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新时期《边城》高校教学史中“人性美”经典化历程

2020-08-27 09:36郑丽霞
文学教育·中旬版 2020年7期
关键词:人性美边城人物形象

内容摘要:新时期以来,文学史对《边城》的书写集中在对“人性美”的评价,主要体现在整个湘西边地的民风民情的正直朴素、忠厚善良的人性美书写。这构成了沈从文的文学理想——“人性的希腊小庙”。正因为沈从文《边城》中“人性美”的书写,使得沈从文一跃成为与鲁迅、巴金、老舍等齐名的现代文学作家,在文学史中不可或缺。但是,《边城》在现代文学史“人性美”经典化过程中,也存在一些问题,(一)《边城》中的人物无不美好,从艺术塑造人物形象的角度而言,是存在问题的。(二)近三十年来,文学史笔下的人物并没有丰富发展,从一登上文学史舞台,就已经定格人物形象。(三)八十年代以来,文学史《边城》书写整体呈现的是一种较为美好的颂歌模式。笔者认为,在文学史书写中,应当保持客观的问题意识和批判意识,这对文学史发展以及作品都有裨益。此外,在高校教学上,我们应当侧重《边城》的“美育”教育作用,对学生进行审美阐发,获得大学生的“美育感知”与“美育反馈”,以此涵养大学生的性情、重塑民族品德,这为高校文学教学改革提供新方向。

关键词:《边城》人物形象 人性美 经典化历程 “美育”

《边城》[1]写作于1931年,是沈从文最负盛名的代表作,原载于1934年《国闻周报》第11卷中,1934年10月由上海生活书店出版单行本。《边城》作为重要的现当代小说之一,已入选中学教材与大学教材。那么,新时期以来,中国现代文学史中的《边城》人物形象有何发展?《边城》在文学史中是否占据一席之地?《边城》所反映的沈从文的文学地位又是如何变化的?由于学者论述中“翠翠”已经阐释得较为完整,因此,本文主要以新时期的14部文学史为主要研究对象,梳理除“翠翠”之外的《边城》中人物形象生长脉络,展现这一时期文学史学者对《边城》的“人性美”的关注与评价以及《边城》文学史概貌。

一.《边城》“人性美”的形象建构与经典化历程

自八十年代开始,文学史编者开始将目光转向《边城》中人物的淳朴、善良、美好等特性,老船夫、天保与傩送、顺顺、杨马兵甚至扩展至“湘西人们”都成为文学史重点分析的人物形象,沈从文在他们身上建构了质朴、淳厚、善良、美好的人物形象。

老船夫是作品中仅次于翠翠的人物形象,1984年,在唐弢的笔下,老船夫以“淳朴忠厚”[2]的人物形象第一次登上文学史舞台。1989年,郭志刚等称赞老船工“纯朴、诚实、坚忍”[3],在暴风雨之夜猝然倒掉又重修的白塔,象征着“一个原始而古老的湘西的终结和对重造湘西未来的渴望”[4]。虽然此次并未提及老人与白塔的关系,但是在后文的文学史中,基本是将老船工的逝去与白塔的倒塌联系起来,且多引用此处提出的白塔的象征意义。1991年,冯光廉等赞扬老船夫“忠于职守”、“重义轻利”、“古道热肠”[5]。1993年,叶雪芬等书写老船工,颂其“饱经沧桑”“童心未泯,乐观旷达,宽厚热情”。叶雪芬等第一次将老船工称作是“古老湘西的品格和道德的象征”,第一次将老船夫与白塔联系在一起,“象征着一个原始而古老的湘西的终结,而结尾白塔的重建,寄托着作者‘重造民族品格的愿望”[6]。凌宇和叶雪芬和几乎同时注意到老船夫与白塔之间的联系,以及他们的象征意义,所不同的是,凌宇认为“白塔的重修意味着作家对人际关系重造的理想主义期待”[7]。自此,老船夫与白塔就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这论点也成为文学史家的定论,对后来的文学史书写影响甚远。此外,凌宇还发展了老船夫的性格特征,认为其续承了“‘信天守命的精神遗产”[8]。1999年,朱栋霖等延续了凌宇对老船夫和白塔的论断,赞其“古朴厚道”[9]。2000年,程光炜发展了“白塔”坍塌的意义:“塔的倒掉由此预示了一个田园牧歌神话的必然终结”,甚至尖锐地指出“这就是现代神话在本质上的虚构的属性”[10]。2002年,王泽龙等赞其“重义轻利,忠于职守,古道热肠”[11]。2007年,朱栋霖等仅仅提及其“古朴厚道”,反而删除了1999年所书写的老船夫与白塔的象征意义。2009年,乔以钢赞其“古道热肠、豪爽大方”[12]。自此,在现代文学史上,老船夫的形象就定格在“古道热肠”、“豪爽大方”、“重义轻利”、“诚实坚忍”等美好品质上,特别是文学史将老船夫与白塔紧密联系在一起,将其上升到民族品德的终结与重造上,不得不说是切中沈从文书写老船夫的文学匠心了。

