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南阳市体育中心游泳馆汉画像石墓M18发掘简报

□南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

河南省南阳市体育中心游泳馆位于南阳市白河北岸，孔明路南侧，滨河路北侧，西临三川花园住宅小区（图1）。为配合该项目工程建设，2009年12月，南阳市文物勘探队对该工地进行文物勘探，发现古墓葬20座。报经上级文物行政主管部门批准，南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于2009年12月至2010年1月对这批古墓葬进行了考古发掘。其中位于发掘区中部的汉代画像石墓M18结构基本保存完好，随葬器物丰富。现将该墓葬的发掘情况简报如下。

图1 南阳市体育中心游泳馆位置示意图

一、墓葬形制

M18为单墓道双室拱顶墓，开口于扰土层下，墓道方向105°，为砖石混合结构。墓葬平面近刀把形，由墓道、主室、侧室及耳室组成（图2）。墓室拱顶距地表深1.4米，大致完整。主、侧室并行分布，耳室附在主室旁，略短。主、侧室东西长4.96米（不含墓道），南北总宽2.51米，墓底距地表深度为3米左右。耳室西部有一直径0.5米的近代盗洞。墓中人骨无存，根据墓葬形制及随葬品初步判断应为夫妻同穴异室合葬墓。

墓道 位于墓室东部，呈梯形斜坡状，坡度17°左右，东西长10.9米，宽1.64～4.4米，最深处距地表约3米。

封门 位于前室和墓道之间，宽3.15米，厚0.32米，高2.6米，为平砖错缝垒砌。

图2 M18 平、剖面图

主室 位于墓葬中部，平面呈长方形，拱顶。东西长4.96米，南北宽1.1米，1.2米处起券，券顶高0.66米。主室南北两壁东部各有一过道，分别与侧室及耳室相连接，过道均用两根立柱支撑，下有柱础，上搭过梁，立柱高1.16米，间距1.8米。主室西部为棺床，高于东部0.32米。棺床青砖纵横平铺，东部青砖侧立铺地。棺床上出土有铜钱257枚、铁剑2把以及铜刷、铜镜、铜带钩、铁刀各一，东部封门附近放置有铁器2件以及铜当卢、铜车轴、铜“〕”形器、铜衔镳、铜轙、铜盖弓帽、铜饰、陶狗、骨器各一。从随葬品来看，主室为男性墓主置棺处（封二-2）。

侧室 位于主室之北，形制、尺寸完全同主室。西部为棺床，高于东部0.32米。棺床横砖平铺，东部青砖侧立铺地。棺床上出土铜钱83枚、铜泡钉11个以及铁条、挂饰、串饰、琥珀鸟、琥珀印章各一。从随葬品来看，显然为女性墓主置棺之处。

耳室 位于主室之南，平面呈长方形，东西长4.9米，南北宽1.62米。西部横砖平铺，过洞附近青砖纵横平铺。器物集中于西部，过洞处为漂移器物，自西向东放置陶猪圈、陶仓、陶瓮、陶奁、陶炙炉、器盖、陶鸡、陶鸭、陶灶、陶井、陶鼎、陶盒、陶灯、陶磨、陶灶、陶井、陶鼎、陶盆、陶灯、陶熏炉以及铜钵、铜镜等（封二-3）。

二、随葬器物

该墓虽然已遭盗扰，但是仍然出土了较丰富的随葬器物，共计400件（套）。随葬器物除陶器外，还有铜器、银器、铁器、骨器、玉器、石器等。

1.陶器 26件。

鼎 1件。标本M18:22，泥质红陶，外饰黄褐色釉。子母口承盖，圆唇，唇面与外口平，扁鼓腹，圜底，上腹部两道宽凸带，方附耳，三踞熊足。博山炉式盖，方唇，弧壁，盖顶高高隆起，盖顶中央一圆钮，盖面模印五周纹饰，纹饰内容较清楚，轮廓较分明。盖边缘饰菱形图案一周。最下一周连峰式山峦，每座山峦前模印一种纹饰，有人物、动物等。第二周、第三周半圆形山峰，峰前主要模印各类形态的树木，间有人物、动物等。第四周为模印的树木，第五周纹饰不清。盖径20.4厘米、高8.8厘米，鼎口径20.4厘米、高21.6厘米，通高26厘米（图3-1，封三-1）。

