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曲艺的社交属性及其当代对接

2018-10-20 10:59马志飞
新闻爱好者 2018年7期
关键词:对接曲艺转型

马志飞

【摘要】曲艺在当代文化生态下的转型对接,关键在于坚持其固有的社交属性,实现与当代传媒的对应性契合。曲艺天生自带媒体光环,天然地适合市井大众话题,社交属性是曲艺演员与表演对象之间良性互动的内在条件。曲艺的转型复兴,需要努力适应大众社交的基本条件,增加曲艺演出的体验感,在新的传播网络中增强观众的社交体验,实现幽默与时尚、讽刺与娱乐的对接。

【关键词】曲艺;社交属性;转型;对接

传统曲艺在当代文化生活中处于边缘化的境遇,造成了曲艺演出市场急剧萎缩,曲艺面临传承发展的重大挑战。为此,众多曲艺人不断探索传统曲艺的现代化转型,在演出实践中主动改革创新,相关学者也提出了诸多理论和举措,试图为曲艺复兴找到新的方向和道路。但不可否认的是,传统曲艺的现代化对接成效有限,基本面仍然难挽颓势,想在演艺市场长久稳固地占据一席之地,仍有很长的路要走。笔者认为,曲艺在当代文化生态下的转型对接,关键在于坚持其固有的社交属性,实现与当代传媒的对应性契合。

一、农耕社会生活中的社交媒介

曲艺是农耕文化的产物,广泛存在于乡村城镇、江湖码头等,成为农耕社会各色人等展开社交的重要媒介。曲艺的演出场所主要有茶馆、书场、堂会、撂地书摊等,城镇听客多为掌柜、老板、学徒、工匠、车夫等底层百姓,乡村听客则不分男女老幼都来凑热闹。甚至在一些大都市,形成了曲艺演出的专门市场,如北京的天桥、天津的三不管、上海的城隍庙、开封的相国寺、郑州的老坟岗、扬州的教场等。曲艺将左邻右舍、五湖四海之人聚拢在一起,有道是“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听书喝茶之余,便会有家长里短之议、街头巷尾之谈,国事家事、天文地理、奇闻逸事、男女情长、今古英雄、恩怨情仇等,统统成为人们的热点谈资。

于是,曲艺演出活动与在场听众之间便形成了双重关系:第一层关系是曲艺表演与曲艺欣赏之间的审美关系,说唱艺人以高超的曲艺演出为人们带来轻松的娱乐享受,优美的唱腔、生动的道白、曲折的故事、深刻的说理等,成为吸引听众的重要手段。第二层关系是曲艺表演与信息传播之间的谐振关系,艺人表演起到了激发听众议题、引发听者评论的关键作用,演唱所营造的气场与听众的品头论足“协同振动”,打开了大家的话匣子,拉近了艺人与听众的心理距离,为人与人之间的信息交流提供了背景性平台。这两层关系在艺人演出中往往混杂在一起,并无轻重缓急、先后高低之分,而是呈现出复调式的进行方式,贯穿于整个演出过程。可以说,社交属性是曲艺演员与表演对象之间良性互动的内在条件,是扩大和稳固听众的重要手段,支撑这一属性的重要支点主要体现在:

(一)社会话题的突破口

普通百姓闲暇之时的聚会,目的不外乎休闲二字,三五好友聚在一起,既可以喝茶解乏,也可以听书娱乐,使身心放松下来。这是一种消遣时间的社会活动,人多的地方必然会出现各种吃喝玩乐的行当,如端茶倒水的伙计、兜售花生瓜子的小贩、端菜送酒的小厨等,简直成了一个综合性的娱乐场所。正如喻保明在《复杂多面的黄陂茶馆》一文中所说:“(茶馆)以茶为主,兼营其他。茶馆里有的白天说评书、下象棋,晚上唱皮影子戏或大鼓,有的唱连台戏连唱几十天。人们喝茶有瘾,听说书、看戏也有瘾,这类茶馆,天天满座。还兼营糖、烟、花生。王林川茶社还教武术,给人治病,卖膏、丹、丸、散……。”[1]在这个小社会里,“喝茶听书”成为人们休闲娱乐的标配,艺人为适应茶客的相互交流并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不得不对曲目内容和演出方式进行处理,如制造悬念的章回设计、时不时抖出的包袱噱头、故事情节中的逢枝开花、遇路转弯、提闸放水、搭桥过沟等,无一不是为了适应听众的社交需求而产生的。

