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中国之治”与全球治理的良性互动

2020-12-08 15:35王志民岑英武
山东社会科学 2020年10期
关键词:一带一带一路国家

王志民 岑英武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全球化与中国现代化问题研究所,北京 100029;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29)

中共十九届四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全面系统地总结出中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所具有的13个显著优势,其中的“显著优势”之一便是“坚持独立自主和对外开放相统一,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不断作出贡献的显著优势”。(1)《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人民日报》2019年11月6日第1版。“一带一路”倡议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对外开放的重大抉择,力图通过与沿线国家经济合作以实现互利共赢,在推进“中国之治”的同时为全球治理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并以破解沿线国家的治理赤字、信任赤字、和平赤字、发展赤字等“四大赤字”为主要切入点,成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践平台。

一、“中国之治”是对外开放之治

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科学性和生命力来源于其开放性。习近平主席在《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特别强调:“马克思主义是不断发展的开放的理论,始终站在时代前沿。”(2)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光明日报》2018年5月5日第2版。中国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坚持并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内在要求和现实体现。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本源而言,马克思主义是对人类优秀文明成果的继承与发展,揭示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性。早在19世纪80年代,马克思就曾提出经济落后国家可以借鉴和吸收资本主义文明成果基础上不经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而进入社会主义。他认为:“和控制着世界市场的西方生产同时存在,使俄国可以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而把资本主义制度的一切肯定的成就应用到公社中来。”(3)岑英武,对外经济贸易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列宁是第一个把资本主义国家的资金、技术和管理经验引进并运用于苏维埃俄国经济建设中的马克思主义者。他甚至还提出这样一个公式:“苏维埃政权+普鲁士的铁路管理制度+美国的技术和托拉斯组织+美国的国民教育等等等等++=总和=社会主义。”(4)《列宁文稿》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8年版,第94页。“社会主义实现得如何,取决于我们苏维埃政权和苏维埃管理机构同资本主义最新的进步的东西结合得好坏。”(5)《列宁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第2版,第511页。苏联“新经济政策”的成功实践正是得益于其对外开放。自我封闭和半封闭无疑是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的一个重要因素。

对外开放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基本属性。“中国之制”推动“中国之治”。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之制”的最本质的特征,也是“中国之治”的根本保证,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又是在对外开放的历史进程中形成的,对外开放同时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成功实践。1978年12月,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中国由此开始实行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新政策,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有学者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始改革开放至中共十八大这段时间的中国国家治理称之为“1978年体制”,并将这一时期中国所采取的公共政策称之为“经济国家”政策,同时还将这一时期的国家治理模式总结为“经济国家”的建构模式。(6)白智立:《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国家治理模式及改革》,广东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41、46页。1984年10月召开的中共十二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将对外开放作为一项基本国策正式确定下来。1987年10月召开的中共十三大最大的理论贡献是确定了我国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和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党的基本路线也被通俗地概括为“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其中的一个基本点就是改革开放。自此,对外开放作为基本国策便被纳入党的重要工作和国家治理体系的范畴,成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建设的重要推动力量。

