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背景下图书馆空间再造路径探析

2019-06-19 11:09孟庆宇
新世纪图书馆 2019年5期
关键词:图书馆互联网+互联网

孟庆宇

摘 要 “互联网+”背景下,图书馆空间再造虽然有着新思维、新技术、新模式、新机制的需求和指引,但在理论与实践、管理与服务、技术与升级等方面面临着多种制约和挑战。为使图书馆空间再造能够全面推进,论文从理念、要素、技术、模式等方面阐述了图书馆空间再造的路径,认为图书馆空间再造要以人为本,多元布局,在以技术为驱动力的基础上,统筹发展,实现互联互通,必须不断优化空间功能结构,多维度延伸空间服务,营造持续发展格局。

关键词 “互联网+” 图书馆 空间再造

分类号 G250.76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19.05.008

Abstract In the background of “Internet+”, although library space reconstruction has new needs and guidance for new thinking, new technology, new mode and new mechanism, it faces many kinds of constraints and challenges in theory and practice, management and service, technology and upgrading. In order to promote library space reconstruction in an all-round way, this paper expounds the path of library space reconstruction from the aspects of concept, elements, technology and mode. It is believed that library space reconstruction should be people-oriented, multi-layout, coordinated developed and interconnected based on technology as driving force. It is necessary to continuously optimize the spatial function structure, multi-dimensional extension of space services, and create a pattern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Keywords “Internet+”. Library. Space reconstruction.

“互聯网+”背景下,公众知识获取途径日趋多元化,图书馆传统资源优势日渐消失,并由知识获取来源首选逐步沦为最后之选。正如吴建中曾提到的:“现代图书馆乃人的图书馆,而非书的图书馆。公众交互、探讨离不开图书馆,这也促使其逐步由以阅览室为主体转向以开放式交流空间为主体。”[1]可见,图书馆亟需深入挖掘服务空间,利用“互联网+”平台再造一个服务新空间,为读者深度学习、大众思维创新提供延伸服务。

1 “互联网+”背景下图书馆空间再造面临的机遇

1.1 新思维引领空间再造理念创新

“互联网+”时代是一个开放、合作、创新、共享的时代,在这一背景下,跨界融合、协同共赢的思维范式成功崛起,并引领图书馆空间再造理念的逐步变革。一方面,打造用户参与的互联空间已成为图书馆构建开放创新服务空间的核心要义,正如李克强同志提到的“国家繁荣发展的新动能,就蕴涵于万众创新的伟力之中。”图书馆要想长远发展,就必须获得用户支持、鼓励用户参与,尊重其多元化、个性化需求,使用户在图书馆空间再造中愿意、乐于、有能力创新,以打造“互联网+”时代图书馆空间再造与发展的新引擎;另一方面,为适应“互联网+”时代全新的思维范式,图书馆势必需要突破惯性思维定势,深化空间价值意识,引入开放、融合、互联、数据理念,助推自身的发展与变革,重塑空间协作共赢发展的新思维。

1.2 新技术助推空间再造技术升级

以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为代表的“互联网+”新技术,成功开启了“大智移云”新时代,并引发了图书馆空间再造技术的升级与空间格局的重构。通过新兴技术嵌入,实现了图书馆现有技术系统的升级改造,提升了知识服务智慧化水平,促进了“互联网+图书馆”双网合一,推进了图书馆空间技术的转型,使之进入一个组织重构、技术融合、信息合流、变量互动的全新发展阶段。

1.3 新模式催生空间再造结构范式

“互联网+”可引发跨界异质融合,催生全新的综合结构模式,并使之稳定、规范而可行。对于图书馆空间再造而言,“互联网+”所引发的结构重塑决非数量上的堆叠,而是由嵌入、融合而引发的质的升华过程。一方面,“互联网+”以强大的技术兼容性、功能利他性,将自身能量源源不断地注入图书馆,使其资源、知识、服务、技术、管理全面优化、升级,形成互补互享、协同创新、共荣共赢的新型空间生态;另一方面,“互联网+”犹如一剂强力催化剂,促使图书馆与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深度融合,继而衍生出全新的空间结构。