《边城》中与翠翠构成爱情关系的是天保与傩送,文学史家多喜将二者放在一起评价。在1983年,在山东师范大学附设自修大学编写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中,傩送和天保第一次正式登上文学史舞台。编者赞扬兄弟二人的“性爱美”,主要体现在对爱情的“谦让”、“忠诚”以及不以“家势钱财门第等世俗观念”作为择婚的标准,而是以“感情”为标准选择爱人。编者这样评价:“以感情为重的恋爱观,是同传统的以家世利益决定男女婚配的门第观念,形成了尖锐对立,这在客观上是对旧婚姻关系做了否定和批判”[13]。1991年,冯光廉等颂扬天保与傩送“英武俊爽”、“知情晓义”[14]。1993年,叶雪芬等书写他们“结实如老虎”、“不骄惰、不浮华”[15]。两兄弟更被赋予象征意义,代表了湘西的年轻一代,他们“热情、要强好胜、敢爱敢恨,充满生命活力”[16]。同年,凌宇则用文化分析來探讨傩送的选择。在要碾坊还是要渡船的问题上,傩送拒绝了碾坊而选择了渡船。碾坊,意味着“金钱物质对婚姻的介入”,是“典型的封建文化的表现形态”。渡船,则意味着“拥有生命的自主自由与婚姻的属人本质”[17]。凌宇实则赞颂傩送自主自由的爱情姿态。1999年,朱栋霖等赞扬天保“豁达大度”,傩送“笃情专情”[18]。2002年,王泽龙等写他们“知情晓义,英俊倜傥”[19]。2009年,乔以钢在叶雪芬等的基础上发展了两兄弟的性格,在“结实如老虎”、“不骄惰、不浮华”的基础上,认为他们也富有“勇武雄强”的原始生命力,又浪漫痴情、忠厚重义,不乏温柔与细腻。特别是他还发展傩送的文学史意义,从他的名字入手分析,谈其身上遗留的“神性色彩”,赞其是“美丽强壮像狮子、温和谦顺如小羊”[20]的男性美的理想化身。虽说在文学史中天保与傩送一起出现,但是文学史家对傩送的关注更多一些,在兄弟二人皆勇武、诚朴的文学史形象之上,天保显得更为豁达大度,傩送则彰显其爱情的自主生命意识,以及遗留的神性色彩。

自1991年,冯光廉第一次注意到顺顺“慷慨好爽,敬老恤贫”[21],顺顺自此就登上了文学史舞台。此后,顺顺的人物形象则集中在“大方洒脱、豪爽好义”[22]、“豪爽慷慨”[23]、“敬老恤贫,慷慨豪爽”[24]、“慷慨济人、明事明理、正直和平”[25]。自此,就建构起了顺顺较为清晰的文学史形象,即“慷慨豪爽”、“敬老恤贫”、“明事明理”、“正直和平”。

杨马兵在《边城》文学史书写中仅仅出现了三次,且一般都只用简短四字评价。1993年,叶雪芬与舒其惠第一次注意到了《边城》中的最次要人物——杨马兵,颂其“正直热心”[26],1999年,朱栋霖赞其“热诚质朴”[27],2007年,朱栋霖在修订版中又简要分析了杨马兵主动照顾翠翠的事实,赞其“品性高洁”[28]。

