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不能遗忘的音乐期刊
——记《延安歌声》创刊33周年

2018-10-24 00:41刘春晓
交响-西安音乐学院学报 2018年2期
关键词:器乐延安期刊

●刘春晓

(西安音乐学院,陕西·西安,710061)

从社会学角度看,一种音乐期刊承载的内容是特定时代文化的缩影,集中反映当时社会的音乐文化信息,并映射出当时社会公众的精神文化需求。20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国的音乐文化产业百废待兴,中国社会公众开始在思想上冲破极“左”牢笼的束缚,渴望了解新生活、新知识和新观念,社会公众的文化消费需求也发生了觉醒。音乐期刊《延安歌声》便诞生于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

一、《延安歌声》简介

《延安歌声》是西安音乐学院学报《交响》的前身,创刊于1975年4月,从1976年第1期开始暂定为季刊,是一种面向工农兵、面向基层的通俗音乐刊物。[1](P55)从期刊封面可以获知,西安音乐学院当时的称谓是“陕西艺术学院”。根据《二十世纪中国音乐期刊篇目汇编》的记载:《延安歌声》在1975年出刊4期,1980年出第16期后休刊,同年又出增刊1期(共17期),1982年院名改为西安音乐学院以《交响》刊名出刊。[2](P1280)笔者手头仅持有《延安歌声(1976-1980)》共 12期:1976年第 1期,1977年第 1-4期,1978年第 1-4期,1979年第1-2期,1980年第1期。1975年出版的4期和1980年的 1期增刊目前没有找到纸质版本。从音乐编辑学角度对《延安歌声》进行全面的文本分析与研究,根据承载内容揭示其编辑文化意识的发展与转变,探析其在当时特定的历史时期和社会背景下所承担和发挥出的音乐文化功能。

(一)从印制技术看

《延安歌声》使用深蓝色的硬板封皮精装,正16开本。1975年第1-4期采用油印技术,1976年开始改为铅印。[1](P55)期刊内页的用纸重量约为45克,纸质较薄,存在严重的透印现象,部分书页已经泛黄,正常阅读无碍。从1977年第4期开始,纸质有所变化,文字较以前更为明晰,印制技术有所提高。

(二)从排版设计看

1、封面设计简洁,内容不受限制。

《延安歌声》封面设计简洁明晰,富有强烈的象征和时代意义,能够体现音乐艺术的特色。封二刊登照片、汉文目录或者空白,封三、封底也时有刊登照片、发文、更正信息或空白等,封面设计会根据期刊内容的多少进行适度调整,不受限制。

2、页码数不等。

《延安歌声》中的12期期刊,页码数均不等。1977年第1期最多,96个页码;1977年第2期与1978年第2期最少,48个页码;其他期数有50、52、56、64等页码。由此可见,《延安歌声》的页码并没有按照今天的印张计算法:上下浮动一个印张,而是根据内容的变化较为自由地确定页码数。

3、目录位置较稳定。

除1976年第1期(封二刊登照片)和1977年第1期(封二刊登歌曲《绣金匾》)的封二另有安排,并在目录前(今天的扉页位置)刊登一则“毛泽东语录”外,其他期数的目录均安排在封二上,位置较为稳定。

4、字体字号不统一,通栏排式。

在字体方面,《延安歌声》文章正文使用的是宋体,标题类采用黑体或宋体。整体以宋体的印刷版为主,兼有部分印制的手写版。例如1977年第1期的“音乐知识讲座”栏目,张棣华在《琵琶演奏法基本知识》中介绍琵琶左右手的指法符号和把位时,因为特殊符号的限制和囿于当时排版与印刷技术的落后,所有指法符号和把位图示全为手写体。笔者推测在20世纪70年代,手写体的印制应该是使用照相制版技术进行的。

在字号方面,正文使用的字号应为今天的五号,标题类采用四号或五号,手写版的字号无法判断。

在排式方面,《延安歌声》刊载内容以音乐作品为主,五线谱和简谱占绝大篇幅,采用通栏最为适宜。

5、照片、图示均为黑白色。

《延安歌声》中的照片与图示均为黑白色,正文中的照片与图示多以乐器的运弓、把位、演奏姿势和乐器改革等为主,其中的图示多为临摹后照相制版技术生成;封面刊登的照片多以学院到基层慰问演出为主,诸如1976年第1期的封二、封四:陈旧褪色的黑白照片虽然已经模糊了人物的面部表情,但从密麻熙攘的围观群众来看,当时的演出现场应该是气氛热烈、掌声雷动,表演亦是精彩纷呈、备受欢迎。除此,封面也时常会展示一些弓弦乐器的持弓、运弓和按弦的手势,诸如1977年第2期封三、封四刊登的小提琴运弓手势就非常到位。

