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线吊乌龟化学成分的研究

刘 顺 窦孝天 刘 莹 林 龙 黄建明 汪亚勤* 翁伟宇*

（1.华东理工大学药学院， 上海200237； 2.复旦大学药学院， 上海201203）

金线吊乌龟Stephania cepharanthaHayata 为防己科千金藤属植物，主要分布于我国西南、东南等地。民间常以其块根入药，又名白药子、白大药、山乌龟等，味苦、性寒，具有清热解毒、散瘀止痛等功效，常用于治疗咽喉肿痛、风湿痹痛、腮腺炎等疾病［1-4］。该植物块根的甲醇提取物、氯仿可溶的生物碱部分具有抗病毒作用；已从块根、茎叶和种子中分离得到多种类型的生物碱，具有抗炎、抗癌细胞生长、抗骨肉瘤等多种临床药理活性［3-13］。为进一步研究金线吊乌龟的化学成分，本实验对其块根部分进行了提取与分离，得到15个化合物，其中化合物13 为新天然产物，化合物8～9、13 为首次从该植物中分离得到。

1 材料

Waters Alliance 2695 高效液相色谱仪（美国Waters 公司）；LC-15C 高效液相色谱仪［岛津企业管理（中国） 有限公司］；Mercury Plus 400 MHz核磁共振仪（美国Varian 公司）；Bruker Ascend TM 600 MHz 超导核磁共振仪（德国Bruker 公司）；TripleTOF 5600＋高分辨质谱仪（美国Applied Biosystems Sciex 公司）；Rudolph Autopol IV-T 旋光仪（美国Rudolph Research Analytical 公司）；RP-C18（50 μm，日本YMC 公司）；Sephadex LH-20（美国GE Healthcare 公司）；Kromasil C18色谱柱（10 mm×250 mm，5 μm，广州菲罗门科学仪器有限公司）。甲醇（HPLC 级，上海百灵威科技有限公司）；HZ818 大孔吸附树脂（上海华震科技有限公司）；薄层及柱色谱用硅胶（烟台江友硅胶开发有限公司）。其他试剂均为分析纯。

金线吊乌龟药材购于浙江宁波德康生物制品有限公司，产地为四川省，经复旦大学药学院康云讲师鉴定为防己科千金藤属植物金线吊乌龟Stephania cepharanthaHayata 的干燥块根，标本保存于上海市复旦大学药学院。

2 提取与分离

金线吊乌龟块根粗粉6 kg，室温下以95%乙醇浸泡、渗漉提取，减压回收溶剂，得浸膏约800 g。浸膏以2%盐酸水溶液分散均匀，用石油醚脱脂，以氨水调节到pH ＝10，用二氯甲烷萃取3 次，减压浓缩萃取液，得二氯甲烷萃取物200 g，水层再用正丁醇萃取，减压浓缩得正丁醇萃取物24 g。二氯甲烷萃取物经正相硅胶柱，以二氯甲烷-甲醇溶剂系统（80∶1、50∶1、25∶1、14∶1、1∶1、0∶1） 梯度洗脱，再经反复RP-C18柱层析（甲醇-水）、制备型高效液相色谱（RP-C18色谱柱，甲醇-水或乙腈-水） 以及制备TLC 等方法分离，得到化合物1（15 mg）、2（5 mg）、3（380 mg）、4（150 mg）、5（5 mg）、6（4.5 mg）、7（3 mg）。正丁醇部位萃取物进行大孔树脂HZ818 柱层析，用乙醇-水（3∶7、5∶5、7∶3、95∶5） 梯度洗脱，再经反复Sephadex LH-20 柱层析（甲醇-水）、RP-C18开放柱层析（甲醇-水） 以及制备型高效液相色谱（RP-C18色谱柱，甲醇-0.02%二乙胺-水溶液）等方法分离，得到化合物8（2 mg）、9（6 mg）、10（27 mg）、11（4 mg）、12（5 mg）、13（8 mg）、14（7 mg）、15（1.1 mg）。

