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旅游研究综述及展望

史灵歌， 孙子惠

(郑州大学 旅游管理学院， 郑州 450001)

当今社会发展迅速，使得现在的生活条件与过去大相径庭，不少人在闲暇之余开始回忆过去。他们怀念儿时的光阴，怀念古朴的风格，怀念过去的艺术，于是“老照片”“难忘金曲”“仿古建筑”“经典影视作品”等涌现在人们的生活中[1]。社会上兴起了一股怀旧思潮，使得怀旧也成为学界讨论的热点话题：社会学关注怀旧的内在结构；心理学关注怀旧心理的影响机制；营销学则关注如何把消费者怀旧应用到营销实践中。怀旧作为文化现象和心理现象已经融入人们的生活中，在此背景下作为怀旧方式之一的怀旧旅游应运而生[2]。

怀旧虽然已成为旅游研究中的重要议题 ，但是目前关于怀旧旅游的研究较少。以“怀旧旅游”为关键词在“知网”数据库进行搜索，只有15篇文章与怀旧旅游相关，使用“怀旧旅游”一词进行全文搜索，共得到117篇文章，其中只有30篇与怀旧旅游相关。理论与实践是相辅相成的，理论研究成果的缺失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怀旧旅游实践的发展[3]。遗产旅游、乡村旅游、古镇旅游、红色旅游等都体现了怀旧的主题[2]，但是在旅游规划和开发的过程中，旅游主管部门和旅游企业对怀旧元素没有进行充分开发，没有将具有怀旧元素的遗址遗迹、古城古镇、民风民俗等融入旅游开发，甚至在旅游开发过程中使原有的资源遭到破坏，这就需要在怀旧旅游实践中充分重视具有怀旧文化的资源，不断挖掘怀旧元素的内涵。

总之，旅游学界和业界没有充分重视怀旧旅游问题，制约了怀旧旅游理论及实践的发展[3]。本文将对怀旧旅游研究进行系统的梳理与评述，并在文献梳理评价的基础上，指出现有研究的不足以及未来的研究方向，以期引起学者们对怀旧旅游的重视，为怀旧旅游实践提供一定的理论参考。

一、怀旧概念内涵的演变

在西方词源学中，怀旧(nostalgia)意为“因思慕回家而陷入忧伤、痛苦的状态”。瑞士的医生Hofer首次提出“怀旧”这一学术名词，用来描述瑞士雇佣兵因远离家乡而产生痛苦的疾病，这种疾病被诊断为致命的疾病[4]。随后，德国学者Scheuchze提出怀旧这种疾病是由于外部环境差异引起的痛苦情绪，怀旧实质上是一种生理疾病。从17世纪到19世纪，学者大多将怀旧作为一种生理疾病即“怀旧病”，研究内容大多集中于怀旧的病理学方面。

伴随着神经心理方面的研究不断深入，怀旧问题引起了心理学家和精神分析家的关注，在这一阶段怀旧被认为是一种精神心理上的病志，这种疾病的症状表现为失眠、焦虑等，是类似于抑郁症的一种疾病[5]。在之后心理学研究中，认为怀旧是背井离乡的个体想要回到早年的生活阶段，精神状态由此失衡。此时的怀旧研究陷入了“思乡病”的研究怪圈中。

出于不同领域研究的需要，有学者指出了怀旧和思乡病的不同之处[6]，在David的研究中，发现受访者将“温暖”“童年”“渴望”“过去”等词汇与怀旧联系在一起，可以看出，怀旧并不只是充斥着消极情绪，也有积极的情绪[7]。而思乡病发生在个体身处异乡之时，由思乡引起不安、痛苦等心理问题[8]。

随着怀旧研究的不断深入，怀旧研究的领域也扩展到心理学、社会学、营销学等领域，此时的怀旧研究已跳出了疾病的怪圈。David认为怀旧是对过去的渴望，这种怀旧充满了关于过去的幸福快乐，倾向于认为怀旧是一种积极的情绪[7]；有些学者则认为怀旧是失落、沮丧等负面的情绪，怀旧的情绪充斥着过去的悲伤与痛苦；也有学者指出怀旧包含积极情绪也包含消极情绪，是一种苦乐参半(bitter sweet)的情绪[6]。随着研究成果的不断涌现，越来越多的学者赞同怀旧情感具有两面性[9]。