(三)从编校质量看

《延安歌声》存在的讹误较多,笔者推测原因应是多方面的:

1、20世纪七八十年代,我国文本期刊的编辑工作尚没有形成一套独立系统且全面的标准作为实际参照;

2、由于印制技术的局限,不得已改为“手写”的内容,字体随意、简化;

3、编辑人员在审稿过程中的遗漏与疏忽所致;

4、拼版过程中出现的错误等。

笔者将其中存在的部分错误进行整理,以此对当下音乐期刊的编校工作提出警示(见表格):

序号 期数 位置 错误 今日应改1 1977年第3期 最后一页 目录位置错 调至封二2 1977年第3期 第28页 音乐识知讲座 音乐知识讲座3 1978年第1期 第6页 连系 予订 联系 预订4 1978年第1期 第26页 丰富多采 丰富多彩5 1978年第1期 第27页 姆指(出现8次之多) 拇指6 1978年第1期 第37页 练习份量 练习分量7 1978年第1期 第40页 午台 进光 舞台 近光8 1978年第2期 第36页 予告 预告9 1978年第3期 第19页 变征 征 变徵 徵10 1978年第3期 第28页 豉 鼓11 1978年第4期 第47页 命革 革命12 1978年第4期 第48页 窃踞 窃据

除表中所列错误外,1977年第4期第52页,“(3)”中“3”写错方向、1978年第2期第23页的“注”中有多处错字、第 25-29图示与谱例的文字说明中有多处错字、1979年第2期封二目录后穿插一页五线谱的谱例,跟正文作品无关,应为多余。等等。

另外,正文行距、字距;同行字号;升降记号;标点符号;数字使用;外文著作标识;表格与图片等都明显存在不统一或欠规范的现象;部分截取的谱例缺乏调性;表情术语不完整;段落之间的行间距不一致;所有文章没有摘要、关键词、注释和参考文献等等,与国家当前的出版要求相差甚远。

二、刊载内容的解析

“本刊欢迎广大工农兵业余音乐工作者、广大的基层音乐工作者和专业音乐工作者向本刊投寄下列稿件:一,歌曲、歌词,二,小型器乐曲,三,音乐作品评论短文,四,各种乐器演奏法的初步知识或某种技法上的探讨文字,五,乐器修理、制作的知识,六,各地区、工矿、农村音乐活动情况报导等。”[1](P55)以上六点揭示的是《延安歌声》的刊载内容,宽泛清晰,有针对性。1976年第1期至1978年第3期有明确的栏目名称,设有歌曲、器乐曲、音乐知识讲座、歌词写作知识、评论、音乐译文等栏目;从1978年第4期至1980年第1期,不再标注栏目名称,改为隔行的方式划分栏目。

(一)以音乐作品(声乐和器乐)为主

根据《延安歌声》汉文目录所列标题看,以音乐作品为主,分为声乐和器乐两大类。

声乐作品,如1975年第1期《认真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音乐系作曲班词曲)、《十唱小新庄》(丹文词;高永谋曲)等;1975年第2期《一直新花向阳开》(张定亚词;代霖曲)、《茶山新歌》(党永安词;张增抗曲)等;1975年第3期《接过革命的火把》(沈仁康词;郝玉华曲)、《学习理论掀高潮》(党永安词;冯致宝曲)、《学大寨要大干》(李正身词;汪长功曲)等;1975年第4期《大寨路上阔步走》(群戈词曲)、《动员起来大办农业》(黄玉明词;程鸣曲)、《干部劳动在田间》(刘薇词;代霖曲)等;1977年第1期《赞歌献给华主席》(冯福宽、闻频词;屠冶九曲)、《怀念敬爱的周总理》(张澄寰词;田光、生茂曲)等。