3 结构鉴定

化合物1：淡黄色无定形粉末，分子式C38H42N2O6，＋146°（c0.10，CHCl3）。ESIMSm／z：623.3［M ＋H］＋。1H-NMR（600 MHz，CDCl3）δ：7.27（1H，dd，J＝8.2，1.7 Hz，H-10′），7.10（1H，d，J＝8.2 Hz，H-11′），6.81（1H，d，J＝8.2 Hz，H-13），6.78（1H，d，J＝8.2 Hz，H-14），6.65（1H，d，J＝8.2 Hz，H-13′），6.53（1H，s，H-5′），6.50（1H，s，H-10），6.41（1H，d，J＝8.2 Hz，H-14′），6.27（1H，s，H-5），5.98（1H，s，H-8′），3.91（3H，s，12-OCH3），3.75（3H，s，6-OCH3），3.61（3H，s，6′-OCH3），3.50（1H，s，Ha-3），3.40（1H，m，Ha-3′），3.12（3H，s，7-OCH3），2.56，2.25（6H，s，2 ×NCH3）；13C-NMR（150 MHz，CDCl3）δ：62.0（C-1），46.0（C-3），22.7（C-4），128.9（C-4a），128.9（C-4a′），105.5（C-5），151.8（C-6），137.0（C-7），148.3（C-8），120.7（C-8a），127.7（C-8a′），137.0（C-9），115.8（C-10），149.9（C-11），146.9（C-12），111.1（C-13），122.7 C-14），63.6（C-1′），46.0（C-3′），25.7（C-4′），111.1（C-5′），149.5（C-6′），143.5（C-7′），119.8（C-8′），135.3（C-9′），130.1（C-10′），121.6（C-11′），153.9（C-12′），122.0（C-13′），132.1（C-14′），38.7（C-15），37.7（C-15′），42.6（2-NCH3），42.8（2′-NCH3），55.7（6-OCH3），55.5（6′-OCH3），60.5（7-OCH3），56.0（12-OCH3）。以上数据与文献［14］基本一致，故鉴定为异粉防己碱。

化合物2：淡黄色无定形粉末，分子式C37H40N2O6，＋114°（c0.10，CHCl3）。ESIMSm／z：609.3［M ＋H］＋。1H-NMR（600 MHz，CDCl3）δ：7.28（1H，d，J＝8.0 Hz，H-10′），7.10（1H，d，J＝8.0 Hz，H-11′），6.79（1H，d，J＝8.0 Hz，H-13），6.73（1H，d，J＝8.0 Hz，H-14），6.57（1H，d，J＝8.0 Hz，H-13′），6.51，6.27（2H，s，H-5，5′），6.50，5.98（2H，s，H-10，8′），6.43（1H，brs，H-14′），3.87（1H，m，H-1′），3.82（1H，m，H-1），3.75（3H，s，6-OCH3），3.58（3H，s，6′-OCH3），3.50（1H，s，Ha-3），3.40（1H，m，Ha-3′），3.11（3H，s，7-OCH3），2.57，2.25（6H，s，2×NCH3）；13C-NMR（150 MHz，CDCl3）δ：62.3（C-1），45.9（C-3），25.5（C-4），128.8（C-4a），128.8（C-4a′），105.3（C-5），151.7（C-6），136.9（C-7），147.5（C-8），120.8（C-8a），127.9（C-8a′），136.9（C-9），115.2（C-10），143.6（C-11），148.2（C-12），114.6（C-13），123.4（C-14），63.7（C-1′），45.9（C-3′），25.5（C-4′），111.1（C-5′），149.8（C-6′），143.4（C-7′），119.8（C-8′），135.7（C-9′），132.8（C-10′），121.8（C-11′），153.7（C-12′），121.3（C-13′），130.3（C-14′），38.6（C-15），37.7（C-15′），42.7（2-NCH3），42.8（2′-NCH3），55.7（6-OCH3），55.5（6′-OCH3），60.5（7-OCH3）。以上数据与文献［15］基本一致，故鉴定为小檗胺。

