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与考辨:媒介融合的多维视角和研究路向

2019-01-28 15:23胡加加
中国出版 2019年12期
关键词:媒介融合

□文│胡 靖 胡加加

长期以来,人们在媒介融合的概念和内涵理解上存在着不少争议。赵星耀认为,媒介融合的概念不清,指称对象的多样化,直接导致了研究者在理解和探讨媒介融合时面临严重的一“名”多“实”的问题。这也是学界争论甚多、业界实践困境的原因所在。[1]黄斐指出,由于缺乏本质的规定性,媒介融合的内涵显得过于宽泛,不利于我们认清这一概念的本质内涵。[2]陈映认为,媒介融合是一个笼统且富有张力的概念,在不同维度、不同语境下,其内涵和外延都不尽相同。[3]为了进一步推动媒介融合深入发展,有必要对这一理论的发展脉络和研究视角进行系统梳理和分析,以助于消除媒介融合的理解争议和实践困境。

一、媒介融合理论溯源

一般认为,媒介融合这一概念肇始于美国未来学家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Nicolas Negroponte),他在1978年麻省理工学院媒介实验室的筹建演讲会上,率先提出了“‘广播电视业’、‘计算机业’和 ‘印刷出版业’将在数字化浪潮下呈现交叠重合趋势”这一重要观点,并画出了那个著名的“三圆环聚合示意图”。其实,这个延续了数十年的“普遍共识”存在值得商榷之处。从一定意义上说,媒介融合理论的开山鼻祖应该是加拿大传播学大师马歇尔·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他早在1964年《理解媒介》一书中就提出了这一命题,当时他用了“the hybrid of two media”(媒介杂交)这个概念来描述两种以上媒介的交会融合,“hybrid”在这里的意思是媒介的“混合、杂交”。他提到,“两种媒介杂交或交会的时刻,是发现真相和给人启示的时刻,由此而产生新的媒介形式,因为两种媒介的相似性使我们停留在两种媒介的边界上。这使我们从自恋和麻木状态中惊醒过来。媒介交会的时刻,是我们从平常的恍惚和麻木状态中获得自由解放的时刻,这种恍惚麻木状态是感知强加在我们身上的”。[4]从麦克卢汉的描述可以看出,他不仅发现了媒介融合这种现象,还敏锐地发现媒介融合后“由此而产生新的媒介形式”,当然这里的“媒介”比今天理解的信息传播媒介范围更加广泛。麦克卢汉重点突出的是“媒介的人化”,即客体的主体化这一哲学命题,关注的是媒介与社会、媒介与人之间的重要关系。继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的“工业融合论”之后,1983年,传播学者、马萨诸塞州理工大学的伊契尔·索勒·普尔(Ithiel De Sola Pool)又提出了“传播形态融合”(the convergence of modles)的理论。这三位媒介融合论的先驱都敏锐地发现了媒介之间出现的“趋合”现象,都认为媒介之间的结合是时代发展的必然,并将会极大地推动经济社会的发展,但是三人的观点又存在一定的区别,他们所指的“媒介”内涵和外延也不尽相同。麦克卢汉的“媒介”指的是一切技术,主张媒介“交合而出新”,认为新的媒介将会创造新时代、新环境。他是从媒介环境与人的发展这一角度,思考电子媒介如何消除人的异化、实现人的延伸。尼葛洛庞帝的“媒介”指的是信息与传媒业态,主张媒介“重合而共生”,媒介重合之处将成为成长最快、创新最多的领域。他更多的是从经济学的视角,思考如何推动信息产业与传媒产业的有效整合,侧重于数字产业的发展。I·普尔的“媒介”指的是传播形态,重点包括报纸、广播、电视等传统媒介,主张媒介“聚合而趋同”,认为不同的媒介将在一个既定的物理网络上实现功能一体化。他是从新闻学的视角,关注网络时代新闻生产与传播流程、技术的创新,侧重于新闻传播形态之间的聚合和媒体一体化发展。可见,从媒介融合概念诞生之日起,就产生了不同的视角和相应的观点。

多年来国内外关于媒介融合的理解更多地受到尼葛洛庞帝和I·普尔的观点影响,主要是从产业融合和跨媒体整合的维度认识和理解媒介融合。现在看来,人们忽视了麦克卢汉关于媒介融合的哲学思考。麦克卢汉发现了新媒介对社会环境带来的深刻影响及其给人的发展带来的“塑造”和“控制”作用。他认为“一切媒介都要重塑它们所触及的一切生活形态”。[5]“这一事实只能突出说明一点:‘媒介即讯息’,因为对人组合和行为的尺度和形态,媒介正是发挥着塑造和控制的作用。”[6]根据麦克卢汉的媒介理论,作为一种新媒介的互联网,它所储存和传播的东西本身并不是最重要的讯息,真正的讯息是它所驱动创建的一个全新的社会环境和生活尺度,这种新的环境和尺度必将对人和社会本身带来根本性变革,“任何媒介施加的最强大的影响就是改变人的关系与活动,使其形态、规模和速度发生变化”。[7]他认为,电子媒介的发展最终让世界变成“地球村”,也让人类再一次“部落化”。从这个意义上理解,互联网作为有史以来信息传播能量最大、主体参与程度最高、社会渗透能力最强的新媒介,它对人与社会发展的塑造和控制作用无论怎么评价都不过分。正因为如此,对待媒介融合就不再是要不要融合的问题,而是大势所趋和历史必然。