从怀旧概念内涵的演变过程可以看出，关于怀旧的研究大致可以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研究者认为怀旧实际上是一种生理疾病，试图通过理疗手段治疗怀旧病；第二阶段，研究者从精神心理的视角审视怀旧；第三阶段，研究者指出怀旧与思乡病的不同之处，这在怀旧的研究过程中是一个转折阶段；现阶段，学者们将怀旧视为渴望回到过去的情绪状态，倾向于将怀旧视为苦乐参半的情绪。

二、 怀旧与旅游的关联

在旅游研究的初期，怀旧与旅游之间的关联就受到国外学者的重视。Boorstin率先从时间的角度研究旅游现象，并认为旅游对“伪事件”的关注从头到尾都贯穿着一种怀旧情绪[10]。结合现有的研究，本文认为怀旧与旅游之间的关联，主要体现在怀旧与旅游动机、怀旧与旅游行为以及怀旧与旅游资源等三个方面，怀旧与旅游动机、旅游行为的关联是基于旅游主体——旅游者的视角提出的；而怀旧与旅游资源的关联则是基于旅游的客体——旅游吸引物的角度提出的。

(一) 怀旧与旅游动机

在关于旅游动机的诸多研究中，很多学者把怀旧视为旅游的动机。董培海和李伟从现代性视角出发，指出怀旧既是旅游者出游的动机之一，也是旅游资源所具有的独特魅力[11]。旅游者怀旧的动机主要体现在个体对过去时光的追寻，这种动机掺杂了旅游者渴望回到过去、怀念过去时光的复杂情绪。这种时间距离的魅力体现出旅游吸引物的本真性特征，Mac Cannell提出这种本真性是旅游者的出游动机，不管旅游者出于何种原因、何种目的，都是去追寻本真性[12]。

在旅游动机的实证研究方面，胡绿俊和文军将乡村旅游动机分为交际需求、求知、释放压力和怀旧四大类，并进一步指出不同的乡村旅游者的旅游动机存在差异性[13]。郝魏飞基于“推-拉”理论，分析促使旅游者前往民族村寨的旅游动机，提出“回忆与守望”这一出游动机，并进一步提出这种怀旧主要是回忆童年生活和寻找乡愁[14]。

由此可见，现有的研究中，不管是把怀旧视为旅游的动机之一，还是研究旅游中的怀旧因素，怀旧与旅游动机都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学界关于怀旧旅游中怀旧动机的测量还没达成共识，今后需要深入研究。

(二) 怀旧与旅游行为

学者还试图从怀旧的视角来分析旅游行为，并对怀旧在旅游者行为活动中的作用进行评价[2]。高璟、李梦姣、吴必虎以知青群体作为研究对象，探索知青群体对下乡地的怀旧情感与旅游行为之间的关系[2]。也有学者从价格敏感度的角度出发，研究怀旧情绪对旅游者行为意向的影响机制[15]。在老年群体的旅游行为研究中，“怀旧”一词经常被提及，陈胜科和吴甫成对长沙市城郊的老年群体进行调查，发现他们更倾向于农村怀旧游、特色文化游、土特产购物游等旅游类型，他们的旅游行为与怀旧密不可分[16]。

怀旧与旅游行为的研究中，地方依恋作为一个重要的因素，不少学者试图将其引入到怀旧旅游研究中。例如，李禹从地方感的视角研究旅游者的怀旧情感和旅游行为，通过定量研究得出怀旧旅游行为的特征[17]。高璟、李梦姣等学者在研究知青怀旧旅游行为时，把地方依恋作为中介变量，验证怀旧情感、地方依恋、旅游行为之间的影响机制[2]。由此可见，不管是怀旧情感直接影响旅游行为，还是地方依恋作为中介变量，怀旧情感间接影响旅游行为，怀旧情感与旅游行为都存在一定的关联。

