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而不离

2020-08-31 10:32马萌
作文周刊·八年级版 2020年31期
关键词:测温文学社口罩

文题呈现

材料一:《苏州园林》中写道:“墙壁上有砖砌的各式镂空图案,廊子大多是两边无所依傍的,实际是隔而不隔,界而未界,因而更增加了景致的深度。”

材料二:疫情期间,几乎所有人都有被隔离的经历。隔离了人,但不隔离爱。我们一起众志成城,互相鼓励,互相帮助,打赢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请以“隔而不隔”为题,写一篇不少于600字的作文。

隔而不隔 马萌

隆冬,寒风咆哮着撕下树上最后一片枯叶,我紧紧攥着刚买的口罩,望着街上空荡萧瑟的景象,鼻头一酸,疫情的隔离如一堵厚墙隔在邻里间,使得过往的温情烟消云散,唯留凉意在心头蔓延。

我叹了一口气,拉低帽檐快步跑回小区。小区门口多了一个橘色身影,是防控志愿者阿姨!这抹亮色悄悄地敲碎了我内心寒冷的一角。此刻,她坐在岗亭内,摆弄着电子测温计。微亮的小电炉泛着红光,源源不断散发着温暖。她时而将测温计靠近炉子,过了一会儿又收回手,对着自己的手腕进行扫射:时而又将测温计举到自己眼前,仔细观察。似乎是感知到了我的存在,阿姨缓缓抬起头,口罩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脸。她温柔地对我说:“小朋友,不好意思,这电子测温计低于16摄氏度就无法正常工作,我正在给它取暖呢!好了,我现在就给你测温。”她眨了眨眼,快速举起测温计,微微俯身,在我腕上扫了一下。“快回家吧,外面冷。”她弯成月牙的眼睛里盛着暖人的关切。骤然间,心灵上的隔绝之墙裂缝四起,我感到温暖的阳光正从隔墙的缝隙里钻进来。

又一次,我下楼取快递,再遇熟悉的她。小电炉“嗡嗡”运转,微微红光闪烁着。“小朋友,来拿快递?”志愿者阿姨热情地招了招手,我瞥见电炉旁堆着小山似的快递包裹,轻轻点了点头。“阿姨帮你用酒精消毒,很快就好。”她将碎发顺在耳后,娴熟地拿起消毒水,一压,一挥,一抹。“我刚用酒精洗过手了,别担心,高温消毒和化学消毒双重保险,不把病毒带回家。”阿姨孩子气地挥了挥自己的拳头,大声说,“小朋友,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用细心耐心用心,赶跑病毒!”

伴着她铿锵有力的话语,心的隔墙瞬间坍塌,久违的阳光肆意冲进来,我的整颗心如沐春风,暖暖的。

纵然山河有恙,不敌人间盛情。隔的是病毒,不隔的是情谊。这段隔而不隔的时光,也教会我,如何在黑暗中坚守追求光明之心。

(江苏高邮外国语学校世纪风文学社)

简评

一场疫情,让寒冷的冬天变得更加寒冷,人们被隔绝了,但是爱是不会被隔绝的。小作者运用语言、动作描写,使人物形象跃然纸上。

隔而不隔 韩沅皓

面前是一座石桥,桥对面是我的家乡。

桥上一个人也没有,暗青色的石桥拱起佝偻的腰,随着我的拾级而上发出沉闷的哼声,就连桥下欢快流过的溪水,也像孩子一样“笑问客从何处来”。

我的心头一紧,想起鲁迅先生《故乡》中的一句话:“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昔时玩耍的石子路已被浇上了沥青,尽显庄严。记忆中的红瓦小屋,摇身一变成了高大的楼房,冷冷地盯着我这个“外来者”。金黄色的麦田被挖成了深不见底的鱼塘……我拼命走着,甚至跑了起来。我一把扯下戴着的口罩,似乎快要呼吸不到那股乡土的情味了。

“哎,谁家的娃子到处乱跑?快把口罩戴好!”

