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竞争视阈下中国城市群形成与发展的动力、模式及对策研究

2020-02-21 14:35
社科纵横 2020年1期
关键词:城市群竞争空间

周 韬

(中央财经大学经济学院 北京 100000;河南科技大学经济学院 河南 洛阳 471023)

一、引言

城市群崛起是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重要标志。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建立更加有效的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强调“以城市群为主体构建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的城镇格局”。城市与城市群在经济增长中将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当一个地区的人口和其他资源的集聚超过一定密度(具体标准各国并不统一),这个地区就成为了城市。随着居民收入增加、技术进步加快、需求层次提高、增长动能转换、城市经济由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空间因素成为影响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变量,区域经济主要表现为城市群经济。在城市化向较高阶段推进过程中,在特定的地域范围内,以空间价值链为纽带,由若干个地理相近的不同等级的城市及其腹地通过空间交互影响而形成的经济系统被称为城市群。城市相对而言是一个单一的经济区,城市群则是若干个地理相邻的城市组成的城市经济区,规模经济和集聚效应是其本质特征。在空间要素成为经济发展的核心要素条件下,大中小城市建立在空间异质性、产业价值链和空间价值链耦合与互动基础上的分工与专业化水平已成为各自竞争力的源泉,城市组团发展可以产生协同效应。没有竞争就没有现代化的城市,更没有现代化的城市群,空间竞争是城市群经济的基本属性,在区域治理体系设计中应打破行政壁垒,构建超市域的城市群发展与管控机制,有序推进区域可持续发展。在空间竞争日趋激烈和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如何科学认识城市及城市群是科学制定区域政策的必要条件,以空间异质性和价值动态演化的城市群已成为区域格局重构的基本动力,城市群也将是经济持续增长的动力源泉和参与国际竞争的核心主体。可以预见,城市群将成为我国经济增长新动能的主要源泉,城市群经济将取代行政区经济成为区域经济竞争的主体,各级城市群只有科学规划、协同共进、有序竞争才能在新的竞争环境中取得竞争优势。

