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述对西方现代哲学和文论中“语言转向”问题的看法

2018-12-01 12:18张红霞
神州·上旬刊 2018年11期
关键词:科学主义人文主义

张红霞

摘要:哲学是时代精神的精华。西方哲学从近代的“認识论转向”,到现代的“语言的转向”,标志着哲学主题的转变和哲学研究方式的变革。本文针对西方现代哲学和文论中“语言转向”问题,应用科学主义和人文主义哲学方法论概述几点关于“语言转向”的见解。

关键词:西方现代哲学 科学主义;人文主义;语言转向

两千多年的西方哲学经历了三个阶段:古代本体论、近代认识论和现代语言哲学,实现了两大转向:近代的“认识论转向”和现代的“语言转向”。“语言转向”被西方大多数哲学家看作是20世纪最有意义的哲学事件,构成了现当代哲学的总特征。哲学的反思由理性批判转向了语言批判的维度,语言问题从传统的一般性问题跃升至文化领域的普遍基础,成为了各种思潮的主宰者。

西方现代哲学分为科学主义和人文主义两大思潮,从科学主义和人文主义哲学方法论概述,可以得出以下几点关于“语言转向”的见解。

第一,西方现代哲学中所谓“语言转向”或“语言中心”,实际上主要指对哲学的语言研究方法。主要有语言分析方法、结构主义方法、解构主义方法、符号学方法、解释学方法等。

第二,西方现代哲学中的语言研究方法只是一类哲学方法,并非全部哲学方法。其他重要的哲学方法还有如科学主义方面的经验证实方法、经验证伪方法、新历史主义方法等,人文主义方面的还有直觉主义方法、现象学方法、精神分析方法等。

第三,语言研究方法只是哲学方法论发展到一定历史时期的产物。从作为科学主义主流的实证主义看,以孔德、马赫为代表的第一、二代实证主义都不以语言研究为中心,只是到第三代实证主义即逻辑实证主义时才以语言研究为中心,发生“语言转向”。它之后的批判理性主义及其它科学哲学又不以语言研究为中心了。第三代实证主义之所以发生语言转向,一方面是由于数理逻辑方法这一科学方法引入哲学,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从第一代实证主义开始就确立的实证主义的方法论原则自身发展和演变的结果,即从用经验事实的证实演变为用有意义的命题(语言)的证实。类似的情况也存在于人文主义哲学中。在叔本华、尼采和柏格森等人的哲学里,语言研究显然不是中心,语言研究只是在现象哲学和存在主义那里才开始被重视,到伽达默尔的解释学哲学才真正取得中心地位。这一转变,很容易见出是从现象学方法发展为解释学方法才引起的。解释学哲学之后,人文主义哲学已开始从语言研究向文化研究转移。

总之,无论是在科学主义哲学中还是人文主义哲学中,都是由哲学方法论的转向及其发展而引起哲学研究的语言论转向的,而不是相反。由此我们认为,语言这一重要问题,并不是古代和近代哲学家意识不到,而是它本身并不比客体和主体问题更重要。西方哲学家依次重视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及相应的客体、主体和语言等中介等问题,是符合历史发展的逻辑的。

第四,语言之所以引起西方许多现代哲学家的兴趣,部分原因是由于他们反对近代认识论的主客体分离的二元论传统和创立新哲学的需要。语言是联系主任与客体的重要的中介,将语言的功能加以扩张、夸大,使之支配和统辖主体和客体,似乎也就将主客体消融一体了。结果就出现了语言本体论,出现了语言压制和取消客体尤其是主体的情况,这在结构主义、解构主义等哲学中尤为突出。但在我们看来,主体、客体和语言中介三者是客观存在的,企图用夸大语言的作用来消除主客体对立是不能成功的。倒是那些相应的语言研究方法本身,如语言分析法、结构主义方法等,将作为有价值的东西而在历史上长存。

西方某些现代哲学家对语言的这种片面和偏激态度是可以理解的。古代哲学家着重客体性本体论,于是就不免夸大客体性而忽视主体性,主体在认识上的能动性也被客体取代,这在柏拉图那里尤为明显。近代哲学着重主体性认识论,于是就不免夸大主体性而忽视客体性,乃至使主体的自我成为主体,客体的存在也有赖于它。现代哲学着重中介性方法论,于是就不免夸大中介性,尤其是语言这一中介性,致使它支配客体,压制和取消主体,并把它抬高为本体或认识活动本身。

第五,某些西方现代哲学家把语言张扬为本体,这分两种情况。一种是结构主义、解构主义和符号学等依据索绪尔的意义产生于语言符号之间的关系而与外在事物无关的学说,提出语言的意义乃至仅仅语言的符号把握人并通过人而把握世界的主体观。另一种是海德格尔和伽达默尔的存在主义和解释学提出此在(人)通过解释和言说而展示存在,因而解释和语言也就有了本体性;晚期的海德格尔提出“语言是存在的家”,语言在显现存在的意义上就是存在本体。

但我们认为,索绪尔关于意义产生于语言符号之间的关系而与外无物关的观点是错误的,至少是很片面的。以人所创造的语言来作为人和世界的本体是不可信的。在存在主义和解释学中,即便依据两者自身的论说,那语言也不可能是真正的本体。它至多只是在显现存在的意义上的“化本体”,对存在的被遮蔽的一面,它也无能为力。我们认为,语言究竟只能是展示本体和进行认识的方法和工具,而不可能是那本体和认识活动本身。某些现代哲学家把中介性的语言张扬为本体,颇似某些近代哲学家把主体的经验和意识张扬为本体。所以,对于持语言本体论的哲学家来说,他们的创新就只是一个把主体性经验或意识改变为中介性语言的问题;而就经验尤其意识与语言的关系看,两者是不能分离的,这大约也是对语言本体论的一种促成。

参考文献:

[1]海德格尔.哲学的终结与思的任务[J].哲学译丛,1992,(5).

[2]海德格尔.诗、语言、思[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90.

[3]纪光欣.论现代西方哲学“语言的转向”[J]《中国石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3(3):32-34

[4]钟谟智。试论现代西方哲学的“语言转向”[J]《西南师范大学》,2002

猜你喜欢
科学主义人文主义
反科学主义与“世纪末”文学的“时空”意识重构
“科学主义”影响下的五四文学
民间资源、自然神性与人文主义立场——阿来小说论
宁夏人文主义戏曲现代化探索之路
法治评估中的科学主义:反思与扬弃
基于可视化技术的历史概念教学探究*——以《西方人文主义思想的起源》为例
人文视域中的中学哲学教学思考
科学主义在中国的中西比较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