对外开放是中国共产党顺应中国国情和时代发展的战略抉择。2013年11月,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对此有过精辟总结:“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是党和人民事业大踏步赶上时代的重要法宝。”(7)《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光明日报》2013年11月16日第1版。工业革命之后,国际分工以及以其为基础形成的世界市场,决定了各国和各地区之间的密切经济联系。世界经济的不断发展客观上推动了各国对外开放,并将各国逐渐纳入世界市场。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对此有过精辟分析:“世界市场使商业、航海业和陆路交通得到了巨大发展。这种发展又反过来促进了工业的扩展。”(8)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人民出版社2018年,第29页。部分国家正是因为积极发展对外经济贸易关系,主动参与国际经济竞争,由此壮大自身经济力量,逐渐发展成为经济强国。另外一些国家则因故步自封,闭关锁国,其结果或者被“边缘化”,或者沦为列强的附庸。开放与否,成为近代以来衡量一个国家经济社会发展以及是否具有发展潜力的基本依据。20世纪80年代,邓小平提出和平与发展是世界主题的科学判断,他认为:“总结历史经验,中国长期处于停滞和落后状态的一个重要原因是闭关自守。经验证明,关起门来搞建设是不能成功的,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9)《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78页。冷战结束后,受到两极制世界政治格局羁绊的世界经济朝着全球化方向发展,各国之间经济相互依存与互动日益加深,逐渐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经济发展新特征和新态势。经济全球化亦是一把双刃剑,使得国内经济与世界经济、世界经济与国际政治相互渗透、内外联动,“外交中隐藏着内政”、(10)Samuel P.Huntington," The Erosion of American National Interests," Foreign Affairs,Vol.76, No.5,1997,p.48.内政中贯穿着外交,从而使“双重博弈”成为常态。(11)Peter B.Evans,Harold K.Jacobson,and Robert D.Putnam,Double-Edged Diplomacy: International Bargaining and Domestic Politics, Californi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93.经济全球化对我国对外开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同时为我国参与国际经济合作和全球治理提供了新的契机与新的挑战。中国共产党充分利用经济全球化为我国的产业结构升级提供的难得历史机遇,趋利避害,积极参与并引领经济全球化发展趋势,作出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等若干重大战略抉择,推动中国经济深度融入国际经济循环,推动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经济结构不断提质升级,中国逐渐发展成为后来居上的新兴发展中大国。

对外开放是奠定和支撑“中国之治”的经济基石。改革开放以来,从“三步走”发展战略到“两个一百年”的“中国梦”宏伟蓝图,都离不开对外开放的推动。1980年,中国正式恢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合法席位,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中国在融入世界经济的同时,经济社会发展取得长足进步。中国经济规模由1978年在世界经济总量中居世界第十一位上升并稳居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占世界的比重由1978年的1.8%上升到2019年的16%。判断一项政策正确与否,首先要看它能否给人民带来真正的福祉。正如习近平主席所强调的:“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12)习近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70页。对外开放进程中,中国经济实现了连续近四十年的高速增长,人民生活水平得到极大改善,中国国际地位不断提升。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1978年,中国人均GDP为385元人民币(按当时价格计算折合约155美元),2019年中国的人均GDP已经达到70776元人民币(折合美元约为1.03万美元),食品消费总额占个人消费支出总额比重的恩格尔系数为28.2%的水平,人民生活水平逐年改善,不断提高。改革开放40余年波澜壮阔的历史证明,对外开放是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中国梦”的基本路径。2020年中国消灭贫困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21世纪中叶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等一系列发展目标,都将在对外开放进程中变为现实。

对外开放是中国与世界良性互动的成功实践。四十余年来,我国对外开放从引进资金,学习国外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到融入国际经济大循环,从与世界各国互利共赢到为全球治理贡献中国方案,对外开放是中国经济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基础,人民过上美好幸福生活的保证。中国已经走近世界舞台的中心,现今的中国已经不仅仅是“中国之中国”,更是“世界之中国”。习近平主席由此强调:“要胸怀两个大局,一个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全局,一个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这是我们谋划工作的基本出发点。”(13)《习近平总书记江西考察并主持召开座谈会微镜头》,《人民日报》2019年5月23日第2版。2020年初新冠疫情爆发后,“中国之治”在抗疫中充分显示出“中国力量”,交出了满意的“中国答卷”,并在积极援助各国抗疫的同时继续扩大对外开放,展现出全球治理的“中国担当”。今天的中国坚持奉行以开放促改革、促发展、促创新的发展思路,正在推进以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和物联网为代表的“新基建”。以新科技支撑的高效快捷的“云经济”新模式孕育出“新业态”,为我国经济发展提供新动能,引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共同打造“数字丝绸之路”。“云经济”模式将成为新技术支撑下的经济发展新蓝海,为此必须进一步推动供给侧改革,推动落实创新、绿色、协调、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并将其推广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引领沿线国家建设绿色、健康、智力、和平的丝绸之路。对外开放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推动力,是中国走向社会主义现代化治国兴邦的基础,是中华民族强起来的必由之路。“中国之治”的改革开放实践是中国道路的成功探索,“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给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选择,为解决人类问题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14)习近平:《决胜全面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1页。

