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自信背景下两岸文化融合国内外研究综述

摘 要：在亨廷顿《文明冲突论》问世以后，国际关系中的国际文化关系成为研究重点之一。通讯技术的发展，极大地改变了人类社会，打破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集全世界如一村，目前全球性的文化冲突和对话，正体现着人类精神视野的不断交流融合。文化的兴盛与否成为了事关国家兴衰的大事。国内外对文化自信、文化软实力、及两岸文化融合的研究深刻而丰富。

关键词：文化自信；研究综述；两岸文化融合

一、国外相关研究的学术史梳理及研究动态

2014年3月7日上午，十二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期间，习近平总书记与贵州代表团代表一起审议《政府工作报告》时指出：“一个国家综合实力最核心的还是文化软实力，这事关精气神的凝聚，我们要坚定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最根本的还要加一个文化自信。”文化软实力的提升必须有文化自信做保障。国外对软实力（Soft Power）的研究始于1990年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此概念一提出就引起了学界广泛关注，成为近三十年来的热门词汇。在哈佛大学图书馆相关数据库书目查询中输入关键词“Soft Power”，共显示出122个查询结果，书名中有“soft power”的书18本。约瑟夫·奈本人关于软实力研究方面的著作共7本。在中国知网外文文献搜索栏中输入“soft power”，显示有7355条结果。按所属学科划分，关于中国政治与国际政治的搜索结果共388条，关于文化的搜索结果308条，关于企业经济的搜索结果137条，其余搜索结果为电力工业、物理学等非人文社科学科，为无效词条，因此，知网上关于“soft power”的有效外文文献共833条。其中，约83.6%属于文化及中国政治与国际政治学科范畴。按发表年份划分，搜索结果记录了从1830年到2018年一百八十多年的文献资料，其中真正把“soft”与“power”两词连用并表意为“软实力”的资料是从2002年开始，有效文献只有3篇，即：Joseph S.Nye与2002年1月发表于《亚太研究（Asia-Pacific Review）》杂志的《信息革命与美国软实力（The Information Revolution and American Soft Power）》、发表于《美国社会信息科技期刊（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期刊的《美国社会信息科技特大热点话题：软实力：网络时代的信息歧义与不对称（Special topic issue of JASIST：Soft power：Informational ambiguities and asymmetries in the network age）》与Richard De Zoysa和Otto Newman二人合著发表于《当前政治（Contemporary Politics）》的《全球化、软实力和好莱坞的挑战（Globalization，soft power and the challenge of Hollywood）》。这三篇文章中，一篇属于国际政治领域，一篇涉及网络文化与信息科技，一篇关注好莱坞的挑战。自2002年之后，关于“soft power”的文献呈现逐年增加的趋势。在2002年之前，关于“文化自信（culture confidence）”的文章也有记录。1996年，在“Comparison of cultural competence and cultural confidence of senior nursing students in a private southern university”一文中對私立南方大学的高年级护士专业学生的文化能力与文化自信进行了比较。这尚属于较早的关于文化自信的外文文献。

对外文资料进行总结，发现对软实力及文化自信的研究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1990年及以前，代表作为约瑟夫·奈的专著《美国定能领导世界吗？》。在这本书中，约瑟夫·奈第一次提出了“软实力”的概念，引起了学术界的重视。

第二阶段：1990年至2001年，这是软实力的基本理论建构阶段，这一阶段对软实力的内涵及外延进行研究和规定，代表作为《软实力：全球政治的成功之道》。塞缪尔·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使文化在国际竞争中的地位凸显。然而这段时间内，关于软实力及文化自信的研究仍较少。

第三阶段：2001年至今，从中国知网外文文献库的搜索结果可以看出，自2001年以后，对软实力与文化自信的研究逐年增加，尤其是经济危机之后，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再次撞进人们的视野，并成为热点话题，近二十年了持续热门。

由于历史和现实的原因，国外对于两岸关系非常关注，关于“mainland and taiwan”的搜索结果有1136条。对大陆与台湾的研究从文化差异到经济合作、从幼儿园到医疗保健、从人口政策到教育质量，常常进行比较研究。介于国外对中国文化研究的局限性，外文中对于两岸文化融合的研究少有借鉴价值。

