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收入来源与我国农村居民衣着消费支出
——基于2008年-2012年西部地区省级面板数据的实证检验分析

2019-07-01 10:02
福建质量管理 2019年12期
关键词:家庭经营财产性衣着

(西南大学 重庆 400000)

一、文献综述

(一)研究现状

1.衣着方面的消费者行为

张露、赵盼(2012)通过对2003-2010 年江苏省农村居民衣着消费的实证分析发现农村居民衣着消费倾向较低,说明农村居民对衣着不够重视,收入增加后对衣着方面的消费增加较少。在西方的消费理论中,收入是决定消费行为的最主要变量。Aziz,J.&C.Li(2007)认为收入水平一直是影响居民消费的主要因素,二者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协整。

2.不同收入结构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

于文超、虞洪(2013)通过面板数据实证得出对于居民基本收入而言,医疗保健支出、交通通讯支出的弹性最高;对于居民非基本收入而言,居住支出、家庭设备及服务支出的弹性最高。谭洪业、徐晓龙(2015)运用我国农村居民1990—2013年的时间序列数据,从凯恩斯绝对收入假说出发,通过研究表明:四种不同来源收入都促进农村居民消费。其中,家庭经营纯收入的促进作用最大,而由于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的比例较小,其对消费的促进作用是最不显著的。郭晶莹(2017)通过实证分析得出工资性收入是山西农村居民消费的最主要影响因素,其次是转移性收入,并且,转移性收入的不确定性对山西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要大于工资性收入的不确定性。

3.收入差距与消费的关系

陈建宝、李坤明(2013)通过理论与实证相结合,发现我国居民消费结构与的优劣与城乡收入差距有反向关系,但是尽管扩大城乡收入差距可以使城市居民更偏爱高档消费,提升其购买力,优化全社会的消费结构。陈树、杨贤传、花中东(2017)通过实证分析得出城乡居民消费行为存在较大的差异性,且贫富差距较大。Yang(1996)和Duoqin(2008)研究发现,收入的结构效应对居民消费支出具有显著影响,尤其是在中国特有的“二元经济”结构背景下,城乡居民收入的剪刀差极大地影响了占中国很大比例的农村居民的消费行为。

4.影响农村居民消费支出的其他因素

杨琦(2011)认为应该强化农村公共财政管理体制以及对农村基础设施的监督机制。陈治国(2016)运用 OPLS 回归模型,估计了农村金融发展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效应,结果表明,农村金融发展显著促进了农村居民消费水平。孟兆娟(2017)使用1978-2013 年数据,利用协整分析方法检验了农村金融与农民消费的关系,结果显示,农村金融发展促进了农民消费增长。娄灵(2017)提出促进农村居民消费应该提高农村居民收入,增加农村居民有效需求;努力改善和优化农村的消费环境;健全农村社会保障体制,降低农民收入的不确定性预期。

二、实证部分

(一)问题的提出

居民收入水平是居民消费的决定性因素,对于大多数商品来说,消费者收入水平的提高会增加对商品的需求量,相反,收入水平下降时就会减少对商品的需求量。刘苓玲,李培(2011)通过实证发现从全国大范围来看,工资性收入已经成为拉动农村居民消费的主要动力,家庭经营性收入的作用在下降,而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对消费具有乘数效应。农村居民收入一般指其当年从各种来源获得的总收入,按其不同来源划分为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等四个部分。其中,工资性收入是农村住户成员受雇于单位或个人、靠出卖劳动而获得的收入,家庭经营收入指农村住户以家庭为单位在日常的生产活动中,通过生产、销售等获得的农业性收入,财产性收入为农村居民向其他机构单位提供金融资产或将有形非生产性资产供其支配而获得的收入,转移性收入则一般指农村住户在二次分配中获得的收入,比如国家给的补贴、转移支付等。

(二)理论模型的建立及数据来源

根据凯恩斯理论,人们的消费支出主要取决于本期可支配收入,在这一理论下,本文对上述命题进行模型化,建立如下回归模型:

lnYit=β0+β1lnX1it+β2lnX2it+β3lnX3it+β4lnX4it+εit

其中,Y为我国农村居民衣着消费支出,X1为农村居民家庭人均工资性纯收入,X2为农村居民家庭人均家庭经营纯收入,X3为农村居民家庭人均财产性纯收入,X4为农村居民家庭人均转移性纯收入。β0、β1、β2、β3、β4为变量系数,ε为误差项。为了减少变量的波动性和增加实证检验的可信度,对所有变量做对数处理(郭利波,2012)。由于当前市场经济体制并不尽善尽美,农村居民消费支出受当期收入影响较大,所以选择当期收入作为影响消费的重要因子是可行的。