二、“一带一路”引领全球治理走向

世界进入“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崛起速度之快前所未有,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带来的新陈代谢和激烈竞争前所未有,全球治理体系与国际形势变化的不适应、不对称前所未有。”(15)习近平:《坚持可持续发展,共创繁荣美好世界——在第二十三届圣彼得堡国际经济论坛全会上的致辞》,《人民日报》2019年6月8日第2版。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大国在全球治理体系中严重缺位,不再愿意提供国际公共产品。从某种意义上说,世界面临陷入“金德尔伯格陷阱”问题的挑战。(16)“金德尔伯格陷阱”源于美国经济学家查尔斯·金德尔伯格对1929年世界经济危机的研究。“‘金德尔伯格陷阱’是指在全球权力转移过程中,如果新兴大国不能承担领导责任,就会导致国际公共产品短缺,进而造成全球经济混乱和安全失序。”摘录自高飞文章《中国不断发挥负责任大国作用》(《人民日报》2018年1月17日第5版)。与此同时,南北失衡、资源短缺、人口爆炸、国际恐怖主义、跨国犯罪等全球性问题日益突出,加之强权政治、贸易保护主义等严重威胁世界的和平与发展。“在没有任何重大体系力量的时候,政策制定者能够成为变迁的施动者”。(17)Charles F.Hermann,“Changing Course: When Government Choose to Redirect Foreign Policy”, 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Vol.34, No.1,1990,p.20.中国作为新兴发展中大国在全球治理进程中担当什么角色,发挥什么作用,如何与世界实现互利共赢,为世界各国广为关注,中国自身也面临着战略性抉择。

2010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按汇率计算已位居世界第二。中国已经是世界第一贸易大国、第一外汇储备大国、第二对外投资大国,是12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最大贸易伙伴,发明专利申请量连续数年排名世界第一,还拥有全球最完备的制造业体系,等等。更具有影响力的是,中国正在形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市场。2013年9、10月,习近平主席审时度势,高瞻远瞩地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即“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将中国与世界的互动推进到一个崭新阶段。“一带一路”是新时代中国对外开放的重大抉择,标志着中国对外开放进入新的时空,是中国与世界互动的一个历史性转折。“在全球经济治理方面,中国从增益补充逐渐走向合作引领,”“正在向世界经济更深层次引领者的角色转变。”(18)《中国与世界经济日益呈现“双向对流”》,《青年报》2015年7月27日第A2版。“一带一路”倡议不仅要建立利益共生、责任共担、合作共赢的包容性的共生系统,推动着全球治理体系的变革,同时推动中国国家治理体系和国家治理能力的现代化。

第一,“一带一路”建设,目的要实现陆海内外联动、东西双向互济的双栖对外开放新格局。就国内经济社会发展而言,2013年11月召开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和2014年《政府工作报告》将“一带一路”、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确定为优化中国经济发展空间全新格局的三大战略,之后中央有关部门又提出“积极培育以粤港澳大湾区为龙头,珠江-西江经济带为支撑,西南、中南地区为腹地,辐射南亚、东南亚,对接‘一带一路’的新的经济支撑带。”(19)《区域经济发展呈现良好局面》,国家发改委网站,2016-02-16,http://www.ndrc.gov.cn/gzdt/201602/t20160216_774709.html。就中国与沿线国家互联互通和互利合作而言,“一带一路”建设贯通并环绕亚欧大陆,与沿线国家在广袤的亚欧大陆及其延伸地区合力打造世界上最长的且最具经济活力和发展潜力的陆上经济大走廊和海上经济大走廊。2017年,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家海洋局发布《“一带一路”建设海上合作设想》,将我国通过东北亚沿海,再经北冰洋连接欧洲的海上航线(即“冰上丝绸之路”)确定为三条蓝色经济通道之一。“冰上丝绸之路”由此被纳入“一带一路”建设的总体布局,“一带一路”由此联通包括北冰洋在内的四大洋并延伸辐射至北美地区。

