[2]韩愈著,河阳柳译注.《韩愈文选》[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5年.

[3]王夫之.《船山全书》第十二册[M].长沙:岳麓书社出版社,2011年.

[4]牟宗三.《心体与性体》(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

[5]康中乾.《中国古代哲学的本体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年.

[6]余敦康.《内圣外王的贯通——北宋易学的现代阐释》[M].上海:学林出版社,1997年.

[7][日]小野泽精一,福永光司,山井涌.《气的思想——中国自然观和人的观念的发展》[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

[8]徐洪兴.《“太虚无形,气之本体”——略论张载的宇宙本体论及其成因和意义》[J].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3期:125-131.

[9]康中乾.《论张载“气”范畴的逻辑矛盾——兼论关学衰落的理论根源》[J].人文杂志,1992年,第2期:25-30.

[10]林乐昌.《张载“天人合一”思想及其特色》[J].长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18卷,第3期:38-40.

[11]陈政扬.《张载“天人合一”说的气论基础》[C].台北:文津出版社有限公司,2007年.

注释:

①如《正蒙》乾称篇:“自其说炽傅中国,儒者未容窥圣学门墙,已为引取,沦胥其间,指为大道。〈乃〉(四)其俗达之天下,至善恶、知愚、男女、臧获,人人着信,使英才间气,生则溺耳目恬习之事,长则师世儒宗尚之言,遂冥然被驱,因谓圣人可不修而至,大道可不学而知。”

②韩愈著、河阳柳译注:《原道》,《韩愈文选》,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5年,第60页。

③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太和篇》,《张载集》,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7页。

④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太和篇》,《张载集》,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8页。

⑤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乾称篇》,《张载集》,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64页。

⑥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乾称篇》,《张载集》,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64页。

⑦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天道篇》,《张载集》,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13页。

⑧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太和篇》,《张载集》,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7页。

⑨同上。

⑩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太和篇》,《张载集》,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9页。

⑾王夫之著:《张子正蒙注太和篇》,《船山全书》第十二册,长沙:岳麓书社出版社,2011年,第34页。

⑿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太和篇》,《张载集》,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7页。

⒀同上。

⒁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太和篇》,《张载集》,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8页。

⒂康中乾:《论张载“气”范畴的逻辑矛盾——兼论关学衰落的理论根源》,人文杂志,1992年第2期,第25-30页。

⒃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太和篇》,《张载集》,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8页。

⒄同上。

⒅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太和篇》,《張载集》,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7页。

⒆关于“太和”非阴阳二气的统一。徐洪兴,《“太虚无形,气之本体”——略论张载的宇宙本体论及其成因和意义》一文中有较明确的辨析,指出“太和”已经不局限于《易传》“保合太和”的含义,张载把“太和”提到“道”的高度,并构成“气”本体论的一个理论基点。关于“阴阳二气”,实际属于流行之气的层面,显示宇宙生成的规律。康中乾在《论张载“气”范畴的逻辑矛盾——兼论关学衰落的理论根源》中将“气”分为具有一般性、普遍性的“太虚”之气和具有具体性、特殊性的“客形”之气。“阴阳之气”“天地之气”为“气化”过程中,可形、可象的具体之气。

⒇牟宗三:《心体与性体》(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第377-378页。

(21)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神化篇》,《张载集》,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15页。

(22)余敦康:《内圣外王的贯通——北宋易学的现代阐释》,上海:学林出版社,1997年,第298页。

(23)康中乾:《中国古代哲学的本体论》,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626页。

(24)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横渠易说系辞上》,《张载集》,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206页。

(25)[日]小野泽精一,福永光司,山井涌:《气的思想——中国自然观和人的观念的发展》,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396-397页。

(26)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太和篇》,《张载集》,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7页。

(27)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诚明篇》,《张载集》,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22页。

(28)张载著、章锡琛点校:《正蒙乾称篇》,《张载集》,北京:中华书局,1978年,第65页。

作者简介:张青,1991年,女,陕西三原,硕士研究生,中国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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