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集聚对我国区域产业结构优化的净效应研究
——基于东中西部地区的实证

2018-09-07 05:40余兴厚
关键词:省市层级产业结构

周 倩,余兴厚,熊 兴

(重庆工商大学 a.经济学院; b.学术期刊社; c.长江上游经济研究中心, 重庆 400067)

一、问题的提出

产业结构变迁是理解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经济发展模式区别的核心概念之一,也是发展中国家加快经济发展的本质要求和向发达国家转变的重要指标[1],而产业结构变迁往往表现为产业结构的优化。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经历了高速发展,且我国产业结构正从第一产业向第二、三产业变迁,同时非农产业对GDP的贡献度也在上升。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1978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为3 678.7亿元,以1978年为基期,剔除物价水平影响可算得2015年我国实际GDP为112 004.6亿元,约为1978年的31倍,年均增长率为9.67%;同时1978年我国三次产业构成为27.7∶47.7∶24.6,相应带来的GDP贡献率为9.8%∶61.8%∶28.4%,到了2015年构成变为8.8∶40.9∶50.2,GDP贡献率分别为4.6%∶42.4%∶52.9%,第一产业正向第二、三产业变迁,对应的GDP贡献率也随之增加,这可作为钱纳里关于产业结构变迁对经济正向影响论述的佐证。目前,我国经济已经进入经济增速放缓的经济新常态,为了在稳定经济的同时还能得到其他因素的正向促进作用,产业结构的调整与升级成为重要一环,但对其的实现需要借助一定的外部环境,而金融集聚作为规模经济、范围经济和区域专业化分工的全新演绎,借助其优势,优化产业结构、促进经济平稳发展,是我国应对经济新常态的方法之一[2]。

金融集聚是指空间内各类金融企业、中介以及服务机构较为密集的分布状态。同时,也是金融资源、金融系统及其相关服务机构与特定区域内产业结构条件的有机组合过程[3]。金融集聚既强调空间性,也强调资源间的耦合性。金融集聚对产业结构的影响,通常分两种情况:第一种,集聚区内众多金融机构(如拥有很多小型信贷公司),迫于竞争压力,不断加强产品和服务创新,使交易成本降低,资金的配置效率提高,资金从低效率产业向高效率产业转移,促进了产业的优化升级;第二种,集聚区内金融机构较少且垄断势力较强,此时,由于垄断势力的存在,金融机构不再进行产品和服务创新,对一些中小型企业惜贷,资金的配置效率降低,产业结构升级受到了阻碍。对比分析两种情况可知,第二种情况本质上是第一种情况过度发展的结果。故从理论上看,金融集聚促进产业结构优化,使得经济增长存在阶段性,即可能存在一个极值情况。所以,从定量的角度来论证金融集聚水平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净影响以及影响过程中是否存在一个倒U型结果,从而为政府更好地实施相关金融政策提供理论与实证基础,是本文的研究意义所在。

二、文献综述

针对金融集聚对产业结构升级的效应研究,大多数国外学者认为具有正效应,并通过理论或实证的方法进行论证。对于金融集聚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促进原理,不少学者选择从微观层面进行解释。Gehrig认为金融集聚能促进金融市场功能的完善[4],再加上金融中介与金融市场的发展便会成为促进产业结构升级的保障[5]。Park等研究发现,金融集聚能促进金融机构与其他相关行业的信息交流和资源共享,通过更加高效地利用现有网络系统和基础设施,获得规模经济效应[6]。此外,企业家面对不同的金融发展水平,迁移到银行部门竞争程度更高和利率更低区域的概率增加也是促进产业结构升级的一个重要因素[7]。从技术演变上来看,Palmberg指出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在经历了全球化和复杂的通信技术发展系统的演变后,全球金融业大大提高了传播知识和扩散信息的能力,并在同一时期内提升了金融业的地理集中度,从而为产业结构升级提供技术支撑[8]。除了理论分析,也有国外学者做出定量分析说明金融集聚对产业结构优化的促进机理,如Wurgler采用65个国家的制造业产值与总投资的数据证实金融市场越发达的国家资源配置效率越高[9],这说明金融集聚有利于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和促进产业结构升级。