(二)情感释放的交會点

曲艺的消费人群是普通老百姓,他们虽然面对生活的重压不得不奔波劳作,却也能够忙里偷闲、苦中作乐,忙碌了一天之后来到茶馆书场,听艺人评说古今,暂时放松一下自己疲惫的身躯和紧张的情绪,融入书中人物的嬉笑怒骂和悲欢离合当中。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在引发听众情感共鸣的同时,促使人们将自己的人生感触与书中人物的喜怒哀乐“同构联觉”,现实生活中压抑的情感被激发出来,种种的人生不得意、家庭纠纷和社会矛盾都在这片刻的、纯粹的审美体验中被暂时遗忘,情感的集中释放带来的是内心的平衡和生理的愉悦。因此,茶馆、书场、场院、码头等成为说书艺人的集中地,成了人们消磨时间、宣泄情感的重要场所。听书的同时,人们一边嗑瓜子喝茶,一边闭目养神,一边闲聊评说,情感的释放在此交会,曲艺成为促进人与人之间和谐相处的精神减压器。

(三)民俗生活的聚合力

曲艺之所以能得到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普通老百姓的喜爱,关键在于曲艺在民俗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以其丰富多彩的演出活动而成为民俗生活的文化主体之一。例如,很多曲种保留有大量仪式性的曲目演出,这是艺人为适应人们的民俗需要而做出的选择。

在信息交流广度、频度有限的农耕社会,听众聚集的曲艺演出场所无疑成为人们交流沟通的重要信息点,一个个的书场茶馆分布在广大城乡,构成了一个庞大的社交网络,其在带给大家轻松娱乐的同时,也促进了彼此的日常交往,加深了相互之间的感情。因此,曲艺在传统的农耕社会中天然地具有社交属性,这是它能够深入民间、广泛传播的重要基石。

二、市井生活方式下的社交营销

古今中外,市井生活是绝大多数人的生活常态,曲艺以口头语言述说演唱故事的特性,是由质朴闲适的市井生活方式决定的,曲艺天然地适合市井大众话题,自带的惬适感使其成为重要的社交媒介,适用场景十分广泛。曲艺表演的面对面交流以及跳进又跳出的叙述方式,使得艺人能够与听众有充分的互动交流,这是任何一种其他艺术形式难以做到的。因此,聚会听书的本质之一便是社交,其特有的社交营销带给人们丰富多彩的社交收益,主要体现在:

(一)以述评触发集体性议题

曲艺本质上是一门叙事艺术,艺人善于运用讲述(telling)、评论(comments)等手法敷衍故事,对历史进行评说,对人物进行评价,对事象进行点评,其表演方式即清代嘉道年间苏州评弹艺人沈沧洲所说的“说法中之现身”[2],使听众从艺人的主观性评述中获得人生教益。曲艺擅长说史,借历史故事来揭示朝代更替、人物沉浮、家长里短、人情世故等,使人懂得做人的道理和处事的准则。

艺人主要通过曲折生动的故事情节来展开评述,引发的是集体共鸣。听众在听书时,往往会将历史演义与现实政治相联系,将帝王将相、才子佳人与现实人物相联系,将英雄传奇、婆媳矛盾与现实生活相联系,将神灵魔幻与现实矛盾相联系,进行比较和议论,形成舆论热点,从而实现历史与现代的同构。在这种演出状态下,艺人演出与全体听众之间形成了多维共振的交流方式,扣人心弦的评说论道,极易引发大众化议题,促使艺人与听众建立起发散性、多维度的交流通道。