“一带一路”建设进一步加速我国西部大开发与西部大开放进程,以解决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一带一路”建设使得西部地区在我国对外开放进程中承担起重要角色。近年来,贵州、西藏、云南、重庆等西部省区市一直居于中国各省、直辖市和自治区经济增长的最前列。贵州、四川、重庆等西南地区已将创新驱动确定为实现经济跨越发展的核心战略。仅以贵州为例,贵州省提出2020年将大力推进大数据集群建设,将研究与试验发展(R&D)经费投入强度提高到1.1%,科技对贵州经济增长贡献率将达到51.5%。渝新欧班列、蓉新欧班列架设起我国西南地区与欧洲互联互通的桥梁。重庆从2011年至2019年,中欧班列(重庆)累计开行超4500列,实载率超过90%,中欧班列使中国至欧洲运输时间缩短一半左右,竞争力大幅提高。2020年5月,党和国家出台“以共建‘一带一路’为引领,加大西部开放力度”的重大政策性举措。西部地区正在 “积极参与和融入‘一带一路’建设,”“强化开放大通道建设,”“构建内陆多层次开放平台,”“加快沿边地区开放发展,” “发展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拓展区际互动合作”。(20)《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新时代推进西部大开发形成新格局的指导意见》,《人民日报》2020年5月18日第6版。后疫情时期,辽阔广袤且资源蕴藏丰富的西部地区将成为我国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发挥着陆海内外联动和东西双向互济的桥梁作用,并为完善“一带一路”产业链和价值链提供更为广阔的空间。

在最坏情况时,每一虚部需要MRi次搜索对应实部,虚部的数目等于MI,其中MRi是与第i个可能匹配的实部的数目。因此,理论上CR的最大值为:

第二,“一带一路”建设,打造“六廊六路多国多港”的设施联通新构架,形成与沿线国家的联动发展效应。习近平主席提出“丝绸之路经济带”倡议之时就非常具体地提出了“五通”概念并将其作为“一带一路”建设的切入点。他认为,“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可以从政策沟通、道路联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民心相通等几个方面先做起来,以点带面,从线到片,逐步形成区域大合作。(21)习近平:《弘扬人民友谊,共创美好未来——在纳扎尔巴耶夫大学的演讲》,《光明日报》2013年9月8日第2版。一年之后,习近平主席又对“五通”作了新的总结概括:“应该是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五大领域齐头并进。这是全方位、立体化、网络状的大联通,是生机勃勃、群策群力的开放系统。”(22)习近平:《联通引领发展 伙伴聚焦合作——在“加强互联互通伙伴关系”东道主伙伴对话会上的讲话》,《光明日报》2014年11月9日第2版。基础设施落后是制约沿线大多数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瓶颈,因此互联互通被确定为“一带一路”建设的优先发展领域。习近平主席特别强调“路”的重要性:“丝绸之路首先得要有路,有路才能人畅其行、物畅其流。”“‘一带一路’和互联互通是相融相近、相辅相成的。如果将‘一带一路’比喻为亚洲腾飞的两只翅膀,那么互联互通就是两只翅膀的血脉经络。”(23)习近平:《联通引领发展 伙伴聚焦合作——在“加强互联互通伙伴关系”东道主伙伴对话会上的讲话》,《光明日报》2014年11月9日第2版。

“一带一路”是一个宏伟的合作倡议,更有着一系列务实的推进方案。2015年3月28日,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等三部委公布《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并在总体布局上提出中国-中亚-西亚、中蒙俄、新亚欧大陆桥、中国-中南半岛、孟中印缅、中巴等“六大经济走廊”的顶层设计,初步形成陆海内外联动、东西双向互济的地缘经济新格局。(24)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不断推进,中国与周边国家在“一带一路”建设互联互通合作方面已经不只是局限于“六大经济走廊”。近年来,中国又与相关国家在政府层面达成构建中尼印经济走廊、中缅经济走廊、澜湄流域经济发展带等共识。2019年,中国与尼泊尔又就构建跨喜马拉雅立体互联互通网络达成共识,助力尼泊尔实现“繁荣尼泊尔、幸福尼泊尔人”愿景。“一带一路”建设正是通过经济走廊的形式拓展地缘经济通道,以沿线重要国家和重要港口为依托,以公路、铁路、水路、空路、管路、信息高速路等“六路”的形式为载体,形成人流、物流、技术流、资金流、信息流,实现优势互补和联动发展的区域合作新模式。如今,六大经济走廊及与其配套的“六路”建设正在有序推进,印尼的雅万高铁、肯尼亚的蒙内铁路及其延长线内马铁路、埃塞俄比亚至吉布提的亚吉铁路、中东欧的匈塞铁路及中欧班列均已开通运行,中老铁路、中缅铁路即将建成,由此实现中国与沿线国家经济合作联动发展的聚集效应。