仓 3件。均为泥质红陶，外饰棕黄色釉。形制相同，大小略有不同。圆唇，矮领，圆折肩，腹略斜直，平底，三蹄足。近底处有圆孔，孔径2.5厘米。腹部饰有五周弦纹。标本M18:1，口径10.5厘米，肩径20厘米，底径17.6厘米，高31.6厘米（图3-2，封三-2）。标本M18:2，口径8.6厘米，肩径18.4厘米，底径15.2厘米，高31.4厘米（图3-3）。标本M18:12，口径8.8厘米，肩径20厘米，底径18厘米，高33.5厘米。

盒 1件。标本M18:23，泥质红陶，外饰黄褐色釉。子母口承盖，圆唇，唇面与外口平，折腹略靠上，小平底。近口处有一道凹弦纹，折腹下处有两道凹弦纹。博山炉式盖，方唇隆起甚高，弧壁，盖顶高高隆起，盖顶方形钮。盖面模印四周纹饰，纹饰内容较清楚，轮廓较分明。盖边缘饰菱形图案一周。最下一周饰连峰式山峦，每座山峦前模印一种纹饰，有人物、动物等。第二周饰半圆形山峰，峰前主要模印各类形态的树木，间有人物、动物等。第三周为模印的树木，第四周纹饰不清。盖径20.4厘米、高10.8厘米，盒口径20.2厘米、底径9.8厘米、高13.2厘米，通高24.2厘米（图3-4，封三-3）。

小壶 2件。均为泥质红陶，外饰酱黄褐色釉。敞口，束颈，溜肩，扁鼓腹，平底。博山炉式盖，方唇，弧壁，盖面模印三周纹饰，纹饰内容不清楚。盖边缘饰菱形图案一周，盖上模糊模印着山峦、树木、动物及人物等纹饰。标本M18:9，尖唇。盖径9.6厘米、高6.1厘米，壶口径8.4厘米、腹径13.2厘米、底径7.6厘米、高14厘米，通高20厘米（图3-5）。标本M18:10，尖唇，唇面有两周弦纹。盖径10.4厘米、高6.4厘米，壶口径8.8厘米、腹径12.8厘米、底径7.2厘米、高13.6厘米，通高20厘米（图3-6）。

瓮 2件。泥质灰陶。形制及大小相同。矮领，方唇，溜肩，斜腹，平底。肩部、腹部各有凹弦纹两周。标本M18:3、4，口径12.8厘米，腹径25.6厘米，底径12.4厘米，高20厘米（图3-7）。

奁 2件。均为泥质灰陶，形制相同。标本M18:7，由盒盖和盒体两部分组成。器身圆唇，直筒腹，平底。器盖圆弧顶，直壁，方唇。盒盖口径22.5厘米，高22.4厘米，盒体口径20厘米，高22厘米，通高26.5厘米（图3-8，封三-4）。标本M18:25，盖失，器身圆唇，直筒腹，平底。盒体口径19.8厘米，高22.9厘米（图3-9）。

炙炉 1件。标本M18:6，泥质红陶，外饰棕黄色釉。上部炉身如碗状，斜腹，平底，炉座呈喇叭口状，座上开一拱形火门。在炉底有三个平行的长方形穿孔。口径15.2厘米，座径12厘米，高11厘米（图3-12，封三-5）。

灯 1件。标本M18:26，泥质红陶，外饰酱釉。斜壁，圆唇，浅盘，盘中心有小锥形钉，竹节状高柄，中空，喇叭状足，微内敛。口径11.2厘米，底径8厘米，高12.4厘米（图3-13，封三-6）。

熏炉 1件。标本M18:27，泥质红陶，外饰酱釉。子口承盖，鼓腹略浅，竹节状矮柄，底部有折沿浅盘。博山炉式盖，方唇，弧壁，盖面模印三周纹饰，纹饰内容不清楚。盖边缘饰菱形图案一周，盖上模糊模印着山峦、树木、动物及人物等纹饰。盖径9.6厘米、高6厘米，炉口径8.8厘米、盘径16厘米、高12.4厘米，通高18.2厘米（图3-14）。