(二)以描摹引发个体化议题

曲艺表演在注重叙事的同时还兼具抒情,演唱成为抒发情感、表情达意的重要手段,对人物进行性格描绘,对心理活动细致刻画,对矛盾冲突渲染推进,对高尚品行歌颂赞美,对自然风物层层描写,听众在着意营造的情绪气氛中受到感染,如京韵大鼓名家刘宝全的名段《丑末寅初》,通过悠长曲折的唱腔进行一系列的情景描摹,生动再现了各色人等的举止神态和心理状态,勾画了一幅悠然自得的生活风貌和人生场景,应和了人们对自给自足生活状态的向往和追求。人的情感一旦得到触发,往往需要通过彼此的交流来强化这种情绪体验,相关议题随之启动,这种注重个人情绪宣泄的互动交流,可以使个人的心理状态得到平衡。

听众在获得审美体验的同时,往往会将自己的人生经历和情绪心境与曲中人物的命运沉浮联系在一起,随着人物的悲欢离合而投入欢喜、悲愤、羞愧、痛苦、同情等心绪,进而引发个人的情感共鸣,对人情世故、人性善恶有了更加深入的体会,对个人的社会角色和价值选择有了更加客观的判断。在艺人细致入微的情感表现和心理刻画下,艺人演出与每个听众之间形成了定向共振的交流,精妙绝伦的演唱最易激发人们丰富的联想和多彩的幻想,艺人与听众之间建立起了内向性的、单维度交流通道。

曲艺之所以比戏曲、民歌、舞蹈、器乐等世俗艺术更具社交属性,还在于其演出场所的气场不同。茶馆书场的曲艺演出场所属于室内小剧场,村头集市的地摊演出属于小范围的广场演出,艺人与听众距离很近,有利于面对面的表演交流和即时跳出的主观评述,这无疑极大增加了曲艺的现场亲和力。与民歌时常变化的场所和对象相比,曲艺的演出场所和受众群体比较固定,说唱艺人通过持续的说唱营造出特定的审美时空,与听众建立起更加持续稳定的交流关系,信息交流更加充分,更容易激发各类议题。可以说,曲艺天生自带媒体光环,强大的社交属性很容易激发普通大众的社交意愿,在营销推广上实现成本最小、受益最大的社会效果。

三、网络生活方式下的转型发展

当代大众文化的特点是时尚化、网络化、娱乐化,文化娱乐消费在居民消费结构中的比重越来越大,以手机微信为代表的微传播时代已经到来,截至2016年底,“以‘互联网 為主要形式的文化信息传输服务业营业收入达5752亿元,增长30.3%;文化艺术服务业营业收入达312亿元,增长22.8%;文化休闲娱乐服务业营业收入达1242亿元,增长19.3%”[3]。当代文化生活的多元化、商业化的发展态势,虽然极大地拓展了人们的消费选择,却造成了信仰缺失、传统伦理道德的陷落和消费欲望的无限增值,使人们失去了自我意识和独立的审美判断力,曲艺的衰落也就不可避免。这种结果的出现,不是听众抛弃了我们,而是我们远离了听众,对听众不断前进的审美趣味一再忽视,在改革创新的过程中把曲艺特有的社交属性给弄丢了,失去了曲艺传播中的关键一链,观众的现场体验感消失,曲艺被边缘化也就在意料之中了。君不见,原来红火的《曲苑杂坛》停播,评书相声的重镇——广播电台也大大减少了对曲艺的播出,快节奏的生活方式导致茶馆书场越来越少,曲艺演出团体数量急剧减少,很多民间艺人不得不外出打工才能维持生活,主流媒体针对曲艺的报道越来越少,而且大部分都集中在曲艺的保护与传承方面,文化聚焦点正离我们越来越远。