化合物3：淡黄色无定形粉末，分子式C37H38N2O6，＋274°（c0.10，CHCl3）。ESIMSm／z：607.3［M ＋H］＋。1H-NMR（400 MHz，CD3OD）δ：7.41（1H，brd，J＝8.2 Hz，H-14′），7.06（1H，brd，J＝8.2 Hz，H-13′），6.87（1H，brd，J＝8.2 Hz，H-10′），6.82（2H，m，H-13，14），6.68（1H，s，H-8），6.36（2H，s，H-5，5′），6.31（1H，brd，J＝8.2 Hz，H-11′），5.55（2H，s，-OCH2O-），5.47（1H，brs，H-10），3.83（3H，s，12-OCH3），3.70（3H，s，6-OCH3），2.60，2.55（6H，s，2×NCH3）；13C-NMR（150 MHz，CD3OD）δ：63.5（C-1），44.4（C-3），26.2（C-4），101.9（C-5），147.6（C-6），138.5（C-7），142.0（C-8），131.7（C-9），131.5（C-10），120.6（C-11），152.3（C-12），121.7（C-13），130.6（C-14），61.5（C-1′），49.7（C-3′），28.9（C-4′），111.1（C-5′），148.9（C-6′），149.0（C-7′），111.2（C-8′），129.6（C-9′），118.3（C-10′），138.5（C-11′），142.0（C-12′），101.9（C-13′），125.6（C-14′），133.1（C-4a），123.7（C-8a），129.5（C-4a′），127.8（C-8a′），39.8（C-15），37.1（C-15′），42.4（2-NCH3），42.5（2′-NCH3），54.2（6-OCH3），101.9（OCH2O）。以上数据与文献［16］基本一致，故鉴定为千金藤素。

化合物4：淡黄色无定形粉末，分子式C38H42N2O6，-11°（c1.0，CHCl3）。ESI-MSm／z：623.3［M ＋ H］＋。1H-NMR（400 MHz，CD3OD）δ：7.06（2H，brd，J＝8.6 Hz，H-10，10′），6.88，6.80（2H，brd，J＝8.2 Hz，H-11，11′），6.66（2H，brs，H-5，5′），6.54（2H，m，H-14，14′），6.39（2H，brs，H-13，13′），3.88，3.72（6H，s，6，6′-OCH3），3.56，3.21（6H，s，7，7′-OCH3），3.30（2H，m，H-15′），3.09，2.55（6H，s，2 × NCH3），2.64（2H，m，H-15）；13C-NMR（150 MHz，CD3OD）δ：61.1（C-1），43.7（C-3），23.8（C-4），108.4（C-5），151.4（C-6），137.9（C-7），148.7（C-8），136.1（C-9），115.0（C-10），151.2（C-11），149.0（C-12），111.2（C-13），122.2（C-14），62.0（C-1′），53.6（C-3′），34.9（C-4′），110.9（C-5′），147.0（C-6′），146.5（C-7′），148.7（C-8′），134.1（C-9′），131.2（C-10′），119.2（C-11′），153.6（C-12′），120.0（C-13′），129.3（C-14′），128.9（C-4a），120.6（C-8a），129.2（C-4a′），127.1（C-8a′），40.0（C-15），36.5（C-15′），40.8（2-NCH3），43.0（2′-NCH3），54.4（6-OCH3），54.0（6′-OCH3），58.5，58.1（7，7′-OCH3）。以上数据与文献［17］基本一致，故鉴定为轮环藤宁。

化合物5：淡黄色无定形粉末，分子式C21H25NO4，-248°（c1.0，CHCl3）。ESI-MSm／z：356.8［M＋H］＋。1H-NMR（400 MHz，CDCl3）δ：6.89（1H，d，J＝8.4 Hz，H-11），6.79（1H，d，J＝8.4 Hz，H-12），6.74（1H，s，H-1），6.62（1H，s，H-4），4.25（1H，d，J＝15.8 Hz，Ha-8），3.89（3H，s，9-OCH3），3.87（3H，s，10-OCH3），3.86（3H，s，3-OCH3），3.85（3H，s，2-OCH3），3.55（2H，m，Hb-8，13a）；13C-NMR（150 MHz，CDCl3）δ：108.5（C-1），147.5（C-2），147.5（C-3），111.0（C-4），126.6（C-4a），129.4（C-4b），28.9（C-5），51.5（C-6），53.9（C-8），127.5（C-8a），150.3（C-9），145.1（C-10），111.3（C-11），123.9（C-12），128.3（C-12a），36.2（C-13），60.2（C-13a），55.9（2-OCH3），56.1（3-OCH3），59.3（9-OCH3），55.9（10-OCH3）。以上数据与文献［18-19］基本一致，故鉴定为左旋四氢巴马汀。