可见,无论是老船夫、天保与傩送、顺顺还是极不起眼的杨马兵,在文学史学家的笔下都是品性纯美的人物形象,没有一丝缺点。因此,文学史编者将地方民族性格归结为“正直、朴素、信仰简单而执著”[29]。1991年,冯光廉等高度赞扬《边城》的子民,“无论老幼,不分富贫,一律都保持着忠厚善良、诚挚淳朴的人性美和人情美”,特别提及“酒家屠户,都是君子风度。往来渡客,无不乐善好施”,“即便是娼妓,也常常较之讲道德知羞耻的城市中绅士还更可信任”[30],这句话在此第一次出现,但在后来的文学史中被多次引用,成为定论,成为论述《边城》不可或缺的关键句。朱栋霖[31](1999、2007)、王泽龙、刘克宽[32](2002)、乔以钢(2009)[33]都不约而同地引用了这个观点[34]。

二.文学史经典:《边城》的不可或缺

可见,文学史中的《边城》书写的所有人物无不美好,无不质朴,无不善良。沈从文在《边城》中书写的人物为什么都善良、质朴?他的用意究竟何在?这就涉及到沈从文塑造这些人物的匠心所在,三十多年来,文学史作家一直一致试图回答这一问题。正如沈从文自己所言:“二十年来的内战,使一些首当其冲的农民,性格和灵魂被大力所压,失去了原来的质朴、勤俭、和平、正直的型范”[35]。《边城》所展现的人性的美好,民性的淳朴,构建的深厚丰盈的理想东方人格范式,正是成为沈从文想要改造国民性的一个重要途径。其实,从80年代起,就有文学史作家提出作品中的“人性美”为沈从文及《边城》平反。1987年,钱理群等人一反50年代以来的以阶级定位文学史,对《边城》作详细分析,从沈从文创作的内在动力与思想内核出发,认为沈从文在《边城》中“设想用农村原始的人情美来改造社会,来恢复民族性格”,彰显沈从文的“正义的、人道”的爱国理想和“‘重造民族品德”[36]的理想,为沈从文及《边城》的文学地位平反。自此,《边城》成为平反沈从文文学史地位的重要例证。刘勇直指沈从文小说创作的中心是“表现人性”,展现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37],作为构筑善与美的“神庙”基地[38]。朱栋霖等也认为沈从文从“从道德视角出发,为湘西民族和整个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注入美德和新的活力,并观照民族品德重造的未来走向”[39]。这也基本成为文学史作家的共识,在《边城》湘西边地的“爱”与“美”被发现的过程中,《边城》的地位也从文学史的边缘地位一跃成为与《子夜》、《家》齐名的重要现代作品,《边城》迎来了全面新生。

1983年,山东师范大学附设自修大学编将沈从文与张恨水放置在一起并列专章开始,沈从文和《边城》的地位就已经开始在文学史中逐渐上升。但这一时期的多数文学史论述沈从文时喜将其与其他作家放置一起,如唐弢将“鲁彦”与“沈从文”[40]放置同章,郭志刚等将“沈从文与李劼人”放置于同一章[41],冯光廉、刘增人将“废名与沈从文”放置于同一节[42]。1993年,在叶雪芬、舒其惠将“沈从文的小说”单列一节,这也标志着沈从文在文学史上终于第一次独立成节。同年,凌宇将沈从文放置在“京派”小说下,独立成节。1998年,新版《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将沈从文专章论述,这是沈从文第一次被列为专章作家进行论述,由此开始,沈从文在文学史中开始有了独立的地位。1999年,朱栋霖的文学史书写中,《边城》在文学史上第一次单独成节。这意味着《边城》在文学史上终于占得一席之地。此后,在文学史中,沈从文基本單独成章,而《边城》基本单独成节。自此,沈从文及《边城》成为现代文学史不可或缺的经典作家及作品。

