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从严治党的新布局：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

李尚旗

(广东技术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广州 510665)

“习近平新时代党建思想，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思想武器和行动指南。”(1)雷蕾、雷厚礼 ：《习近平新时代党建思想研究综述》，《贵州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2期。习近平同志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坚持全面从严治党，需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这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党建学说的进一步发展和丰富，也是对全面从严治党的新布局，对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党的建设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提升党的执政能力

(一)通过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不断提升党的执政形象。作为执政党的无形资产、重要的软实力和特殊的执政资源，执政形象已经成为影响执政党执政功能发挥和执政能力提高的重要因素。执政形象的构建是执政党执政能力建设的重要内容，执政党的执政形象关系到执政党的执政公信力，关系到执政党能否获得人民群众的衷心拥护和支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在中国共产党执政形象的构建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一是通过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从严治党重塑自我形象。中国共产党历来重视执政党的形象塑造，执政形象优良，有利于党内同志增强对党的认同和忠诚，也有利于党外群众增强对党的信任和支持。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面对腐败问题对党的执政形象的损害，习近平同志曾大声疾呼：“腐败问题越演越烈，最终必然会亡党亡国！”(2)习近平 ：《在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新华日报》2012年11月19日第1版。并且告诫全党：“如果管党不力、治党不严，纪律松弛、组织涣散，正气上不来、邪气压不住，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党内突出问题得不到及时有效解决，那么我们党迟早会出大问题。”(3)《习近平关于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论述摘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15版，第34页。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习近平同志的带领下，中国共产党以壮士断腕的勇气，通过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扎实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勇敢面对自身问题，不逃避，有担当，开启了一场自我革命和自我再塑的伟大工程。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同志谈到要“坚持反腐败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勇于自我革命，从严管党治党，是我们党最鲜明的品格”。也正是在新的伟大工程建设过程中，很多质疑不攻自破，如“运动式反腐到底能持续多久”、“反腐会影响经济发展”；也正是在新的伟大工程建设过程中，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形象不断提升。二是通过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加强作风建设，提升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形象。党的作风好不好，直接关系到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形象，党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形象关乎人民群众对于党的认同程度，它反映了党与人民群众关系的状态。通过思想建党，让所有党员从内心深处清醒认识到作风建设的重要性，从而自觉养成良好的作风；通过制度治党，让所有党员严格遵守党的所有纪律和规章制度，对作风建设的制度化安排有敬畏之心。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在新民主主义革命过程中获得全国各阶层人民群众的衷心拥护和支持，是与其良好作风的养成以及由此构建的良好形象分不开的。实践证明，党的十八大以来，在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推动党的建设伟大工程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的形象发生了新的变化，人民群众对中国共产党的认同度越来越高，执政党的公信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产生、发展以及未来的价值指向都是‘真正的人民’，都是从人民群众的实践中诞生，再‘回归到’‘服务于’人民群众、是属于全体人民的行动指南，是人民冷暖、利益、意愿的‘温度计’。”(4)邹贵波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四维图景》，《贵州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2期。

(二)通过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不断增强党的凝聚力。中国共产党历来重视通过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来增强党内团结，提升党的凝聚力。为了纠正党内非无产阶级的思想，增强党的战斗力，1929年12月，毛泽东把思想教育视为“红军党内最迫切的问题”，要求“有计划地进行党内教育”，从思想上纠正主观主义、个人主义等“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5)《毛泽东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94、78页。。毛泽东同志指出：“掌握思想教育，是团结全党进行伟大政治斗争的中心环节。”(6)《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94页。中国共产党很早就重视通过思想建党统一党内认识、增强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在现代社会中，政治组织的战斗力、凝聚力和生命力取决于组织的制度化水平。党内的制度化是一个政党实现政治现代化的重要环节。制度治党就是通过党内制度功能的发挥，解决党内矛盾，实现党组织的有效规范运行，这一过程也是制度规则在党内不断得到强化认知认同的过程，在此基础上有利于党组织凝聚力的增强。如果缺少了制度对党员特别是党员领导干部严密有效的规范制约，党组织和党员的活动将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不利于全党意志的统一。因此，中国共产党一直重视通过制度治党来实现提升党的组织力和战斗力。1921年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就讨论了中国共产党的组织原则问题和组织机构的设置问题，通过了《中国共产党党纲》和《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个决议》，这两个文件一定意义上可以看做是中国共产党制度建设的起点。在整个新民主主义革命期间，中国共产党一直致力于通过制度建设来加强党的凝聚力，在党的领导、监督、纪律等方面取得了众多成果，中国共产党的组织力和凝聚力得到全面提升，为中国革命的胜利奠定了基础。党的十八大以来，面对复杂的国内外形势，中国共产党更加重视通过制度建设来提升党的凝聚力，2013年5月，《中国共产党党内法规制定条例》和《中国共产党党内法规和规范性文件备案规定》颁布实施，2014年8月，中共中央审议通过了《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实施方案》，对中国共产党制度建设的要求、目标和内容作了顶层设计。