化合物6：淡黄色无定形粉末，分子式C19H21NO4，-44°（c0.10，CHCl3）。ESI-MSm／z：328.8［M＋H］＋。1H-NMR（400 MHz，DMSOd6）δ：6.73（1H，s，H-1），6.72（1H，d，J＝8.3 Hz，H-11），6.68（1H，d，J＝8.3 Hz，H-12），6.63（1H，s，H-4），4.40（1H，d，J＝16.5 Hz，Ha-8），3.74（3H，s，3-OCH3），3.72（3H，s，9-OCH3），3.17（1H，m，Hb-8 ），3.12～2.55（4H，m，H-5，6），2.87（1H，m，H-13a），2.54（2H，m，H-13）；13C-NMR（150 MHz，DMSO-d6）δ：112.3（C-1），147.8（C-2），145.1（C-3），112.9（C-4），125.1（C-4b），130.4（C-4a），29.0（C-5），51.6（C-6），54.0（C-8），129.2（C-8a），143.8（C-9），146.5（C-10），112.3（C-11），124.2（C-12），126.2（C-12a），36.3（C-13），59.7（C-13a），59.2（3-OCH3），56.0（9-OCH3）。以上数据与文献［18-20］基本一致，故鉴定为光千金藤啶碱。

化合物7：淡黄色无定形粉末，分子式C20H23NO4，-184°（c1.0，CHCl3）。ESI-MSm／z：342.8［M＋H］＋。1H-NMR（400 MHz，CDCl3）δ：8.83（1H，s，11-OH），6.86（1H，m，H-8），6.84（1H，m，H-9），6.71（1H，s，H-3），3.92（6H，brs，2，10-OCH3），3.71（3H，s，1-OCH3），2.60（3H，s，NCH3）；13C-NMR（150 MHz，CDCl3）δ：143.2（C-1），153.1（C-2），111.5（C-3），127.1（C-3a），26.2（C-4），52.5（C-5），63.1（C-6a），122.1（C-6b），33.3（C-7），127.1（C-7a），119.6（C-8），111.0（C-9），150.3（C-10），144.3（C-11），119.6（C-11a），126.5（C-11b），42.4（NCH3），62.3（1-OCH3），56.0（2-OCH3），56.2（10-OCH3）。以上数据与文献［20］基本一致，故鉴定为异紫堇定。

化合物8：白色无定形粉末，分子式C5H5N5。ESI-MSm／z：136.0［M＋H］＋。1H-NMR（400 MHz，CD3OD）δ：8.18（1H，s，H-2），8.12（1H，s，H-8）；13C-NMR（150 MHz，CD3OD）δ：153.8（C-3），152.1（C-4），119.9（C-5），156.9（C-6），141.3（C-8）。以上数据与文献［21］基本一致，故鉴定为腺嘌呤。

化合物 9：白色无定形粉末，分子式C10H13N5O4，-132°（c0.075，CH3OH）。ESIMSm／z：268.0［M ＋H］＋。1H-NMR（400 MHz，C5D5N）δ：8.71（1H，s，H-8），8.62（1H，s，H-2），6.71（1H，d，J＝5.9 Hz，H-1′），5.50（1H，brs，H-4′），5.06（1H，brs，5′-OH），4.76（1H，dd，J＝5.9，2.7 Hz，H-2′），4.32（1H，brd，J＝12.3 Hz，H-3′），4.17～4.11（1H，m，H-5′）；13C-NMR（150 MHz，C5D5N）δ：153.3（C-2），150.3（C-4），121.6（C-5），157.7（C-6），140.6（C-8），90.9（C-1′），75.5（C-2′），72.4（C-3′），87.9（C-4′），63.1（C-5′）。以上数据与文献［22］基本一致，故鉴定为腺嘌呤核苷。