第三,“一带一路”倡议突破“中心-外围”格局,促进沿线国家之间的产业融合和工业化进程。国际经济旧秩序不合理的根本原因,是自工业革命以来形成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占据国际分工的“中心”,广大发展中国家处于国际分工的“外围”的“中心-外围”格局。“中心”国家对“外围”国家的剥削是造成发展中国家贫困、落后的总根源。“一带一路”建设超越传统的“中心-外围”格局,力图打造一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互利共赢的产业链和价值链体系,以实现互利共赢,共同发展。“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处于不同经济发展阶段,资源禀赋差异极大,科技实力落差很大,但均有各自的比较优势,通过与沿线国家的政策沟通实施战略对接,促进以要素价格衡量的产能高成本国家和产能低成本国家的相互合作,可以提升沿线各国的产业结构,推进各国的工业化进程。

国际产能合作是“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内容和基本形式。2015年8月31日,中国与哈萨克斯坦签署《中哈加强产能与投资合作政府间框架协议》,首开“一带一路”框架下国际产能合作先河。中哈产能合作正在有序推进并产生出极大的溢出效应,正在推动哈萨克斯坦产业结构的提升,并在三个方面取得重要进展:一是就地消化哈的石油、天然气等优质清洁能源,由此降低生产成本;二是满足哈国内市场需要,减少进口,增加出口,提高哈经济竞争力;三是推动哈国内制造业发展以增加就业,改善民生。(25)王志民:《“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哈产能合作及其溢出效应》,《东北亚论坛》2017年第1期。埃塞俄比亚东方工业园的华坚鞋厂是中国与埃塞进行国际产能合作的又一成功案例。2017年底,华坚鞋厂作为中国投资埃塞最大的民营企业,累计出口超过1.22亿美元,成为埃塞最大的鞋业出口企业,为当地提供了约8000人就业岗位。如今,中国与数十个国家开展机制化的产能合作,顺应中国正在实现由商品输出为主到商品输出与资本输出并重转变的客观趋势,一大批重点项目在沿线国家落地生根,扎实推进,国际产能合作的朋友圈不断扩大。

第四,“一带一路”倡议超越传统地缘政治,致力于建设和平、繁荣、开放、创新、文明的新时代丝绸之路。“一带一路”倡议的突出特点就是坚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目的是实现互利共赢,“不以追求权力和控制为目的,超越‘国家中心主义’,不采取海陆对立的‘两分法’视角”(26)科林·弗林特、张晓通:《“一带一路”与地缘政治理论创新》,《外交评论》2016年第3期。,而是通过互联互通实现经济合作,旨在实现互利共赢。“一带一路”建设还通过“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的“五通”给沿线国家人民带来真切的获得感,这“将产生拓展周边地缘环境;融合地缘政治经济安全要素;拉近地缘情感;加强和周边地缘联系;释放地缘经济能量;重塑周边地缘的积极效果。”(27)凌胜利:《“一带一路”战略与周边地缘重塑》,《国际关系研究》2016年第1期。“一带一路”建设作为世纪工程和全球治理的中国方案,还将推动包括联合国“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非洲《2063年议程》等全球范围和地区层面各项发展目标的实现。