二、研究现状及进展

最早提出“城市群(megalopolis)”概念的是戈特曼[1](P189-200)。芒福德(Mumford)提出城市及其周围区域应当进行大规模的合作,共享互补优势,由此形成城市规模位序法则(size-rank law)(Zipf),核心城市带动周边城市协同发展问题一时成为热点。哈格斯特朗(Hagerstrand,1952)研究了城市群创新的空间扩散及路径选择,构建了著名的空间扩散模型。格里利克斯(Griliches,1957)和曼斯菲尔德(Mansfield,1961)认为经济距离比地理距离对城市群空间格局变迁的影响力更大[2](P25-27)。沃尔特·伊萨德(W.Isard)(1956)则将冯·杜能、韦伯、克里斯塔勒、勒施等人的模型整合为一个统一的易驾驭的框架,构建了关于产业区位、市场区、土地利用、贸易和城市结构的一般理论,由此创立了城市科学[3](P255)。阿朗索(W.Alonso)(1964)重新思考了城市区位及土地利用问题,建立了一个单中心城市模型,描绘了一幅比冯·杜能的模型更令人满意的图景,为后来的多中心城市群模型奠定了基础[4]。在此期间,经济学家因无法把空间因素模型化,而不去深究产业问题的空间特性,直到迪克希特(Avinash Dxixit)和斯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的垄断竞争模型(D-S模型)的建立(1977),掀起了收益递增和不完全竞争的革命。保罗·克鲁格曼(Paul.R.Krugman)(1985,1991) 由此建立了区域“空间—产业”互动发展区域模型(中心—外围模式)、城市模型(城市层级体系的演化)和国际模型(产业集聚与国际贸易),开创了新经济地理学,并将其发展成为主流经济学的一个分支,为城市群空间格局演进与发展理论提供了一个思想和实证的实验室。此外,还有一些学者从政治经济学角度,提出了空间生产及空间商品化等观点,开辟了新的研究方向,较典型的是哈维通过资本循环的规律来洞悉城市空间重组与整合的根源(Harvey D.)[5]。列斐伏尔(Henri Lefebvre)创造性地将空间生产概念引入到经典马克思主义生产理论,促使西方学界在空间概念上出现了近40年的本体论转向,城市空间价值不断被发现,城市群空间格局演化的资本属性不断被认可[6]。但空间作为一种经济资源并未作为一项独立的生产要素纳入地区增长模型,空间因素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往往被忽视。新经济地理学和贸易理论认为较大的市场潜力产生的空间联动效应促使核心城市规模不断扩张,但区位竞争理论则认为大城市的竞争效应会导致周边城市的空间远离,即市场潜力对城市规模发展不利,据此,杨小凯(1999)建立了基于超边际比较静态分析的城市空间分层与分工的理论框架[7]。未来大城市连绵区的增长是不可避免的,对区域或城市群“空间—产业”耦合发展问题的进一步探讨,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能否建立起囊括空间的不完全竞争市场的一系列更为一般的一般均衡模型,这方面的工作主要是藤田昌久等人对知识关联(K-linkages)的研究[8]。大量研究还认为,随着城市群的兴起,集聚经济的优势产生于“邻近空间”的交互作用中,应该构建包含“空间”维度的逻辑体系、法则和模型。随后,空间作为一种生产要素纳入生产函数的建模技术逐渐被关注。目前的生产函数忽略了空间因素,在空间同质性假设下无法解释技术水平一定的条件下的区域利润差别问题。在空间同质性假设下,构建生产函数,实际建模中主要是空间计量模型、空间滞后模型和空间杜宾模型,其核心技术是空间权重矩阵的构建。不同的空间权重矩阵意味着不同的视角,具有不同的经济学含义[9](P338-355)。空间建模技术涉及地理学、社会学、工程技术、计算机等多学科交叉。福利效应考量聚焦在MAR(Marshall-Arrow-Romer)溢出、雅各布斯溢出和波特溢出,且不同规模及溢出模式下的城市群空间格局存在不同的发展绩效;关于减轻不同集聚模式所带来的负面性社会和生态问题,重点关注了大城市病、空间剥夺、可持续发展等问题。

中国城市群空间格局研究始于20世纪90年代,早期工作主要是考量典型城市群的形成与特点。姚士谋较早分析了我国城市群的特征、类型与空间布局[10]。张京祥认为每一个城市的发育成长都与其邻近区域的城市(或城镇)有着密切联系,而这种联系的最高级形式就是“城市群”[11]。实际上,城市群已成为国家参与全球竞争与国际分工的全新地域单元,其空间分布规律和等级规模取决于核心城市的市场潜力、要素禀赋(资金、技术、信息、资源等差异,且与产业区域分布关联极深[12]。纵观国内外城市群形成与发展,影响因素包括要素禀赋、区位、产业基础、偶然因素等。但观察我国现实,城市体系的空间演化存在中小城市发展过多而大型城市集聚相对不足的状况,这与理论描述存在较大差距[13]。究其原因,市场潜能的区域差异无法实现要素市场出清,处于核心地位的大城市对周边中小城市形成空间剥夺,进一步加强了中心—外围结构[14](P37-39)。21世纪初期,部分学者开始探索中国城市群空间格局的分层状况,从产业分工与集聚视角分析城市群空间扩张机制、功能联系和结构优化。但有学者认为受政绩考核机制、财税政策影响,政府在城市管理中带有“企业化”倾向[15],其内部结构经历了从“单中心”到“多极化”再到“网络化”、从分散到集聚再趋于分散的演化过程[16],而内在动力来源于马歇尔外部性和雅各布斯外部性,并对其空间溢出效应进行了实证,内容与结论涉及城市扩张,城镇化矛盾、整合、重组、修复,土地财政的不可持续等方面。部分学者主张空间功能定位与分类,提出空间管治等观点,还有学者强调交易成本在要素空间集聚中的决定作用,暗示了不同空间形态的城市群其发展绩效存在差异性[17]。虽然专业化与多样性分工主导的城市群应采取“特色发展、错位发展、梯度发展”的区内产业发展模式在这一时期已有广泛共识,但在城市群内部发展的优先级选择上存有分歧与争论,形成了优先发展大城市、优先发展中小城市和大中小城市并重三种政策取向。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城市群内部和城市群之间以及更大空间尺度下的“空间—产业”互动发展研究。政府层面强调城市群的空间布局与规划凸出辐射效应和拉动效应,理论研究主要集中在城市群空间功能结构及优化、城市群竞争力及评估、城市群内部城市层级体系、城市群协同发展等方面,得出了一些较为一般的结论:城市群空间格局是产业结构变迁的函数,是“产”和“城”多层次融合的结果,城市群更是一种典型的地域性的“空间生产”与创新场域,是资源配置的新的组织形式。目前来看,文献更多偏重对地区专业化的测度及其解释,以解析不同城市群的结构差异及其经济效益,特别是其空间资源禀赋和生产率配置效率使中心外围地区的生产率出现差异并倾向于扩大地区差距。实际上,中国城市群由于经济发展阶段各异,其空间格局演进与发展机制较西方发达国家和地区要复杂得多,传统的研究很难解释中国城市群经济运行的规律和机理。