二、国内相关研究的学术史梳理及研究动态

自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提到文化自信，他说：“中国有坚定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其本质是建立在5000多年文明传承基础上的文化自信。”党的十九大，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强调：“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近年来，对于文化自信的研究已经成为社会科学领域一个重要的课题。对于文化自信背景下的两岸文化交流最早可以追述到1962年，郑成功研究学术讨论会的举办，会议既是对郑成功的研究，同时也是对台湾历史文化的研究。近三十年的研究中，涌现出了一批具有代表性的著作和论文集，如马重奇主编的《海峡两岸闽南方言与文化研究（上）》、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协同创新中心福建师范大学两岸文化发展研究中心主编的《两岸视域中的传统文化与文化传统——第一届两岸文化发展论坛文集》与《两岸发展的文化合力——第二届两岸文化发展论坛文集》、刘小新主编的《两岸文学与文化论集》、中国文化学院主编的《中国文化在两岸的传承与发展》等。两岸历史文化研究学术成就较高的学者陈孔立教授发表相关论文100余篇，对台湾的历史、现实、民众的心态、政策、未来走向等问题有着深入的思考和研究。

总结两岸文化研究历史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1988年到1992年，1987年11月开放台湾居民赴大陆探亲，才有了1988年海峡两岸学者首次在京举行研讨会，两岸学者就两岸未来命运问题进行了讨论，该讨论会仍然受到两岸分离的阻挠，一些文章不能及时送到，且大陆学者未被批准进入台湾交流。1989年，两岸开始了茶文化的交流，进而有了开放两岸茶叶贸易的讨论，同时电影行业的交流也开始了。这几年两岸的交流尚处在试探阶段。

第二阶段：从1992年到2008年，虽然“九二共识”达成了口头上的“海峡两岸均坚持一个中国原则”共识，但是“台独”言论此起彼伏，甚嚣尘上。“法理台独”、“文化台独”、“渐进式台独”、“两国论”、“一边一国论”充斥在台湾，对两岸关系造成了恶劣的影响。在此期间的两岸文化的研究有所展开，从茶叶贸易、电影行业扩展到体育、戏曲、绘画、书法、儒学、汉字等领域。

第三阶段：从2008年至今，自2008年两岸全面“三通”以来，两岸经济关系加速发展，取得一系列重大突破，两岸文化的研究扩展到经济领域，包括文化产业、经济交流区、企业家、中医产业、餐饮行业等。自2009年起，每一届海峡论坛均出台对台惠民政策措施，推动两岸交流，促进两岸共同繁荣。据国家旅游局统计，2015年大陆居民赴台旅游人数首次突破400万，稳居台湾入境旅游总人数40%，据海关总署2018年1月12日统计，2017年两岸贸易总额达到1.35万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4%。经济交流的增加，大陆对台政策的倾斜，使两岸交流显著增加。对两岸文化的研究更加深入、全面。

三、研究评述

对两岸文化融合的研究集中在文化交流、历史沿革、背景渗透、文化碰撞、经济合作等领域。研究成果较丰富，也存在一些问题。一是对两岸文化融合路径的研究较少，仅有韩士海、单玉丽、叶小文等人发表的十来篇文章，且集中在经济合作促进两岸发展。二是对文化融合的路径研究大而化之，集中在对传统文化的继承、加强两岸的交流与合作、经济往来与合作以及青年的交流，对如何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并发挥作用，尤其是如何使青年一代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增强文化自信没有具体的研究。三是培养青年一代的文化自信需要培养者具有充分的文化自信，那么对于文化自信的树立需要做出什么样的研究和努力，这也是需要解决却没有解决的问题。四是文化传承要传承哪些文化，所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什么是精华，什么是糟粕，没有明确的界定，致使优秀传统文化传承流于表面，未能深入。五是由于两岸历史的原因，文化传承路径不同，当大陆以文化自信的姿态出现时，却发现台湾同胞对传统文化有着更深的自信，此时如何应对，台湾同胞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不同态度该如何应对，这些问题也是悬而未决。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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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陈孔立.两岸文化的本质差异[J].台湾研究集刊，2013（04）：1-6.

[8]王鹤亭.和平发展与统一进程中的两岸文化整合[J].广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49（05）：81-86.

作者简介

张闯，桂林航天工业学院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教研室教师，桂林航天工业学院“航天文化研究中心”特邀研究員，硕士毕业于四川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进思政课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等。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马克思历史理论新释：历史方法与历史规律关系研究”（17XZX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