“一带一路”作为“和平之路”,就是沿线国家共同分享“和平红利”,体现的是“和平合作”的丝路精神核心,为经济社会发展营造和平稳定的国际环境;作为“繁荣之路”,“一带一路”建设的目的是增强经济发展潜力,通过“五通”为沿线国家的经济繁荣打造新引擎,提供新动能,创造新辉煌。作为“开放之路”,“一带一路”建设就是通过“开放包容”的经济合作以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推动沿线国家实现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发展;作为“创新之路”,“一带一路”建设是要通过以开放促改革促发展促创新,推动沿线国家实现科技同产业、同金融深度融合,通过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以实现高水平发展;作为“文明之路”,“一带一路”建设就是要尊重文明多样性,融化文明隔阂,推进不同文明间的相互理解和信任,实现高标准、惠民生、可持续的发展目标,构建廉洁丝绸之路。“一带一路”是和平之路、繁荣之路、开放之路、创新之路、文明之路,前景广阔,行稳致远,将破解沿线国家的治理赤字、信任赤字、和平赤字、发展赤字等“四大赤字”,沿线国家和地区均将成为“一带一路”建设平等的参与者、贡献者和受益者。“一带一路”建设大大促进沿线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团结与合作,引导全球治理体系变革朝着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

第五,“一带一路”建设首创第三方市场合作新模式,实现所有国家在全球治理进程中互利共赢。如果不能吸引发达国家的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就难以成为名副其实的全球治理方案,也不利于“一带一路”建设的有序推进。近代以来,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不仅存在贫富、强弱的差距,在国际秩序和国际体系中的地位不同,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存在明显的垂直分工,垂直分工又形成产业结构的互补性,存在巨大的经济合作潜力。第三方市场合作可以将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中国的优势产能与“一带一路”沿线发展中国家的发展需求有机整合,真正实现1+1+1>3的最优效果。“一带一路”建设不仅为发展中国家提供了难得的发展机遇,而第三方市场合作则为发达国家的持续发展提供新动能,拓展新空间。英国48家集团俱乐部主席斯蒂芬·佩里认为:发达国家如果“顺应可持续经济发展,加入‘一带一路’,一切就还有希望。”(28)[英]斯蒂芬·佩里:《英美发展模式受挫急需变革》,《参考消息》2020年4月30日第11版。

三、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践平台

中国共产党是有着天下情怀和国际担当的政党,马克思主义是全人类解放的科学理论。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毛泽东、蔡和森等党的缔造者在建党之时就提出以拯救中国与改造世界为己任。1956年,毛泽东又向全世界宣布:“中国将变为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工业国……。中国应当对于人类有较大的贡献。”(29)《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6册,中央文献出版社1992年版,第241页。,党的十九大报告的第十二部分“坚持和平发展道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这样表述的:“中国共产党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的政党,也是为人类进步事业而奋斗的政党。中国共产党始终把为人类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作为自己的使命”“坚持对外开放基本国策,坚持打开国门搞建设,积极促进‘一带一路’国际合作”,“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与建设,不断贡献中国智慧与力量”。(30)习近平:《决胜全面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57-58、60页。

第一,“一带一路”建设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伟大实践

习近平主席高屋建瓴地指出:“过去40年中国经济发展是在开放条件下取得的,未来中国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也必须在更加开放条件下进行。这是中国基于发展需要作出的战略抉择,同时也是在以实际行动推动经济全球化造福世界各国人民。”(31)习近平:《开放共创繁荣,创新引领未来——在博鳌亚洲论坛2018年年会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人民日报》2018年4月11日第1版。这说明新时代中国对外开放主要有两个直接目的:一是实现中国经济的高质量发展为人民谋幸福,二是推动经济全球化造福世界。这两个目的相辅相成,相互促进,旨在实现中国与世界的互利共赢,并与沿线国家在“一带一路”建设框架下的合作实现“中国之治”与全球治理的良性互动,推动构建双边的命运共同体和多边的命运共同体。如今,中哈命运共同体、中缅命运共同体、中老命运共同体、中阿命运共同体、中非命运共同体,甚至海上命运共同体等等不同层面和不同领域的命运共同体为“一带一路”建设奠定了扎实的基础,已经成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步骤。

近年来,中国一直扮演着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上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截止2019年,中国已经连续13年保持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世界第一的记录。建立境外经贸合作区是“一带一路”合作模式的又一创新。截止2019年4月,中国企业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建设了一批境外经贸合作区,累计投资超过300亿美元,已经成为当地经济增长、产业集聚的重要平台,拉动东道国就业近30万人。(32)《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直接投资超900亿美元》,商务部网站,2019年4月19日,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i/jyjl/e/201904/20190402854638.shtml.境外经贸合作区正在引导中国制造业“走出去”,不仅为东道国增加了就业、税收和经济增长,而且提升了其在产业链和价值链中的地位。中国企业大量雇佣沿线国家员工并提升员工技能,很好地发挥了传播中华文明和推进民间外交的作用,树立起大国担当的良好形象,为携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注入强劲动力。