国内学者针对金融集聚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研究总体上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关于金融集聚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机制研究。孙根紧指出金融集聚保障包括资金及劳动力等方面资源供给的同时加速技术进步,从而促进产业结构升级[3]。张晓燕等研究认为金融集聚产生了两种效应——集聚效应与扩散效应,集聚效应所带来的资金和融资渠道的增加满足了核心区域产业结构调整所需,扩散效应使金融资源的可得性从核心区向周边区域扩散从而推动了产业结构的不断升级[10]。孙志红等认为金融集聚促进产业调整的路径可分为两条,一是金融集聚为产业调整迅速提供所需资金;二是通过金融产品规避企业创新过程中面临的各种风险,从而提升产业结构[11]。余泳泽等认为金融集聚降低了金融中介获取信息的成本,使金融机构对投资信息的收集更加快捷,提高了资源的配置效率,从而引致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12]。关于金融集聚的产业结构效应的机制研究,除了对融资渠道、金融产品以及成本降低的作用进行探索,也有不少学者从其他方面进行研究。如何剑等的研究表明,银行业在逐利过程中通过调整信贷资金投向带动企业结构的调整优化,但应避免金融业的“羊群效应”和企业的“潮涌现象”使企业同质化、产能过剩[13]。王锋等认为金融集聚通过优化区域资源配置提高技术水平,进而促进产业结构升级[14]。刘海飞等实证得出金融集聚和企业研发投入之间有着较为显著的正相关性[15]。侯丁等利用门槛模型发现在不同的要素集聚水平下,金融发展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为非线性,因此合适的要素集聚程度是产业结构升级的必要条件[16]。

另一类则是研究对象的多样化以及金融集聚对产业结构升级推动作用的有限性研究。梳理已有文献可知,研究对象涉及全国、区域及单个省市,总体上学者倾向于赞成金融集聚对产业结构优化具有推动作用,并认为其推动作用存在空间溢出性,但效果受限于其他外部因素。金融集聚包括银行业、证券业及保险业,各行业对产业结构优化的促进作用往往具有差异性的同时也具有空间性,其辐射作用有限。因此,不少学者利用全国省市数据通过空间计量模型进行空间性研究并探究其限制原因。如孙晶等、邓向荣等使用全国面板数据发现金融集聚与产业结构具有空间相关关系,此外,东部、中部、西部金融集聚对产业结构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但内部差异较大,同时银行业对产业结构的升级贡献度明显大于证券、保险业[17-18]。李林等通过建立金融集聚的空间计量模型,发现我国金融集聚也呈现一定的空间相关性,并且主要体现在银行业的集聚[19]。由于很大程度上受我国行政体制的制约,金融集聚的空间辐射能力有限,于斌斌认为金融产业集聚对于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效应和空间溢出效应的限制是受产业发展阶段和城市规模的影响[20]。除了以全国的面板数据为研究对象,部分学者也选择细化区域以探究金融集聚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如杨义武等利用长三角16市2003—2011年的面板数据,研究发现金融集聚推动产业结构变迁主要是通过产业结构高级化而非合理化[21],而高级化即本文研究的产业结构升级。王曼怡等以京津冀地区为对象的研究表明:京津冀地区金融集聚程度提高所带来的产业结构中第三产业和第二产业所占比重增大且第三产业增速大于第二产业,是促进产业结构升级的原因[22]。此外,不少学者也对单个省市进行研究,如高新才等以甘肃省为研究对象,利用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结果表明甘肃省金融集聚水平和产业结构升级在长期和短期内都存在均衡关系,但二者之间的因果关系并不明显,金融集聚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非常有限[23]。田菁研究发现金融发展是有规模限制的,超过一定规模后反而对经济增长不利[24]。郑开焰等提出金融集聚不利于产业结构升级,通过分析福建省 9 地市金融集聚水平表明,各地市金融集聚水平差异较大,金融集聚能显著影响产业集聚和产业升级,但金融集聚水平并非越高越好,超过一定水平后,金融集聚反而不利于产业结构升级[25]。