1.4 新机制驱动空间再造体制重构

“互联网+”极具扩散性、规律性、规范性、功能性的运行方式,为图书馆空间关系与结构方式的重构提供了驱动力。在此背景之下,图书馆传统体制变革势必发生。一方面,“互联网+”呼吁开放、协作新体制的生成。传统图书馆的单一集中制度犹如壁垒,阻碍了其空间发展与功能拓展,“互联网+”无疑打破了这一制度壁垒,使之逐步形成多元开放合作制,强化了对外合作与对话,增进了联盟协作,优化了内部制度体系,为图书馆空间再造提供了有力的体制保障。另一方面,“互联网+”促进图书馆内涵存量的提升,使其逐步开疆拓土、优化运行流程、提升服务效率,逐步形成集约化长效机制,促进空间再造与发展[2]。

2 “互联网+”背景下图书馆空间再造面临的挑战

2.1 理论前瞻与实践滞后相矛盾

“互联网+”时代下,战略外溢与模式创新愈加突显,为图书馆空间再造奠定了基础。但现实与理论发展的失衡,使图书馆空间再造面临多重困境。一方面,“互联网+”虽然带动了图书馆空间意识的觉醒,但传统的线性思维意识还仅仅停留在物化场所内的资源构建上,导致图书馆在资源采编、馆藏、流通、服务等方面突破不了广义空间概念。另一方面,图书馆空间再造模式在“复合”模式的构建中仍突破不了传统模式。虽然“互联网+”理论经过几年的发展较之前成熟,但在技术开发、平台应用方面往往裹足不前,导致图书馆现代化空间再造的现实基础薄弱,无法为图书馆空间转型与升级提供有效的技术支撑,在服务上往往表现为新瓶装旧酒,服务效果并不显著。

2.2 空间开放与管理体制相冲突

虽然,“互联网 +”已引发各领域体制创新与重塑,但图书馆的传统机制制约了其空间有效的拓展。首先,空间布局还缺乏系统的开放性,即便相对开放的阅览空间,也没有统一区分标准,使各类读者混杂,无益于知识交流。图书馆不仅是信息中心,还是集检索、学习、科研交流、文化建设于一体的综合服务中心,应在空间布局上具有科学性、系统性。其次,由于图书馆长期以来形成的管理机制——以行政主导、分级管理,导致其空间服务与效率缺乏深层沟通和交流,难以形成真正意义上的一体化格局,无益于资源的优化配置与空间的均衡发展。

2.3 空间功能与理念受限相抵触

受“互联网 +”的渗透,图书馆传统空间意义上的屏障被打破,有了一定改革与发展,但因传统“重藏轻用”思维的根深蒂固,在布局上依旧是藏与用分开,只是减少了一些中间环节。虽然部分图书馆为顺应时代发展,采取了大流通模式,也实现了由“藏阅分立”到“藏阅一体”、从“流阅分立”到“流阅一体”的空间重构,但藏、阅、借三大功能区仍在主体布局上有所区分。虽然空间全敞开,但片面追求空间固定、风格划一的空间环境,导致图书馆在功能上存在单一化,服务上缺乏全面性的现象。

2.4 技术应用与服务转型相制约

用户对服务转型的诉求乃是图书馆空间再造的内在驱动力。但就当前图书馆信息技术应用而言,还无法彻底实现服务转型。一方面,信息技术应用还不十分深入,导致图书馆难以依托“互联网+”技术构建起集约化、智慧化网络结构系统,也无法高效供给信息知识与优质服务。另一方面,传统的管理方式在服务模式上对于信息技术的应用有所局限,往往在管理机制上显得柔性不足,无法适应“互联网+”时代用户对图书馆管理的诉求。因此,图书馆在服务转型上不仅需要进一步树立起“人本化”理念,突出用户的能动性与参与性,而且还要不断提高对馆员综合素质的要求,以便为图书馆空间再造与服务转型奠定基础[3]。

3 “互联网+”背景下图书馆空间再造路径探索

为适应“互联网+”新时代,图书馆人必须创新思维方式,打破传统服务模式,让有限的空间在改造的过程中融入“互联网+”的服务思维,使图书馆的空间再造布局不断适应和推动图书馆的服务转型,进而提升图书馆的服务水平。

