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til的时态逻辑特征分析

罗丹

【摘 要】 until一词英文原意表示“up to the time”，中文释义“直到……为止”。从其意思来看，与段时间且持续义相关。在英语时态中，完成态和完成进行态强调的是段时间，且有持续义，但在until引导的从句对应的主句中，规则语法规定不能使用完成态和完成进行态。这与中文思维对其理解相矛盾，本文将从一般态、进行态、完成态的逻辑特征，结合时间轴的直观形式来探讨until的时态逻辑特征，帮助学习者更好地理解until的时态使用情况。

【关键词】 until;时态逻辑;使用特征

【中图分类号】 H31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4102（2020）04-0042-03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一、与until相关时态的逻辑特征分析

由于until代表的是一个与主句有关的时间顺序，因此，在主从句这样的句式中，until清晰定义了一个划分两个截然不同的动作或状态的时间界面，可称其为时间临界点。以此为分水岭，这类型句子的时间序列可以被划分为两大时段，即until所定义的时点之前和之后，分别称为第一时段和第二时段。主句中的谓语所表示的是第一时段的动作或状态;第二时段的动作或状态通常为隐性信息，与主句谓语所示的信息截然相反，可归结为它的反状态、表示为它的反义词。

根据规范语法的规定，当until从句引导的时态是现在一般时或现在完成时的时候，主句可以使用现在一般时、将来一般时和现在进行时。其中，由于“主将从现”的原则，当主句是将来一般时的时候，until用现在一般时指将来。再根据until在肯定句中的释义——up to the time，指的是主句中的动作结束，即until引导的分句中的动作发生的时候，直指主句中的动作不做了。until是一个动作和时间的结束点，在这个结束的时间点上，动词的状态可以是瞬态，也可以是常态。此外，在主从句的时态使用上，根据主次逻辑，应从主句出发来考虑从句该用哪种时态，而不应从从句来推导主句该用哪种时态。当until表示现在时，其引导的分句以及与之对应的主句的时态，可以通过时间轴来表示：

从以上图中可以看出，当主句谓语状态为现在一般时，无论是瞬态还是常态，until的时间节点都在现在这个基本时间内。图1所示，主句谓语动词处于一个恒定的时间和状态下，而until分句中的动作只要一发生，就意味着主句动作的结束。而until这个动作可以落在A、B、C任何一个点的区间上，主从句的动作都可以发生。换句话说，主句处于一个稳定且持续的状态中，不管until发生的时间点是看似比较早出现的B点，还是比较晚的C点，或是比较适中的A点，只要它出现了，主句动作就终止了。如：I wait until my children fall asleep. 主句所处的状态是一个“等待”的状态，“my children fall asleep”这个动作的出现是在wait这个状态中发生的，因此，不管发生得迟或早，其逻辑成立。图2中的until分句使用现在完成时，与图1的共同特点是，在主句主宰的现在一般时态的背景下，until引导的分句的中心都是在“现在”这个时间为中心发生的动作，图2中的现在完成时强调的是完成的状态和时间，即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间。如此一来，until这个动作出现实际上本身是落在“完成”这个状态上，可以是图2中的A、B、C中的任何一点，其逻辑与图1一致。

此外，当主句为现在进行时的时候，与until引导的分句的时态也具有以上特征，如图：

现在进行时和一般现在时从时间轴上来看，有相同的逻辑特征，即在“现在”这个时间范围内产生的状态，不同在于一般态为常态，进行态强调延续。从以上四图可以找到其共同的逻辑特征，即由主句主宰的“现在”的时间下发生的常态和延续态，是一个比较恒定的时间状态。而until分句的时态最终也是在这个恒定的“现在”时间内发生和终结，所以终结点在A、B和C三个区间内都成立。图4中until分句引导的现在完成时态，其特征与图2一致，最终结束点在“完成”，且是进入到现在进行时这个恒定的“现在”时间内终止。而在这个恒定的“现在”时间范围内，until这个词的本意与主句的动作产生了动作的先后顺序。即主句先发生动作，until这个动作后发生，但同时until引导的动作一发生，主句的动作就终止。