三.结语

可见,新时期以来,随着翠翠、老船夫、傩送等一系列人物被文学史作家不断开掘,文学史已经形成对这一系列《边城》人物的共识,即“善良、淳朴、重义轻利、自信守约”等良善品质,这些人物形象的发现与建构不断验证着沈从文书写《边城》的“‘重造民族品德”[43]的社会理想。因此,《边城》与沈从文成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不可或缺的文学经典之一。可是,在《边城》的“人性美”文学史经典化历程中,也存在着一些问题。(一)《边城》中的人物无不美好,从艺术塑造人物形象的角度而言,是存在问题的。其实,我们明明可以指出翠翠的胆小,老船夫过于顺天应命,天保出走时的负气冲动……他们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可是近20部文学史,却仅有郭志刚、孙中田在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修订版)提到《边城》中人物的性格“缺乏一种内在的矛盾和冲突”,呈现出一种“扁平”状态,但他又笔锋一转,立刻为《边城》开解,“但人物性格单纯到极致也便成了一种净化的美”[44]。这说明文学史作家不是没有留意到沈从文创作人物的单一性,但是却碍于沈从文的文学用意无法对其进行批判,这是问题之一。(二)近三十年来,文学史笔下的人物并没有过多的丰富发展,从一登上文学史舞台,就已经定格了他们的人物形象。这期间自然有沈从文创造人物的匠心,文学史作家不好进行干涉与发展。但是否也值得我们反思,在分析文学史作品人物形象之时,是否需要引进更多的文学理论来深析人物形象?是否应该对作家塑造人物形象的不足提出较为中肯的批判?(三)在80年代以后的《边城》文学史书写,呈现的是一种较为美好的颂歌模式。笔者认为,在文学史书写中,还是应当保持客观的问题意识和批判意识,这对文学史发展以及作品都有裨益。此外,《边城》重新发现湘西的“人情美”与“人性美”,彰显的“爱”与“美”,小说中的牧歌情调与桃花源式的塑造十分契合当下高校大学生的品德培养目标,可以此涵养他们的审美观与世界观,这对提升当代大学生的审美教育有着重要的推动作用。在高校文学史教学上,我们应当侧重《边城》的“美育”教育作用,对学生进行审美阐发,以获得大学生的“美育感知”与“美育反馈”,以此涵养大学生的性情、重塑民族品德,这也可作为开拓高校文学教学改革的新方向。以上,希冀为今后《边城》文学史发展以及《边城》高校教学提供一些历史资料参考与建议。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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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乔以钢主编.现代中国文学(1989-1949)[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9.

17.朱栋霖、朱晓进、吴义勤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2012)[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

注 释

[1]沈从文:《边城》,上海:上海生活书店1934年版。

[2]唐弢:《中国现代文学史简编》,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387页。

[3]郭志刚、孙中田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修订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406页。

[4]郭志刚、孙中田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修订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407页。

[5]冯光廉、刘增人主编:《中国新文学发展史》,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237-238页。

[6]叶雪芬、舒其惠主编:《中国现当代文学教程》,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1993年3月版,第151页。

[7]凌宇、颜雄、罗成琰:《中国现代文学史》,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3年4月版,第228页。

[8]凌宇、颜雄、罗成琰:《中国现代文学史》,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3年4月版,第226页。

[9]朱栋霖、丁帆、朱晓进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1997》,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8月版,第211页。

[10]程光炜、吴晓东、孔庆东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231页。

[11]王泽龙、刘克宽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第108页。

[12]乔以钢主编:《现代中国文学(1989-1949)》,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199页。

[13]山东师范大学附设自修大学编:《中国现代文学史》(下),山东师范大学附设自修大学1983年5月版,第78页。

[14]冯光廉、刘增人主编:《中国新文学发展史》,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237页。

[15]叶雪芬、舒其惠主编:《中国现当代文学教程》,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1993年3月版,第151页。

[16]叶雪芬、舒其惠主编:《中国现当代文学教程》,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1993年3月版,第151页。

[17]凌宇、颜雄、罗成琰:《中国现代文学史》,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3年4月第1版,第226页。

