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中外档案馆比较研究的局限性

2020-03-09 04:35王增强
山东档案 2020年1期
关键词:国家档案馆外国档案馆

文·王增强

伴随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提高,我国档案事业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与此同时,我国的档案学研究也获得了长足的发展。很多研究者将研究的视野拓展到了国外,并采用比较研究的方法,分析国外档案馆与我国档案馆在各种工作中的差异,并以此为基础,提出对我国档案工作的启示。笔者长期从事外国档案事业研究,亦写过一些类似的论文。不可否认,国内中外档案馆比较研究取得了很大的进步,然而也存在着突出的局限性。本文将分析目前国内档案学界中外档案馆比较研究的局限性,并提出自己的思考,以飨学界。

实际上,纵观近几年的邮品拍卖,只要是精品、珍品,就能引起买家的追逐,不仅成交相当活跃,而且市场潜力十分可观。如被称为我国“十大珍邮”之一的“全国山河一片红”邮票,单枚价格的涨势就十分惊人:早在1977年,就有150元一枚的身价;1987年,它的身价又涨至800元;到了1993年,成交价为3万元;在1997年,北京的一场艺术品拍卖会上,一枚的成交价高达17万元。2000年广州国际邮票钱币博览会上,一枚《全国山河一片红》邮票更是卖到18.5万元。据业内人士介绍,该邮票在拍卖场上,只要一亮相就深受藏家追捧,几乎没有流拍的事情发生。由此可见,只要投资者收藏有重大纪念事件方面的邮票,增值的可能性很大。

一、国内中外档案馆比较研究的局限性

(一)外国研究对象局限在英语国家中的发达国家

国内学者研究外国档案馆的工作,用意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也即通过对外国档案馆某项工作的介绍和分析,来达到指导国内档案馆相关工作的目的。世界上共有二百多个国家和地区,其中有发达国家,也有发展中国家。多数国家都有自己的档案事业。国内学界对各个国家的关注度有着极大的差异,20国集团(G20)是国际上非常有影响力的国际经济合作论坛,集中了世界上多数具有较大影响力的国家(为方便叙述,将欧盟视为国家),对这些国家的关注程度可以反映出国内学者的偏好。笔者在知网分别检索篇名为20国集团国家名称并含“档案馆”的中文文献,按照文献数量的多少,制作了表1。

表1 20国集团(不含中国)文献统计表

从表1可以看出,目前国内学界在介绍和研究外国档案馆时,选择最多的是美国,单是一个国家的相关文献就有247篇,而其他国家都没有达到100。除美国外,相关文献数量在50篇以上的还有英国、日本、加拿大和德国,在20篇以上的还有法国、俄罗斯和澳大利亚。有9个国家的文献数量为个位数,与沙特阿拉伯、南非和阿根廷有关的文献都是0。19个国家相关文献总数为674篇,单是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四个发达的英语国家,文献数量就达到了428篇,占总数的63.5%,如果再加上同为英语国家的印度,占比会更高。虽然这些文献并非全部都是研究文章,但数量上的巨大差距还是可以反映出国内学者对不同国家关注度的不同。

虽然同为西方主要发达国家,但德国、法国的相关文献数量,都与美国和英国有较大的差距,而意大利的相关文献数量甚至只有4篇,仅仅相当于英国95篇的4.2%,美国247篇的1.6%,与澳大利亚和印度也有较大的差距。至于巴西、阿根廷、南非等国,虽然在世界上也有很大的影响,其中有的国家也是说英语的,但国内学界几乎无人问津。

国内学者之所以热衷于研究发达英语国家的档案馆,而相对忽视其他语言的国家,并不难理解。我国在基础教育阶段就已开设英语课程,档案学研究者绝大多数都接受过完整的高等教育,可以熟练阅读英语资料。而且在现实中,有相当多的学者只懂英语一种外语,自然也就将关注的对象限定在了英语国家。对语言的问题,笔者曾专门撰写过一篇文章[2],做了分析,不再赘述。