二、媒介融合视角考察

研究发现,人们经常是在不同视角、不同层面、不同意义上谈论媒介融合,理解其中的内涵和意义。概括起来,国内外关于媒介融合的理解主要有以下几种不同的视角。

1.语言的视角:理解媒介融合应从语词的本义入手把握其基本概念和内涵

理解任何事物首先都要从基本概念入手,有学者专门从词根词源的层面,分析“媒介”和“融合”这两个单词的本来意义,发现“融合”一词来源于拉丁语 convergere,原意是 “走到一起(coming together)”。到了20 世纪70 年代中后期,随着计算机和互联网技术的发展,convergence 一词才真正进入传播研究领域。蔡雯在引介美国媒介融合理论时也注意到语词本义,认为“Convergence”原义是“集中”,“convergence media”,顾名思义就是将各种不同类型的媒介集中在一起。[8]也有学者认为,虽然convergence一词是媒介融合概念的核心,但媒介融合概念的界定却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媒介(media)一词。随着印刷术发明和19 世纪中后期电报、留声机等电子传媒技术出现,media一词才与传播技术关联在一起,并逐渐形成media一词在当代的引申意义——作为传播的载体、渠道或手段。[9]而到了19 世纪后期,随着报业印花税的取消以及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媒介逐渐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驱动器,同时也获得了多重社会功能及其相应的概念界定,主要包括技术概念、经济概念、机构概念等,因此,从“媒介”“融合”概念的本义和引申义出发,媒介融合自然也就具有相应的内涵。

2.新闻的视角:媒介融合是指新闻传播的介质聚合和采编流程优化

互联网传播的发展,给传统媒体的传播格局带来前所未有的冲击,它们不得不借助互联网开发数字报纸、借助社交平台、开发网络音视频等新的传播渠道和手段,并综合运用文字、图片、声音、图像、视频、动画等多种传播介质生产和传播信息,不断增强信息的可视化、可感化,以确保自身在新闻传播领域的竞争优势和市场份额。因此,互联网时代最初的媒介融合主要是发生在新闻业务层面,重点是不同传播介质之间的聚合,它体现了网络社会对新闻生产、采编流程、传播技术乃至新闻理念等方面改革创新的要求。蔡雯在连续发表的文章中始终将其限定在融合新闻(convergence journalism)上,密苏里大学的章于炎也是从优质新闻业务层面谈媒介融合。黄健友认为,媒介融合这一概念最根本的涵义为以数字为基础的各种介质的整合,正是因为数字技术可以将文字、图片、音频、视频统一转化为比特,才使得媒介融合有了技术基础。[10]也有学者对“媒介融合”概念无限泛化的现象提出了批评,认为媒介融合已经偏离了本义,误入了歧途。他们认为,不应将媒介融合扩大化、神圣化和万能化,应将媒介融合限定在新闻媒介的新闻业务聚合上才符合事物发展的内在规律。[11]

3.媒介的视角:媒介融合是指跨媒体整合和一体化发展

詹妮特和萨宾(Janet Staiger and Sabine Hake)从媒介史的视角,认为“媒介融合是传统媒体(如印刷媒介、电视、广播和电影)与新技术(如有线电视、互联网和数据广播)的结合”。在新兴媒介的巨大冲击下,单个传统媒体仅仅靠一窝蜂式的“报+网”和“台+网”思路,仅仅停留在新闻表达层面的介质融合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传统媒体的发展问题。在这种现实压力下,传统媒体继续各自为战只能是死路一条,只有优势互补、抱团取暖方能应对挑战。正如美国新闻公司总裁彼特·彻宁(Peter Cherin)所讲的,“只要媒体能够实现集中与联合,不管利润流向哪里,你都旱涝保收”。[12]正是从提高传统媒体新闻传播力和市场竞争力出发,媒介融合进入了深水区,形成了跨媒介整合层面的融合观,这种观点认为媒介融合的重点就是要打破传统媒体的独立格局,实现媒介之间的优化整合,进而实现一体化发展。