化合物10：淡黄色无定形粉末，分子式C18H23NO5，-113°（c0.1，CH3OH）。ESI-MSm／z：334.2［M ＋ H］＋。1H-NMR（400 MHz，CD3OD）δ：6.75（1H，d，J＝8.2 Hz，H-2），6.53（1H，d，J＝8.2 Hz，H-1），4.40（1H，d，J＝5.6 Hz，H-9），4.29（1H，d，J＝2.4 Hz，H-7），3.84（1H，m，H-6），3.81（3H，s，3-OCH3），3.69（3H，s，8-OCH3），3.16（1H，dd，J＝17.5，5.6 Hz，Ha-10），2.96～2.87（2H，m，Ha-5，Hb-10），2.73（1H，td，J＝12.2，4.8 Hz，Ha-16），2.68～2.58（1H，m，Hb-16），2.17（1H，d，J＝13.4 Hz，Hb-5），1.95（1H，d，J＝12.2 Hz，Ha-15），1.87（1H，td，J＝12.2，4.8 Hz，Hb-15）；13C-NMR（150 MHz，CD3OD）δ：119.3（C-1），110.7（C-2），147.5（C-3），145.6（C-4），37.0（C-5），68.7（C-6），66.8（C-7），146.5（C-8），46.9（C-9），36.9（C-10），131.0（C-11），123.8（C-12），39.9（C-13），130.2（C-14），38.1（C-15），41.2（C-16），57.3（3-OCH3），56.8（8-OCH3）。以上数据与文献［23］基本一致，故鉴定为sinococuline。

化合物11：淡黄色无定形粉末，分子式C18H21NO5，-52°（c0.1，CH3OH）。ESI-MSm／z：349.2［M＋NH4］＋、289.0［M-（CH2C≡N＋H）］＋。1H-NMR（400 MHz，CD3OD）δ：7.19（1H，brs，H-16），6.80（1H，d，J＝8.5 Hz，H-2），6.56（1H，d，J＝8.5 Hz，H-1），5.09（1H，brs，H-9），4.37（1H，d，J＝2.8 Hz，H-7），3.83（1H，m，H-6），3.81（3H，s，3-OCH3），3.76（3H，s，8-OCH3），3.40（1H，brd，J＝16.3 Hz，Ha-10），3.20～3.12（2H，m，Ha-5，Hb-10），3.03（1H，dd，J＝20.5，5.6 Hz，Ha-15），2.78（1H，brd，J＝20.5 Hz，Hb-15），2.17（1H，d，J＝13.6 Hz，Hb-5）；13C-NMR（150 MHz，CD3OD）δ：120.6（C-1），111.6（C-2），148.7（C-3），148.0（C-4），35.8（C-5），68.0（C-6），65.3（C-7），145.8（C-8），64.5（C-9），34.1（C-10），129.9（C-11），126.0（C-12），37.0（C-13），114.6（C-14），38.9（C-15），144.0（C-16），56.7（3-OCH3），56.1（8-OCH3）。以上数据与文献［24］基本一致，故鉴定为cephamorphinanine。

化合物12：白色粒状晶体（甲醇），分子式C17H19NO3，＋21°（c0.1，CH3OH）。ESI-MSm／z：286.0［M ＋ H］＋。1H-NMR（400 MHz，CD3OD）δ：7.09（2H，d，J＝8.2 Hz，H-10），7.09（1H，d，J＝8.2 Hz，H-12），6.76（2H，d，J＝8.2 Hz，H-9），6.76（1H，d，J＝8.2 Hz，H-13），6.67（1H，s，H-6），6.66（1H，s，H-8），4.14（1H，m，H-1），3.82（3H，s，6-OCH3），3.23（1H，m，Ha-3），3.18（1H，m，Ha-15），2.92（1H，m，Hb-3），2.84（1H，m，Hb-15），2.79（2H，m，H-4）；13C-NMR（150 MHz，CD3OD）δ：56.0（C-1），41.9（C-3），28.9（C-4），126.4（C-4a），131.5（C-4b），113.0（C-5），148.2（C-6），145.9（C-7），114.2（C-8），129.9（C-9），130.2（C-10），116.6（C-11），157.4（C-12），116.6（C-13），130.2（C-14），41.4（C-15），57.4（6-OCH3）。以上数据与文献［23-25］基本一致，故鉴定为衡州乌药碱。