综上,金融集聚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对单个省市如福建省的研究认为金融集聚效应具有极值点,而对全国省市的研究则认为其效应具有正向影响,两者结果有所出入。然而,把某个省市作为研究对象的选择具有随意性,而把全国的省市分东中西部进行研究具有模糊性,即忽略了单个区域内不同省市间金融集聚度的不同等级,因此以上两种方式均不能更好地研究金融集聚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净效应。基于此,本文拟将金融集聚层级与东中西部结合考虑,选取东部、中部、西部各4个省市,每4个省市拥有相同的金融聚集层次但三大区域的层次却不同,恰好分属第一层级、第二层级、第三层级,金融聚集度依次减弱,然后利用三大层级的个体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参数估计,通过定量分析找出金融集聚对产业结构升级的精确影响度,为政府制定政策提供参考。

三、金融集聚以及产业结构优化的测度与现状

(一)金融集聚的测度

相关文献关于产业集聚的测度,主要分为5种方法:行业集中度指数、空间基尼系数、空间集聚指数、赫芬达尔-赫尔希曼指数以及区位熵指数。成学真等指出,行业集中度指数是计算方法最简单、使用频次最高的一种,但因其未将地区中行业发展规模较大的数量进行限定,致使计量结果可能具有不确定性[26];空间基尼系数忽略了企业规模的异质性对区域内产业组织及结构所产生的影响;空间集聚指数虽进行了改进,但通过就业人数反映企业分布状态的方法备受质疑;赫芬达尔-赫尔希曼指数的计算过程较复杂、直观性较差;而区位熵指数相对简单、合理。故本文选取区位熵指数作为测度金融集聚水平的方法,表达式为:

其中:xij表示地区j的产业i的产值,xj是地区j的全部工业产值,xi是产业i的全国总产值,x是全国工业总产值。区位熵指数能够测度一个地区的生产结构与全国平均水平之间的差异,借此可以评价一个地区的专业化水平。当该指数大于1,说明j地区的i产业集聚水平高于全国,专业化程度高,具有产业区位优势;如果区位熵指数小于1则说明该产业不具有区位优势。金融区位熵指数表示某地区金融行业的规模水平和专业化程度,该值越大,表明该地区金融化程度越高,反之,则金融化程度越低。

本文参考孙晶等[17]的计算方法,将金融产业分为银行业、证券业与保险业,并分别计算其集聚程度。限于数据的可得性与代表性,本文仅从银行业和保险业两方面分析全国金融集聚区位熵指数,并分别用Bank和Insure表示,具体的表达式为:

(2)

其中:Bi、Ci、Pi分别表示地区i城乡居民人民币储蓄存款年底余额、原保费收入以及年末常住人口;B、C、P分别表示全国人民币储蓄存款年底余额、原保费收入以及年末常住人口。

(二)产业结构优化的测度

产业结构优化是指产业结构从低水准向高水准发展的动态过程,表现为第一产业的优势地位逐步被第二、三产业取代,在实际衡量过程中主要是基于产值和劳动力的标准结构。本文采用施卫东等[27]的做法将第二 、三产业增加值之和占GDP的比重作为产业结构优化的测度指标,并记为y。

(三)全国金融集聚与产业结构优化度现状

根据前文对银行业、证券业区位熵的定义,利用全国31个省2006—2014年的相关数据进行计算,其结果如表1、表2所示。为了让各省市的差异更加直观,计算每个省市9年的平均值,并将位于高集聚度的省市命名为第一层级、低集聚度的省市为第三层级、中间的为第二层级。划分后显示并不是所有的东中西部省市对应第一、二、三层级,如东部的海南省属于第二层级,中部的安徽属于第三层级,西部的四川属于第二层级等。