3.1 树立“以人为本”理念,打造多元服务空间

本质而言,空间是提供公众聚集与交流的场所,因此,其核心价值取向乃最广泛的社会参与。从该基点出发,笔者认为图书馆空间再造乃是一个话语权的重塑过程。因此,对于图书馆而言,其创新思维理念首要的就是要明晰“图书馆空间是为了谁”等问题。可见,图书馆空间再造所要实现的是人本归位、服务归位,协调各阶层群体对空间的需求,保障各方群体的空间权益。在该理念指引下,图书馆的空间再造才有了源头活水。以笔者所在的南京图书馆为例,其空间布局就是建立在以人为本的服务理念上,依据不同读者的诉求分别设置了各类读者的服务空间。较为典型的就是针对少儿服务分别依少儿的年龄段分设了亲子阅览室(0~3岁)、儿童阅览室(4~6岁)、少儿阅览室(7~15岁),极大地拓展了未成年读者的服务和活动空间。

此外,在以人为本的理念指引下,也要清晰地界定逻辑边界,突出“书与人”的文化特质,避免各类文化样式的拼凑堆叠,导致图书馆空间沦为“大杂烩”。图书馆自身独特的文化属性,要求图书馆在探索空间再造之路时,也要依据图书馆的人文历史打造具有特色的文化空间。如南京图书馆前身就是民国时期的“江苏国学图书馆”,因此,南京图书馆在空间再造的过程中,就重塑了“国学馆”“十德堂”“惜阴堂”等,形成“古今兼具”“原始文献和研究文献并存”的资源空间服务体系,在引导大众走近经典时,真正致力于“让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活起来”的实现,使图书馆的这一空间成为推广经典优秀文化的基地与窗口。

图书馆应打破传统思维的桎梏,立足具态空间,注重精神建构,顺应时代与读者新要求,促进空间服务不断朝着纵深方向发展,在“互联网+”思维引领下,强化空间主体复合功能,促进空间持续生长。以台湾“诚品书店”为例,其成立之初就有了清晰定位,旨在构建集知识、学习、设计、音乐、美术及文学于一体的综合空间,形成涉及人、空间、活动三重元素的“场所精神”,以创建具有浓郁文化氛围、厚重文化积淀的新空间,这种独特的思维使“诚品书店”化身为众多读者的心灵栖息地。

3.2 构建互联互通模式,统筹服务空间要素

“互联网+”时代,图书馆空间再造需科学布局各空间要素,实现点、线、面、层、体的多维有序组合,达到实体空间、虚拟空间互联互通之效。其一,明确空间要素的内涵。“点”指向的是图书文献、馆舍、计算机、馆员、读者等;“线”泛指关系链,如文献与用户、馆员与技术、内涵与外延等,也指贯穿于空间的信息知识智能化服务主线;“面”指区域、模块,如认知、布局、馆藏、网络体系、管理机制等空间板块;“层”涉及物化空间(如环境、文献、场所)、价值空间(如人文价值、人本理念、优质服务)、技术空间(如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知识服务等);“体”即点、线、面、层的集合体,指向空间再造目标,乃顺应需求、突出特点、和谐一致的体系。其二,协同整合多重元素,形成图书馆空间结构。图书馆应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以点为起点,以线为中心,以面为基础,以层为关键,运用系统理论与方法,处理好各要素关系,形成科學、合理、有序的空间体系,赋予图书馆空间无限的生机与活力。其三,打破单一图书馆的壁垒,推进地区联盟与联合体建设,实现区域化资源共建与共享,助推空间资源统筹发展,实体与虚拟空间互联互通,拓展图书馆空间功能与服务潜能。以中国图书馆参考咨询联盟为例,其集聚国内约200家公共、高校及科技图书馆,坐拥咨询官员500余人,其依托邻近原则,构建大联盟关系,使多方优势资源汇聚,不仅有助于提升联盟创新绩效,还促进了资源优化配置,满足了各层次读者的需求。

