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的照片

杜小铁

罗伯特·弗兰克的第一本摄影集《美国人》以极具个人主观色彩、构图失衡、冷漠旁观、充满挑衅气息的影像，道破了美国精神荒芜的真相，改变了现代摄影的方向，被称为是现代摄影的圣经。而这张照片便是弗兰克在1955年拍摄的《新奥尔良电车》，它是《美国人》中的标志性照片，也是这本影集的封面。1955年的美国照片是黑暗、坚韧、令人不安的，与其他摄影师在战后时期创作的乐观、生动的照片有所不同。在这张电车照片中，从左往右的5排座位上分别坐着两个年长的白人、两个孩子、一位黑人男性以及一位黑人女性。其中前排的白人女士皱着眉头望着镜头，中间的男孩子带着一种近乎疑惑的表情看向摄影师，而后排的黑人男性，却带着一种近乎哀怨的表情看着外面，像是在质疑着为什么这个世界是这样的？而且这张照片最有趣的一点是，小女孩的手并没有放在座位的后面，而是放在一块写着公共汽车的“有色人种”的木头上，如果车上没有白人的座位，那块木头可以被拿起来向后移动。而此时该座位上的所有“有色人种”都必须站起来给白人让座。所以，一辆电车，5排座位、6个不同表情的人，但你依然可以窥见美国存在的严重的种族主义表现。

隔阂未消除

Jaamier 花艺师

黑人可以和白人平等乘车，反映了美国民主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但内心的隔阂没有彻底消除，因为每个人脸上流露出的都是严肃、排斥，并没有相互接纳的欢笑。

对《美国人》的疑问

Zoe 杂志编辑

第一，在《美国人》中，83张看似互不相关却紧密联系的照片究竟要表达什么？第二，这些语义模糊、构图歪斜、影调粗粝、时而跑焦的画面在摄影史的发展中究竟意味着什么？第三，这部在诞生时遭到质疑后又受到追捧的作品，为什么在当下的中国仍然存在巨大的理解障碍？

逃亡时人生百态

kama 英语翻译

這像是二战后某个城市的公交车照片。车上的人们正在紧急逃亡的路上，然后车辆停驻时，有的人看破了人生百态，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是有些人呢，就是仍然对这个世界还很好奇，还充满了希望，因为他对这个世界可能并没有了解那么深，总之，窗户就好似看待世界的角度，不同的人对这个战后的世界有不同的感受。

种族歧视

橙一 摄影系硕士

在这张开放式构图的照片里面，蕴含了极为丰富的内涵。一辆公交车上，白人坐在前排，黑人坐在后排，在弗兰克拍摄下这张照片的瞬间，他们的视线齐刷刷地望向这位正在抓拍的摄影师。一个瞬间，折射出当时的美国社会中严重的种族歧视问题。作为异乡人的弗兰克比起本土的美国人，目光更加敏锐和客观，粗糙的照片反映出了美国最真实的一面，也给每一个观者带来震撼与思考。

色调对比

——剧组场记

黑白的色调不仅揭示了时代，也定格了这个瞬间。左边的色调偏高，右边色调偏暗，加上左边的白人女性的表情充满傲慢和蔑视，而右边的黑人男性的表情充满无辜，不仅是色调上的对比，也充满着摄影师对于种族观点的表达，也许摄影师就好像中间的孩子一样，充满疑惑。

批判

美国《大众摄影》

其画面为“毫无意义的虚焦和粗颗粒，混乱的曝光，醉汉般的视野，平庸的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