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认识论——马克思主义认识论与哈贝马斯重建认识论

■陆 颖/南京工业大学

一、马克思主义认识论

近代实证主义的史前史就是从康德到马克思的认识史，近代哲学论争的中心问题就是认识论问题。

在《马克思基本原理概论》中提出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是辩证唯物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关于人类的认识来源、认识能力、认识形式、认识过程和认识真理性问题的科学认识理论。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认识论主要讲了实践观、真理观、认识观，强调了认识是在实践基础上主体对客体的能动反映，实现了在实践基础上唯物论和辩证法的高度统一。

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首要观点就是实践观，这也是历史上第一次把实践观的观点引入认识论，科学地解决了认识的产生和发展规律问题，为人们客观的认识和改造世界提供了理论依据。实践是认识的基础、认识的来源、认识发展的动力、认识的目的和检验认识真理性的唯一标准。

马克思主义认识论所揭示的人类认识的本质和发展规律为人类正确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指明了现实的道路，为工人阶级及其政党奠定了思想路线的理论基础。我们要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为我国发展做贡献。

马克思将辩证法应用于认识论，强调人的认识是一个不断深化的能动的辩证发展过程。认识的辩证法，表现在认识和实践的关系上，认识来自实践，又转过来指导实践，为实践服务。表现在认识过程中，人对世界的认识不是一次完成的，而是一个多次反复、无限深化的过程。

二、哈贝马斯重建认识论

哈贝马斯是法兰克福学派的代表人物，他认为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论已经过时，必须重建。重建认识论，是哈贝马斯在理论上的独创性，对法兰克福学派的正统理论形成了巨大的冲击波。哈贝马斯认为，认识论问题其实就是怎样才能有可靠的认识这么一个问题。哈贝马斯在人本主义哲学基础上，要求重建认识论，强调了认识和兴趣的关系，把法兰克福学派的“现代认识论”推向极致，从根本上倒向了主观唯心主义。

批判理论自诞生之日就为自身存在的基础问题所困扰。早期批判理论家对待基础问题持一种消极的态度。直到哈贝马斯，批判理论的合法性才被认真地当作一个问题。在哈贝马斯通过对解放旨趣的论证为批判理论寻找到认识论基础之后，逻辑地确证批判与理性的内在关联就成为哈贝马斯重建批判理论基础工作的重点。

1968年哈贝马斯出版《认识与兴趣》，从思想史的角度，对认识论进行了历时对考察，将认识的理论置于同社会理论的关联中去。只有通过认识的反思，作为“人的科学”的社会理论才是可能的。很显然，哈贝马斯由社会理论转向认识理论的学术动机，就是意欲重建认识理论，从认识论和方法论角度为其批判的社会理论奠定基础。在哈贝马斯看来，康德的先验逻辑表明哲学的研究从着重客体而转化为反思主体，所以说认识论具有独有的自我反思批判的维度。而黑格尔的经验反思又是从主客体为起点，因此哈贝马斯的认识论的主要特点是批判黑格尔的总体性的真理观，对包括人文社会科学在内的各种认识类型的科学性、真理性作认识论的辩护。哈贝马斯认为，黑格尔批判了康德的工具主义认识论，要求以认识的现象学的自我反思将认识批判彻底化，这样，纯粹的理性批判必然要发展成为一种人类精神的现象学，开展出理性发展的历史向度。但是黑格尔只是用同一性哲学的假定提出了认识的现象学的自我反思，却没有始终如一地进行这种自我反思。哈贝马斯认为，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的独特之处就在于，他不是以康德的先验意识、费希特的绝对自我、黑格尔的绝对精神等思维为媒介，而是以劳动建立起了主体与客体之间的唯物主义的综合。①马克思把主体认识为通过物质生产劳动而生存的社会历史性的存在，也就是变为了物质生产活动。①由于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的特征在于阶级关系是由经济决定的。他为了对社会的经济形态发展进行分析，就必须将这种人们之间的相互作用的交往关系放置在社会劳动系统中来阐述。但是，不管马克思在表述这一问题时有怎样不一致的观点及缘由，在哈贝马斯看来，这都无法摆脱这一点:历史唯物主义由于缺乏反思的经验而出现了认识论的空场。最后，哈贝马斯用卢卡奇的阶级意识理论来补充自己的观点。