表1 全国银行业区位熵指数(2006—2014年)

续表(表1)

表2 全国保险业区位熵指数(2006—2014年)

续表(表2)

图1 东中西部产业结构优化趋势

图1是我国东中西部的产业结构优化趋势图,从高到低排列,依次是东部、中部以及西部,其中东部呈略微下降趋势,其余两区域呈略微上升趋势。总体来说,各区域的产业结构优化度虽差异较大,但差距在逐年下降,因为我国中西部承接来自东部的产业转移尤其是第二产业转移,因此中西部第二、三产业之和占三次产业的比值逐年上升。综上可知,产业结构优化度呈现东中西部的严格区域差异,而金融集聚度呈现出非严格区域间差异。据此,将金融集聚层级与东中西部结合考虑,选取分属东部第一层级、中部第二层级、西部第三层级各4个省市,以考察不同层级金融集聚对产业结构的净影响。根据该规则,对于东部,选了北京、上海、广东和浙江作为第一层级的代表;中部是黑龙江、湖北、湖南、河南作为第二层级代表;西部则由甘肃、云南、青海和宁夏为第三层级代表。

四、模型、方法和数据

(一)计量模型的设定和估计方法

面板数据模型形式分混合效应模型、变截距模型以及变系数模型。模型形式的确认一般通过协变分析检验来检验两个假设,计算相应的F值并作比较判断得出最后的模型形式。混合效应模型是将各截面成员的时间序列数据堆积在一起作为样本数据,利用普通最小二乘法便可求出参数的一致估计。而变截距模型与变系数模型又分为固定效应模型与随机效应模型。固定效应模型又分时间估计模型与个体固定模型,随机效应模型亦然。选择不同的模型,可能会造成估计结果差别较大,因此,面板数据估计之前应该先确定选择何种模型[28-31]。

对于金融集聚第一层级的4个省市面板数据而言,为了确定其模型形式,首先选择个体、时间均为固定效应做回归检验然后进行F的冗余检验,发现不存在时间效应,然后再做只含个体效应的豪斯曼检验,发现拒绝原假设,不存在随机效应,至此可以确定第一层级的面板数据为个体固定效应模型。对第二、三层级的检验重复以上过程,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由表3可知,当显著性水平取5%时,第二、三层级均拒绝存在个体时间效应的原假设,且也不存在随机效应。综上,三大层级的面板数据估计模型均为个体固定效应模型。因此,将模型设定为:

yit=γi+β1lnBankit+β2lnInsureit+μit

(4)

其中:i表示地区,t表示时间,y表示地区的产业优化度,γi为地区不可观测效应,μit为独立同分布的随机误差项,lnBank、lnInsure分别表示银行集聚度与保险集聚度的对数值。

表3 三大层级的模型设定检验

注:利用Eviews 8.0对参数进行估计,*、**、*** 分别表示在10%、5%和1%水平下显著

(二)变量和数据说明

1.因变量与自变量

选取金融集聚三大层级12个省市历年产业优化度(y)作为因变量,利用二、三产值之和除以总的GDP来衡量;将前文所阐述的银行业(Bank)与保险业(Insure)的集聚度作为自变量,为了消除数据带来的异方差,将自变量与因变量先进行对数化后再进行估计。

2.数据来源

所以数据均可从国家数据、保监会、《中国统计年鉴》(2007—2015)以及各省市的统计年鉴中获得。

五、实证分析与政策含义

(一)单位根检验与协整检验

如果数据不平稳可能会造成伪回归,所以首先对三大层级各4个省市的产业结构升级、银行业集聚度以及保险业集聚度的对数值进行平稳性检验。本文采用适用于同质根下的 LLC 检验和适用于异质根下的 PP-Fisher 检验对数据进行平稳性检验,检验结果说明,在10%的显著水平下各序列均拒绝原假设,说明不存在单位根。协整关系是用于弥补当序列不平稳对其差分把它变平稳时而失去总量的长期信息的问题,但本文由于原序列均平稳,故不需要对其进行协整检验,可直接用于面板数据的估计。

