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争艳、国际视野、中西融合

2019-03-18 11:58田朝霞
中国大学教学 2019年1期

摘 要:在国际化人才培养背景下,英语辩论教育在中国高校人才培养中具有特殊意义。英国议会制辩论以其独特的赛制,培养学生逻辑思维和系统思维能力;通过多维度思维习惯和多学科知识,培养学生开阔、开放的世界胸怀;通过复杂语境中的不同角色,培养学生的合作精神、创新精神、独立精神。更重要的是,让学生以辩论的形式,深入西方“极端”之路,而获得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中庸”真谛。正确认识英语辩论教育,有利于弥补传统教育模式下中国学生的思辨不足,融合中西方思想的精髓,并加深对中国传统文化价值观的理解。

关键词:英语辩论;大学生思维能力;中西融合

与英语演讲一样,英语辩论课程也是这十多年来中国高校英语课程改革中新课程设置的重要代表,从无到有,方兴未艾。它是“国际化情景”和“国际人才”培养大背景下的产物。《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明确提出“适应国家经济社会对外开放的要求,培养大批具有国际视野、通晓国际规则、能够参与国际 事务和国际竞争的国际化人才”的教育目标。“一带一路”倡议,也给外语教育提出了国际人才培养与创新的重大课题。那么,蕴含在国际辩论教育中的国际人才应该具备怎样的素质?兴起于西方的英语辩论教育是否与中国传统的价值取向相冲突?辩论的输赢意义何在?英语辩论课程对于当前的中国高校教育有何特殊意义?在教学方面有何启示?这些是英语辩论教育者需要考虑的问题。

一、英语辩论教育在中国高校的发展——从比赛到课程

中国高校的英语辩论教育始于竞赛,20世纪90年代中国高校已举办英语辩论赛了。时间最长、规模最大的是始于1997年的“外研社杯”全国大学生英语辩论赛,每年举行一次,2018年为第21届。议会制辩论赛制来到中国时间不长。笔者第一次接触的是在2004年5月泰国曼谷易三仓大学举行的“第11届全亚大学生辩论赛”,算是中国高校较早接触到议会制辩论。同年,“外研社杯”开始引进议会制辩论形式,2005年正式采用议会制辩论赛制,2005—2009年采用美国议会制辩论形式(AP)。2010年之后采用国际上更通用的英国议会制辩论形式(BP)。

参加2004年“第11届全亚大学生辩论赛”的中国选手,是当时国内最优秀的高校英语演讲选手——“CCTV杯”(现在的“外研社杯”)全国英语演讲大赛总决赛选手。但这些高手在此次大赛上,表现得毫无招架之力:有限的备赛时间、陌生的国际时事话题、连续陈词、难懂的口音。中国选手被打蒙,完全不适应这个国际比赛。或许正是这种挑战促使了“外研社杯”引进议会制辩论。2004年至今仅十多年时间,英国议会制辩论逐渐走进学校,并从第二课堂走向第一课堂,“思辨教育”逐渐兴起。2012年起,“外研社杯”辩论赛开始由团中央学校部、全国学联秘书处及北京外国语大学主办,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承办。每年参赛高校超过500所,覆盖全国。现在,中国参加国际比赛已是平常事,晋级和获奖已非鲜见。在2018年7月举行的澳亚辩论赛上,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英语辩论队获得EFL组冠军。

北京外国语大学、复旦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等高校在国内较早地正式开设了英语辩论课程。2018年出台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将“英语演讲”和“英语辩论”列为英语专业的核心课程。目前,该课程已进入推广和普及阶段,面向所有大学生。可见,无论从第二课堂还是第一课堂来说,英语议会制辩论背后的教育意義均得到广泛认可。

二、英国议会制辩论(BP)的特点

英国议会制辩论模拟英国议会开会议事的传统模式而设计。BP有四个参赛队,可以想象它们是以“十”字分开的四个部分。横线之上两个队为上院(the House of Lords),横线之下为下院(the House of Commons);纵线左侧为正方或政府(Government/Proposition),右侧为反方或反对党(Opposition)。比赛流程为先上院正反方,再下院正反方。八名辩手——