器乐作品,例如1975年第 1期《大寨红花遍地开》(仲伏)、1975年第2期《地道战》(二胡独奏曲;张玉钦编曲)、1975年第3期《众手浇开幸福花》(小提琴曲,唐诃曲;冯绍宽编曲)、1975年第4期《大寨路上唱丰收》(二胡独奏曲,鲁日融曲)。

(二)文革后器乐曲逐渐增多,声乐作品实现人声与器乐的结合。

从 1977年第 2期开始,器乐作品逐渐增多。1977年第2期7首;1977年第3期1首;1977年第4期3首;1978年第1期2首;1978年第2期3首;1978年第3期2首;1978年第4期1首;1979年第1期3首;1979年第2期1首;1980年第1期1首;共计23首器乐作品。尤其是1977年第2期设有7首器乐作品,没有刊载声乐作品,这与以往以声乐作品为主(像1976年第1期无器乐作品;1977年第1期刊载声乐作品22首,器乐作品仅1首)的栏目设置大有出入。

1978年第4期刊载5首声乐作品,其演唱形式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其中有 2首声乐作品采用钢琴伴奏,声乐作品真正实现了“人声与器乐”的结合。在1979年第1、2期与1980年第1期中,采用钢琴伴奏的声乐作品依然占据一定的比例,例如张虹鹏词;张谷密曲《高歌猛进向前方》(女生二重唱 钢琴伴奏)(1979年第1期)、雷达、黎琦词;屠冶九曲《金光大道多宽阔》(独唱 钢琴伴奏)(1979年第2期);石祥词;豪夫曲《唱给台湾同胞的歌》(女声独唱 钢琴伴奏)(1980年第1期),可见,“文革”之后的声乐作品伴奏形式更为专业化、自由化。

(三)展示学院音乐创作成果

展示陕西艺术学院部分师生的音乐作品,例如高永谋等作曲、雄飞等作词的组歌《华主席率领我们奋勇前进》(1977年第1期);饶余燕等作曲、高寄明作词的男中音独唱《怀念周总理〈念奴娇〉》(1977年第1期);屠冶九作曲、冯福宽等作词的歌曲《赞歌献给华主席》(1977年第1期);赵震霄、饶余燕作曲的《怀念敬爱的周总理》(大提琴独奏、钢琴伴奏)(1977年第2期);屠冶九作曲、高守信作词的齐唱、二部合唱《攀登者之歌》(1978年第3期);豪夫、刘铮作曲、张东方作词的齐唱《我们是光荣的共青团员》(1978年第3期);饶余燕、陈立群曲《秋收路上》(小提琴独奏、齐奏)(1978年第3期);屠冶九、季平、大兆作曲的合唱《怎能不把您深深的怀念——献给敬爱的周恩来总理》(1979年第 1期);作曲系大一学生张大龙作曲的女高音独奏《娟娟》(1978年第4期)等。

民乐系鲁日融改编的《鱼水情》(二胡、笛子、扬琴三重奏)(1977年第2期);王沂甫改编的扬琴独奏《绣金匾》(1977年第2期);关铭作曲的《北京的喜讯》(二胡独奏、扬琴伴奏)(1977年第2期);鲁日融与石夫创作的《胜利秧歌》(二胡独奏、扬琴伴奏)(1979年第 1期);胡登跳创作的丝弦五重奏《望北斗》(1979年第 1期)等。

唯一的一篇音乐学术性论文是高士杰教授在1977年第 1期发表的《一个反对周总理的政治阴谋——揭“关于标题与无标题音乐问题的讨论”真象》。其他一些专业常识性的文论多在“音乐知识讲座”栏目中体现,诸如扬琴、琵琶、小提琴、大提琴等乐器的练习技巧与演奏法。

(四)音乐科普知识

音乐知识的普及和器乐技巧解说成为每期必不可少的内容,例如1976年第1期“歌词写作知识”、1977年第1期《琵琶演奏法基本知识》、1977年第2期《初学小提琴应该注意的几个问题》、1977年第3期《二部合唱写作浅谈》、1978年第1期《小提琴基本功探索》等。音乐科普知识是《延安歌声》重视音乐教育普及的展现。

