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美国、日本文学作品中的边缘人物分析

2018-10-09 10:49马艺红
现代交际 2018年15期
关键词:自由社会边缘

马艺红

摘要:《帕斯库亚尔·杜阿尔特一家》《最蓝的眼睛》《个人的体验》三部小说中主人公所处的国家不同、身份不同、成长经历不同,却在精神层面均表现出迷茫并渴望追求自由的特点。本论文将从主人公生活的家庭背景、社会背景以及时代环境三个方面分析主人公迷茫的生活状态的成因,本论文认为三部小说的主人公尽管付出代价不同,但在精神层面上均获得了自由。

关键词:边缘 精神迷茫 社会 自由

图分类号:I7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18)15-0096-04

诺贝尔文学奖作为当今世界最具有影响力的文学奖自1901年设立以来已经走过一百多年的历程,纵观20世纪欧洲、美洲、亚洲文坛,西班牙作家卡米洛·何塞·塞拉、美国作家托尼·莫里森、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分别于1989年、1993年、1994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们的作品在同一时期受到世界人民的瞩目,三位作家身处欧洲、美洲、亚洲,但作品中反映的文化潮流及人对自我、生命、社会的理解却有共通之处。本文将以西班牙作家卡米洛·何塞·塞拉的代表作《帕斯库亚尔·杜阿尔特一家》(后文简称《一家》)、美国作家托尼·莫里森代表作《最蓝的眼睛》、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代表作《个人的体验》为研究对象,结合作家所处的时代,分析主人公边缘思想形成的原因。

一、小说内容解析

(一)《帕斯库亚尔·杜阿尔特一家》

塞拉在他的小说中通过对西班牙内战期间生活在社会底层人们的生活状态的描写,重点反映了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西班牙社会在政治、经济、生活各方面存在的问题,塞拉用平实的倒叙的手法,再现了“我”对所生活的社会环境的控诉,西班牙1936年开始内战,1939年内战虽然结束佛朗哥又开始对反对派实行血腥镇压,开始了他的独裁统治。朱景冬在《一家》的前言中这样评论作品主题“小说以近乎自然主义的现实主义手法反映了西班牙农村的愚昧落后状态以及广大人民对战后生活的幻灭与绝望的情绪,被认为是西班牙内战后第一部反映现实真正生活的作品。”①小说是主人公帕斯库亚尔在监狱中完成的,主人公因杀害了自己的母亲而要接受极刑。造成帕斯库亚尔一家如此悲惨的结局与家庭本身的愚昧、落后贫穷不无关系,而造成家庭悲剧的根本原因又归因于当时动荡和恶浊的社会环境。小说开头通过“我”的独白回忆,证明人出生时都是“赤条条一丝不挂的”②,这与“我”成为弒母的杀人犯形成强烈反差,作者通过“我”的回忆来再现“我”身边每个人的生活;“我”将社会带给这个家庭的不幸,统统地归结到了母亲身上,在弒母之后,“我”觉得自己终于能够呼吸了。

(二)《最蓝的眼睛》

《最蓝的眼睛》故事背景发生在1941年。20世纪40年代,黑色人种在美国经历了精神与身体的双重奴役:美国社会“用文化打压黑奴”,久而久之,美国白人的经济政治地位显著提升,美国南方黑色人种却始终贫困潦倒,他们也一直生活在种族歧视中。在美国奴隶制终止之后,美国黑人女性的身心依然受制于白色人种,美国白人在政治经济等多方面对其进行支配统治。《最蓝的眼睛》这部小说就是以1941年美国俄亥俄州的一座小镇为社会背景,讲述了在白人文化主导的社会背景下11岁黑人少女皮科拉的不幸遭遇。

皮科拉的父亲就是一名非裔美国人,父亲在经历了社会中的种种挫败与羞辱之后,慢慢转变为一名暴劣之徒;皮科拉的母亲则是一名白人家庭的女仆。人种的差异造成皮科拉不被同学、邻居所喜欢,而家庭环境则铸就了皮科拉另外一层不幸,除了缺少家庭的温馨之外,父亲竟然醉酒强暴了皮科拉,皮科拉并因此而怀孕。皮科拉希望逃离现实,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寻求到自己梦想的幸福,但她又经历了牧师的欺骗——牧师想借皮科拉之力除去一条年迈的老狗。当皮科拉看到老狗吃下自己投食的肉,痛苦地毒发身亡的时候,皮科拉终于失去理智变得疯狂。此時,她认为自己确实拥有了一双蓝色的眼睛,而且她还幻想出一位亲密的友人总是和自己形影不离,就因为自己那双世界上最蓝的眼睛。

