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再生资源行业转型升级助力乡村振兴

杜欢政，王岩，彭光晶

（1.同济大学 循环经济研究所，上海200092；2.长三角循环经济技术研究院，浙江 嘉兴314001；3.中华全国供销合作总社天津再生资源研究所，天津300191）

静脉产业，这一概念最早是由日本学者提出，以废弃物及垃圾分类回收和资源循环利用为主导的产业，是以保障资源环境安全为前提，以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为目的，运用先进的技术装备，将生产和消费过程中产生的废弃物分类转化为加工原材料的资源和产品的变废为宝的循环经济产业，包括废物转化为再生资源和再生资源加工成产品两个过程[1]。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内涵十分丰富和全面。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这是中央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总要求。这20 字中，首当其冲的是产业兴旺，产业兴旺与治理有效是乡村振兴战略的两大抓手，这其中就包括再生资源回收利用行业转型升级与垃圾分类“两网融合”助力美丽乡村建设。

1 再生资源行业亟待转型升级

1.1 政府推进传统行业企业转型升级

2016年的环保专项整治行动，给众多缺乏环保措施靠微薄利润维持生计的再生资源拆解利用企业带来了致命一击，大批回收、加工企业停产整顿已成现实。与此同时，“十三五”期间，再生资源行业政策将发生一系列改变，从过去的财政直接支持政策向政策支持转变，财税政策优惠向利用环节倾斜。单纯的回收、简单的初加工和不规范的经营行为难以形成完整的产业链，必须向规模化、专业化转型。

盘点2017年再生资源行业发展态势，环保压力加大，企业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并存。商务部等六部门发布《关于推进再生资源回收行业转型升级的意见》中明确指出：再生资源回收行业转型升级必须以加快转变发展方式、促进行业转型升级为主线，顺应“互联网+”发展趋势，着力推动再生资源回收模式创新，推动经营模式由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推动组织形式由劳动密集型向劳动、资本和技术密集型并重转变，建立健全完善的再生资源回收体系。

政府推进再生资源回收行业转型升级的基本原则是坚持市场运作和政府引导相结合；坚持规范秩序与行业创新相结合；坚持突出重点和兼顾其他相结合；坚持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相结合。其主要任务是树立行业发展的新理念；推广“互联网+回收”的新模式；探索两网协同发展的新机制；探索提高组织化的新途径；探索逆向物流建设的新方式；鼓励应用分拣加工新技术。其保障措施主要包括建立引导机制；完善激励机制；强化约束机制；健全保障机制。

1.2 推广两网融合逆向物流建设方式

据住建部统计，我国目前城市年产垃圾约1.5 亿t，并以每年7%～9%递增速度增加。中国70%的城市陷入垃圾围城的困境，造成环境污染的同时浪费大量的有用资源，是建设美丽中国的瓶颈。所谓“两网融合”是指“垃圾分类处理网”与“再生资源回收利用网”建立合作机制的一个“互联网+”操作平台[2]。推动“两网融合”，实施生活垃圾源头分类，促进生活垃圾减量化、资源化和无害化，是“十三五”规划一项重要战略任务，是改善城市人居环境、提高环境整治能力、建设生态文明的重要内容[3]。

近年来，国家有关部委已经将“两网融合”发展作为下一步工作重点，正在大力推动有条件的城市创新工作体制机制，试点开展再生资源回收与生活垃圾分类清运体系的协同发展，鼓励在重点环节加强对接，在收集、回收、转运与分拣、处理环节融合发展。但截至目前，由于受行政管理体制、利益分配等因素的制约，在垃圾分类与低值废弃物资源化协同处置方面，能够形成比较成熟的、有中国特色的、可复制、可借鉴的产业化模式仍然相对较少。

我国目前尚缺乏行之有效的生活垃圾分类的制度体系支撑，在垃圾清运系统中缺乏对垃圾分类收集、分类运输的流程设计。切实解决“垃圾围城”问题的关键是对生活垃圾进行减量化及资源化处置，把占终端处置量40%的低值可回收物和餐厨废弃物从垃圾中分离出来，使其成为循环利用产业链终端企业的原料，最大程度地减少填埋量和焚烧量。值得商榷的是如何让垃圾分类“十三五”规划任务落地。

2 政策引导市场运作模式思考

2.1 生活垃圾强制分类试点引发关注

再生资源及废旧物资回收是传统产业，回收的主要对象是固体废弃物, 对其进行再生的第一阶段实际上也是垃圾处理的过程，回收的目的是再生利用[4]。生活垃圾一般可分为四大类：可回收垃圾、厨余垃圾、有害垃圾和其他垃圾，比较常见的垃圾处理方法主要有综合利用、卫生填埋、焚烧和堆肥。目前，难于分类回收的垃圾包括玻璃瓶、塑料袋等，通过分类回收处理，可以减少污染，节约资源。

受经济利益驱使，生活垃圾分类必须由政府主导才能取得实效。2017年3月18日，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转发国家发改委、住建部《生活垃圾分类制度实施方案》通知要求：2020年底前，在46 个重点城市城区范围内先行实施生活垃圾强制分类。试点城市的党政机关、学校、医院的食堂，以及宾馆、饭店等公共场所产生的厨余易腐垃圾、废电池、废荧光灯管、废溶剂、消毒剂等“强制”分类回收初见成效，缘于“强制”措施遵循因地制宜、循序渐进的原则。