哈贝马斯认为，批判的社会科学家能够帮助人们认识被意识形态歪曲的社会状况，甚至能够启发当代的政治活动家们对今后的科技发展和使用，作出实事求是的判断，帮助他们扭转可能给广大阶层的生活造成危害的研究投资，他们应该成为治疗社会疾病的医生。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哈贝马斯试图重建的认识论是一种以自我反思为基础的、具有强烈社会性的，把认识与兴趣密切结合起来的、批判的社会认识论。他寄希望于他的这种认识论能造福于人们社会关系的改善。

三、评价

哈贝马斯的批判有很多值得肯定、富有启迪作用的思想，但这并不表明他的理论没有可批评之处。

首先，哈贝马斯的认识论是在于对马克思劳动观点的批判基础之上产生的，也就是说，哈贝马斯的认识论是受马克思思想的启蒙。哈贝马斯认为，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的独特之处就在于，他不是以康德的先验意识、费希特的绝对自我、黑格尔的绝对精神等思维为媒介，而是以劳动建立起了主体与客体之间的唯物主义的综合。哈贝马斯认为， 唯物主义的综合概念甚至妨碍了马克思本人用这种观点去理解他的处理问题的方式，另外，哈贝马斯又进一步指出马克思将劳动引入认识论，本可以将认识论批判进行到底，然而却在中途偏离了正轨。究其原因，正是劳动概念本身导致了马克思的认识论向实证主义退化的命运。哈贝马斯在批判马克思理论的同时，扭曲了马克思的劳动观点，使它背离了历史唯物主义②，因此，哈贝马斯对唯科学论对意识形态的批判，在认识论本身上并不能触动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

其次，哈贝马斯发现反思的经验不再是一种对主体自身的反思，而是一种主体间的反思，它并不是认知主体通过客观的方式与自己建立联系的反思，而是进入人们彼此沟通关系之中的论证过程的推论能力以及容纳他人立场的能力③。因此，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存在认识论的空场是个不争的事实，将历史唯物主义建设成为新的社会批判理论必须弥补它的这一缺陷。然而，哈贝马斯的这种见解未能把握到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学说的真实性质。事实上，马克思对历史唯物主义不仅作了理论前提的考察，而且进行了彻底的批判，马克思所发动的哲学革命成果之一即是对传统的认识论的批判，恰恰是对传统认识论的彻底的批判才构成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成立的先决条件。

最后，哈贝马斯的新知识观与马克思的“历史科学”是两种异同互现的知识观，这表明哈贝马斯是走在存在论的道路上的，只不过他并未意识到他对历史唯物主义的当代发展所作出的真实努力是建立在对马克思的误解之上的。

四、结语

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哈贝马斯重建认识论揭示了晚期资本主义社会的许多新问题，暴露了传统马克思主义的一些理论空场及缺陷。

哈贝马斯的危机理论，揭示了现代资本主义社会是一个全面危机的社会。因此，研究哈贝马斯认识论，有助于我们加深对当代资本主义的认识，对资本主义政府，对我们党的执政建设都有启示意义。巩固和加强党的执政地位的关键就是要时时刻刻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哈贝马斯重建认识论所体现出来的创新精神值得我们学习。胡锦涛说“新世纪新阶段，我们要抓住重要战略机遇期，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必须加强马克思理论研究和建设，不断开辟马克思主义发展的新境界。”我们必须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用新思想指导新实践，需要我们坚持学习、学习、再学习，坚持实践、实践、再实践，不断激发出改革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在改革的道路上奋勇前行，披荆斩棘，为人民群众带来最鲜活、最深刻的获得感。

注释：

①刘怀玉.马克思主义认识论:从历史回顾到当代追问［J］.学习与探索，2014（6）.

②刘志丹.哈贝马斯语言哲学思想研究［D］.长春:吉林大学，2012.

③郑召利.论哈贝马斯批判理论的认识论基础［J］.宁夏社会科学，2002（2）.

［1］孟庆娇.哈贝马斯早期认识论思想探析［D］.哈尔滨:黑龙江大学，2011.

［2］夏巍.认识论的空场［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2010，37（1）.

［3］铁省林.从认识论到知识学［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2006，33（4）.

［4］彭伟锋.哈贝马斯重建历史唯物主义思想研究［D］.兰州:西北师范大学，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