(三)《个人的体验》

二战的失败使日本整个国民的自尊心和自信心遭受严重的打击,核战争使日本民众遭受了未曾有的打击,日本民众在美国所谓的庇护下变得麻木,主人公“鸟”正是时代思想的缩影。《个人的体验》中所表现出来的人性异化、精神抑郁、迷茫绝望等主题其实是时代背景下一个共性的问题。

《个人的体验》是大江健三郎1964年8月在新潮社发表的长编小说,主人公鸟本来是一个满脑子想着如何逃避现实的青年,作品开篇就描写主人公鸟在书店买地图,鸟买地图是想去非洲,去非洲是想逃避现实生活。高中阶段的鸟受过退学处分,在准备参加大学资格考试时,鸟几乎每周都与同城的不良少年斗殴,可见高中时代的鸟的举动就有异于常人。在岳父的帮助下鸟得到了补习老师的工作,但现实中的鸟依然是一名精神无力自理者,他莫名其妙地在家酗酒,回避自身生活内存在的缺失和对生活的不满;鸟担心妻子生产后自己在精神和生活上被束缚;鸟想通过性爱忘掉现实生活中先天脑疝孩子带来的烦恼,甚至想把孩子送到堕胎医生那让孩子自生自灭。鸟所表现出的迷茫、彷徨、绝望的生活态度正是时代背景下个人生活的缩影。

二、从环境看主人公塑造

(一)边缘化的家庭环境

《一家》中的主人公帕斯库亚尔因为杀害了包括母亲在内的三个人,在监狱中被处以极刑前,他撰写了他这一生的回忆。小说开篇:“先生,我并非坏人一个,尽管我身上并不缺乏成为坏人的种种动机。”③于昌利④指出芝加哥学派的基本观点:个体行为取决于物理环境和社会环境而不是本体个性。在帕斯库亚尔悔过自己的一生时,他强调,自己并不是生来就是个恶人。《一家》关于帕斯库亚尔家庭环境的描写:“至于马厩,那就甭提了,阴森黑暗,墙上散发着一股死牲口的气味。跟五月间弃在悬崖上乌鸦争食的腐肉散发的气味一样难闻。说来奇怪,我从少年时代起,要是闻不到那种气味,会难受得活不下去。”⑤

《最蓝的眼睛》关于家庭环境的描写:查理·布莱得拉夫(皮科拉的父亲)出狱后一家人搬去住的那间公寓房……被分成两间屋子,中间用木板隔开……卧室里除了三张床,还有一个常出毛病的煤炭炉。⑥

从上述两个环境描写片段中可以看出,主人公的家庭均十分贫穷,而且在贫穷的基础之上家庭成员关系还不和谐,“父母俩的关系很不好,他们没有受过什么良好的教育,没有好的品德……父亲有点文化……常常不顾场合,贬低我母亲……说她是白痴。”⑦“不难想象,布莱德拉夫太太出去弄煤炭时打了喷嚏,于是厮打便开始了……萨米帮妈妈打了查里的头,查里立即昏了过去……萨米叫布莱得拉夫太太杀了查里……皮科拉仍旧躺在床上,心理一阵难受”⑧。在这样忧郁、压抑的家庭氛围中,主人公的性格逐渐变得暴戾(如:帕斯库亚尔)、怀疑(如:皮科拉)。

(二)边缘化的社会环境

《一家》中帕斯库亚尔的家位于西班牙一个贫穷落后的小镇上,母亲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学什么也没有用,到头来还是穷。”罗拉生下第二个孩子后,帕斯库亚尔和罗拉精心地照顾孩子,并计划着“提防猪、预防疟疾、防止中暑、7岁就送他去上学”⑨,可见尽管生活困苦,父母对新出生的孩子还是寄予了深厚的希望。可是孩子在11个月大的时候,却死于“一股可恶的毒气”。可见,社会环境因素也是导致帕斯库亚尔沦为边缘人的要因。帕斯库亚尔逃离了村子,想要在新的环境中寻找生活的希望。当他到达马德里之后,“马德里到处都是流氓和骗子”⑩;当他刑满释放之后,在回家路上看到的城市:“建筑参差不齐、空气浑浊不堪、被巨大的痛苦折磨得死气沉沉的城市” 11。可见,作品中折射出的西班牙内战后社会的满面疮痍。而正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加速了社会底层人帕斯库亚尔人性的毁灭进程。

《最藍的眼睛》中皮科拉去买糖果,糖果铺的主人“对她好像视而不见”12;“漂亮的住宅区里有一个只供白人孩子玩耍的公园”13;一个白人小女孩走进来找“波莉”,克劳蒂亚听到那个孩子如此称呼布莱得拉夫太太感到十分气愤,因为连皮科拉都要管妈妈叫布莱得拉夫太太……皮科拉不小心将水果馅饼碰掉在地,她的妈妈走进来揍了她……安慰那个开始哭泣的白人小女孩。14莫里森的小说中可以传达一种很明显的白人优越性,并且白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对黑人都有一种强烈的歧视感,在这种白人文化为主体的社会背景下,作为孩子的皮科拉认为是自己没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如果有了一双蓝眼睛,自己将会得到别人的喜爱和尊重。

