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疫情防控中的德治困境及其完善路径

2020-01-16 22:35雷志佳夏小华阜阳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阜阳236032
关键词:德治主体道德

雷志佳,夏小华(阜阳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阜阳 236032)

己亥末,庚子春,荆楚大疫,染者数万计!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之际,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蔓延全国,当初虽心有惶恐,但当前举国抗疫,信心坚定。抗疫一个月来,德治与法治共同发挥着阻抗疫情和稳定社会秩序的作用。在乡村疫情防控工作中,德治发挥重要作用的同时也暴露出各种各样的道德问题,需要引起高度重视。

一、乡村疫情防控中的德治功能

国无德不兴,人无德不立。“人类的政治生活的基本秩序不仅需要基本政治制度的维护,也需要道德伦理规范的发挥。”[1]在疫情防控工作中,德治承担起服务人心的道德律令,发挥了重要功能,具体表现在三方面:

(一)约束功能

与法规律令的“显性”强制约束力相比,德治具有隐性的“约束”功能,以道德谴责和舆论监督等形式达到德治约束的效果。在疫情防控工作中虽不起决定性作用,但以其强大的渗透力对村民行为进行强有力约束。如疫情全面爆发前,法律并未明文规定返汉人员不得随处走动,但基于舆论压力和道德约束,返汉人员大多在“封门”前做到了居家隔离,进行道德上的自我约束,行为的自觉性得以体现。德治不仅弥补了法律法规中的公民主体的“法无规定即可为”的缺陷,而且成为疫情防控中重要的治理力量。

(二)教化功能

相比法律法规教育的“有形性”,德治的教化功能更侧重于“无形性”影响。乡村的德治教化功能主要集中在对道德资源的挖掘。在乡土文化的渗透下,乡村治理以道德伦理为依据、以礼俗秩序为手段实现对村民的教化,以推动乡村的可持续发展。将德治的教化作用投射到乡村抗疫工作中,以道德伦理教化村民,引发情感共鸣,使村民自我反省事态的严重性,自觉做到“勤洗手、戴口罩、勤通风、不聚集”的防控要求,在无形中自觉、自愿落实乡村的防疫工作。

(三)凝聚功能

与法律法规自上而下的规范化管理相比,德治的凝聚功能可反作用于乡规民约治理。德治的凝聚功能主要体现在村民们对优秀村规的认同感和归属感,进而集人力、物力、财力推动乡村治理。在乡村疫情防控中,村民们基于淳朴的乡土家园意识,守土有责,守土尽责,自觉遵守防控要求,积极配合村干部实现“抗疫”治理,并且村民自发进行“企业捐物、富豪捐钱、村民捐力”,使乡村防疫工作顺利运转。同时,村两委对封户家庭送去物质慰问和精神关怀,让他们虽处强迫隔离状态,但仍有物质获得和精神满足感。

德治在乡村疫情防控过程中一方面起到加强思想道德建设,提高村民安全意识和危机意识,提高思想觉悟的作用;另一方面借助植根于村民内心的道德秩序和价值规范,实现德治在乡村疫情防控工作中的约束、教化、凝聚功能。道德治理可以帮助乡村重新构建一套符合发展诉求的道德约束体系,借助文化感召力实现村民的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是疫情防控和乡村振兴的重要手段。

二、乡村疫情防控中德治面临的困境

德治虽在乡村疫情防控中彰显出巨大的优越性,但在疫情面前德治也暴露出不少问题,需要引起我们高度重视,以充分发挥德治在乡村振兴中的重要作用。

(一)德治主体力量弱化

“根据国家统计局最新发布的《2017 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显示,1980 年及以后出生的新生代农民工逐渐成为农民工主体,占全国农民工总量的50.5%。”[2]青年农民本应是乡村治理的主力军,但他们常年奔波于大城市,视乡村为节日假期短暂的栖息地,无心关注乡村的具体事务,对乡村治理漠然视之。内生性人才缺少的“空心化”乡村现状使德治主体力量弱化,纵使乡村文明程度愈来愈高,但在疫情防控中仍暴露出一系列潜在弊端,如处理应急事件上“失策”、职权使用上“失德”、抗疫过程中“失信”等。

1. 应急处理的“失策”

在乡村疫情防控工作中,处理应急事件的“失策”集中表现在面对重大传染病威胁,不能沉着冷静应对。如将“返乡人员和流动人口”一样看待,全部隔离;对有特殊情况需要出行人员,不问缘由,强制遣回,甚至出现只因一句疫情区“方言”就被强制遣送回疫情区的“笑话”事件;个别乡村治理主体盲目排外,对疫情区的人员甚至发出“滚出我地”的嚣张言论,引得民众极为不适;对不服管理之人,不经劝说,直接申请行政手段进行强制隔离;追责制度下德治主体不敢担责,导致隔离期长达44 天还未解除隔离等等。乡村疫情防控中,部分德治主体不能遵守或者歪曲理解党和国家关于农村疫情防控的政策要求,道德失范,行为背离,严重“失策”。