器盖 2件。形制相同，大小略有不同。博山炉式盖，方唇隆起甚高，弧壁，盖顶高高隆起，盖顶圆形钮。盖面模印四周纹饰。纹饰内容较清楚，轮廓较分明。最下一周为连峰式山峦，每座山峦前模印一种纹饰，有双犬、鹿、荷戟人物、追击人物、象、鹿，有的伴随有树木等。第二周为半圆形山峰，峰前主要模印各类形态的树木，间有人物、动物（牛、虎、野猪等）等。第三周为山峦前模印树木、人物、走兽等。第四周为三角形山峦，模印树木。盖顶有圆形卧兽钮饰。标本M18:11、13，口径19.8厘米、19.5厘米，高12厘米、10.4厘米（图3-10、11）。

灶 1件。标本M18:19，泥质红陶，外饰浅黄釉。三火眼中间大两端小，一端有弧形火门，灶上有半圆形挡火墙，相对一端有长方形挡墙。前挡墙正面模印建筑，建筑内一人拱手端坐，建筑外两侧各模印鱼一条。后挡墙靠里一面正中模印烟囱，烟囱两侧均有一单阙，单阙外模印树木，挡墙两边模印有菱形纹。在灶面第一火眼上放置模型釜和钵各一件。釜，泥质红陶，外饰浅红褐色釉，敛口，折腹，小平底；钵，泥质灰陶，敞口，斜腹，小平底。釜口径5.8厘米，腹径9.2厘米，底径3.4厘米，高5厘米；钵口径8厘米，底径1.6厘米，高7.6厘米。第二火眼放置模型盆、甑各一件，皆为泥质红陶，折沿，斜弧腹，小平底。在甑底部有五个小孔呈“十”字形分布。盆，口径10.2厘米，底径4厘米，高5.6厘米；甑，口径12厘米，底径3.2厘米，高6.6厘米。第三火眼放置釜一件，泥质灰陶，敛口，折腹，小平底。口径5厘米，腹径6厘米，底径3.2厘米。灶长33.2厘米，宽14.8厘米，高20.4厘米（图3-16，封三-7）。

井 1件。标本M18:21，泥质红陶，外饰浅红釉。圆形，折沿，方唇，下腹部微微折出，斜腹外张，平底。在井腹部饰有纹饰，纹饰模印有同心圆，并用戳纹连接同心圆，形成菱形纹，在其菱形纹中饰有套菱形纹图案。井栏上有两根扁长方形井架，上方有对穿圆孔，井架上部有两面坡建筑。井口径12.2厘米、底径17厘米、高16.4厘米，通高33.6厘米（图3-17，封三-8）。

磨 1件。标本M18:8，泥质红陶，外施黄褐色釉。圆盘，由上下两部分组成，上扇中部有两个相对应的半月形磨眼，按柄处作兽形，上扇皆施篦纹，下扇中部隆起，下部与磨盘相连，磨盘呈凹槽形，口径大于底径，斜壁平底，中空，下有三蹄形足。磨盘径20.5厘米，通高16厘米（图3-18）。

猪圈 1件。标本M18:5，泥质红陶，外饰棕黄色釉。长方形建筑，前半部分敞开，三面，有两面坡顶墙封闭，前墙左侧有长方形门，底部中间有一长18厘米、宽3.3厘米的圆角长方形孔。圈内有猪一头，长15厘米，宽9厘米，高5.5厘米。孔后有猪食槽，由半堵矮墙和后半部分分开，矮墙上有两个半圆形券门（位于猪食槽上部）；后半部分有两面坡顶建筑，三面封闭，前面敞开，左侧猪圈，右侧厕所，猪圈上部开气窗，四面坡式顶，气窗前后开正方形洞，左右两侧开圆洞。长42.4厘米，宽32.8厘米，高36厘米（图3-15，封三-9）。

鸡 3件。均为泥质红陶，外饰黄褐色釉。标本M18:15，雄鸡，高冠，长尾，空腹，腹下有大矮座，矮座前后有缺口。长12.4厘米，高10.8厘米（图3-19）。标本M18:16，喙部残缺，矮冠，宽尾，空腹，腹下有大矮座，矮座前后有缺口。长11厘米，高8.4厘米（图3-20）。标本M18:24，雌鸡，矮冠，长尾，空腹，腹下有底座，底座前后有缺口。长10.6厘米，高10.4厘米。