国内学者在选择外国的档案馆时,偏爱国家档案馆。我国的国家档案馆为中央档案馆,在知网检索篇名含有“中央档案馆”的文献,结果包含360个文献,其中没有一篇文献属于中外档案馆比较研究的范畴。这说明了,国内学界目前没有一篇文章专门比较外国档案馆和我国的中央档案馆。在分析国内的档案馆时,要么语焉不详,要么只关注或者主要关注地方档案馆,这成为国内相关研究的一种常见的论述方式。上文提到的中外档案馆比较研究的文章,都可以归入这一行列。

国内学者在中外档案馆比较研究中,选择最多的国家是美、英、加、澳四个发达的英语国家,而具体的比较对象,则常常限制在四个国家的国家档案馆,对地方档案馆则鲜有述及。以澳大利亚为例,知网中检索到的篇名为“澳大利亚”并含“档案馆”的27篇文献,除了少数几篇国内学者的考察见闻和介绍相关法规的文章之外,其余全部与澳大利亚国家档案馆有关,而且有18篇文章在题目中就带有“澳大利亚国家档案馆”字样。

美、英、加、澳四国代表不了“外国”,充其量只能代表英语国家中的发达国家。再考虑到这些文章中选择的外国档案馆是国家档案馆,而没有地方档案馆,以“中外档案馆比较研究”来命名,则更显大而无当,以吕洁的文章为例,文章题目改为“美、英、加、澳四国国家档案馆与中国档案馆社交媒体应用比较研究”更为妥当。如果要想使研究更加深入,可比性更强,只选择四个国家中的一个国家,分析其国家档案馆和地方档案馆的社交媒体应用现状,然后与中国档案馆作比较即可。如果要达到案例具有比较广泛的代表性,至少应包括英语国家和非英语国家,同时要兼顾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

(二) 用发达国家的国家档案馆与我国地方档案馆比较

收集引发式语料时,研究人员首先要考虑的是,是只收集理解(perception and comprehension)方面的语料,还是理解和表达(production)两方面都收集。

选择英语国家中发达国家的档案馆作为研究对象,固然很好,但也存在着视野过于狭窄和可比性并非最佳的问题。英语国家只是世界上二百多个国家、地区中的一小部分,即便是只计算发达国家,英语国家的数量也只占很小的比例。然而在现实研究中,有不少研究者的文章虽然题目以“中外”命名,但文章却仅仅以少数几个发达英语国家的档案馆来代表“外国”档案馆,比如吕洁的《中外档案馆社交媒体应用比较研究》、甄帅帅的《中外档案馆在线信息服务比较研究》、李珍的《中外档案馆休闲利用比较研究》、朱健、林彦、谢清的《中外数字档案馆比较研究》,高彩燕的硕士论文《中外公共档案馆在线信息服务的比较研究》所选择的对象也是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四个发达的英语国家这些文章的题目都是以“中外档案馆比较研究”命名的,然而文章中涉及到的外国档案馆无外乎美、英、加、澳这几个发达的英语国家,最多再加上也说英语的新加坡。

用发达国家的国家档案馆来对比我国的地方档案馆,这是否合适?国内有的学者在比较研究中,用国内的国家级文化机构与地方档案馆比较,张瑞华指出,在研究中,以故宫博物院、国家博物馆这种国家级机构与省级档案馆相比,是以上比下。[1]以此观之,以西方发达国家的国家档案馆与我国的地方档案馆相比,则不仅是以上比下,还是以大比小,其可比性同样值得怀疑。在中外档案馆比较研究中,最具可比性的方法应该是:只选择一个国家,用该国的国家级档案馆对比我国的国家级档案馆,用地方档案馆对比我国同等行政级别的地方档案馆。如果要做更为宏大的研究,同时选择多个国家与我国档案馆比较,在比较研究中,应该兼顾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当然,如果只是介绍外国某一个或者某几个档案馆的具体工作,从原则上提出对我国档案工作的借鉴意义,则没有必要与我国具体的档案馆作比较。

在一间破房子里,一只母猫正在哺乳一群小猫。他不愿意看这些,他更走,没有一个熟人与他遇见。直到天西烧红着云彩,他滴血的心,垂泪的眼睛竟来到死去的年青时伙伴们的坟上,不带酒祭奠他们,只是无话坐在朋友们之前。