[18]朱栋霖、丁帆、朱晓进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1997》,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8月版,第211页。

[19]冯光廉、刘增人主编:《中国新文学发展史》,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237页。王泽龙、刘克宽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第108页。

[20]乔以钢主编:《现代中国文学(1989-1949)》,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199页。

[21]冯光廉、刘增人主编:《中国新文学发展史》,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237页。

[22]叶雪芬、舒其惠主编:《中国现当代文学教程》,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1993年3月版,第151页。

[23]朱栋霖、丁帆、朱晓进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1997》,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8月版,第211页。朱栋霖、朱晓进、吴义勤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2012),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218页。

[24]王泽龙、刘克宽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第108页。

[25]乔以钢主编:《现代中国文学(1989-1949)》,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201页。

[26]叶雪芬、舒其惠主编:《中国现当代文学教程》,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1993年3月版,第151页。

[27]朱栋霖、丁帆、朱晓进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1997》,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8月版,第211页。

[28]朱栋霖、朱晓进、吴义勤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2012),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218页。

[29]1983年,在山东师范大学附设自修大学编写的《中国现代文学史》编者颂扬“湘西人民的朴素政治、互助互爱的美德”。1987年,钱理群等《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总结地方民族性格,即“正直、朴素、信仰简单而执著”。1998年,钱理群《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夸赞其“正直、朴素、信仰简单而执著”的地方民族性格。

[30]冯光廉、刘增人主编:《中国新文学发展史》,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237页。

[31]朱栋霖、丁帆、朱晓进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1997》,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8月版,第211页。

[32]冯光廉、刘增人主编:《中国新文学发展史》,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237页。王泽龙、刘克宽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第108页。

[33]乔以钢主编:《现代中国文学(1989-1949)》,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199页。

[34]注:1999年,朱栋霖等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1997》,认为“茶峒民性的淳厚”,这里的人们“轻利重义、守信自约”,“酒家屠户,来往渡客,人人均有君子之风”,“即便是娼妓,也常常较之讲道德知羞耻的城市中绅士还更可信任”。2000年,程光炜等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认为小说中的人物都具有“淳朴、美好的天性”。2002年,王泽龙等主编的《中国现代文学》,书写“酒家屠户,来往渡客,也都乐善好施,具有君子风度”,“即便是娼妓,也常常较之讲道德知羞恥的城市中绅士还更可信任”。2007年,朱栋霖等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2012(上)》书写茶峒民性的淳厚”,这里的人们无不“轻利重义、守信自约”,“酒家屠户,来往渡客,人人均有君子之风”,“即便是娼妓,也常常较之讲道德知羞耻的城市中绅士还更可信任”。2009年,乔以钢主编的《现代中国文学(1989-1949)》认为《边城》彰显“人性美的典范”。《边城》众人“既重义轻利,又能守信自约,即便是娼妓,也常常较之讲道德知羞耻的城市中人还更可信任”。

[35]沈从文:《边城·题记》,《沈从文全集》第8卷,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2009年版,第59页。

[36]钱理群、吴福辉、温儒敏、王超冰:《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第321-322页。

[37]沈从文:《习作选集代序》,刘洪涛,杨瑞仁编:《沈从文研究资料》,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53页。

[38]刘勇:《中国现代文学史》,北京:中国人事出版社1998年版,第152-153页。

[39]朱栋霖、丁帆、朱晓进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1997》,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8月版,第212页。

[40]唐弢:《中国现代文学史简编》,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380页。

[41]郭志刚、孙中田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修订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401页。

[42]冯光廉、刘增人主编:《中国新文学发展史》,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232页。

[43]钱理群、吴福辉、温儒敏、王超冰:《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第321-322页。

[44]郭志刚、孙中田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修订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407页。

基金项目:福建省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17年度重点课题《<边城>高校教学史(1951-2014)》(FJJKCGZ17-179)阶段性成果;2018年福建省高校杰出青年科研人才培养计划“京派散文文体研究”阶段性成果。

(作者介绍:郑丽霞,泉州师范学院文学与传播学院副教授,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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