当然,曲艺人没有失去希望,许多人在坚守,许多人在思考如何在多元文化的冲突下取得新的突破。环顾当代曲艺演艺市场,能够产生全国性影响的有赵本山的“刘老根大舞台”、郭德纲的德云社、梁宏达的电视评书、尉迟琳嘉的《笑逐言开》等。与此同时,很多电视选秀节目也开始加大喜剧节目的比重,曲艺人借此开拓了新的天地,如《欢乐喜剧人》《笑傲江湖》《喜剧总动员》《笑声传奇》《我为喜剧狂》《欢乐中国人》《欢乐星期二》《跨界喜剧王》《组团儿上春晚》《开心俱乐部》《王牌对王牌》等,曲艺人的喜剧天分在电视真人秀节目中得到了绽放。综观以上节目类型,共性之一是强调演员与观众的互动交流,同时,通过网络进入千家万户,因此,演出的对象实际上是以家庭场所为主的观众个体,其终端是属于私密空间的客厅、客房、宿舍等,形成了“曲艺表演—电视与网络—客户端”的发散式传播途径,人们无须走出室外,坐在沙发上边吃爆米花边看演出。这种毛细血管式的传播方式使得曲艺表演更加追求综合性,注重听觉与视觉的有机结合,加强传统与时尚的内在融合,观众群体中的年轻人比重越来越大。

但是,这种传播是一种单向传播,曲艺演员与现场观众的互动代替不了所有终端观众,他们缺乏活力十足的现场体验,无法与曲艺演员交流;观众之间也是隔离的,无法表达对节目的评价和彼此之间的关切,少了应有的人情温度。此外,电视选秀与网络直播的红红火火只是曲艺的“点”,代表不了“面”,个别曲艺人的成功并不表明广大基层演员和民间艺人也同样取得成功,大部分基层曲艺人的生存困境仍然是存在的,他们很少有机会上电视选秀节目,也很少能够成为网红,更多的是在基层苦苦支撑。

在互联网普及的今天,我们正在被娱乐化所包围,文化娱乐在人们的生活中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大。文化娱乐正在制造财富、吸引财富,文化产业化发展势必推动实体经济的发展,这是一块正在被金融资本重点关注和攫取的巨大蛋糕。例如,阿里巴巴近年大举进军娱乐业,推出Double H(Health and Happiness)战略,关注当代中国人的健康和快乐指数,打通娱乐产业全链条。2015年7月15日,该公司成立阿里音乐集团,高晓松出任董事长,宋柯出任CEO,全面整合旗下虾米、天天动听等阿里所有音乐业务;2015年10月16日,阿里巴巴宣布收购优酷土豆集团,阿里影业强势入局,力图与产业上下游的公司共同打造一个娱乐生态圈;娱乐宝的诞生创新了影视剧的投资模式,初步形成了一条从投资、制作、发行到渠道、终端、用户的全产业链条。其他资本大佬也在积极布局文化娱乐产业,如腾讯、百度、万达、恒大等,中国平安尝试推出娱乐投资产品和娱乐众筹产品,阿里巴巴推出投资影视娱乐的理财产品“娱乐宝”,主打“娱乐 金融”概念。

同时,年轻化的消费人群带来了蓬勃的文化消费需求,城市化进程产生了大量具有很强文化消费能力的中产阶层和高端人群,形成了多元化、立体化的文化消费模式。例如,很多影院普遍采用线上购票、休闲食品、按摩影院沙发等来吸引情人约会、朋友聚会、家人休闲等,注重线下体验,提供充分的休闲资源,形成立体互补和双向导流的消费模式。请看,摩肩接踵的消费者造就了票房达56.78亿元的《战狼2》神话;再如,2017年国庆中秋假期,全国各地共接待国内游客7.05亿人次,实现国内旅游收入5836亿元[4],这已经充分证明了国人具有旺盛的文化消费能力。

面对当代文化市场休闲化、娱乐化的发展趋势,笔者认为,曲艺的转型复兴,需要重拾曲艺的社交属性,主动顺应当代传媒技术和文化资本,努力适应大众社交的基本需求。其中,最需要曲艺人做的便是增加曲艺演出的体验感。所谓“体验感”,旨在增强观众的娱乐快感,曲艺表演需要时时与观众交流互动,让观众参与互动体验,给观众营造交流和展示的机会,使他们从中获得身心的双重愉悦,在笑声中获得充分的交流快感。回归小剧场是增进互动体验的重要举措,很多曲艺人正在努力恢复这一传统的文化消费模式,如北京德云社的相声剧场、刘老根大舞台的连锁剧场、北京嘻哈包袱铺、北京开心麻花、陕西青曲社、郑州“喷空”井台茶坊等。但是也要看到,我国文化消费基本面仍然以电视、网络和自媒体为主,这就需要曲艺人想办法,在新的传播网络中增强观众的社交体验,注重视觉化传播,形成多重感觉的冲击和刺激,例如让观众参与角色分析、脚本构思、移动推广、亲自表演等,还可以晒微信、上直播等,让曲艺借此获得社交身份认同。