(二)面板数据估计

从表4的回归结果看拟合优度均较高,且F统计量显著,表明模型的整体解释能力较高。从回归系数来看,在显著水平为10%的情况下,银行业集聚的系数均显著为正、保险业的系数均不显著。这说明目前保险业的集聚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作用不明显,可能是由于保险业在我国还处于起步阶段,国人的接纳程度远不如银行业,因此,保险业产业结构的优化促进作用有限,而银行业的集聚效果十分明显。同时还可以看出,随着银行业集聚度的提高,产业结构升级表现出倒U型的变化:银行业集聚度低的时候,其对产业结构升级的正向作用较低;当集聚度上升时,正向作用增加;当集聚度再上升到一定阶段时,正向作用又下降,这也符合大银行忽视对中小企业扶持的现实情况。金融服务有关倒U型的存在说明了站在产业结构升级的视角下,银行的集聚应该有一定的限度,这样才能发挥最大集聚作用,促进产业结构更快地转型升级。

表4 三大层级个体固定效应模型回归结果

注:*、**、*** 分别表示在10%、5%和1%水平下显著

(三)主要结论与政策含义

本文利用2006—2014年全国31个省市的面板数据,首先计算衡量金融集聚的银行业集聚度与保险业集聚度,然后计算出表征产业结构优化的相关指标。结果发现:第一,我国东中西部的产业结构优化度差异虽较大,但近年来有逐渐下降的趋势,不过差距的绝对值依然很高;第二,不是所有的东部省市都对应金融集聚层次最高的第一等级,如东部的海南省属于第二层级等。据此,将金融集聚层级与东中西部结合考虑,选取东部第一层级、中部第二层级、西部第三层级各4个省市,以研究金融集聚对产业结构优化的净效应。通过对三大层级的个体固定效应模型进行估计,结果表明:保险集聚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不显著,而银行业集聚却有显著的正向效应,且其对产业结构升级呈现倒U型影响,说明站在产业结构升级的视角下,银行的集聚应该有一定的限度。

根据以上结论,笔者提出以下几点建议。第一,建立多层次金融集聚中心。目前,东部地区处于产业结构优化度高、金融集聚过度状态,其政策的边际效用递减,而中西部反之。由实证分析可知,金融集聚对产业结构的促进作用存在倒U型影响,因此,为了缩小中西部地区的产业结构差距,最大限度发挥金融集聚的促进作用,可依托“丝绸之路经济带”,构建辐射中西部地区的区域性金融集聚中心。第二,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加强基础建设。即使依托中央的发展战略,确定中西部的多层次金融集聚中心的地位,其地位效应的发挥也需要当地政府的努力才能得以实现。政府要加强本区域与外界的交通连接,发挥好所在区域的区位优势,降低运输成本,在提高资本收益率的同时因地制宜地提供招商政策以及良好的基础建设以吸引资本与人才的流入,作为金融集聚中心建立的微观保证。第三,加强金融市场监管。金融集聚虽然可以通过“羊群效应”和“潮涌现象”促进产业尤其是新兴产业的发展,但由于许多资金都逐利性地涌入少许企业,最后可能产生该类产业产能过剩、企业普遍开工不足、竞争激烈、价格下跌、企业大量亏损破产等一系列不良连锁反应;此外,金融业可能因过度集聚而产生马太效应,东部地区金融产业过度集中及远离实体经济从而导致服务成本上升[32],因此建立金融监管的长效机制是十分必要的。第四,打破地区间行政壁垒,促进生产要素的流动,优化资源的配置。中国各地存在的区域保护主义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金融资源的优化配置和集聚,且区域间产业同质化竞争严重,资源不能得到最大化利用,通过打破地区间行政壁垒,各自发挥其比较优势,实现各地区协同升级、区域产业有效融合,从而稳定经济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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