当主句为将来一般时的时候，从句用现在一般时表将来。until分句中的实际时态是将来一般时，用时间轴来表示的话，其逻辑特征与图1一致，但值得一提的是，主句动作发生的时间是将来，而将来是一个未来即未发生的时间，是一个推测性的时间，这有别于现在一般和现在进行时，这两个时态表示的是事实存在的状态。如果until也使用将来一般时，其动作会产生两种可能性的结果：真实发生了，或者并未发生，只是推测而已。然而，主句的动作又必须受到until分句动作的发生而终止，如果分句中的动作并未发生，那么主句就无法实现终止，相反，只有分句中的动作真实发生了，主句的动作才能发生且有意义。再因为英语具有时间性特质，表征现实时表现出勾连性、延续性和不可逆性，显示出一维的时间特质。用一般现在时这个事实发生和存在的状态来代替可能不发生的将来的动作，“主将从现”的逻辑含义便说得通了。

until指过去时间时，其逻辑特征与现在时一致，即主句谓语状态是一个恒定的时间范围，而until分句是在这个恒定范围内本身存在或进入到这个范围内后的某个时间点截止。只不过until把时间整个推移到表示过去了。

二、假设until分句对应的主句时态为完成态和完成进行态的逻辑特征分析

从until的中文翻译“直到……为止”来看，中国学习者很自然地会想到完成态和完成进行态，强调一个动作从开始到结束。但是从规范语法的规则来看，与until分句相应的主句并没有用到这两种态。假设until分句为现在一般时，而主句为现在完成或现在完成进行时，通过时间轴来分別表示其特征如下：

图5和图6从外形上看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图6表示现在完成进行时，强调动作的持续性。但从时间轴来看其表征的动作或状态，完成态和完成进行态最终的落脚点是在“完成”这个动作，且在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完成。如图所示的until这个时间节点在“现在”这个时间长度中，有三种可能，A点表示其结束点与现在完成时和现在完成进行时的结束点相同，那么意义重复，无法体现出主句动作的结束是因until动作的发生而结束的，until失去了其意义，既无法区分出until的时间节点，也体现不出动作发生的先后顺序。如果until的时间节点在B点，那么是在现在完成时和现在完成进行时的结束点之前，可以体现出动作的先后性，但B点到A点之间产生了一段距离，根据until的语义逻辑，主从句之间的动作是一个无缝连接，因此，这一段空白时间长度显然也不符合until的逻辑使用特征。而对于C点来说，在现在这个时间长度下，until这个结束的时间从理论上到达C点，但是却是发生在现在完成时和现在完成进行时的结束点之后，那么，until分句的动作还没有发生，主句的动作就已经结束了。由此可见，无论until这个分句中的时间节点在A、B还是C点结束，与完成态和完成进行态的逻辑特征有着矛盾或者失去其本身功能的特点。同理，当把主从句时间推到过去，即主句用过去完成时或过去完成進行时的话，until分句中的动词时态也是这样的逻辑特征。

三、结语

通过对以上符合规定语法规则中的until分句使用的时态以及与之对应的主句谓语时态的分析，再对比分析了受中文思维影响来理解完成态和完成进行态下的until分句和主句使用的时态特征，笔者认为：until的“直到……为止”实际指的是主句中的动作结束，即until引导的分句中的动作发生的时候，直指主句中的动作不做了。那么主句中的时态应该是一个恒定态，它为until分句中的动作提供了一个稳定和持续的时间长度，这样until分句中的动作可以随意落在这个范围内且合理，只要until一落在这个范围内的某个点上，意味着主句动作就结束了，而且这个本身恒定无变化的动作随时结束都可以。相反，在主句谓语时长和状态不恒定，即有时间的跨界，如从过去到现在，或者从现在到将来，且最终动作强调完成的话，until分句中的动作就不能随意落在主句时长的点上。如果until落在完成态和完成进行态结束之前，那么主句动作无法完成，即两种态还没有完成整个从开始到结束的动作就被硬生生地掐断终止了;until分句节点落在完成态和完成进行态结束之时，那么意义重复，无法体现出主句动作的结束是因until动作而结束，until失去了其意义;而until分句动作落在完成态和完成进行态之后，until失去了自身功能，因为不需要等到until动作的出现，主句动作已经结束了。因此，until用在肯定句中，其主句谓语状态只能是具有恒定性的一般态和进行态，而不能使用有两个时间跨度且动作有结束特征的非恒定性的完成态和完成进行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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