3.3 以技术为驱动力,优化空间功能结构

“互联网+”时代,图书馆空间再造实质上是多项功能一体化发展的综合体系,只有注重技术驱动,才能不断拓展服务功能,保证图书馆空间效率达到最大化。首先,在空间功能上,要由传统的学术、教育、传承固化模式转向开放、多元、协调发展的功能定位,突出空间视域“非工具性”特点,展现独特的内涵与逻辑,如信息知识、体验服务、文化学习及创新共享中心等。其次,优化空间功能结构,着力解决功能“碎片化”、交互缺失化、空间条块化、边界无序化等问题,形成功能立体化、网络化,在通用功能基础上突出个性化、灵活化、延伸化,促进空间功能一体化建设与交互式发展,实现空间功能结构的转型与升级。此外,借鉴类似空间优势。图书馆除了要承载主体空间功能以外,还需拓展衍生功能、辐射功能、渗透功能,以此驱动多重功能融合,满足不同用户对图书馆空间的个性化需求,形成功能驱动、跨界融合的功能机制。以南宁市图书馆为例,其与当地网咖合作创建南宁市图书馆网咖图书小站,采用“咖啡馆+图书馆+网吧”建设模式,为读者提供集知识服务、上网服务与休闲服务于一体的空间,实现了多元功能联动与增值空间的延伸[4-5]。

3.4 注重跨界融合发展,多维度延伸空间服务

“互联网+”思维为图书馆空间再造与服务转型提供了思路,要求图书馆在空间活动中不断寻求跨界融合之路,形成空间发展新业态。首先图书馆应不断探索跨行业、跨领域、跨学科耦合,在思维、体制、实践中不断创新,重构业务、关系、文化结构,鼓励和促进公众以其诉求为导向深度参与图书馆服务管理。具体而言,图书馆应注重开放数据分析服务,实现实体与虚拟空间的智慧联结。在双创背景下,探索创客新空间,延伸多重服务功能,提升空间综合效益。其次重塑空间结构,包括内、外部空间结构两大方面,除了考量图书馆自身发展转型以外,还要考虑外部空间因素,并将其作为激励、制约因素纳入结构体系之中,持续优化、延伸服务,构建文化、网络新空间,提升公共空间价值。第三,面向“泛在用户”,优化物理空间环境与虚拟空间界面,促进内外资源交流、内外服务优化配置。最后,依托移动互联网、物联网等“互联网+”新技术,助推空间再造与服务延伸,实现读者设置、个人推介、主题订阅、资源推送等环节的精准化、个性化、极致化。例如,吉林省图书馆借助移动互联网,推出了“掌上吉图”WAP网站。利用“掌上吉图”,用户不仅能发布动态新闻、讲座通知、OPAC查询,还可登录“我的图书馆”进行个人信息处理、在线阅读图书、查询专题数据库和观看展览、讲座等。“掌上吉图”使这个再造的阅读空间就放在读者的口袋里[6-7]。

3.5 立足生态空间视域,营造持续发展格局

将空间生态纳入图书馆空间再造乃是营造图书馆良好空间生态、确保其可持续发展的应有之义。首先,应以生态理念引领图书馆空间再造决策。立足生态学视域,把控图书馆空间的总体布局,确保物质与精神,技术与人文、信息与服务、生态与发展的協调统一,形成绿色环保、科学健康的生态格局。例如,上海交大图书馆与NI公司合作构建室内环境监测系统,实现了对图书馆空间温度、湿度和空气质量的监测,在满足舒适度要求的基础上,降低不必要的空调能耗,实现节能之效,成为图书馆绿色空间再造之范例。其次,应以资源优化配置夯实空间再造基础。图书馆资源繁多,还需加强不同类型的优化配置,促进传统资源向数字资源转化,以满足空间拓展诉求。再次,应以联盟为枢纽深度拓展图书馆空间。可借鉴“中国数字化图书馆联盟”等,实现图书馆优势互补与资源共享,同时推进与全球的对话与合作,开创空间再造新格局。最后,应加强统筹规划与组织协调,促进空间再造稳中有序的开展。由于空间再造涉及内容繁杂,要求内、外因素保持和谐,软、硬资源维持协调,责任、利益始终兼顾,法律、道德必须统一,因此,唯有通过统筹协调,才可使图书馆空间再造呈现最佳状态,步入绿色生态发展之路[8-9]。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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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萌,武群辉.“互联网+”环境下图书馆空间再造模式内涵与结构研究[J].图书馆学刊,2016,38(1):19-23.

靳梓培,李祯.浅析高职院校图书馆的空间转型[J].遵义师范学院学报,2018,20(4):171-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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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筱雯,芦艺.《公共图书馆法》视角下公共图书馆空间再造研究:以辽宁省图书馆为例[J].河北科技图苑,2018,31(4):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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