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琵琶记》中蔡伯喈人物形象分析

2020-03-23 05:56李静
青年文学家 2020年5期
关键词:社会背景琵琶记人物形象

摘 要:《琵琶记》是元末戏曲大师高明所创作的南戏,属于我国古代戏曲中的瑰宝,被誉作“传奇之祖”。全剧分为四十二出,描述了书生蔡伯喈和赵五娘之间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本文以蔡伯喈这一人物形象为核心,分析了其角色定位。

关键词:《琵琶记》;蔡伯喈;社会背景;人物形象

作者简介:李静(1968.6-),辽宁省法库县人,党校讲师,研究方向:中文。

[中图分类号]:J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20)-05--01

《琵琶记》全剧典雅、完整、生动而浓郁,彰显出作者高明细腻的目光与酣畅的写作手法,是抒情文学和戏曲文学之间相互结合的典型作品。而蔡伯喈一直是人们所研究的焦点,不同人从不同角度读出了其不同人物特征。笔者尝试利用弗洛依德精神分析法,由全文写作背景入手,针对蔡伯喈的性格进行分析,以挖掘其所存在的理由。

1、《琵琶记》创作背景

书生发迹之后负心弃妻的这种现象,跟科举制度之间具有十分密切的关联。古代科举制度规定:无论其门第出身,只要科举中式,便可为官,这也给广大穷苦人发迹供给了机会。“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就是此种情况的真实写照。书生由于出入仕途,要寻找自己的靠山,而权贵也要拉拢新人从而扩充自己的实力,联姻就成为了二者之间实现利益结合最为直接的一种手段。在书生攀附权贵,将糟糠之妻抛弃之后,就跟以往的家庭观念和市民阶级之间形成了无法调和的冲突,造成家庭与道德悲剧的出现。地位与行为之间的重大反差,必然成为普通大众谴责的首选目标。而在元代,社会状况出现了非常大的转变,书生的处境变得落魄,科举制度时兴时辍。这也导致谴责书生负心的作品失去了其时代意义。书生社会地位低下,反倒成为了人们同情的对象。因此,元曲当中书生的形象,要么平庸而懦弱,要么迂阔而拘谨。一直到元代中后期,人们对于地位始终无法得到改善的书生更加怜悯,对书生进行正面歌颂的戏曲成为当时的主流。而高明所著的《琵琶记》,主要以同情和宽恕的态度,对主人公蔡伯喈进行刻画,深刻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状态。

2、蔡伯喈人物形象分析

弗洛伊德提出,人的心理分为三部分:本我、自我以及超我。其中,本我属于最为原始,在潜意识之下的非理性心理结构,主要由本我及欲望所组成,会受到快乐原则的支配。对于自我的一味追求,是由于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在经过一定修改之后,来自于本我当中的一部分。本我代表着理智与常识,依据现实原则对本我中的非理性冲动进行控制与压抑,同时迂回的为本我形成适当满足。超我则是人格当中最为高级和道德化的心理结构,通过良知和理想等基本原则实现规范自我。

《琵琶记》当中蔡伯喈忧郁而软弱,而且处于“人格分裂”状态,其实就是他人格结构当中本我、自我以及超我之间相互碰撞所产生的结果。蔡伯喈人物性格矛盾最为主要的体现为“三不从”,接下来我们以“辞试不从而被父逼试”分析蔡伯喈的人物形象。

蔡伯喈首次出场是皇榜征考的情况下,而这时它刚刚娶妻,妻子怀孕两个月,他极不情愿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他不想去应考,他所提出的理由是父母年纪大却没人奉养。无论是府吏举荐,母亲劝勉,还是张太公对其进行嘲讽,他都无应试之心。对于中华民族传统来说,孝道的确是浸润于这个民族每个人内心深处的品质。当然,这其实只是一种表面上的原因。当蔡伯喈被其父亲逼迫,无可奈何的时候,他将希望寄托于妻子的身上。伴随着故事剧情的不断发展,蔡伯喈的愁因是“高堂渐远”和“恩爱难分”二者并举,前者被放在第一位,也跟世俗观念相同,但其实质却是一种表面上的缘由。相比之下,“恩爱”却紧随其后,读者感悟,这才是蔡伯喈的深层意愿。从此处我们可以看到蔡伯喈内心一种真实的“本我”。依据弗洛伊德理论,“本我”属于人类心理与欲望的本源,并不受法律和道德的约束,完全是一种自私,是为了满足个人追求快乐的本能。

蔡伯喈的内心的确贪恋着自己的娇妻,无法割舍那鱼水之欢。作为一个文人,考取功名应该是其人生最大的追求,而在蔡伯喈的身上,我们所看到的却是其对于考试的厌恶。在蔡伯喈的心里,家庭温馨、夫妻恩爱才是他最大的人生追求,他更愿意去享受生活,也因此得到父亲的责问和张太公的嘲讽。对于蔡伯喈,我们无法从他的身上看到道德约束,就是一种出于欲望与本能的决定和行为。

自我属于心理结构当中对理性进行支配的重要媒介,可以实现对本我本能内驱力的调节,继而让这些能量通过非破坏的形式得以释放。自我是理智与谨慎的象征,本我却是一种未被驯服的激情。作为一种边境产物,自我试图在本我与外部世界之前进行调节,无论在任何时候,自我都力求跟本我之间维持良好的关联。

蔡伯喈内心环境的深处其实存在着一種共同意识支配下的伦理环境,也就是利用考取功名而实现显达的“自我”,对其内心中的“本我”起到支配作用。在蔡伯喈自身不愿意去面对的时候,其通过父亲的逼迫和张太公的劝诫,导致最终“本我”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超我”。在弗洛伊德的理论当中,“超我”属于道德媒介,是人们的良心与自尊。“超我”直接起到相应作用,亦或是利用自我起到其作用,对本我内驱力形成压制甚至禁止。

蔡伯喈内心深处所潜藏的“超我”思想,是自己利用考取功名的方式,换来整个家族的荣耀。而为了家族的社会地位,让他抛下自己新婚妻子和白发爹娘,带着众人的期盼,压抑自己的内心情感。在他的内心当中,“超我”属于一种社会力量,同时也是规范,驱动着蔡伯喈的行动。

参考文献:

[1]朱锦华.欲问帘外人,不知父母安否? 观苏昆《琵琶记·蔡伯喈》有感[J].中国戏剧,2019(06):47-49.

[2]张勇风.《琵琶记》主旨“隐喻说”探微[J].文艺研究,2019(05):87-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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