图3 M18出土陶器

鸭 2件。均为泥质红陶，外饰浅黄褐色釉。形制及大小略有不同。合模制成。空腹，低圆矮座，扁平嘴，引颈向下，做取食状。标本M18:17，尾下垂。长14.8厘米，高6.8厘米（图3-21）。标本M18:18，尾上翘。长16.0厘米，高6.3厘米（图3-22）。

狗 1件。标本M18:34，泥质红陶，外饰黄褐色釉。残，仅存狗尾部分，呈鱼尾形。尾长4厘米。

2.铜器 363件。

钵 1件。标本M18:28，微敛口，圆唇，弧腹，平底内凹。口径15厘米，底径7.6厘米，高7.6厘米（图4-1）。

镜 2件。根据铭文不同，分为君忘忘铭镜和昭明镜。

君忘忘铭镜 1件。标本M18:29，半球钮，连弧纹钮座，钮座外饰四组乳钉（每组三个），内一周凸弦纹，一周内向八弧连纹间饰有竖线纹和卷云纹，之外两周短斜线纹，间有铭文带，铭文为：“君忘忘（恍恍）而失志兮，舜（顿）使心臾（瘐）者。臾（瘐）不可尽兮，心污（纡）结而独愁。明知非（彼）不可久处，志所驩（欢），不能已。”直径17.3厘米，缘厚0.35厘米（图5-1）。

昭明镜 1件。标本M18:42，半球钮，圆钮座。钮座外缘八组（每组三线）短竖线条，外一周12连弧纹和两周短斜线纹，两周短斜线纹间有铭文带，铭文为“内而清而以而，昭而明而光，而夫日而月而”。宽素平缘，直径10.3厘米，缘厚0.6厘米（图5-2）。

刷 1件。标本M18:41，与铜镜（M18:42）伴出。前端有圆斗，圆斗连接长柄，长柄中空，前粗后细。柄龙首，末端舌状，有穿孔。勺内有朽木残存。总长11.8厘米，勺高0.7厘米，直径1厘米（图4-3）。

钱币 340枚。均为五铢钱，圆形方穿，钱的正、反两面均有廓。其中有138枚铭文不清，其余依据钱文可分三型。

A型 56枚。“五”字中间两笔是直的，略带弯曲，“铢”字的金字头如一带翼箭镞，“朱”字头上笔方折，下笔微圆折。标本M18:43-1，钱廓径2.5厘米、穿径1.0厘米（图5-3）。

B型 49枚。“五”字中间两笔微曲，“铢”字的金字头较A型略小。“朱”字头上笔方折，下笔微圆折。标本M18:45-1，钱廓径2.5厘米、穿径1.0厘米（图5-4）。

C型 97枚。“五”字中间两笔屈曲，与上下两笔交接处是垂直的。“铢”字的金字头较A型略小，“朱”字头上笔方折，下笔微圆折。标本M18:51-1，钱廓径2.5厘米、穿径1.0厘米（图5-5）。

当卢 1件。标本M18:30，其轮廓线如正视的马头，中间镂空，背面有两个半环形钮。长10.5厘米，厚0.1厘米（图4-4）。

车轴 1件。标本M18:31，器呈两端不闭塞的直筒状，中部饰一宽弦纹，近两端处各饰一道细弦纹。长9.5厘米，直径1.7厘米（图4-7）。

衔镳 1件。标本M18:33，衔由三截连成，每截的两端呈环形，互相咬住，其中间的一截较短。镳全身弯曲如“S”形，身上有两孔，在两端作连弧形镂空的突出以为装饰。衔长8.5厘米，镳长10.9厘米（图4-8）。