国内学界在研究外国档案馆时,之所以会出现美国“一家独大”、发达国家为主的现象,首先是因为,美国是目前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在国际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国内对美国的方方面面都非常关注,美国的档案事业在发展程度上位居世界前列,国内档案学界对美国档案馆自然也会“另眼相看”。相比于其他国家而言,国内的学者和档案工作者与美国的交流要更加频繁,对美国的档案馆更加熟悉。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日本、德国等也是世界上主要的发达国家,受到的关注度自然也比较高。至于发展中国家,因为经济文化落后、档案事业的发展也比较滞后,国内学界和档案工作者到那些国家交流的机会也非常少,相应的,受到的关注度也就很低。

二、原因分析

(一)发达程度的差异

再者,以一个国家的国家档案馆来代指该国整体的档案事业,这种逻辑本身也存在着极大的问题。国家档案馆是一个国家级别最高的档案馆,所能够获得的资源、技术和资金在所有档案馆中是最多的。除了“袖珍国家”之外,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的国家档案馆的数量都要远远少于地方档案馆。我们不能因为美、英、加、澳等少数几个发达国家档案馆某一项工作开展的很好,就对其地方档案馆全部忽略不计,从而得出四个国家的档案馆在这项工作上整体上都很好,更不能得出“外国”档案馆非常先进的结论。这就好比,我们以中央档案馆或者上海市、北京市档案馆为例,说国内所有的档案馆都很先进一样,逻辑上是行不通的。事实上,不仅我国的地方档案馆存在发展不平衡的问题,西方发达国家同样如此。笔者长期关注法国的档案事业发展,就注意到,法国不同地区的档案馆存在很大的差距,整体上,国家档案馆优于地方档案馆,发达地区档案馆优于偏远地区档案馆。

(二) 语言的障碍

“互联网+”是新时代互联网信息技术快速发展的产物,它的出现在某种程度上有效改善了很多行业发展格局,是一种创新型、高效的综合技术发展模式[1]。通过把“互联网+”和公共图书馆读者服务结合在一起,能够为广大读者提供更好的服务。与此同时在一定程度上也改变了社会民众日常阅读方式。因此,作为图书馆员一定要以一种与时俱进的心态积极拥抱“互联网+”发展模式为广大读者提供最佳服务。

(三)惰性思维

众多研究之所以将比较的对象限定在国家级档案馆,固然有语言、技术等客观障碍,但也有惰性思维在作怪。一个研究者既然有能力研究一个或几个英语国家的国家档案馆,说明其英语水平是比较高的,如果这个研究者要研究这一个或几个英语国家的地方档案馆,也完全有这个能力。只不过在实践中,因为地方档案馆的数量多,资料查找困难,研究外国地方档案馆要比研究国家档案馆多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努力,这让很多研究者望而却步,选择了逃避。

三、进一步的思考

西方发达国家的档案工作固然整体上比我国要先进,但我们要警惕先入为主的思维。任何一个国家的档案工作都有其优势和不足,在介绍、研究外国档案馆时,不能只关注好的方面,同样要对其不足进行细致的研究,如此得出的结论才更加客观。

组织蛋白、酸性磷酸酶(ACP)、碱性磷酸酶(AKP)、溶菌酶(LSZ)试剂盒均购买于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院。水蛭素活性测定采用《中国药典》2010版规定的测定方法及陈华友等[12]提供的方法(数据体现时,在相应标号前增加指标英文缩写,如“LSZss”代表配合饲料组嗉囊组织中溶菌酶的活力)。

此外,我们还应该注意到,西方发达国家与我国所处的发展阶段是不同的,社会制度也是不同的。用西方发达国家的档案馆与我国档案馆比较,分析差距,从而指导我国档案馆的相关工作,这固然是一个很好的思路,但同时我们也不应该忽略和我国处于同一个发展阶段的国家,它们的档案馆所采取的好的做法更加值得我们借鉴。因为发达国家档案馆的技术和资金等优势,是我国档案馆不具备的,发展水平和我国相当的发展中国家,其档案馆面临的情况和具体的工作与我国档案馆更加具有可比性。

当前我国倡导的“一带一路”在全世界产生了极大的反响,沿线的国家大部分都是发展中国家。这些国家的档案工作开展得如何,档案馆有什么特色,有哪些值得我们借鉴的地方,我国档案馆可以与它们开展哪些合作等等,都值得我们去深入研究。对于中外档案馆比较研究而言,“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争艳春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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