时隔一年，垃圾“强制”分类的实施效果如何？市场调研结果表明垃圾“强制”分类仍有“死角”，除了有价值的矿泉水瓶和纸箱，其他垃圾分类依然很难。垃圾分类何时才能取得实效，引发了广泛关注。有专家认为，提高公众垃圾分类意识并付诸行动，单靠宣传教育和“一阵风”活动还远远不够，还需要完善的垃圾分类清运配套体系来支撑。在政府努力搭建“两网融合”制度平台的现阶段，不妨另辟蹊径尝试政策激励引入BOT 模式等措施，冲刺历经15年的垃圾分类“马拉松”的“最后一公里”。

2.2 探索两网融合市场化运作BOT 模式

自20世纪80年代起，在我国有重大影响的机场、桥梁、隧道、高速公路、污水处理厂等基础设施建设项目投融资过程中，BOT 建设模式即建设（Built）经营（Operate）转让（Transfer）模式已被逐渐推广，BOT 被直译为“建设—经营—转让”模式[5]。BOT 以政府和私人机构之间达成协议为前提，由政府向私人机构颁布特许，地方政府通过特许经营方式及其配套政策力争为私人资本获取合理利润创造机会。

目前，国内再生资源回收（逆向物流）行业仍未见有比较可行的全方位物流信息化解决方案。在这种状况下，省级静脉产业示范点建设项目的牵头单位联手龙头企业在项目建设前期，尝试探寻采用ASP 方式（利用规模化资源共享为群体用户提供信息化服务）的可行性，是因为ASP 既可以通过提供整体的物流解决方案，又可以提供客户所需的物流环节或物流机能的互联网支持，让用户在各自核心能力的基础上选择信息平台上的物流功能，从而有效配置资源，实现供应链中3 种物流表现形式的统一：物流信息连贯—物流的价值增值—物流的准确到达[6]。

通过省级静脉产业示范项目运作，探索BOT 建设模式的可行性，为“两网融合”方案设计提供可资借鉴的思路，首先要在废品回收逆向物流方案设计中，以加快推进垃圾分类与再生资源回收一体化产业化发展进程为主旨，以农村生活垃圾源头分类为起点，以延伸网络化再生资源逆向物流产业链为主线，以实现示范项目投资主体多元化、运营主体企业化、运行管理市场化为目的，就必须坚持走中国特色的自主创新道路，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因为，全社会的物资流通网络极其复杂，需要政府建立一套科学的方法体系，并有针对性地采取相应的调控政策。

3 模式创新助力美丽乡村建设

3.1 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制定规划

大力推进乡村振兴，并将其提升到战略高度写入党章，这是党中央着眼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作出的重大战略决策，是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提升亿万农民获得感、幸福感，巩固党在农村的执政基础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然要求，为新时代农业农村改革发展指明了方向，明确了重点。研究探索资源循环利用与区域静脉产业示范项目对接的生态耦合途径，促进区域生态经济健康有序地发展，是摆在政府部门和相关企业面前的一项战略任务[7]。

建设好生态宜居的美丽乡村是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关键。具体来说，建设生态宜居的美丽乡村，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以“政府推动、部门联动、全民参与、综合整治、长效管理”为原则，以农村环境综合整治到村到户为目标，以解决镇村组环境“脏、乱、差”问题为重点，以建设生态文明乡村为载体，以构建城乡循环经济产业链为具体措施，加快建立完善村容村貌环境卫生管理长效机制，强化监督，舆论引导，营造生态宜居氛围，注重实效。

乡村振兴作为时代的重大战略与主题，是一项庞大而复杂的系统工程，要推动乡村振兴健康有序进行，必须规划先行，精准施策，分类推进。由国家发改委牵头起草的国家《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已经发布，强调要把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摆在优先位置，要求各地区各部门抓紧编制乡村振兴地方规划和专项规划、实施方案。浙江省自2003年推动“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工程以来，造就了万千美丽乡村，取得了显著成效，这或许能为各地区各部门编制乡村振兴战略规划提供可资借鉴的工作思路。

3.2 省级静脉产业示范孕育浙江模式

2017年，浙江省旅游业总产值较原计划提前一年突破万亿大关，占GDP 的比重约为7.6%。到2022年，全省将有10 000 个行政村、1 000 个小城镇、100 个县域和城区成为A 级景区。随着“浙江省农家乐集聚村”和“浙江省四星级农家乐经营户（点）”不断增多，餐饮服务业必然产生大量餐厨垃圾和包装类生活垃圾。

数据显示，我国农村年产生活垃圾约1.1 亿t，至少有0.7 亿t 以上未作任何处理，其中有很多是易腐烂的餐厨垃圾和果蔬类副产品，行之有效的治理方法是就近沼气化堆肥，由连锁企业管理。

针对废弃物处理项目公益性和中低收益的特点，为引进专业化投资主体，培育龙头企业，营造良好氛围，浙江省《浦江县静脉产业发展三年行动计划》（浦政办发［2018］6 号）中明确提出了通过BOT、环境污染第三方治理等方式，推行多元建设运营模式等多项具体的行动计划，借助供销社物流网络的优势，创新开展“政府搭台+企业唱戏+游客参与+农民获利＝合作共赢”试点工作，打造“浦江模式”品牌。

省级静脉产业示范项目运作能否到达预期效果，极为重要的问题之一是能否切实协调好各类规划关系使之相辅相成。因为，我国现行的规划体系，根据行政层次和功能的不同，可概括为“三级三类”，即国家级、省（区）级、市县级规划；总体、专项、区域规划。现有合法规划名称不下数百种，相互交叉、重叠现象严重，且不同层次或类型的规划之间缺乏联系和协调，最终导致规划体系内部相互矛盾、难以协调的典型案例不胜枚举[8]。尽量避免或减少因规划不协调导致的不良后果，需要相关部门的共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