首相、反对党领袖、副首相、反对党副领袖、政府内阁、反对党内阁、政府党鞭、反对党党鞭——依次连续陈词7分钟。第2分钟至第6分钟接受对方两队的“质询”(参见表1)。

与国内传统辩论赛,特别是有自由辩论环节的赛制相比较,英辩有四个特点:一是“议长大人”这个角色——Mr Speaker或Madam Speaker。议长主持辩论的流程,所有的辩手只向议长大人陈词或提议,不与对手直接争辩,故不出现“面对面吵架”的场面。二是质询。在规定的时间段向发言人发出不超过15秒的质询——提问或质疑,得到许可后方可质询。三是自由热烈的情境。观众及辩手可以用欢呼或唏嘘声、拍桌或喊“hear,hear”或者“shame”,来表达赞同或反对,抒发自己的热情。中国观众对此尤感新鲜,从《现代快报》全媒体版(4月7日)对2018年“外研社杯”英辩赛华东赛区报道的题目《“拍桌子”、喊话、7分钟陈述……带你体验英式辩论》可见一斑。四是重在观点碰撞,思想交锋,逻辑呈现。与其他英语赛事相比,辩论赛较少关注语音语调等因素,这使得初学者乐于参与。

三、议会制辩论的教育意义

从比赛到课程,以英语为交流媒介的英国议会制辩论对于中国学生而言,其背后的教育意义深刻且深远,既有弥补中国英语教育不足之举,更有加深理解和传承中国文化之功。

1.培养逻辑思维能力和系统思维意识

议会制辩论最直接的教育意义在于培养学生线性逻辑思维能力和系统思维意识。1998年华东师范大学黄源深教授的一篇论文在外语教学界开启了中国学生“思辨缺席”大讨论[1],至今人们对该话题的热度有增无减,话题对象更从英语专业扩展至所有大学生。医治“思辨缺席”的痼疾,固然需要多方齐下,但其中关键的一环是思维习惯。英语辩论对中国学生逻辑思维和系统思维习惯的培养有对症下药的作用,至少表现在以下三个原则上。

(1)定义先行,逻辑为先。英国议会制辩论的第一位发言人上院正方一辩,即首相的主要职责是定义辩题,描述背景及相关概念等要素。定义须与现状分析联系起来。例如,第21届“外研社杯”全国英语辩论赛的决赛赛题是“富而匮礼,毋若安贫乐道(This house would rather live a simple life in pursuit of virtue than a rich life in pursuit of pleasure)”,那么,首先须对 “富”“乐”“贫”“道”等关键词进行定义,并描述出现的现实问题,为整场辩论建立共同基础。又如,针对半决赛辩题“在有可行性的情况下,应将高智商基因婴儿交由贫穷家庭抚养(Assuming feasibility, THW assign babies with high genetic intelligence to poor families)”,正方上院至少应对“婴儿”“高智商基因”以及“贫穷家庭”这几个要素进行界定,并描述现实危机。所有参赛队将从定义出发不断深入,暴露各种问题,挖掘核心问题所在,探索不同解决途径。

如学者们所描述,中国学生的思辨缺席常表现为言之无物、言之无理、言之无据。追其根源,乃线性逻辑思维的缺失。表现在辩论中,关键词的定义常未经思考,以致东说东的,西说西的,不能触及现实中的冲突所在。例如,大学的教学科研是否冲突的问题,若不能先定义现实危机中的“教学”“科研”两个概念,则可能双方所言“教学”“科研”并非同指,或者未在同一语境,故而辩论陷入泥潭,无果而终。

定义的价值在于让辩手锁定现实危机的核心问题,使辩论有的放矢。另一方面,每段陈词——驳论或立论,严密的逻辑是成功的关键;逻辑谬误,如自相矛盾、错误归因、错误类比、逻辑循环、人身攻击、一概而论等,是致命错误。亚里士多德描述了三种诉诸方式:逻辑诉诸、人格诉诸、情感诉诸。在学生的辩论场上,逻辑诉诸最为关键。让辩论从定义开始,这往往是中国学生学习议会制辩论的第一课。