4.经济的视角:媒介融合是指资本和市场双重驱动下经济和产业的融合

蒂姆·德维尔(Tim Dwyer)在《媒介融合》一书将媒介融合具体分为产业融合、技术融合与监管融合。[13]罗杰·菲德勒(Roger Fidler)《媒介形态变化——认识新媒介》一书提出,广播和动画业、电脑业、印刷和出版业三个领域将会逐步趋于融合。[14]凯文·尼曼(Kevin Nyman)的《大媒体潮》提出“大媒体”(megamedia)的概念,认为传媒业、电信业、信息业都将统合到一种新的产业之下,即“大媒体业”。[15]国内有学者也主张运用市场经济规律和产业发展模式来思考媒介融合,力求做大做强传媒产业,建设“大媒体业”,进而增强媒体的传播力、影响力。李良荣也认为,在没有跨媒体组合,也没有跨行业组合的前提下,我们国家媒体融合的前景何在?[16]在资本和市场的双重驱动下,媒介的集团化发展成为必然选择,并在实践中逐渐形成了几种不同的经营模式。一是多媒化经营,一个大型媒体衍生和整合出多个不同类型的媒体,形成了具有集聚效应和市场规模的媒体集团;二是多元化经营,新的媒体集团不再仅仅限于新闻传播和广告营销领域,而是不断将经营范围拓展到更多与此无关的产业领域,很多媒体集团的收益主要来自这些“副业”;三是多主体化经营,产业融合使新企业(如电信运营商、互联网企业等)不断进入传媒市场,传媒产业多种经济成分并存,传媒产业投资主体多元化。[17]

5.文化的视角:媒介融合是新旧文化的转换和文化秩序的重构

亨利·詹金斯(Henry Jenkins)指出,“媒介融合意味着一种文化转换(culture shift),正如消费者被鼓励不断发掘新的信息,进而把分散的媒介内容合二为一”。[18]陈伟军在《媒介融合与话语越界——传媒文化的多维阐释和散点透视》一书中也指出,对于媒介融合的探讨很难用一种大一统的理论进行阐释,因此需要从哲学思路、文化研究思路、多媒体艺术思路、社会学思路等多维度考察媒介融合。[19]吴泽涛认为,互联网空间是在一切层次上的互动空间,这使得公共生活和个人生活的大片领域正在发生急剧的变化。这种变化正在猛烈地冲击着人们的价值观念、文化观念和生活习惯,在这种冲撞中体现出了媒体融合战略的更多意义。也有学者从意识形态斗争的层面提醒,媒介融合是美西方在互联网时代制造的新的文化战略和政治斗争工具,是西方霸权主义战略的一个组成部分,媒介融合的进程就是资本主义在互联网时代推进资本扩张和文化入侵的过程。美国伊利诺依大学厄本纳-香槟分校洪宇博士认为,媒介融合从本质上说,是资本主义全球体系通过信息、技术手段进行自我更新、自我扩张的有机表现。

6.综合的视角:媒介融合是多位一体的系统工程

美国西北大学教授李奇·高登(Rich Gordon)2003年就对不同传播语境下媒介融合所指称的对象进行了分类,主要包括:媒体科技融合、媒体所有权合并、媒体战略性联合、媒介组织结构性融合、新闻采访技能融合、新闻叙事形式融合。也就是说,媒介融合并非某个单一层面的现象,不能局限于自我设定的框架,而是要根据传播实践发展的实际需要,在多个维度同时展开。黄旦、李暄则认为,理解媒介融合不仅要从媒介机构的门内往外看,还要关注社会形态的变化,在这样的网络社会形态中,媒介融合不仅体现为内容生产、产业形态的融合,更演化为社会关系的结构性转变,始终处在一种动态生成的过程之中,最终形成“世界就是媒介,媒介就是世界”。[20]

三、媒介融合研究路向

习近平强调,“人们必须有了正确的世界观、方法论,才能更好观察和解释自然界、人类社会、人类思维各种现象,揭示蕴含在其中的规律”。[21]在对比分析中西方媒介融合的理论时可以看出,很多媒介融合理论多是从技术、市场、政治等视角进行定性描述,泛泛而谈、经验之谈的较多,缺少对媒介融合一系列根本性问题的科学回答。2019年伊始,习近平再次就推动媒体融合发表重要讲话。他强调指出,推动媒体融合发展,要坚持一体化发展方向,通过流程优化、平台再造,实现各种媒介资源、生产要素有效整合,实现信息内容、技术应用、平台终端、管理手段共融互通,催化融合质变,放大一体效能,打造一批具有强大影响力、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要坚持移动优先策略,让主流媒体借助移动传播,牢牢占据舆论引导、思想引领、文化传承、服务人民的传播制高点。要探索将人工智能运用在新闻采集、生产、分发、接收、反馈中,全面提高舆论引导能力。要统筹处理好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中央媒体和地方媒体、主流媒体和商业平台、大众化媒体和专业性媒体的关系,形成资源集约、结构合理、差异发展、协同高效的全媒体传播体系。要依法加强新兴媒体管理,使我们的网络空间更加清朗。[22]习近平关于媒介融合的重要论述,自觉运用了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科学系统地回答了媒介融合“是什么(本体论)”“为什么(价值论)”“谁来做(主体论)”“怎么做(方法论)”等一系列根本问题,为消除媒介融合在理论和实践层面出现的困境,进一步推动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提供了行动指南和根本遵循。