不远处传来一个嘹亮而粗犷的声音。我停下脚步,走近看,原来是一群老人。

“咦,你这娃看着挺面熟,这不是村东头老韩家的孙子吗?这么大了!”还是那个声音,我仔细听着,隔着一道记忆的墙壁,我终于认出了他,是小时候经常给我糖吃的刘爷爷。

“您,您还认得我?”我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什么話!只要是咱村子里走出去的娃子,隔着千山万水,我也能把他认出来!”刘爷爷拍了拍他厚实的胸口,发出了“咚咚”的令人安心的响声。

我的眼睛酸酸的,那是一种漂泊的孤船在海上望见了灯塔的感动。刘爷爷黝黑的脸上泛起了朴实的笑,让我感到灯塔的那道道光束隔着厚障壁穿射过来。

我定睛看了看刘爷爷和坐在他周围的老人,虽然他们戴着口罩,但依然有股浓郁的乡土味儿从口罩背后传了出来。

有人拍了拍刘爷爷的肩:“老刘,你自己都没戴口罩,干吗要人家孩子戴呀!”

我们都会意地戴上了口罩。我们虽然隔着口罩,却融为了一个集体。

老人们围坐在一棵老槐树下闲聊。我惊奇地发现,他们当中大多数人我都认得,或许这就是岁月的手下留情。我无论走得多远,都不会与他们相隔太远。

(江苏高邮外国语学校世纪风文学社)

简评

作文情景交融,开头景物描写烘托了人物沮丧的心情:刘爷爷朴实的话语,温暖了“我”的心房,让“我”终于意识到自己与故乡其实没有隔开。小作者构思巧,善于选点展开,行文跌宕起伏,耐人寻味。

隔而不隔 居心雨

爷爷是个老教师,教语文的,桃李满天下。

小时候,我虽然说不了文绉绉的话,但对吟诗作对的人有一种由心而生的崇拜。爷爷闲时也诵些诗,记忆犹新的是某天雨后,他瞭望屋外之夏,吟了一句:“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后来,爷爷陆续教了我一点诗词,不论是“绣口一吐,半个盛唐”的李白的诗,还是“自成一家”的苏轼的词,都让我深感珠玉在前。爷爷从不帮助我去理解一首诗、一首词,他说你自己和作者去交谈,去理解他们。

我想,我和这群诗人、词人隔了很远。

后来,又是一个下雨天,我坐在爷爷经常坐禅问道的席子上,看雨打芭蕉,想着李清照的那句“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那时,爷爷已经不在了。而我却始终没有学会和诗人、词人去交谈,我们相隔了千年,跨越了唐宋元明清数个朝代,没有相同的境遇,我们,相隔甚远。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连日的雨涤去尘嚣,仔细想想发觉已是六七月了。一时间,心头一阵悸动。我看到一个安静又慈祥的老人,他在芭蕉房里,吟诵“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这首诗,叫《喜晴》。

到底是爷爷吟的诗,还是范成大吟的呢?墙外竹笋成林,此时此刻,正如冯骥才所说:“感觉是找不到的,只有等它来找你。”我终于领悟到了《喜晴》的韵味,雨过天晴,夏意自然越来越浓郁。

我想,我受诗词的熏陶也是如此。在这样一个时刻,我才突然察觉,我与那些文人墨客、即使隔了许久的年月,情感也是不隔的。

我们隔了湘雨廊桥残雪的千年岁月,却不隔这段恍悟人生的情:我们隔着一场雨,却不隔这个夏。

(江苏高邮外国语学校世纪风文学社)

简评

小作者写自己对古诗词由不理解到理解,由此发出感叹:我们与古代文人墨客即使隔了许久的年月,情感也是不隔的。从而很好地突出了主题。

(本版作文指导老师:赵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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