(2)破立相应,立论主导。初学辩论的学生常认为,辩论关键是驳倒对手,这是一种误解,也是思辨能力弱的一种表现。英国议会制辩论要求除了首相之外的所有辩手均做驳论,驳论不可少。但是,只破不立,驳论做得再好,也无望取胜。在议会制辩论中,四个辩论队均须有自己的立论;立,才是正道。立论不成体系,也难以取胜。驳论是“破坏”,立论是“建设”。好的辩辞以驳论作为立论的有机组成部分,关注“建设性”提议。

立论与驳论的关系如著名哲学家伯特兰·罗素在《教育与幸福生活》《论工作》等文章中所描述“破坏性”与“建设性”的区别。罗素以拆楼和建楼为比喻指出,“建设性”,无论原初状态是否看似杂乱无章,其终极状态则体现了意图和目的;“破坏性”,其原初状态或体现明确目的性——破,但终极状态却杂乱无章。两者的本质区别是,建设性是具有系统性、可持续发展的,通向“美好”和“有趣工作”之路。罗素的教育观点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议会制辩论的原则与罗素的教育理想一致:攻击对手不是目的,目的是解决问题,要提出可持续发展的方案。因此,辩论教育旨在提升学生自身的“建设性”品性,着眼问题本质,探索解决问题的方法途径,远离挑人瑕疵的狭隘境地。重视立论,是重视系统。

(3)重视主线,聚焦核心。议会制辩论以定义为出发点,以立论为主导,激发学生着眼大框架,思考细节时关注整个体系,培养学生的系统和大格局的意识,这样的探索才可持续发展。仍以2018年“外研社杯”全国大学生英语辩论赛决赛辩题为例。辩论的教育目的是激发学生思考现实问题:在现实中“富而匱礼”与“安贫乐道”之间的冲突缘起何处?出现了怎样的危机?解决危机要达到什么目的?维护谁的利益?又是依据什么价值观进行判断并采取行动?前景会如何?这几个问题构成立论的整体框架,优秀辩手懂得时刻关注这个框架。批驳对手不以“挑刺”为目的,而是服务于自己的框架。这个框架越清晰,主线越有力,越容易获胜。主线则依赖于辩手对核心问题的合理判断,也依赖于论据条理清晰,说理明白、言辞有力。

由于受中国语言文化传统的影响,中国学生习惯于“点到为止”,依靠听者的“悟性”,论证过程缺乏细致推敲[2],在线性思维方面较为薄弱。议会制辩论迫使学生将逻辑上的每一环都串起来,并连接成一个系统,集中优势击破一点,培养学生的逻辑和系统思维能力。这是辩论技巧,更是思辨的力量。认识到这一点,英语辩论课的教学重点和主线也就明

确了。

2.促进学科通识、多维度思维及开阔胸怀教育的有机融合

与上述讨论的逻辑思维紧密相连且在一个系统中的是批判性思维或审辨性思维(critical thinking)。批判性思维的定义很多,学界引用较多的是迈克·斯瑞文和理查德·保罗的描述[3]。他们将批判性思维看作解决问题过程中,个体自觉而娴熟地运用的一系列思维方法,包括理解、应用、分析、整合、评估、疑问等。这些思维方法来自个体的观察、体验、反思、推理或与他人交流的经历,并成为个体信念与行为的指导原则。两位学者特别指出,批判性思维是基本素养,这种素养的体现将各学科思维融合交织在一起,包括科学思维、数学思维、历史学思维、人类学思维、经济学思维、 道德思维、哲学思维等。国内众多学者[4,5]将审辨性思维作为大学生核心素养,进行专题讨论。而我们从定义看出,学科通识是审辨性思维的基础。