曲艺与其他民间艺术种类相比,最大的优势是通过幽默讽刺的手段迅速拉近与观众的心理距离,实现最大化的情感交流。对于曲艺演员来说,关键是要让观众在琐碎的时间消磨中获得持续不断的满足感。每一次的刺激体验带来的只是微小的获得感,曲艺演员需要不断制造话题,要让观众期待着下一次的体验,以此延长体验时间,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感官体验和更多的信息交流。因此,传统的扣子、包袱、噱头、四梁八柱、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等表演手法,在当代传媒语境下仍然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曲藝特有的幽默、讽刺功能仍然不能放弃。同时,还要积极吸收时尚文化和流行元素,努力让大众传媒接纳和推广曲艺,实现幽默与时尚、讽刺与娱乐的对接。

在自媒体时代,曲艺人还需要仔细研究观众群体的分化现象,根据观众群体的不同身份和趣味进行定向传播。例如,互联网环境下的永恒话题是三美:美食、美女和美景。我们的曲艺表演可以围绕这“三美”展开,尤其是消费力最旺盛的年轻女孩。从艺术传播的角度来说,女人在艺术发展史中犹如一面镜子,只有懂得女人,才能懂得艺术家及其受众群体。我们也可以将焦点放在孩子身上,因为家庭的中心是孩子,家长对孩子成长和娱乐的投入有着强烈的意愿和动力,尤其是在提高孩子的语言表达能力方面,曲艺有着巨大的优势,评书、相声演员通过向下一代传授优秀曲艺段子,还可以培养未来的曲艺观众群。但不管如何创新改革,曲艺表演中贯穿不变的是它的大众文化属性和草根特色,其特有的叙述性风格有利于直抒胸臆和情节铺展,曲艺表演只有依靠自己的亲民风格才能被普通大众所接受。

总之,曲艺的社交属性是实现曲艺“历史与当代”对接的重要基点,是曲艺演员与受众群体之间产生和谐共振的主要动力。在一般意义上,曲艺不是严肃艺术,曲艺的基本对象是“下里巴人”,往“阳春白雪”的方面去努力注定不能支撑曲艺的长远发展,而“俗”才是曲艺的应有之义,曲艺的社交属性便是建立在这一基础上。曲艺的主要表现手段是娱乐,核心创作手法是创意,正好与当代文化娱乐发展方向相契合。同时,曲艺不仅仅是纯粹的感官享受,其艺术追求在于“寓情于乐、寓理于乐”,达到惩恶扬善、匡正人伦的最终目的,这一点也与当代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学会做人处事的社会追求是高度一致的,这是曲艺在当代文化条件下转型发展的基本前提。强化曲艺的社交属性,重在扩大人们的社交需求和社交消费,使之成为消解物欲、推晓事理的重要依据。相信经过多年的坚持,曲艺演出必将成为我国居民文化消费的主战场之一,一定会实现华丽转身和强势回归。

[基金项目:中国曲艺艺术研究基金资助项目“曲艺表演美学基础研究”(ZQYJY201608)的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1]倪钟之.曲艺民俗与民俗曲艺[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93:53.

[2]周良.苏州评弹旧闻钞[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83:113.

[3]中商产业研究院.2016年我国文化产业运行情况分析:相关企业营业收入80314亿[EB/OL].http://www.askci.com/news/chanye/20170206/14510689683.shtml.

[4]刘佳.2017国庆假期全国接待游客7.05亿人次 旅游收入5836亿元[EB/OL].http://travel.people.com.cn/n1/2017/1008/c41570-29574831.html.

(作者为郑州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副教授)

编校:张红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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