当前,信息传播呈现出的特征是移动化(伴随性)、视频化(可视性)、小屏化(便携性)、碎片化(短小性)、主体化(共创性)、互动化(参与性)、智能化(精准性)、人性化(舒心性)的有机统一,这些特征集中体现了媒介与人、媒介与媒体关系发展的新要求。要准确认识和把握媒介融合的基本规律,就要在瞬息万变、纷繁复杂的媒介融合大潮中聚焦两个根本问题。

一是媒介的人化与人的媒介化。在媒介融合的实践进程中,媒介与人的关系出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发展趋势,一方面媒介技术的发展,帮助人们实现自身与外界更好地连接和延伸,进而实现人的自我发展和超越,成为“超我”。当每个普通的个体理论上都拥有了媒介化通道,进而建构了一个更广、更高的社会交往关系,整个社会关系及其本质也随之而变。另一方面,人们在便捷的社交媒介中过度交往,必然带来人对信息的过度沉浸和依赖,“娱乐至死”的现象更为普遍,人的异化也进一步加重,进而出现人的逆向发展。媒介与人之间的主客异位及其所带来的深刻影响,必将成为媒介融合研究的重点问题。

二是媒介的媒体化和媒体的媒介化。需要指出的是,在特定历史阶段,媒介与媒体是两个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概念,经常有人将其混为一谈。媒介发展史证明,媒体是媒介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的政治产物,是一种特殊的媒介。因为媒体特定的意识形态属性和政治功能,我们所谈的媒体融合专指传统媒体之间及其与新兴媒体的一体化发展,目标是建立具有强大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的新型媒体和媒体集团。当然,随着网络社会的进一步发展,出现了媒体的媒介化和媒介的媒体化双向发展、双重建构的趋向,一方面,传统媒体通过融合发展越来越向着公共媒介方向演进;另一方面,商业媒介却在积极进军资讯传播领域,成为事实上的新兴媒体。因此,媒介融合与媒体融合的边界越来越模糊,今天我们所谈的媒介融合既包含了媒体之间、媒介之间的融合,也包含了媒体与媒介之间的双向融合。这种双向发展对新闻舆论阵地建设会带来什么影响,也必将成为我们关注的焦点。

马克思指出,“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23]媒介融合的理论研究,必须紧紧抓住“媒介与人”“媒介与媒体”这两大根本问题,聚焦两个重要的研究路向:一是要在理论逻辑上,科学地回答媒介的人化与人的媒介化这一重要命题;二是要在历史和实践逻辑上,科学地回答媒介的媒体化和媒体的媒介化这一重要命题。唯有如此,我们才能把握它的基本规律,才能正确认识和把握媒介融合的科学内涵和实践要求,实现合目的性与合规律性的统一。

注释:

[1]赵星耀.认知媒介融合的既有理念和实践[J].国际新闻界,2011(3)

[2]黄斐.试论媒介融合的认知及实践误区[J].新闻记者,2010(8)

[3][9]陈映.媒体融合概念的解析与层次[J].北京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1)

[4][5][6][7][加]马歇尔·麦克卢汉.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M].何道宽,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1:74-75,71,19,5

[8]蔡雯.新闻传播的变化融合了什么——从美国新闻传播的变化谈起[J].中国记者,2005(9)

[10]黄健友.论媒介融合的内涵及演进过程[J].当代传播,2009(5)

[11]南长森,石义彬.媒介融合的中国释义及其本土化致思与评骘[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3)

[12]麦克切斯尼.富媒体,穷民主——不确定时代的传播政治[M].谢岳,译.北京:新华出版社,2004:21

[13][14][15][18]郭毅,于翠玲.国外“媒介融合”概念及相关问题综述[J].现代出版,2013(1)

[16]杨娟,严三九.资本·创新·全球化——媒介融合的现状与未来[J].新闻记者,2009(3)

[17]杨世宏,陈堂发.媒介融合背景下的媒介产业集团化与集群化研究[J].出版广角,2017(10下)

[19]陈伟军.媒介融合与话语越界——传媒文化的多维阐释和散点透视[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

[20]黄旦,李暄.从业态转向社会形态: 媒介融合再理解[J].现代传播,2016(1)

[21]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EB/OL].http://politics.people.com.cn/n1/2016/0519/c1024-28361447.html

[22]习近平论媒介融合[N].人民日报,2019-01-26

[2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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