英语辩论将学科通识看作不可回避的教学内容。辩题涵盖文理工农医各学科,与国内外时事紧密相连。例如,死刑是否应该被废除,童工、同性恋等是否应该合法化,发达国家是否有责任安置因气候变暖产生的难民,全球气候变暖是否是伪命题,是否应该对儿童性侵者施以阉割等处罚,是否应该禁止销售转基因食品,是否应该用移民政策而不是刺激生育的方法解决人口下降问题,是否应对机动车主征收碳排放税,世界银行行长是否应由成员国轮流担任,大学录取是否应向欠发达地区倾斜,等等。要求辩手不但熟悉国内外大事及民生问题,还需要博览群书,广闻天下事,勤于思考。古罗马著名修辞学家西塞罗认为,雄辩家应该通晓各学科知识,这与现代教育中的博雅和通识教育理念紧密相连。多学科知识引导学生多维度思考,并能开放地对待不同见解。从这个角度看,辩论教育是博雅教育的一部分。

例如在追求富裕快乐的生活与安贫乐道的选择上,不能空谈,必须从现实社会危机出发进行辩论,广征博引相关的历史、文化、政治、经济、哲学等方面的理据,甚至需要深入思考科技与文明、财富与进步在新时代的定义,重释中国文化中的“勤俭”观念等。通过辩论,学生一方面发展思辨能力,另一方面拓展知识面,达到读以启思,学以致用的效果。同时,如果学生能够将这些内容陈述清楚,说明其英语表达能力可观。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在准备这些辩论素材的过程中,与演讲学习一样,学生的信息素养也得到大大提高[6]。

英语辩论课程是以思维训练为主线,以拓展和内化学科通识知识为途径,最后自然地获得培养开阔、开放和包容的世界胸怀的教育效果。从外语教学本身看,英语辩论课程探索一条与传统教学模式不同的路径——从意义到形式,以语言输出和意义为驱动,融合语言及知识的输入,达到语言形式的习得。

3.培养学生的合作精神、创新精神、独立精神

蕴含在英语辩论中的素养是多方面的。议会制辩论以其独特的方式将看似矛盾,却又并存共生的合作精神、创新精神和独立精神的教育融于一体。

这里的合作分为小队合作和阵营合作。议会制辩论实行分工责任制,各队和各人均各司其职。辩论的胜负基于辩论队的整体表现。没有沟通、默契和支持,一人之力难定乾坤。这是小合作。另一方面,下院有责任维护自己的上院,保持立场一致,联手对抗两个对手队,否则必败无疑。此为大合作。但是,两个正方队之间、两个反方队之间也存在竞争。换言之,下院与自己的上院又是竞争关系;若一味附和上院,则只能为上院加分。下院要有创新,方能胜出。例如,2018年“外研社杯”全国大学生英语辩论赛华东赛区决赛的辩题“要求疾病缠身的患者必须战胜病魔,弊大于利”。若反方上院认为,如果要求疾病缠身的患者必须战胜病魔,就可以给病人及家人带来希望,同时促进病人积极配合治疗,这样有利于病人康复和治疗,那么反方下院须换一个角度来陈述“利大于弊”,不能将重心放在上院的观点上,否则就没有创新,必败无疑。

创新依赖于辩手的创造性思维,而创造性思维又与审辨性思维相联系。拥有一颗开放包容的心灵,换一个视角,多几个侧面,进行系统重组,认识便焕然一新了。英国议会制辩论中,角色随机而定,因此每个队都需要熟悉所有角色。辩论赛营造的这种复杂而微妙、合作又竞争的关系极具挑战性,但却真实地模拟现实中的常态。每位辩手、每个队既要合作,又要独立,凭借丰富的知识储备和宽广的视野,自由畅想,不拘一格,展示思维的智慧、语言的艺术,激发出创造性思维的光华。英语辩论课只需要引导学生按规则履行职责,而学生却能体验并获得内在联系的不同品质。

4.深入西方的“极端”之路,获得中国的“中庸”真谛

第四点教育意义常被人们忽视或误解。非此即彼、你死我活,这是辩论中的表象。实质上,议会制辩论是从形式上的极端走向实质上的折衷,这是英语辩论教育的本质所在。没有了这一点,我们可能迷失方向。