(三) 怀旧与旅游资源

随着古村落、古城、古镇、古街区成为热门旅游景点，这些具有怀旧元素的景物也就成为重要的旅游资源。龙梅在研究中指出，怀旧不仅是感时伤怀的复杂情绪，更是一种文化，一种重要的旅游资源[18]。从旅游资源的定义来看，严格来讲，怀旧并不能称作是一种旅游资源，但是从侧面反映出怀旧与旅游资源存在一定的关联。

在怀旧与旅游资源开发的研究中，大部分都注重怀旧元素的应用以及旅游目的地的保护[19]。怀旧旅游者追求的更多的是熟悉感、亲切感，而旅游资源是旅游者怀旧的载体。所以怀旧旅游资源开发的前提是资源的保护，一方面满足旅游者怀旧的旅游需求，另一方面也促进怀旧旅游目的地的可持续发展[20]。

三、怀旧旅游研究的内容

通过对国内外文献的梳理，发现现有的怀旧旅游研究主要可以总结成三方面内容， 分别是怀旧旅游的内在结构、怀旧旅游的影响因素以及怀旧旅游的实际应用。

(一)怀旧旅游的内在结构

怀旧旅游的内在结构主要包括怀旧旅游的概念内涵、特征、动机等内容。关于怀旧旅游的概念内涵，前文有较为充分的论述，此处不再赘述。下面针对怀旧旅游的特征及动机进行述评。

1.怀旧旅游的概念内涵

怀旧旅游概念内涵的研究，就是对怀旧旅游本身的解释性研究，旨在解释怀旧旅游的内涵及本质。纳尔逊·格雷本指出当今人们去旅游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怀旧，怀旧旅游是一种重要的旅游形式，它与自然旅游以及历史旅游有着不同程度的重叠[19]。吴必虎认为人们前往与本人的人生历程具有某种特殊联系的地点参观探访，也是一种特殊的怀旧之旅[21]。龙梅虽未对怀旧旅游进行明确的界定，但其指出了怀旧旅游的主体是所有具有怀旧情结的旅游者，客体可以是任何带有过去记忆符号的载体[18]。

基于对以上概念的梳理，本文认为，怀旧旅游指具有怀旧倾向的旅游者以寻求愉悦为目的，前往异地，以过去的事物为载体进行怀旧的旅游行为。这一概念需要强调如下内容：怀旧旅游首先是一种旅游行为，必须符合旅游的概念与特征；其次，怀旧旅游折射出旅游者的怀旧情绪，当前的生活无法满足其怀旧需求时，他们会选择前往异地探寻过去的时光；最后，怀旧旅游的起因是旅游者的怀旧倾向，促使旅游者前往目的地以旅游的形式满足其怀旧需求。

2.怀旧旅游的特征

不论是怀旧旅游还是一般的旅游活动，都体现出对现代生活的暂时逃离性，一般的旅游活动是空间上的暂时逃离，而怀旧旅游基于怀旧的动机是一种时间上的逃离[3]。而这种对现实生活的逃离并不是漫无目的的，而是基于旅游者对审美的追求。旅游具有审美的属性，怀旧是个体对过去美好事物或者回忆的追寻。由此可见，怀旧旅游也具备审美的特征[21]。

怀旧旅游除了具备一般旅游活动的特征外，还有其自身的个性特征。高璟、李梦姣、吴必虎等人通过因子分析法探讨知青的怀旧情感与行为意向之间的关系，结果发现知青怀旧旅游表现出重游率高、组团特征明显、怀旧动机强烈等特征[2]；有学者提出，怀旧旅游者具有强烈的地方感与怀旧倾向，怀旧旅游具有私密性等特征[17]。关于怀旧旅游的特征，学者们大多基于定量的研究方法，对某一特定群体或者特定的景点进行研究，其结论是否具有普适性还需要进一步深入探讨。