三、实证分析

(一)样本描述

本文以我国西部地区12个省为研究对象,使用2008年到2012年间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其中居民衣着消费支出、农村居民收入及其结构主要来源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2008—2012年)。在具体的实证检验中,本文采用面板数据方法来估计有关模型,可以解决遗漏变量问题,提供更多个体动态行为,并且由于样本容量较大,同时有截面维度与时间维度,可以提高估计的精确度。

(二)Hausman检验和模型回归检验

豪斯曼检验的目的是为了确定使用固定效应还是随机效应模型,其原假设是:随机影响模型中个体影响与解释变量不相关(陈勇,2015)。运用Stata14,得到豪斯曼检验结果和表2回归分析结果。

由于P值为0.4671,故不拒绝原假设“H0::ui与解释变量不相关”,认为应该使用随机效应而不是固定效应模型。

表1 模型回归结果

从回归结果看,农村居民家庭人均家庭经营纯收入在5%水平下显著,人均工资性纯收入和转移性纯收入在10%水平下显著,而财产性收入在10%水平也不显著。

在控制其他变量的情况下,家庭经营纯收入每增加1%,农村居民衣着消费支出就增加0.4022%;工资性收入每增加1%,衣着消费支出就增加0.2538%;转移性收入每增加1%,衣着消费支出增加0.2173%;财产性纯收入虽然并未通过显著性检验,但是还是可以看出财产性收入与农村居民衣着消费支出的正相关关系,这符合实际。

(三)结果分析

按照凯恩斯的国民收入决定理论,随着收入的增加,农村居民衣着消费支出是有所上升的,但是基于东部地区12个省的数据和回归分析结果来看,和收入上升的关系并不是很大。原因可能是:人们长期以来会形成一种较为稳定的消费行为方式,这和人们所固有的消费观有很大关系,而消费观是不容易随着外部或内部因素改变而改变的,尤其是农村地区的居民可能因为刚走上小康之路甚至有可能还没有实现小康,对衣着方面的消费支出并不是很在意和敏感,不会轻易随着收入的增加而增加这方面支出。

从回归结果看,农村居民家庭人均家庭经营纯收入对农村居民的衣着消费支出影响最大,并且显著性也相对较高;而转移性纯收入和工资性纯收入对衣着消费支出也有正面影响但是并不是很显著,并且财产性纯收入并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这与徐会奇(2009)和祁毓(2010)的实证研究结果有一定的相似性。原因可能有以下几个:(1).与心理账户的存在有关。比如一个人对于10000元的工资收入和10000元的意外收入(如彩票、赛马),边际消费倾向是不同的,后者会明显大于前者,因为对消费者来说,前者的得来十分辛苦,所以人们更倾向于储蓄这一方面的收入;而对于意外收入消费者可能更愿意进行花费来买衣服或者进行其他享受型的活动。(2).从历年农村居民收入结构来看,人均家庭经营纯收入是农村居民收入的主要来源,当人均家庭经营纯收入较多的时候对居民消费就会有较大的提升作用。

四、政策建议

第一,针对不同消费阶层提供不同衣着购买服务。应该针对不同的消费需求,从实际出发,提供各种档次的衣服给不同收入、不同年龄的农村居民,提升他们的购物热情,拉动消费。

第二,优化产业结构,稳步提高农村居民家庭经营纯收入。作为农村居民收入的主要来源,应该继续充分发挥家庭经营纯收入对提高农村居民消费水平、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积极作用。根据我国东部地区实际情况,优化农业产业结构,延长产业链,提高农产品附加值,大力发展科技农业和高效现代化农业,推动农业从粗放式向集约化的转变。

第三,改革和创新农村金融制度,加强农村居民投资意识。加大对金融投资等方面的知识普及和宣传力度,提高农村居民的投资意识和理财意识,让农村居民拥有更多金融产品和理财产品,提高财产性纯收入。

第四,加强农村居民的职业技术培训,提高工资性收入。农村地区的教育普及正在进行,并且发展得越来越好,大多数农村居民的孩子都有学上了。加强自身本事的锻炼,才能得到更多的工作机会,从而提高工资性纯收入,才有能力和底气去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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