《个人的体验》中鸟一想到即将出生的孩子,以及孩子出生后自己会被家庭牵绊的现实后,鸟就感觉自己获得了一个启示“疲惫老朽、备受子女拖累”15。在这样的心态下,鸟逛书店买非洲地图,想要逃脱自认为桎梏的现实。“鸟走到相当于这放射状繁华街的焦点——街市深处的广场。”在街市上,鸟读到“枪支专卖”字样的广告牌、“一些远比鸟年轻的家伙们”16在店内来来往往,鸟路过了放着“摇摆舞曲的投币留声机和可口可乐的自动售货机……店里满是电子游戏机”17;“右边的机器,被一群身着迎合美国人口味镶金镂银的香港土产绣龙绸缎运动服的年轻人团团围住”。可见,鸟的生活环境在经济的发展程度上优越于帕斯库亚尔生活的时代,但是却掩藏不住年轻人追求投币的游戏享乐、假眼医生对生命的不尊重以及自甘堕落的学生等等社会现实的存在。可见小说对社会环境的塑造即充满了压抑、不满的情感。鸟正是这样的社会氛围下的一员,逃避、迷茫没有勇气面对现实生活。

(三)边缘化中的希望

《一家》中的主人公帕斯库亚尔在自己的孩子被毒气夺去性命后,与妹妹相互鼓励着,“咱俩今后的日子很苦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愿上帝赐福”18,可见主人公还是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帕斯库亚尔想“逃到离村子远远的地方……在那儿我们将以新的仇恨去憎恨新的仇人。然而,仇恨的种子需要许多年之后才能发芽……我们的生命也将完结”,可见帕斯库亚尔虽然对现实社会充满了憎恨,但他试图以一种新的方式去迎接新的生活,并让时间冲淡他对生活的憎恶。在《最蓝的眼睛》中小女孩皮科拉在看到父母激烈的争吵,皮科拉“同往常一样,希望自己能够消失……她憎恨那使自己被老师和同学忽视的丑陋外表,她渴望,她祈祷能够得到一双蓝色的眼睛,一双能把她变得漂亮、把邪恶变得善良的蓝眼睛”19。可见,皮科拉生活的社会将白皮肤、蓝眼睛定义为美:白皮肤的邻居才能坐在别克车里、白皮肤的小女孩才能在公园里玩,所以她认为糖纸上金头发、白皮肤、蓝眼睛的玛丽·珍妮才是美丽的。因为皮科拉认为蓝色的眼睛就是美丽、快乐、身份的象征,而她梦想着拥有那样的生活。《个人的体验》中鸟颓废、萎靡,受到一群不良少年的攻击,在这种情况下,鸟忽然获得了某种谕示,即必须投入战斗,不能丢失去非洲的机会。因为去非洲是鸟寻找自由的希望;从“我的孩子可能也将因此而度过困难的一生”来看20,鸟并没有完全丧失作为父亲的责任心。“我想把孩子带回大学病院接受手术,我不再兜圈子逃了”21,这是鸟见到少年伙伴菊比谷之后,态度的转变。七年后再次与玩伴相见,菊比古对鸟的评价“二十岁的鸟,是个摆脱了所有恐怖心的自由的男子”也重燃了鸟的希望。

三、从时代背景看主人公塑造

三位作家在成长经历上都经历了国家动荡、萧条的年代。塞拉生于1916年,他从20世纪40年代步入文坛,经历了西班牙内战、二战后联合国对西班牙实行制裁的西班牙历史上最严酷的时期,不仅人民生活贫困、经济萧条,因为伊比利亚半岛受二战制裁而呈现的孤立的政治与历史环境,所以在文学作品表现上西班牙文坛也与主流文坛脱节,呈现出文学思想单一、文学作品内容空洞、僵化的局面。通过《一家》中主人公以死囚犯的身份忏悔了自己的一生,实际是透过生活在社会最下层的人之口,描述了西班牙内战前后的西班牙社会:人民生活困苦,城市乌烟瘴气,连首都马德里都满是小偷、强盗。主人公在生活的苦恼中勇敢地追寻着自己的自由与理想的解放,而这种对希望的追求是在舍弃了社会上所谓的基督教义、神父、道德与善良的基础上的,是自己对自己的一种真正的告白。主人公在追寻肉体与解放的过程中,最后按自己的理想实现了精神上的解放,却在肉体接受了社会的制裁。