3.怀旧旅游的动机

对时间距离的追寻是旅游行为的一大动力，旅游者渴望回到过去，到旅游目的地寻求过去的美好事物，怀旧也就成了人们前去旅游的一种动机。怀旧的动机在老年旅游者身上得到了体现[22]，但是，怀旧并不仅仅是老年群体的专利，事实上怀旧也是大多数旅游者出游的主要动机之一。Pearce和Lee对国外旅游者的旅游动机研究发现，怀旧动机对旅游者的旅游决策行为有着显著的影响[23]。

我国学者也对怀旧旅游的动机进行了研究。刘睿和李星明的研究结果表明怀旧是老年人出游的重要动机[24]。有学者研究乡村旅游及民族村寨旅游中的怀旧动机，怀旧不仅仅是乡村旅游的动机，在其他旅游类型中也涉及怀旧这一动机，宫丽娜等人指出怀旧是文化遗产旅游中旅游者深层次的旅游动机[1]。

综上所述，有关动机方面的研究是当前怀旧旅游研究的热点问题之一。在现有的研究中，研究对象大多为乡村旅游、古城古镇旅游、遗产文化旅游等，这些旅游目的地往往具有一定的怀旧色彩，在研究过程中学者们在旅游动机的测量中直接加入了“怀旧”这一因子。随着怀旧文化在近年来的盛行以及怀旧营销的发展，非历史文化类的旅游目的地也可能激发旅游者怀旧的情感及动机。

(二) 怀旧旅游的影响因素

怀旧旅游具有自身的特征，同时也容易受到多种因素影响，本文把现有研究中的影响因素分为四个方面，即人口统计学变量、怀旧倾向、出游方式和旅游吸引物的类型。

人口统计变量对怀旧旅游的影响，主要是年龄变量。一些研究者认为老年群体更容易产生怀旧旅游的动机，也有人认为年龄与怀旧旅游之间没有相关性，并非年龄大的人更倾向于基于怀旧的动机前去旅游；也有研究者发现不同年龄的旅游怀旧有显著差异[3]，但并不是简单的线性关系。关于性别对怀旧旅游的影响，大量的研究结果表明不同性别旅游者怀旧旅游行为不存在显著差异；关于收入对怀旧旅游的影响，有研究表明收入1万～2万元(人民币)之间的旅游者怀旧水平低于其他收入水平的旅游者，这一结果还有待进一步验证[1]。

关于怀旧倾向对怀旧旅游的影响方面，有研究者发现怀旧与怀旧旅游倾向之间具有关联性， 认为怀旧倾向是影响怀旧旅游行为的一个因素，怀旧旅游倾向显著的个体在旅游过程中更容易产生怀旧情绪，并且会影响旅游行为决策。有研究进一步表明，怀旧倾向会影响旅游者在旅游过程中的态度、情感以及旅游行为意向[1]。

出游方式对怀旧旅游具有一定的影响。有学者认为团队游客在旅游中的怀旧水平会显著高于散客。在知青怀旧旅游行为的研究中，研究结果表明，在出游方式上一半以上的知青会选择与原来的知青团队一起重游下乡地，只有少部分知青会选择自己单独前往，知青的怀旧情感对其旅游意愿以及活动偏好有显著的正向影响[2]。这说明旅游者在进行怀旧旅游时，更倾向于选择组团的出游方式，这一出游方式也会对其旅游活动和旅游行为产生影响。

旅游吸引物既是怀旧旅游的诱因，也被视为怀旧旅游的影响因素。Kim探讨怀旧旅游的影响因素时，提出个人怀旧和历史怀旧两种怀旧类型，并认为遗产旅游景点的旅游者更容易产生历史怀旧[25]。薛婧则认为自然风景类景点的游客个人怀旧水平较高，红色景点的游客历史怀旧水平较高[1]。由此可见，具有历史、文化特质的旅游吸引物更能引发旅游者的怀旧情感。