(五)设置音乐译文栏目

从1978年第2期开始设有音乐译文栏目,但并不是每期都有。1978年第 2、3期连续发表德国音乐理论家B·瓦尔特写作、谌国璋翻译的《论速度(上、下)》、1979年第 1 期刊载《“我”和“另一个人”谈音乐演奏》([苏]N·科年著、谌国璋译);1979年第2期与1980年第1期连载《美国专业音乐创作发展的道路(上、下)》也是谌国璋翻译的。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谌国璋是国内著名的音乐翻译家,翻译了大量外来的音乐文献,诸如[匈]莱奥波尔德 奥厄著《小提琴经典作品的演奏解释》、[苏]A·阿列克赛耶夫著《钢琴演奏教学法》等,这些文献为当时国内西方音乐文化的传播和西洋乐器的教学均起到了规范的指导作用。

(六)“文革”后歌曲题材逐渐宽泛

“文革”时期,《延安歌声》歌曲创作题材受限制,主要还是以歌颂毛泽东、周恩来、华国锋等国家领袖与表达人民幸福生活为主,在1976年粉碎“四人帮”后,音乐家被“囚禁”的创作思维得到解放,歌曲创作主题逐渐变得宽泛。从1977年第2期到1980年第1期,歌曲题材、音乐论文都逐渐“自由”化,编辑工作者组稿的范围也有所扩大。

综上分析,《延安歌声》刊载的内容以音乐作品展示为主,兼顾文论。声乐和器乐作品均以中国传统内容为主,声乐作品的数量远超于器乐作品。声乐作品以歌曲演唱居多,从标题来看,多以时代主题,诸如歌颂领袖、共产党、无产阶级;反映人民幸福生活、革命学习、农业劳动;表达粉碎“四人帮”后的激动心情以及部分社会实践活动中的思想收获等为创作题材;“文革”后,声乐作品的题材逐渐多样化。器乐作品,从具体曲目来看,民族器乐作品以二胡、扬琴、琵琶和笛子独奏为主;西洋器乐作品均为大提琴和小提琴独奏作品。从数量上看,民族器乐作品多于西洋器乐作品。从刊载形式看,器乐作品均展示乐谱,其中民族器乐曲采用简谱,西洋器乐曲均采用五线谱。从演奏技巧看,多居于初级和基础练习阶段,比如熟知牢记乐器把位、掌握演奏的基本指法和要领,对于有难度的大型器乐作品缺乏实践上的尝试;在体裁方面,多以小型体裁为主,比如小提琴独奏、笛子独奏、二胡独奏、两种乐器的协奏等,诸如交响乐、管弦乐、歌剧和清唱剧等大型音乐体裁均未涉猎。

以上音乐作品的主要创作者是陕西艺术学院的在校师生,对学院师生的音乐创作、表演和实践进行展示是《延安歌声》刊载内容的重要组成部分,这对回顾和了解西安音乐学院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教学模式和专业体系均具有实证意义。

具《延安歌声》的文论部分包括歌词写作、音乐科普知识、音乐评论和音乐译文,尤其是音乐译文栏目的设置,表明“文革”后国家文化环境日渐宽泛,顺应国内音乐理论界的文化需求,逐步重视对国外音乐文化的引入。

三、《延安歌声》编辑文化意识的发展与转变

古人云:职之所在,责有攸归。作为编辑工作者,担负着传播优秀文化知识的责任。从编辑学角度看,《延安歌声》内容的呈现与转变实质上是编辑工作者文化意识的发展与变化,可从以下三方面理解:

(一)坚定不移的办刊宗旨

从音乐期刊的办刊宗旨来看,“凡为文章,皆须明其宗旨”,音乐期刊的办刊宗旨就是指创办音乐期刊的意图和主旨,它犹如一项纲领,规范指导约束着音乐期刊的发展。《延安歌声》是由陕西省艺术学院出版的,作为革命的圣地——延安培育了红色革命精神,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取名为“延安歌声”充分展现了期刊的主题思想和创刊宗旨:“以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为指导,以阶级斗争为纲,坚持毛主席的革命文艺路线,批判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坚持文艺为工农兵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为无产阶级服务的方向,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3]