2. 职权使用的“失德”

乡村的人文环境相对闭塞,不乏存在职权私人化的腐败现象。在疫情防控过程中,村干部本应以身作则,尊称典范,但部分村干部不顾防控要求,利用职权放纵亲友持续有人群聚集性的麻将馆经营行为,造成多人确诊的悲剧;利用管人不管己的特权思想,违规聚餐,喝酒娱乐,置防控工作为事外;退休干部利用自身职权不服管理,不戴口罩引人进村,治理主体对此不管不问等。乡规民约面前,本应人人平等,但在应对灾难时,“人情社会”下的治理主体搁置德治,权力膨胀,利用职权一路为自己或亲友开“绿灯”,这类村干部虽“用不得”但又“无人可用”,这确实是当前乡村治理的窘状。

3. 防控过程的“失信”

乡村防疫过程中,由于德治主体自身思想道德素质较低,基本靠经验积累和传统的村规民约实现抗疫治理。在突发性传染病面前,他们缺乏对疾病机理和防控手段的科学认知,无法向村民宣传党和国家政策的合理性和合法性,容易陷入“遇事则急、一急则乱”的治理死循环,只能采取“暴力执法”的方式应对村民的违规行为,抗疫效果不佳,甚至引发村民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如对不戴口罩不听劝说者,采取暴力手段;对在村街上逗留者,进行辱骂谴回等。带来的结果只能是让反对的人更加反对,让不守规矩的人伤害到更多的无辜者,在乡村治理工作中严重“失信”。

(二)德治客体意识虚化

当前,大多农村青年劳动力进入城市,乡村留守下来的多为老弱妇孺,儿童“无虑”、青年“无心”、老年“无力”的乡村心理现状已经成为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制约因素。在乡村突发性卫生事件防控中,德治客体意识虚化,对疫情认知错误、无视村规道德约束、盲目信谣、传谣等。

1. 存在疫情认知错误

网络传播的便捷性使大多农村青年能够正确辨识疫情的危害性,存在疫情认知错误大多集中在老年群体和文盲群体,主要呈现出毫不在意和过度焦虑两种思想极端。部分老年人认为年已衰老,早已将生命置身事外,表现出不听劝说,乱串家门、在村口聚集聊天等行为,还有部分人群表现出极度焦虑,整日情绪低迷,悲观怜人,口罩不离身,严重影响到正常生活和身心健康,甚至出现抑郁症等心理疾病,在过度自我约束的同时,对家人也强制性同等约束。

2. 无视村规道德约束

疫情的持续蔓延造成大多数农民工处于“零收入”状态,每天靠“吃老本”维持生计。特殊时期大多村民能够肩负起社会责任感,在集体利益面前暂且放弃个人利益,但也有部分村民无视村规道德约束,迫切“外出透风”,以夜间偷跑等行为企图摆脱“控制”,最后落得“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教训;包括个别返汉人员,在未实施“封锁”政策前不顾道德约束,自行穿梭于农村酒席、麻将馆等人群聚集处,造成众多接触者被感染、封村隔离的下场,引起村民恐慌,浪费了众多资源,对他人的生命安全造成严重威胁,这一行为虽未违反法律条文,但足以受到全民的道德谴责。

3. 无法识别信息的真实性

当前,网络信息化高度发达,面对涉及到个人利益的热点问题,由于事件本身的不确定性、村民缺乏专业的判断力以及市场的自发性,每一个“风吹草动”的新闻都有可能带来“惊涛骇浪”的强大影响力。在发挥好网络防疫工作宣传的同时,不可避免的出现“谣言满天飞”的现象。而治理客体文化水平的局限性和传统思想的片面性不能保证其准确判断谣言,如网上曝出N95 口罩能够有效防止被感染,瞬时N95 口罩一抢而空,随后疫情总指挥钟南山院士辟谣称一般口罩即可;网上曝出75%的消毒酒精+风油精雾化可杀死体内新型冠状病毒,随即消毒酒精被洗劫一空,专家辟谣此“杀毒”方式不对而且有风险。广大村民不仅信谣,而且在没有确定其真实性的情况下传谣,轻则引发舆论谴责,重则受到法律制裁,信息“裂变”效应给农村疫情防控工作带来巨大挑战。