尽管学者对怀旧旅游的影响因素进行了探索，但是现有研究对于影响因素的论述尚不充分，理论的探讨与实践还没有紧密结合，怀旧旅游研究对旅游业的指导作用还未落实。

(三)怀旧旅游的实际应用

目前，对于怀旧旅游实际应用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怀旧旅游开发，学者们的研究思路大多先提出怀旧旅游开发中的问题，针对问题提出一系列的开发策略。怀旧旅游开发的问题主要是重开发、轻保护，怀旧旅游缺乏共同的载体，怀旧旅游开发模式雷同，以及怀旧旅游产品开发等方面的问题。怀旧旅游开发策略主要是保护怀旧文化意境和怀旧资源，深度挖掘怀旧旅游资源，对怀旧旅游市场进行精准定位，构建多层次的怀旧体验等[26]。

有学者提出怀旧式开发的理念，这是一种基于怀旧体验的旅游资源开发模式[27]。对于旅游者而言，对怀旧体验的追求构成旅游者的重要动机；对于旅游目的地而言，针对怀旧体验进行旅游资源开发，这是一种引领旅游目的地可持续发展的资源开发理念[19]。褚亚瑾在研究苏州古城怀旧旅游开发时指出，要把苏州古城中的一类旅游资源称作“怀旧旅游资源”，并对其进行内涵挖掘、品牌宣传等[20]。

关于怀旧旅游开发方面的研究对象主要是古城古镇。国内关于怀旧旅游开发方面的研究尚且停留在较浅的层次，没有进行深入的调研，以定性研究为主。另外，怀旧旅游的实际应用研究不应只停留在怀旧旅游开发层面，还应该涉及怀旧旅游营销，如何把怀旧元素应用到怀旧旅游营销中还值得学者们进一步探讨。

综上所述，根据以往文献对怀旧旅游的研究结果，并按照“影响因素(诱因)——内在结构(本身)——实际应用(结果)”的逻辑思路进行梳理，形成较为完整的研究框架。如图1所示，怀旧旅游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在这些因素的影响作用下，表现出不同的怀旧情感和旅游行为。关于怀旧旅游的内在结构主要包括怀旧旅游的概念内涵、特征以及动机三个方面。怀旧旅游的实际应用包括怀旧旅游营销和怀旧旅游开发两个方面，但是目前国内还没有学者对怀旧旅游营销进行系统的研究。

四、研究结论与展望

通过对国内外的文献进行梳理发现，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分别是怀旧旅游的内在结构、怀旧旅游的影响因素以及怀旧旅游的实际应用，关于怀旧旅游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果，但是还有待完善[28-30]。第一，关于怀旧旅游的概念，目前学界还没有达成共识。在后续研究中，研究者应该对怀旧旅游这个概念进行进一步明晰，区分“怀旧旅游”与“旅游怀旧”这两个概念，避免出现概念混淆的情况。第二，关于怀旧旅游的影响因素，目前的研究主要侧重研究旅游者的人口统计学变量，比如年龄、性别等，关于出游方式、旅游吸引物的类型、怀旧倾向等因素没有进行深入探讨。这方面的研究，可以将怀旧旅游中不同出游方式、怀旧倾向不同的旅游者进行对比，得出的研究结果更加直观，更有说服力[31-32]。第三，关于怀旧旅游的实际应用，目前怀旧营销已经成功运用在企业形象传播以及产品的营销推广上，然而在旅游营销实践过程中，很少有旅游目的地采用怀旧旅游营销的方式。在怀旧旅游的应用研究过程中，不仅局限在怀旧旅游开发研究上，怀旧旅游营销研究也应成为未来学者们关注的重点问题[33-36]。第四，关于怀旧旅游的研究对象，学者对怀旧旅游进行研究时，大多选择特殊的游客群体或者具有怀旧色彩的旅游目的地，例如乡村旅游[37]、古城古镇旅游[38]、遗产旅游[39-40]等。在以后的研究中，应该扩大研究的视角和研究范围，把研究对象扩大到自然生态型景区，使研究结论更有参考价值。第五，关于怀旧旅游的研究方法，现有的研究以定性研究为主、定量研究为辅。关于怀旧旅游影响因素、怀旧情感对旅游行为的影响等方面可以通过定量研究进一步探讨，丰富怀旧旅游研究的方法和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