轙 1件。标本M18:36，铜丝作“U”形，中间略粗，两端略细，截面呈圆形。高1.9厘米，横宽2.5厘米（图4-2）。

盖弓帽 1件。标本M18:38，圆筒形，中空成銎，口缘处略宽大，中部往上挑起一钩，上端稍缩小，顶部呈圆球状。长2.8厘米（图4-5）。

“〕”形器 1件。标本M18:32，断面近三角形。长8.8厘米，宽1.9厘米（图4-9）。

带钩 1件。标本M18:46，钩体呈圆棍状，钩为兽首形，弓形背，背部有一圆钮。长10厘米（图4-10）。

泡钉 11件。均残，整体作柿蒂形，由叶片和泡钉两部分组成，泡钉顶面拱起，叶片插入其上，与之合为一体。标本M18:52，宽4.2厘米，残高1.1厘米（图4-6）。

铜饰 1件。标本M18:40，残，已看不出器形。

3.铁器 6件。

刀 1件。标本M18:44，环首，刀身锈蚀严重，尖部残缺。残长32.8厘米（图4-11）。

剑 2件。剑身中间略有微脊，横截面呈菱形，中间隆起成脊，两面有刃。标本M18:47，剑柄与剑身交接处有铜镡，镡平素无纹饰，剑柄横截面呈椭圆形，保存较好，外部木鞘用丝线缠绕。长90厘米（图4-13）。标本M18:48，剑尖残缺，剑柄尾细首粗。残长92厘米（图4-14）。

铁条 1件。标本M18:63，弯曲成椭圆形，截面呈圆形。长20厘米（图4-12）。

铁器 2件。均严重锈蚀，看不出器形。标本M18:37，长3厘米，宽1厘米。标本M18:39，长2厘米，宽0.5厘米。

4.其他

骨器 1件。标本M18:35，水滴状，一端尖，一端圆，在圆形的一边有半圆形穿孔。形似刀而两边无刃。局部涂有朱砂。长2.8厘米，最宽处1.1厘米（图6-4）。

图4 M18出土铜、铁器

挂饰 1件。标本M18:49，由金珠、南红玛瑙管、缠丝玛瑙管、琥珀珠、琥珀、紫水晶珠、白玉珠、青玉璧、朱砂珠等组成，皆有穿孔，出土时已散，但分布十分集中，根据其出土时的相对位置进行重新穿缀。其中，金珠22件，按形状可分为麦粒形金珠和算珠形金珠。麦粒形金珠18件，形制、大小相同，均长0.9厘米、直径0.2～0.3厘米；算珠形金珠4件，形制、大小相同，均厚0.9厘米，上、下直径0.9厘米，中间直径1厘米。经测量其含金量为96.7%。南红玛瑙管1件，橄榄形，长2.3厘米。缠丝玛瑙管2件，形制相同，均为橄榄形，长度分别为2.4厘米、1.6厘米。琥珀饰件2件，类“工”字形。1件较小，宽1.1厘米，高0.9厘米，上下皆出头，中部侧面穿孔。1件较大，宽1.4厘米，高1.1厘米，上面出头，中部侧面穿孔。紫水晶珠2件，形制相同，均为瓶状，腹径1.0厘米。白玉珠1件，扁圆形，直径1.2厘米，厚0.7厘米。琥珀珠1件，扁圆形，直径1.3厘米。青玉璧1件，受沁，直径1.9厘米，厚0.4厘米。朱砂珠1件，算珠形，长1.2厘米，上、下直径1.1厘米，中间直径1.2厘米（图6-1，封二-4）。

图5 M18出土铜钱、铜镜拓片

图6 M18出土器物

串饰 1件。标本M18:50，由48件银珠组成，皆有穿孔。银珠按形状可分为扁圆形银珠和算珠形银珠。扁圆形银珠42件，形制相同，皆氧化成灰白色。直径0.3～0.4厘米。算珠形银珠6件，形制、大小相同，皆氧化成黑褐色，长0.5厘米，上、下直径0.4厘米，中间直径0.5厘米（封二-5）。

琥珀印章 1件。标本M18:64，正方形，龟钮。龟肥硕，仰头向上，形态憨厚，龟下有一穿孔，无印文。宽1.3厘米，通高1.2厘米。根据其位置，推测其可能为挂饰上配件（图6-2，封二-6）。

琥珀鸟 1件。标本M18:65，圆雕，缩颈匐卧，垂尾，形态憨厚，翅中有一穿孔。长1.5厘米，高1.3厘米。根据其位置，推测其可能为挂饰上配件（图6-3，封二-7）。