(三)德治载体发展异化

“空心化”的乡村结构现状下,德治载体固守单一化,虽有象征性的平台建设却未被投入正式化的使用,导致“图有口号,未见实效”。乡村德治建设中本以优秀文化为支撑,以宣传平台为手段,但市场经济发展下的城市现代化对乡村德治带来冲击,经济利益日益成为主导农民思想观念、道德意志、价值取向的主要因素。人们渐渐失去本心,追求事物愈发功利化,导致乡村治理中面临着优秀传统文化约束力弱化、宣传工作手段单一化等挑战。

1. 优秀传统文化约束力弱化

农民的价值观深植于乡村文化的沃土之中。勤俭节约、艰苦奋斗、人心向善、重义轻利等优秀的传统文化价值观在漫长的农耕生产活动中得以形成和体现。但随着追求经济发展、重视社会发展,乡村优秀传统文化在与城市文化的交流和碰撞中明显处于劣势地位,原有的价值观无法满足村民对经济利益的追求,村民开始自我怀疑“原有被视为不对的现在被人追捧,原来被认为神圣的现在却遭到遗弃,天理良心、礼义廉耻等价值观念不再受人信奉。”[3]乡村疫情防控中,个别村民集体观念被个人利己主义取代,抓住市场的漏洞,高价贩卖口罩、消毒液等抗疫必需品和米面油等生活必需品,重利轻义、见利忘义,弱化优秀传统文化的约束力,借助疫情发“国难财”。

2. 疫情宣传工作手段单一化

长期以来,村里的大喇叭基本成为一种固定的、传统的、唯一的宣传符号。日常生活中,大喇叭成为坐镇于村子四方的一种摆设,随着文化多元化和网络信息化的发展,人们借助网络开展宣传工作,很多喇叭生锈失声,作为老年人了解村子动态唯一途径的摆设被埋没。在乡村疫情防控工作的宣传中,暴露出对其应用上的弊端性:运用传统符号大喇叭宣传,很多人不能及时听到防疫工作宣传内容,即使听到因断断续续失去其信息的真实有效性,无法持续性对村民进行宣传引导,给疫情宣传工作带来一定挑战;运用微信等网络平台宣传,客观上群人数的上限无法满足个体需求,对群成员未进行统计、分类、规范管理,主观上微信宣传内容针对特定群体,机械化的文字宣传无法引起村民的情感共鸣、实现对村民的道德教化,单调的宣传产品供给与村民的强大需求不成正比。

三、解决乡村疫情防控中德治困境的路径

德治是乡村治理的思想道德基础,是建立乡村自治治理体系的关键。[4]面对乡村疫情防控工作中的德治困境,需实施一系列措施,如强化德治主体力量、对德治客体开展思想教育、实现德治载体多样化发展等,发挥德治在乡村疫情防控中的作用。

(一)强化德治主体力量

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对乡村德治主体提供了新的治理思路,强化德治主体力量,对内加强自身素质,对外引进人才、发展新乡贤文化,实现德治的约束、教化、凝聚作用。

1. 定期培训,提高德治主体自身素质

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之际,村民向往美好生活,追求物质和精神的双获得,但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现状使村民不乏存在落差感,这一事实给乡村治理主体带来更大挑战。基于此,德治主体必须提高自身素质,通过定期有组织、有目的、有计划的开展培训工作,使德治主体在提高管理能力和拓宽治理路径上提高自身科学文化素质的同时,增强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提高自身思想道德素质。应用到乡村疫情防控工作中,治理主体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对村干部进行线上培训熟悉掌握疫情防控知识,并在宣传内容、宣传手段、宣传方式上下功夫,以达到安抚村民情绪、妥善应对突发性事件等目的,最终实现德治对村民的约束教化作用。

2. 引进人才,实现乡村德治精准化管理

优化乡村治理工作需要坚实的人才支撑。当前,德治主体整体文化素质偏低,实际学历与职位要求存在错位,该类人群一般人缘较好,在乡村事务管理中具有一定的号召力,但文化水平的局限性限制了他们实行科学化、精准化管理,可借助外援,引进管理人才、农业模范、技术人才、教育人才等,对乡村治理进行“一对一”“输血”式的帮扶,将人才的专业化水平与乡村德治主体的事务熟悉能力相结合,发挥合力,通过专业指导对村民进行精准教育,共同促进乡村德治的精准化管理。

3. 发展新乡贤,提高德治主体威信

中国农村自古以来实行的是“乡贤”领衔下的村民自治。[5]过去,乡贤主要是德高望重、有口皆碑的贤人志士,是教化乡里、涵育文明乡风的重要精神力量。随着新型城镇化的不断推进,一个兼具乡村与城市、传统和现代基因的新乡贤群体应运而生。所谓新乡贤,一般具有经济实力较为丰厚、发展视野较为开阔两大特征,并在乡村治理中发挥着联结乡邻、建言献策的重要作用。将新乡贤群体纳入到德治主体队伍,给予乡村治理“造血”式援助,帮助发现乡村特色,提供发展思路,给予经费支持,道德上身体力行、身先示范,共建新时代下适应乡村治理的共享价值规范体系,壮大德治主体力量,提高德治主体威信,促进农村思想道德建设发展。