(二)深刻的时代烙印

坚持正确的政治导向、思想导向和知识导向是特定时代下创办音乐期刊的基本宗旨。[4]每一种音乐期刊的风格特色必定受到政治、经济、文化等社会条件的影响,发挥出与其所处时代相匹配的文化导向功能。《延安歌声》的诞生正值中国近现代上最为特殊的“文革”时期,此时社会文化的极端性与偏执性不仅制约了《延安歌声》对音乐文化信息的筛选范围,同时左右了编辑工作者的自主选择,使其风格拘泥,内容较为单一。其突出的政治色彩是特殊时代的文化产物。

(三)寻求革新的编辑意识

在《延安歌声》的编审过程中,编辑工作者要紧依办刊宗旨开展期刊文化工作,这主要体现在选题内容和栏目设置上,二者既要与时代文化并轨,又要顺应社会文化潮流的转变。

1、自主性

从《延安歌声》的内容趋变可以看出,由于社会环境和文化思想的转变,期刊对于新生事物和西洋文化的追求呈上升趋势。作为编辑工作者,受其自主性的推动,在期刊内容符合社会时代的主题思想基础之上,会努力寻求一定的文化契合点去挖掘社会音乐文化中的隐性因素,迎合读者的阅读兴趣,即使在特殊的历史时期,这种自主性依然存在。

2、创新性

“文革”时期,国内对西方音乐文化的研究几乎处于停滞状态,“文革”结束后,随着时代环境、政治经济等因素的变化,思想文化自由度逐步提高,编辑工作者已深刻意识到此时期刊读者的文化需求已不止于国内现有的社会音乐文化,这种市场效应必反作用于编辑文化意识的转变和编辑原则的调整。此时的《延安歌声》能够开始涉猎和引入西方音乐文化,积极推介国外作曲家、引进国外器乐作品、设置音乐译文栏目、及时刊登当时国内著名的音乐作品等都是编辑工作者创新性思维的体现。

能够在艰难的历史时期坚定地关注国外音乐文化,把握音乐学术前沿,并积极进行追踪与反馈,不仅及时顺应了国家文化政策的步伐,满足了国内专业音乐工作者和广大音乐爱好者对国外音乐文化的期待,更为重要的是体现出编辑工作者独到应变的文化意识和强烈的时代责任感。

能够对当时的音乐文化思想体系具有一套独到和整体的认识是《延安歌声》编辑工作者所具有的创新性品质。事实证明,只有不断适应新的社会机制,不断转变编辑思想意识,才能顺应市场文化需求的日新月异,才能创办出鲜明特色的期刊风格。[5]

3、立足传统 兼顾中西

从音乐作品看,《延安歌声》立足中国传统文化,注重民族风格的音乐作品的展示,不断挖掘、弘扬民族文化精髓,打造全新的民族文化风格。在此基础上,顺应时代,逐步引入西方音乐元素,关注西方作曲家,学习他们的创作方法、体裁形式等来丰富健全中国新音乐文化的发展。注重中西音乐文化的交融,对多种音乐元素进行合理的建构与整合,引领中国音乐文化走向良性的发展轨迹。这一切都蕴涵着独特的编辑文化意识,渗透着编辑工作者对中国新时代音乐文化发展导向的预测。

四、结语

陕西省文化艺术中心编辑部创办的《延安歌声》,是20世纪七八十年代陕西艺术学院教学和科研的窗口,也是无数音乐教育工作者教学实践、音乐创作、文化交流的平台,更是当时中国音乐文化传播的缩影与底本。虽然由于时代原因,它带有浓厚的政治色彩,但不能否定的是西音无数革命音乐前辈、师生和社会上广大的音乐爱好者通过这份期刊获取了专业音乐知识,并及时了解到国内外的音乐文化动态,不同程度上满足自身的文化需求。《延安歌声》承载的音乐文化信息犹如一股清泉注入干涩的田野,不断刷新着人们对音乐文化的认知与执着,丰富着专业音乐工作者的文化情怀。

真正的期刊文化研究既要立足于期刊诞生的时代,厘清时代所赋予的期刊特殊的文化角色,又要跳出时代对期刊文化的框定和束缚,从期刊刊载的文化本体来探究其对社会文化的导向作用和缔构功能。《延安歌声》承载的文化信息虽不能与今日的期刊同语,但在那个特殊的时代,它能恪守期刊阵地,呼吁音乐学术前沿,为建构中国近现代音乐文化和期刊文化的骨架发挥出与众不同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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