与此同时,城市群空间格局发展绩效问题日益受到关注。刘士林(2014)等从城市人口指数、经济指数、生活指数、文化指数和首位比指数五个方面对京津冀、长三角和珠三角三大城市群的发展进行了综合评价,其理论来源涉及分工、规模报酬递增、经济外部性等[18]。空间溢出效应及各类效应的测度,各类交互作用、环境改进效应等议题不断增多。但是,有学者认为城市群的意义不在于规模大小,也不在于城市多少,而在于分工与协作的紧密程度。其发展绩效是经济、社会以及生态效益的综合体现,为此应建立分工合理、特色鲜明、优势互补的现代城市体系,要坚持集约、紧凑、低碳发展理念,促进“三生”(生态空间、生产空间、生活空间)协调发展,在政策取向上应坚持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原则,摒弃千城一面和无序蔓延,正确处理好“舍”与“得”之间的关系,避免陷入貌合神离的城市群空间格局陷阱[19-20]。陈修颖(2015)认为中国的宏观区域空间结构应重组为五大空间结构体系:港深体系、台海体系、上海体系、京津体系和沈大体系[14](P275)。

综述已有研究,既有研究成果集中于城市群产业结构变迁、规模拓展、影响因素及作用机制等议题,对城市群的空间格局演化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互动、协同及耦合研究略显薄弱;在宏观与微观、定量与定性、结构与行动的衔接与过渡方面有待加强。在目前的城市群空间格局演进与发展模型中,空间变量及其权重设置仍处于探索阶段,还不能真实地揭示城市群经济发展的全貌。这说明仍需从理论上对上述问题进行深入研究,以提出促进我国城市群空间格局紧凑、健康发展,实现精明增长的政策体系。空间作为一种稀缺要素进入经济学的分析模型已成为前沿和共识,建立在空间异质性基础上的空间竞争是城市群经济的基本属性,本文在空间竞争视角下剖析了我国城市群的形成和发展问题,以期为我国城市群的发展提供可借鉴的思路。

三、基于空间竞争的中国城市群形成与发展的动力

城市群形成与发展总体上来说是生产力发展到较高阶段的产物,市场机制和全球化进程则加速了城市群的形成。城市群发展不平衡和差异性是城市群经济的基本特征。分工网络已从产品分工深入到城市群内部分工。城市群内部的分工协作促进了城市之间的经济联系,在特定区域内出现了城市产业体系。城市群空间竞争的内涵极为丰富,包括经济、市场及空间等,但要素集聚和产业布局的空间耦合性及依赖性是城市群空间竞争力的本质和精髓。无论哪个维度的城市群竞争,最终都将落脚于生产要素的投入效率和产业的空间分工之上。