(二)对德治客体开展思想教育

德治主体的单向式管理离不开德治客体言行举止的配合,只有双向合作才能达到共抗“疫情”的理想化效果,促进新型乡村道德体系的构建。

1. 普遍宣传与特殊教育相结合

面对突发性传染疾病带给群众的恐慌,乡村治理工作者要做到普遍宣传和特殊教育相结合。普遍宣传疫情相关知识,重点宣传涉及群众生命安全等自身利益的知识,反复宣传疫情中可能存在的陷阱知识;对毫不在意和过度焦虑的少数群体展开特殊教育,采取电话沟通、“一对一”谈话等形式,并配置专业人员进行逐个开导、教育,帮助其正确认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告诫无需过度惊慌,听从安排,严格落实居家隔离;但也不可忽视,随意妄行,每一次“逆行”都可能祸害自己影响他人。以德育方式给不听劝者适当施压,给过度恐慌者展开心理疏导,在普遍宣传和特殊教育的结合中体现“隔离不隔情”的乡村抗疫治理温度。

2. 一般教育与个别管理相结合

对无视村规道德约束者,乡村治理工作者要采取一般教育与个别管理相结合。针对不受约束者要大致了解其思想动因,精准教育,以约定成俗的道德伦理感化被管理者,对其实施口头劝说、思想疏导、比较教育、激励感染等一般性教育法以实现德治对受众群体的约束作用;对惯犯、累犯可采取个别管理,如做出书面检查并公示大众检讨,以悔改之态接受大众监督,或对其采取强制隔离措施,点名批评以警示大众,通过群众的“羞耻心理”规范自身行为等。

3. 共性答疑与个性教育相结合

谣言以其传播的迅速性和信息的不确定性以及传播过程中的变异化趋势对民众的影响是极为深刻的,微博APP特此推出每日辟谣汇总。乡村治理主体可借助此平台对大众共性问题进行集中答疑,对少数群体的个别问题进行个性教育;必要时可邀请专家权威人士进行线上解说,以提高辟谣内容的说服力。“谣言止于智者”,在答疑中要引导村民提高辨别力,面对谣言的不确定性,要沉着应对,静等权威机构对谣言的判定和破解,引导村民坚定国家防疫能力的信心!

(三)德治载体多项式推进

德治主体和德治客体的双向作用离不开德治载体的支撑,通过回归优秀传统文化的道德教化和多种平台建设的创新发展以实现德治载体的多项式推进。

1. 价值回归:发展优秀传统文化的道德约束作用

优秀传统文化是乡村治理的“路灯塔”,对村民思想具有价值引领作用;是乡村治理的“润滑剂”,可有效弥补法治、自治中存在的不足;是乡村治理的“聚宝盆”,通过“强渗透、强关联”效应对村民实现道德约束。要注重优秀传统文化的价值回归,用传统美德约束行为、教化村民、凝聚乡风,提高乡村治理中的德治建设,提升村民整体的思想道德素质。乡村战略中,优秀传统文化如何适应新时代实现新发展,基本措施在于“立足乡村文明,吸取城市文明及外来文化优秀成果,在保护传承的基础上,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不断赋予时代内涵、丰富表现形式。”[6]在疫情防控工作中,注重优秀传统文化的熏陶,将克己奉公、修己慎独、见利思义、勤俭廉政等传统美德启迪村民,自觉自愿做到听从指挥、居家隔离。

2. 方式创新:利用多种平台实现精准化德治建设

立足于当前乡村文化基础设施建设的单一性,首先要 对现有载体充分利用,如常规性知识通过大喇叭等传统媒介进行宣传,旨在乡村营造共同抗疫的文化环境;引导性知识可通过QQ、微信、公众号、抖音等现代媒介持续推进疫情防控的宣传工作;重点性通知则两者结合,以确保每个村民及时接收到最新疫情应对情况。此外,可借助四川省小田村“道德银行”实践,推进乡村德治工作的全民参与,具体围绕“诚实守信、勤劳致富”“树立新风、移风易俗”“热心公益、支持发展”“行为文明、遵纪守法”“家庭和睦、邻里团结”等5 个方面科学设定100 分基础分值,并且将其量化为具体的评分细则。民主选出评定小组,以家庭为单位,对日常行为以及重大突发性事件表现为评分依据,一季度为暂时截点实施加分减分制,对表现优异的家庭予以褒奖公示,并给予适当的物质性奖励,对表现恶劣的家庭计入“道德银行”失信平台,在奖补项目、信贷等方面予以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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