化合物13：淡黄色无定形粉末，分子式C23H29NO8，-19°（c0.1，CH3OH）。ESI-MSm／z：447.0［M］＋。1H-NMR（400 MHz，CD3OD）δ：7.19（2H，d，J＝8.1 Hz，H-11，13），7.07（2H，d，J＝8.1 Hz，H-10，14），6.67（1H，s，H-5），6.60（1H，s，H-5），4.89（1H，d，J＝7.5 Hz，H-1′），4.11（1H，brs，H-1），3.92～3.35（6H，m，H-2′～6′），3.82（3H，s，12′-OCH3），3.20～2.75（6H，m，H-3，4，15）；13CNMR（150 MHz，CD3OD）δ：57.9（C-1），41.5（C-3），29.3（C-4），126.7（C-4a），130.8（C-4b），114.2（C-5），148.7（C-6），145.9（C-7），113.0（C-8），133.5（C-9），131.5（C-10），118.1（C-11），158.1（C-12），118.1（C-13），131.5（C-14），42.2（C-15），102.5（C-1′），75.0（C-2′），78.2（C-3′），71.5（C-4′），78.1（C-5′），62.6（C-6′），56.4（12-OCH3）。以上数据与文献［26］基本一致，故鉴定为coclaurine 3-O-β-D-glucoside。

化合物14：淡黄色无定形粉末，分子式C20H24NO4＋，-112°（c0.1，CH3OH）。ESIMSm／z：342.2［M］＋。1H-NMR（400 MHz，CD3OD）δ：6.81（1H，d，J＝8.2 Hz，H-11），6.73（1H，s，H-4），6.62（1H，s，H-1），6.43（1H，d，J＝8.2 Hz，H-12），4.80（1H，brd，J＝15.7 Hz，Hb-8），4.59（1H，dd，J＝10.0，5.8 Hz，H-13a），4.53（1H，brd，J＝15.7 Hz，Ha-8），3.81（3H，s，10-OCH3），3.79（3H，s，3-OCH3），3.21（3H，s，-NCH3）；13C-NMR（150 MHz，CD3OD）δ：113.0（C-1），121.9（C-1a），149.8（C-2），152.3（C-3），115.2（C-4），123.3（C-4a），24.1（C-5），53.5（C-6），62.5（C-8），115.4（C-8a），151.4（C-9），150.0（C-10），110.7（C-11），117.5（C-12），121.7（C-12a），35.6（C-13），67.8（C-13a），51.0（NCH3），56.5（3-OCH3），56.5（10-OCH3）。以上数据与文献［27］基本一致，故鉴定为轮环藤酚碱。

化合物15：淡黄色无定形粉末，分子式C20H24NO4＋，＋59°（c0.1，CH3OH）。ESIMSm／z：342.0［M］＋。1H-NMR（400 MHz，CD3OD）δ：6.76（1H，d，J＝7.8 Hz，H-8），6.65（1H，s，H-3），6.64（1H，d，J＝7.8 Hz，H-9），3.81（6H，s，2-OCH3，10-OCH3），3.70～3.50（3H，m，H-5，6a ），3.36（3H，s，-NCH3），3.16（1H，brd，J＝14.3 Hz，H-4α），2.99（3H，s，NCH3），2.95～2.70（3H，m，H-7，4β）；13C-NMR（150 MHz，CD3OD）δ：150.9（C-1），152.1（C-2），109.7（C-3），116.0（C-3a），121.12（C-3b），24.8（C-4），62.8（C-5），71.8（C-6a），32.1（C-7），126.1（C-7a），117.2（C-8），109.7（C-9），150.9（C-10），150.0（C-11），123.9（C-11a），123.9（C-11b），56.1（2-OCH3），56.4（10-OCH3），49.6（-NCH3），43.6（-NCH3）。以上数据与文献［28］基本一致，故鉴定为木兰花碱。

4 讨论

不同产地植物的次生代谢产物常有差异，本实验选择鲜有报道的四川产金线吊乌龟进行研究，以期丰富该种类的化学成分。金线吊乌龟的多种生物碱具有抗肿瘤、抗炎等作用［7-13］，本研究所得化合物可用于相关活性的筛选，以期有助于研究类似结构生物碱的构效关系，进一步阐明该植物的药效物质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