第二,“丝路精神”体现的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核心价值

2015年9月28日,习近平主席在参加第70届联大一般性辩论时曾高屋建瓴地阐述了中国关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基本思路与总体布局:“建立平等相待、互商互谅的伙伴关系,”“营造公道正义、共建共享的安全格局,”“谋求开放创新、包容互惠的发展前景,”“促进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文明交流,”“构筑尊崇自然、绿色发展的生态体系”。(33)习近平:《携手构建合作共赢新伙伴,同心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在第七十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时的讲话》,《光明日报》2015年9月29日第2版。这与“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为核心的“丝路精神”一脉相承,追求的都是和平共处、相互尊重、共同发展、繁荣进步的美好愿景。

“一带一路”建设,不仅涉及经济贸易领域的对外开放,而且蕴涵着深刻的文化内涵,推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文明交流与互鉴,提升中国的国际话语权,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一带一路”建设既是民生工程,也是民心工程。民心相通是“五通”的基础,也是“一带一路”建设的社会基础和民意根基,决定着“一带一路”建设能否行稳致远。2017年5月14日,习近平主席在“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的主旨演讲中明确指出:“古丝绸之路打开了各国友好交往的新窗口,书写了人类发展进步的新篇章……古丝绸之路绵亘万里,延续千年,积淀了以‘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为核心的丝路精神。”(34)习近平:《携手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在“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式上的演讲》,《人民日报》2017年5月15日第3版。丝路精神已上升至人类文明宝贵遗产层面,也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共同价值。

第三,“一带一路”倡议是中国提供的重要国际公共产品

“一带一路”由中国首倡,取得了诸多阶段性合作的重大成果,已经奏响了沿线国家的大合唱。截止2020年1月,中国已经与138个国家和30个国际组织签署200份“一带一路”合作协议。外交部长王毅在2015年回答记者提问时首次将“一带一路”纳入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范畴,他说:“2015年中国外交的关键词是‘一个重点、两条主线’”,“‘一个重点’就是全面推进‘一带一路’”“‘两条主线’就是做好和平与发展这两篇大文章”,“‘一带一路’必将更加深入人心,取得更多早期收获,助推亚欧大陆的整体振兴”。(35)《王毅谈2015年中国外交:重点是全面推进“一带一路”,主线是做好和平与发展两篇大文章》,外交部网站,2015-03-08,https://www.fmprc.gov.cn/web/wjbzhd/t1243587.shtml。“一带一路”倡议超越传统的地缘政治理论,奉行的是结伴而不结盟、合作而不对抗的外交宗旨,体现的是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新思维和新理念,也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基本思路。

“一带一路”建设极大地展现出中国的大国担当。中国作为“一带一路”倡议国,由中国自己出资设立“丝路基金”,同时还通过中国-东盟海上合作基金、中哈产能合作基金、中阿投资基金等等对“一带一路”建设提供资金支持。截至2019年8月,仅中国银行就累计跟进逾600个“一带一路”沿线建设项目,提供各类授信额度超过1400亿美元。2015年,中国向非洲联盟提供1亿美元无偿援助,帮助非洲设立常备军及危机应对快速反应部队。中国目前是联合国安理会中派出维和人员最多的国家,当今世界上几乎所有热点地区都活跃着中国维和军人的身影。截止2020年5月,中国海军已经派出35批护航编队到索马里海域护航,中国与老挝、缅甸、泰国等四国在湄公河流域开展了93次联合巡逻执法。泰国前副总理、世界贸易组织(WTO)原总干事素帕猜·巴尼巴滴高度评价“一带一路”和中国对全球治理的贡献,他认为:“缺乏仁爱的全球治理急需采取有效行动”,中国为全球治理注入“仁爱”。(36)[泰]素帕猜·巴尼巴滴:《中国为全球治理注入“仁爱”》,《环球时报》2020年1月19日第5版。