对城市群的形成与发展不同的理论主张从不同的视角对其予以解释,形成了不同的观点:1.新古典主义,其核心观点是区域均衡论,主张要素自由流动、集聚与匹配。2.新制度主义,主张在节约交易成本的前提下组织生产,城市群显然有利于节约交易成本。3.新经济地理学,主张在考虑运输成本的前提下组织生产,由于核心城市及其外围腹地的空间价值及运输成本呈由中心向外围地区的递减趋势,因此不同的产品应选择不同的区位进行生产布局。4.新兴古典主义,从比较优势、分工与专业化解释了城市的形成与发展。5.新马克思主义,从“生产空间”到“空间生产”的城市空间增长路径,不仅重构了城市群的发展逻辑,更重建了城市发展的价值观,其核心思想是空间竞争导致的空间权利失衡,空间正义受到抑制,进而引发空间剥夺和区域发展的各种差距。

从我国城市群发展的实践来看,城市的扩张和新城的建立促进了城市群的加速形成,进而促进了我国区域经济一体化格局的形成。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特有的区域治理机制和财政体系为城市空间竞争提供了有利条件,以城市竞争为代表的区域空间竞争成为政府间竞争的重要体现,推动了中国经济的迅速发展。2013年,我国的23个城市群,占全国28.9%的国土面积,聚集了全国63.8%的人口,创造了85.7%的地区生产总值。空间竞争是空间生产的动力源泉,空间生产是法国社会学家列斐伏尔的重要学术思想贡献,他提出了空间生产的政治经济学逻辑,建构了社会空间的类型学。社会空间是社会关系的再生产,特别提出城市空间的生产就是城市社会关系的生产的论断;矛盾空间作为抽象空间的一种表现,体现为城市空间的对立性,为了降低空间的对立性,只有发展更多的差异空间和特色空间,如此城市空间的生产才能更加凸显一种质的变化和提升。空间生产实现了由“空间中事物的生产”转向“空间本身”的生产转变,即空间不是生产载体,而是生产对象,是一种充斥着各种意识形态的产物。从逻辑上来看,空间生产促使空间资本化并推动城市空间扩张;空间重组促使空间价值链并推动城市群协同发展;空间交互作用促使空间溢出并推动城市群竞争力提升。从发展进程来看,我国城市群经历了产业价值链主导、“空间—产业”互动和空间价值链主导三个阶段[21](P93-94)。

四、基于空间竞争的中国城市群形成与发展的模式

城市群的形成与发展是社会生产力发展到较高阶段的产物,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形成与发展受到当地的社会发展水平、制度环境、人文习俗等多种因素的影响。新中国成立以后,我国城市发展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计划经济时代的政府主导时期,政府在城市空间演进和空间治理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催生了一批城市的发展和复兴;第二阶段是改革开放以来的市场主导阶段,在此阶段,城市经济获得了快速发展,形成崛起与旧城扩张并存,催生了一批城市群的出现。虽然,每个阶段的发展都取得了巨大成功,但每一个阶段都存在着城市布局功能定位不科学、要素集聚不合理、城市规划滞后、城市无序竞争突出和产业雷同等问题。根据我国城市及城市群发展的实际,从形成与发展机理来划分可以分为市场化模式和政府推动模式。市场化模式在市场机制作用下自下而上进行,其核心是市场助推,以长三角城市群为代表。政府推动模式运行方式是自上而下,政府助推,以京津冀城市群为代表。

城市群空间竞争力是城市群存在的基础。通过技术扩散、人力集聚和信息共享等路径引导空间要素向投资报酬较高的生产领域参与分配与重组,由此形成功能互补、生产协同的城市体系。要素在城市群层面集聚有效降低了交易成本,城市群空间及其各类要素整合除产生贸易带来的静态利益外,更重要的是形成了产业空间整合的动态利益。城市群层面的政府规划与协调机制会促使各城市地区为谋求集聚效益,根据比较优势进行规模化和专业化生产,两种集聚模式都会间接改变城市群的空间价值。同时,以地域分工为基础的产业链的横向扩展和纵向延伸形成的差异化发展路径推动了城市群竞争力的提升,从而形成了城市群发展的良性循环。