再看英国议会制辩论的几个细节。第一,正反方立场严格对立,要么是,要么不是;对立双方须最大化地展示自己立场的合理性,同时要最大化地暴露对立观点可能引发的危机。从这一点上看,辩论旨在呈现对同一问题的两种对立的判断和选择的合理性与弊端。第二,辩手在辩论中的立场是随机的,非自主选择。换言之,辩论是一个思辨过程,并不代表辩手的内心立场。恰巧抽到自己的立场,则有机会从对手那里看到自己观点的缺陷,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若抽到自己反对的立场,则将被迫从这个立场出发,寻找其合理性及可能的受益群体。无论哪一种情况,辩手均须考虑事物的正反两面,也锻炼自己的共情(empathy)能力。第三,辩手的真正职责只是探究问题,呈现利弊;辩手非决策者。这是关键之处。在这里,辩手的天职不是打败对手,所以辩手并不直接与对手交锋。从形式上看,辩手向议长(以及裁判)呈现两种极端决策的利与弊。

若将辩论看作一个舞台,则所有人的表演均为台下真正的决策者提供参考。一个可辩的辩题,其正反两面均代表不同群体的需求和诉求,越是势均力敌的精彩辩论,呈现出来的越可能是不同利益群体的得失纷争,更可能让人感觉到进退维谷。因此,真正懂辩论的人,因为看到不同立场的核心利弊,特别是价值观层面的,会更懂得折衷的重要性,更懂得决策者在决策时需要考虑弱势群体的利益,将伤害降至最低。人们常说西方人喜欢“语不惊人誓不休”,而中国人总是喜欢避免矛盾,寻求折衷。议会制辩论教育应让学生通过“极端”的体验,走向中庸。辩论是强迫“兼听”,从而从各种争端中趋利避害,寻找最合适的解决方案。如果因输赢而障目,或者最后仍走了极端,这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这一点对中国学生有特殊而深远的教育意义。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中庸,本质是在公正的基础上兼容并蓄。

中庸的前提是公正,真谛是“和”,所以中国文化中的中庸是兼容、双赢、共赢。在英语辩论教育中,学生更应从中西文化差异中看到殊途同归,然后再反思中国文化的“中庸”,深刻体会“兼听”之上的“和”的原则和智慧。

四、结语

英语辩论活跃在高校课堂内外。有些人为其新鲜的外表所吸引,有些对其存在偏见,故而不能获得其精髓。有些人专注于西方传统,不能看到殊途同归的道理。教育者无论在课堂内外,都有必要思考其在中国的教育意义。辩论不是吵架,是思辨和理性的较量。辩论不是攻击别人,而是探索实现可持续、有体系的大目标的路径。辩论不是狭隘地守住一方观点,而是借助学科通识知识,多维度审视问题,进而拥有包容的心灵。辩论无关观点的输赢,而在于实现“兼听”。辩论看似必须走向极端,却让人真正了解了“中庸”的原因和价值,中国人以“中庸”为原则,起点是公平,终点是和谐。这些是英语辩论教育者应该思考和遵循的原则。

参考文献:

[1] 黄源深. 思辨缺席[J]. 外语与外语教学,1998(7):1,19.

[2] 马爽. 文化阐释视域下华语辩论与英语辩论之差异[J]. 沈阳师范大学学报,2017(3):148-152.

[3] Defining critical thinking. http://www.criticalthinking.org/pages/defining-critical-thinking/766. 读取于2018-07-02.

[4] 孙有中. 突出思辨能力培养,将英语专业教学改革引向深入[J]. 中国外语,2011(3):49-58.

[5] 文秋芳,王建卿,等. 构建我国外语类大学生思辨能力量具的理论框架[J].外语界,2009(1):37-42.

[6] 田朝霞. 大學生英语演讲能力培养中的突出问题与可行的解决方案[J]. 中国大学教学,2015(8):62-68。

[基金项目:“第九批中国外语教育基金项目“以国际人才培养为目标的英语口语类课程研究”(项目编号ZGWYJYJJ2018B49);“江苏高校品牌专业建设工程资助项目”(项目编号:PPZY2015C256)]

[责任编辑:陈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