第四,“一带一路”建设推动构建合作共赢“丝路新秩序”

习近平主席指出:我们必须抓住机遇、顺势而为,积极推动国际秩序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更好维护我国和广大发展中国家共同利益,而全球治理格局取决于国际力量对比,全球治理体系变革源于国际力量对比变化。(37)《习近平主持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强调,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人民日报海外版》2016年9月29日第1版。“一带一路”建设的早期收获和建设成果极为丰硕,扎实的基础设施建设为沿线国家的经济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为沿线国家人民带来真切的获得感。美国麦肯锡公司预测,到2050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将达到80%,并使30亿人迈入中产阶级行列。小智治事,大智治制。已经有168个国家和国际组织参与的“一带一路”建设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一种新的理念来引领,新的秩序加以规范。“丝路新秩序”作为一种新的国际公共产品呼之欲出。

“一带一路”是路,也是道。“一带一路”建设奉行“计利当计天下利”的正确义利观,坚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秉持开放、绿色、廉洁理念,实现高标准、惠民生、可持续的发展目标。“丝路新秩序”不是另起炉灶,而是通过双边或多边的战略对接在优势互补基础上实现共同发展。“丝路新秩序”不是颠覆现有国际秩序,是对其有益补充与健全完善。世界银行、亚洲开发银行等国际经济组织均在基础设施建设领域存在缺失,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便是有益的补充。截止2020年5月底,亚投行已经发展到102个成员,成为仅次于世界银行的全球第二大多边开发平台。与此同时,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上海合作组织银行联合体及中国-中东欧国家银行联合体等国际机制相继建立,成为“丝路新秩序”的重要组成部分,也为全球治理树立新范本。“‘丝路新秩序’将顺应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时代潮流,推动国际力量对比朝着有利于发展中经济体的方向发展,进而影响国际秩序朝着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38)王志民:《中国的全球治理理念与“丝路新秩序”》,《学术前沿》2016年第11期上。

第五,打造健康丝绸之路以推进全球公共卫生平台建设

2020年,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在全球蔓延,波及210多个国家和地区,对各国的治理能力和全球治理体系均形成前所未有的挑战。“一带一路”倡议作为全球治理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一直致力于打造健康丝绸之路,推进全球公共卫生平台建设。2016年6月,习近平主席在乌兹别克斯坦最高会议立法院发表演讲指出:我们要“着力深化医疗卫生合作,加强在传染病疫情通报、疾病防控、医疗救援、传统医药领域互利合作,携手打造‘健康丝绸之路’。”(39)习近平:《携手共创丝绸之路新辉煌——在乌兹别克斯坦最高会议立法院的演讲》,《人民日报》2016年6月23日第2版。2017年,中国政府与世界卫生组织共同签署《关于“一带一路”卫生领域合作的谅解备忘录》,致力于与沿线国家共建“健康丝绸之路”,提升沿线国家人民健康水平,将高质量建设“一带一路”落到实处。

中国已经通过自身的牺牲和努力率先控制住国内疫情的蔓延,实现了有序复工复产,谱写出可歌可泣的“中国故事”,交出了人民满意的“中国答卷”,世界因此见证了“中国之治”的力量与优势。中国积极推进抗疫国际合作,从官方到民间援助全球抗疫,并与世界卫生组织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合作推出一批公共卫生合作项目,派出20多支医疗队帮助包括“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内的多国抗疫,同时还组织中国医生、免疫专家与相关国家举行视频连线,传输中国疫情防控经验,提供防控物资,共筑抵御疫情严密防线。面对西方某些国家的无耻“甩锅”,特别是美国作出对世界卫生组织资金断供到终止与世界卫生组织关系等一系列不负责任的行为,中国保持战略定力,展现中国担当,先后两次为世界卫生组织捐款共5000万美元,并提出两年内为受疫情影响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提供20亿美元用于抗疫和经济恢复,还将援助建立30个中非对口医院合作机制,加快建设非洲疾控中心总部,承诺在新冠疫苗研发完成并投入使用后将其作为全球公共产品。中国正在致力于推动建设健康中国与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良性互动,积极参与和引领全球公共卫生治理,共同维护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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