三、画像石位置及内容

该墓共使用石材10块，其中有画面的6块，共刻画像17幅（过梁4幅，立柱13幅），画像均为纹饰，除过梁处画面漫漶，仅能看出上刻菱形穿环纹外，余者可分为A、B、C、D型。

A型 阴刻连续菱纹，共5幅，分别刻于西南立柱南、北面，东南立柱东、西面，西北立柱南面。画像长116～117厘米，宽31～33厘米。画面上刻连续菱纹，内填直线地纹，西北立柱、西南立柱南面画像长边有框（图7-1）。

B型 阳刻菱形穿环纹，共4幅，分别刻于西南、西北立柱东面，东南、东北立柱北面。画像长116～117厘米，宽30～32厘米。画面上刻菱形穿环纹，内填刻直线地纹，两边有框（图7-2）。

C型 阴刻菱形穿环纹，共3幅，分别刻于东北立柱南、北、西三面。画像长117厘米，宽30～32厘米。画面上刻菱形穿环纹，内填直线地纹，两边有框（图7-3）。

D型 阴刻交错三角纹，1幅，刻于西北立柱北面。画像长116厘米，宽31厘米。画面上雕刻直线组成的连续交错三角纹（图7-4）。

四、结语

发掘过程中未发现任何文字，对墓的年限及墓主人身份，只能根据墓室结构和出土器物来作判断。此墓开口平面近刀把形，坐西向东，砖、石混作结构，由墓道、主室、侧室及耳室组成，三室前部有门相通。石料主要用于立柱、过梁和垫石等骨架部位，其他部位则用砖垒砌，除墓顶部分为楔形砖外，墓壁及其余地方均为长方形青砖。M18墓葬形制与南阳中建七局机械厂汉画像石墓[1]、唐河县湖阳镇汉画像石墓[2]相近。南阳中建七局机械厂汉画像石墓时代为新莽时期，唐河县湖阳镇汉画像石墓时代为昭帝年间或稍后。

该墓画像石所用材料为石灰岩，色青质坚，是理想的石刻材料。其雕刻技法为横、竖纹及斜条纹衬底浅浮雕兼阴线刻，这种雕刻技法在南阳东汉中期画像石墓中占较大比例，即先在石面上雕出画像轮廓，再用粗壮的阴线勾画图像的细部，然后再在轮廓外的空间凿去一层并剔出横纹、竖纹或斜纹衬底。

M18所出土的随葬器物中，主要器物组合为陶鼎、盒、小壶、仓、灶、井、磨、猪圈、鸡、鸭，还有奁、瓮、熏炉、炙炉、狗等，其中陶鼎与南阳一中战国秦汉墓的M3[3]66所出陶鼎近似，陶盒与南阳一中M215[3]70所出陶盒近似，奁盒与南阳一中M406[3]100出土奁盒相似，猪圈与南阳一中M58[3]130相似，井与南阳一中M256[3]123相似，瓮与南阳丰泰墓地M293[4]114出土无耳矮直领无沿罐相似，灶与南阳丰泰墓地M65[4]138出土陶灶相似。这些器物的种类和器形是南阳地区西汉晚期到东汉中期墓葬中常见的，其中年代最晚的可到东汉中期。铜钱为西汉五铢，昭明镜使用始于西汉中期，流行于西汉晚期，延续使用至东汉早期。M18画像内容简单，均为图案，显示出画像石葬俗走向衰落的趋势，表现出东汉中期的特点。综上所述，我们认为该墓的时代应该在东汉早中期。根据墓葬的规模判断，该墓的墓主人身份应该为一豪强地主或具有较高社会地位的人。

图7 画像石图像

画像石墓是汉代厚葬的产物，随葬器物的种类和数量一般都比较丰富，但绝大部分已被盗扰。幸运的是，南阳市体育中心游泳馆汉画像石墓虽遭后期盗扰，但是影响不大（推测位于前室门柱附近的一个陶狗被盗，残留陶狗尾部。其余器物保存较好），仍发现了大量的陶器、铜器、金器、玉器精品，为我们研究汉代墓葬的发展演变提供了弥足珍贵的实物资料。

领队：柴中庆

发掘：曾庆硕 梁玉坡

绘图：张海斌 潘 杰 潘 永

照相：张海斌

执笔：曾庆硕 梁玉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