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名为喜的雀鸟

2019-04-23 05:25陈旭宏
延河 2019年4期
关键词:实木雀鸟钟表

陈旭宏

实木钟表

实木钟表改换成钢铁的质地,

匀速地敲打着满溢的清香,

往事飘来,一串命定的时辰

徒步地,从百合中走来。

悲伤的花蕾与雀跃的叶片,

没能比遗忘想得更远,

时间很重,意味悠长地

嬉戏黑暗里成千上万的萨满。

有人高冠博带,

有人是落草之后的霸王,

无论有水与否,

无论水中是否有月,

仍在推杯换盏,烟雾缭绕,

草创着盛事的泼墨文章,

至末了,一串急促的唱白:

“请大王上马!大王快快上马。”

轰然如雷,幕布如夜。

一洒热切共山水如画,

绿林深处,古寺街头,

唤你哥哥的究竟是谁的妹妹?

铺天盖地的思念

铺天盖地的思念源于一阵沁人的花香,

连同秋风中萧瑟的细雨,

起自一千七百八十三公里的距离,

爱人住在那里,师友住在那里,

我爱的桂花呀,它也住在那里。

此刻,阳光正从我心里,

一如它们从天上降下时的那样,

照耀着湖畔,还有我们彼此的身体。

风不停地吹过,不停地吹过,

光就不停地摇晃,摇晃。

他们金灿灿的影子,

他们恣肆拨弄过的光阴,

还有,呼唤起我,旭宏你的名字,

正从一扇可近可远的门中向我走来。

我泪流满面,竟不能说得太多。

他们到来,那股花香更盛了!

照面,然后彼此长久地拥抱。

相见的情境啊,不觉又被拉开了好远。

最后,明月高悬天际,

自己的骨骼都开始飘起了幽幽的清香。

怎样的骨骼

该是怎样的骨骼,抑或

脱胎于多深的夜晚,

她坐在那里,

成为世间的山岳。

从眼里到及地的裙裾上

流溢着的是多重的忧郁,

头发垂下,

大地的悲凉。

没能摘得星辰的手修长有力,

半握半托,

一支燃烧的烟草,

一个木制的小缸,

彼此欠缺,又彼此盛放。

正如诵经的木鱼,

一半的心肠,

正在起落中敲打。

命名为喜的雀鸟

命名为喜的雀鸟,

呼啸的车轮,

轰鸣的机械震颤,

在开窗的瞬间挤压了过来,

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

像拿起的笔,

又像笔下铺开的纸,

呼应往来的话语,

最终长成,

应有的样子。

不知该拿什么迎接,

即来的一切。

平淡如水的心绪,

有风無风的时间,

任谁也增不了,

也减不了。

就放下水洒,

学着露水,

侍弄一会儿花草,

寄予远行的花瓣,

今晨的花苞,

伸出如同昨夜的梦里。

仅有两副面具

今天是平常的一天,

仅有两副面具,是最少的一天。

它们走进秋日,

钻进阳光的寒和风来的暖。

经过你,一左一右,

正如你的一前一后。

你心惊胆寒,

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笔端,

写一行字,

在平静的水里掀起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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