政府主导、市场运作的混合模式是目前我国大多数城市群的发展模式。“多层+多极”、“组团+抱团”、“集聚+集约”、“多中心、组团式”的是城市群常见的空间组织模式。从形成与发展进程来看,可以分为单核主导模式(关中平原城市群)、双核驱动模式(成渝城市群)和多核交互模式(长三角城市群)。目前我国城市群的发展表现为,高铁联网下的多核心、网络化发展;分工与专业化驱动的组团式、差异化发展;资源与生态约束下的绿色、可持续发展;创新驱动下的精明、紧凑发展;城市群经济下的区域“空间—资源—产业”互动与耦合发展等趋势,探索避免交通拥挤、市场过度竞争、生产要素价格猛涨等弊端,即“集聚不经济”,正在步入内涵式、质量型、特色化、生态型的发展之路。

五、基于空间竞争的中国城市群形成与发展的对策

(一)因地制宜,分类施策。对我国大多数城市群而言,还是要主张极化效应,培育核心增长极,凸显集聚效应。城市群的形成与发展是地理相邻城市之间竞争的结果。城市之间的竞争形成资源向不同城市合理配置,最终形成分工合理、互补协作的组团发展格局。城市群中的中心城市根据自身优势发挥核心城市的辐射能力及城市间空间交互产生的溢出效应,打造更大区域的增长极,成为更大区域的核心和价值链控制中心。不同发展水平和区位的城市群应根据区域发展阶段和要素禀赋采取相应的组团发展策略,一般来说,较发达的城市群应侧重于多核化发展格局,凸显市场的作用,合理引导城市竞争,防止城市衰退;发展水平较低的城市群应积极培育中心城市,凸显政府作用,做好产业规划,实现城市群层面上的分工和专业化发展格局。

(二)分工互补,协同集聚。避免产业雷同、千城一面。城市群中包含了若干个城市,每个城市的空间价值具有差异性,因此,应在城市群层面进行产业分工,引导城市群内部不同城市在地位、功能、规模上的合理定位,引导产业发展的有效分工,通过空间生产及其资本化的良性发展,提升空间资本的运行效率和产出水平,实现地方化经济与城市化经济的有机结合,形成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合理分工、功能互补、协同发展,形成与要素禀赋结构相匹配的城市群“空间—产业”耦合发展格局以消除由于要素价格扭曲导致的要素空间集聚失衡和产业空间分布的同构竞争现象,构建城市群整体利益最大化的协同发展机制。

(三)张弛有度,精明紧凑。城市群不仅为社会提供就业和居住的场所,更应该契合国家经济发展矛盾转化的要求,展现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观,把以人为本的理念贯穿发展的始终。对大多数发展水平较低的城市群而言,应通过储蓄、投资形成资本广化能力推动城市群的空间扩张;对较发达的城市群来说,以技术进步为驱动的高附加值产业不断推动空间资本的深化,城市群向着紧凑、精明的方向演进,在城市群层面进行专业化生产布局,实现网络化的城市集群格局,有效化解空间资本化带来的空间失序、空间正义缺失和空间剥夺等问题。围绕形成区域竞争新优势培育发展现代化城市群,要以促进中心城市与周边城市(镇)同城化发展为方向,将中心城市非核心功能疏解到周边中小城市,推动城市群内各城市间专业化分工协作为导向,促进城市功能互补、产业错位布局和特色化发展。

(四)管理科学,竞争有序。城市群的形成和发展交织着城市之间的空间竞争。城市群的发展应树立系统化的思维,既要发挥整体的效益,也要避免结构性的内耗,保障城市群各城市间和而不同、竞合有序的力量,引导城市群发展以交通为导向、以特色城镇为依托、以产业为支撑,应加强“多层+多极”、“组团+抱团”、“集聚+集约”、“多中心、组团式”的城市群空间组织模式的构建,打破行政壁垒,弱化行政割据和干预,强化生态空间管制,防止过度竞争和城市衰退,有效解决“大城市病”、重复建设、无序蔓延、和效率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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