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
中国人喜欢用下棋来比喻战略。3年前,人们还看不明白郎酒董事长汪俊林究竟在下一盘什么样的棋。
直到2019年3月,一百多位媒体人和白酒专家,来到四川古蔺二郎镇。这时的二郎镇已经有了另一名字—郎酒庄园。
4万只陶坛组成的“十里香广场”,万只陶坛陈列的金樽堡,71个巨罐排开的“千忆回香谷”,天宝洞、地宝洞和仁和洞构成的天然藏酒溶洞群“洞仙别院”,以及“问天台”“红运阁”,加上气势磅礴的黄金坝、两河口、卧佛山、吴家沟、沙滩五大生态酿酒区,在得天独厚的自然美景包围下,支起了“庄园”的骨架。
中国酒历史悠久,如戏剧般荡气回肠,而最精彩的一幕,今天才剛刚开始。
庄园,是一种规模化、专业化的农业形态。而酿酒,一定程度上也被理解为农业的一种特殊形式。
日本史学家宫崎正胜就认为:“酒,虽被视为神秘大自然运作下的酿造产物,但准确来说也是一种农业。”
这是有说服力的,因为在漫长的农业时代,农学就是一种经验主义科学。
我曾把酿酒比喻为牧业,事实上也在大农业范围内,微生物就像羊群,善待善养,它们就给酿酒人以相应的回报。宫崎的进一步解释,与此不谋而合,他说,人类必须通过经验理解自然界本有的微生物,才能利用其繁殖特性来酿酒。
说起酿酒庄园,人们一般想到的是葡萄酒庄园,这是典型的欧洲封建家族农业的产物。现存的知名酒庄,是在历史人文韵味的基础上,加入了工业化生产的技术,以确保产量与品质,这是在现代技术背景下工农商结合的变体。
“历史偏爱茅台,大自然更爱郎酒。”同为酱香鼻祖,“赤水河畔的姐妹花”一个在贵州,一个在四川,共饮一江水。离开茅台镇,造不出茅台酒,不在二郎滩,也绝不会有青花郎。红色的历史让茅台举世闻名,而大自然则赋予了郎酒以独步天下的造化神秀,后者因此具有了庄园的禀赋。
工农商一结合,就能产生巨大的市场价值。白酒庄园是一个新颖的概念,但本质上和葡萄酒庄园一致,是历史人文韵味与产量、品质控制以及商业延伸的结合体。
在中国,庄园经济出现得很早,春秋战国时代就已盛行,它脱胎于私有产权条件下的资源集聚效应。不过白酒庄园在历史上一直未曾成形,这与中国的社会发展特点和白酒的特性有关。
欧洲社会的封建特性有利于土地的统一用途,而中国郡县时代一直是小农经济,各自营生;故而中国白酒过去主要以作坊形式生产,风味千差万别,市场只在周边的小范围,统一的市场还是过去三四十年才出现的。
另一个硬性限制则来自技术,白酒是蒸馏酒,规模化生产所需的连续蒸馏技术,是到19世纪才出现的,对酒质的理化控制技术则来得更晚。
在生产技术和自由市场不成问题的基础上,白酒企业的产品品质与风味必须有超越区域局限、适应大市场需求的能力,才有可能积淀资金,承受庄园化运行的高投入。但这还不够,还要有成为“庄园”所必须的丰富的自然资源,以及对这些资源充分的支配权,领导者还要有与庄园相匹配的战略眼光与能力。后面这几个要素,用苛刻来形容也不为过。
前后一综合,我们就明白为什么郎酒可以率先迈进庄园时代了。
“历史偏爱茅台,大自然更爱郎酒。”同为酱香鼻祖,“赤水河畔的姐妹花”一个在贵州,一个在四川,共饮一江水。离开茅台镇,造不出茅台酒,不在二郎滩,也绝不会有青花郎。红色的历史让茅台举世闻名,而大自然则赋予了郎酒以独步天下的造化神秀,后者因此具有了庄园的禀赋。汪俊林带着郎酒,从一个濒临破产的老酒厂,走向高端、时尚的大酒企,年产值超百亿,跨进中国酒林前茅。郎酒一家企业,在二郎镇和古蔺县都是地方经济支柱,其发展与公共利益一致,因而总能获得官方与社会的充分理解与支持。
于是,一个白酒庄园,在十年的擘画中走向现实。
“敬畏自然,崇尚科学,酿好酒”。汪俊林对郎酒庄园核心价值的表述虽然简洁,却已经囊括了作为工农商结合体的白酒庄园的所有内在要素。当它和外部的强大消费力相遇,一个更加精致的美酒时代降临。
仁和洞的揭幕,预示着时代帷幕拉开。
酿好酒,是人类有史以来一以贯之的向往。
梳理清楚历史,就会知道郎酒庄园最后归结到“酿好酒”三个字,其实是扪及了酒类进化史的核心。
酒文化绚丽缤纷,但酒的历史则是比较模糊的,因为古代几乎没有什么专业文献去详细记录。但我们知道,至少从石器时代开始,酒就产生了。先秦古籍《世本》里说:“昔仪狄始作酒醪,以变五味。少康始作秫酒。”
后面这句很关键:“少康始作秫酒。”
秫是什么呢?就是具有黏性的高粱。熟悉中国白酒的人们一下子就会想到郎酒的主要原料—米红粱。它又叫糯小红粱、糯红高粱。
少康是夏朝君主,有人说他就是杜康,传说中的酒神。还有另外几种说法,一说杜康是黄帝时代的人,一说和大禹同时,还有说杜康是汉代的酒泉太守。四重身份,不管是其中哪一个都可以证明,至少从汉代开始,中国人就用糯高粱酿酒了。
少康开始,真正的高粱美酒在中华历史上第一次闪现光芒,那也预见着郎酒的发育。
回顾赤水河畔酿酒的历史,最早追溯到汉武帝时代的“枸酱”。但在那个时代,枸酱可能跟现在的酱香酒还没有太大的血缘关系,因为蒸馏技术还没有出现,酒度还很低。汉武帝饮过枸酱,“甘美之”,说明酒还是很甜,而甜则说明酒度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