美国作家莫里森生于1931年,她的父母均来自于南部家庭,因为母系的祖父母迫于贫困和种族主义的暴力,才从家乡格林维尔搬到了达落林。塞拉父亲的家乡是美国佐治亚州,生长于此的他对白人的种族暴力记忆犹新。20世纪30年代的美国社会正处于经济大萧条当中,经济萧条、人民失业,在这样的美国大的社会背景之下,生活在美国的黑人更是生活窘迫。因为20世纪30年代美国经济萧条的出现,原本生活在美国南部的黑人开始北迁去寻求更多的就业机会,并且黑人仍保持着聚居的生活习惯,而白人对黑人的种族歧视直接导致社会矛盾的发生,莫里森就出生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之下。其代表作《最蓝的眼睛》发表在1970年,讲述的是1941年一名9岁黑人小女孩皮科拉不幸的成长经历,而1941年,莫里森也是9岁。莫里森讲述了在种族歧视制度下,给最无力的孩子带来的深深的伤害,孩子不理解黑人父母在社会上遭到的歧视,以及因长期受歧视使父母的性格变得暴戾,更不理解自己所谓的丑陋是白人社会审美标准下的产物,并不是她本身长相真的丑陋。莫里森通过黑人小女孩最后走向疯癫的过程,诠释了白人社会道德下黑人精神、思想的被肢解和被统治,揭露了种族歧视的罪恶本质。

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生于1935年,他出生后经历了日本战败投降,战后的日本绝大多数房屋因为空袭而导致无法居住、生产停滞,加上国内原料不足、生产资料等资源的短缺、美军的占领等一系列问题导致了国民生活困苦不堪。大江健三郎的童年及青少年时期正好经历了日本战后的经济恢复时期。《个人的体验》发表于1964年,作者刻画了主人公鸟从迷茫及边缘化的生活状态到积极地接受生活的转变,描写了日本社会在经历战败、重建、经济增长过程中,过剩的时间、娱乐、消费均构成了当时的社会背景,收音机广播里播放着日本支持莫斯科核试验,年轻人热衷于电动游戏,将无处发泄的力气释放到裸露的钢铁美女上,穿着麻布的晚礼服的浑身满是污垢的白大衣的医生漫不经心地对待着生命,主人公鸟也是时时刻刻想要逃离现实的生活。大江健三郎刻画了现实生活中迷茫、找不到生活意义的鸟,鸟把自己精神的痛苦和脑疝孩子出生后的生活的痛苦,歸结为“个人”的体验,但当鸟听到汽车里日本支持莫斯科原子弹试验的广播,鸟开始重新诠释痛苦与不幸的概念,并将这种迷茫、痛苦与不幸上升到全社会、全人类的高度。

四、结语

三部作品的主人公都是生活在社会中的边缘人物,精神上迷茫、渴望追求自由。《一家》的主人公杀死了自己的母亲而被处以极刑;《最蓝的眼睛》中黑人小女孩在美丽的梦想与残酷的现实中变得疯癫;《个人的体验》中男主人公鸟虽然经过精神炼狱最后获得“重生”,但无疑也曾游离于社会的边缘。不同社会背景下的三部作品虽然出版时间不同,《一家》与《最蓝的眼睛》故 事发生的时代背景近似,分别讲述的是发生在西班牙和美国的故事,《个人的体验》发表于1964年,讲述了发生在日本战后知识青年迷茫的个人生活,小说包括共同的时间节点20世纪40年代。小说中的三个人物前两者一个走向死刑场、一个精神疯癫、一个从自我欺骗中重拾生活的希望。但不能否认帕斯库亚尔从精神层面上已经完成了他自我的解放,疯癫的皮科拉结局悲惨,但就其自己而言她认为已经实现了愿望,所以从精神意义上分析,三部作品中的主人公在精神层面上实现了所谓的精神自由,这也体现了作者对社会制度和未来的人类社会的希望。

注释:

①②③⑤⑦⑨⑩ 11 18卡何塞拉.罪恶下的恋情[M].顾文波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1991:1,1,1,5,10,58,76,96,19.

④于昌利.边缘化解读《最后一片藤叶》中的贝尔曼[J].外语与外语教学,2015(1):13.

⑥⑧12 13 14 19莫里森.最蓝的眼睛[M].石琳译.天津科技翻译出版公司,2003:62,70,70,90,92,70.

15 16 17 20 21大江健三郎.个人的体验[M].王中忱译.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1995:6,10,10,16,182.

参考文献:

[1]陈许,陈倩茜.女性家庭与文化——托妮·莫里森《最蓝的眼睛》主题解读[J].当代外国文学,2014(10).

[2]王军.塞拉和他的小说创作[J].北京大学学报,1997(4).

[3]刘立善.论大江健三郎《个人的体验》[J].日本研究,1995(1).

[4]屠孟超.塞拉及其代表作《帕斯库亚尔·杜阿尔特一家》[J].当代外国文学,1983(4).

责任编辑:赵慧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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