(三)通过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持续改善党内政治生态。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号召全党同志严格执行党章的相关规定，勇于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严肃党内政治生活，改善党内政治生态；号召全党同志弘扬正气、抵制歪风邪气。中国自古重视环境对人的发展的影响，有“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的说法。习近平曾强调：“做好各方面工作，必须有一个良好政治生态。”(7)《习近平李克强张德江刘云山分别参加全国人大会议一些代表团审议》，2015年3月9日。http://www.npc.gov.cn/npc/xinwen/2015-03/10/content_1919020.htm.党内政治生态对党员的成长产生深刻的影响，尤其是对党员精神面貌和作风方面的影响更大，而党员精神面貌和作风反过来又会影响党内政治生态的状况。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党内政治生态健康与否也会进一步影响到国家的政治生态和执政党的执政能力。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态的培育一度遇到很多挑战，习近平同志曾指出：“特别是高级干部中极少数人政治野心膨胀、权欲熏心.....这些问题，严重侵蚀党的思想道德基础，严重破坏党的团结和集中统一，严重损害党内政治生态和党的形象，严重影响党和人民事业发展。”(8)习近平 ：《关于〈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和〈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的说明》，《人民日报》2016年11月3日第2版。因此，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同志指出：“发展积极健康的党内政治文化，全面净化党内政治生态。”一方面，通过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让广大党员干部时刻牢记为中国人民谋幸福，时刻牢记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坚持党的群众路线，亲近群众，联系群众，服务群众，从思想上重视正确政治意识的树立，接受政治生态建设的价值取向，为党内政治生态建设奠定思想基础；另一方面，通过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使广大党员干部强化制度观念，遵守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党内政治生活气象更新，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得以严明，层层落实管党治党政治责任，为党内政治生态的建设提供制度保障。实践也证明，通过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中国共产党焕发出了新的强大生机活力，党内政治生态不断改善，党执政的科学化水平不断提高，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的能力不断增强。

二、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是建设伟大工程的必然要求

(一)思想建党为建设伟大工程提供方向指引。思想建党是指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和武装党员，不断用先进思想来克服党员中存在的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从而实现个体从组织入党到思想入党的升华，保持党的先进性。思想建党是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重要内容，马克思和恩格斯最早阐述了无产阶级政党的性质、宗旨、纪律和作风，并通过对形形色色的非马克思主义社会思潮的批判，为无产阶级政党的思想建党指明了方向。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参与创建共产主义者同盟的时候，就非常重视成员的思想素质，通过提高党员的思想素质来加强无产阶级政党建设。《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就明确规定，其成员必须“承认共产主义”(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第572页。。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无产阶级政党以科学的理论作为行动的指导，所以要非常重视通过理论的灌输来提高党员的思想素养。恩格斯曾经说过，“我们党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有一个新的科学的世界观作为理论的基础”(10)《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99页。。为了达到思想建党的目的，列宁坚持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向党员灌输马克思主义理论，他说：“即使在最困难的条件下，也要挖矿石，炼生铁，铸造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以及与这一世界观相适应的上层建筑的纯钢。”(11)《列宁全集》第20卷，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95页。思想建党也是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重要方法，是中国共产党克服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统一党员认知、强化政治认同、凝聚党组织力量的重要方式。思想上的感召力是中国共产党力量的重要源泉，中国共产党要保持思想上的先进性和感召力，就必须加强自身的思想建设。1929年古田会议就确立了中国共产党思想建党的根本原则，为中国共产党从严治党赋予了政治灵魂。有了思想建党这个强大武器，中国共产党才有效地克服了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的影响。后来的延安整风运动也是中国共产党通过思想建党的方式实现从严治党的光辉典范，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发展史上的一个伟大创举。思想建党是由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和宗旨决定的，作为工人阶级、中国人民、中华民族的先锋队，保持思想上的先进性，已经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本质特征。只有不断从思想上建党，才能不断提高广大党员的思想觉悟，摒弃私利和贪念，真正做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习近平同志在十九大报告中说：“思想建设是党的基础性建设。”(12)《党的十九大文件汇编》，党建读物出版社2017年版，第43页。思想建党是关系到党员干部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总开关”问题，思想建党工作的好坏，会直接影响到党员的是非观、权力观和事业观，也进一步关系到党的建设这一伟大工程前进的方向。习近平同志一直非常重视思想理论建设对党的建设的重要意义，他曾强调：“对党员干部来说，思想上的滑坡是最严重的病变。思想上松一寸，行动上就会散一尺。”(13)习近平 ：《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4年10月9日第2版。当前党的建设伟大工程面临诸多挑战：从外部环境讲，改革开放让中国拥抱世界，主动融入世界发展的潮流，我国的发展也是一日千里、日新月异。但是改革开放和任何事物一样都具有两面性，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国内外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日趋尖锐，西方各种社会思潮涌入中国，对广大党员的思想造成一定的干扰，尤其是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各种外部意识形态纷纷粉墨登场，借助网络传播的优势，对我国的意识形态安全带来严重的挑战。从内部环境讲，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蓬勃发展，社会利益不断分化，人们的利益诉求呈现多元化趋势，与之相对应的思想领域也日益呈现出价值多元的态势，这些都对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一元化的地位产生冲击。社会阶层分化日益明显，不同社会阶层之间的利益共识日益难以协调，这些问题自然也会反映到拥有9000多万党员的中国共产党的组织中来。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些基层党组织政治生态恶化，一些党员干部思想涣散、信念不牢、原则动摇、党性弱化。因此，只有通过思想建党，才能不断提高基层党组织的建设水平，不断提升广大党员的觉悟，保证党的建设伟大工程的正确方向，为党的建设伟大工程注入灵魂。

(二)制度治党为建设伟大工程提供规范保障。制度是一个政党有效组织并开展活动的前提，没有制度，政党组织也就不复存在了。政党建设需要有完善的制度保障，从而形成持续稳定的活动，并使党的各项活动制度化、程序化和规范化。中国共产党一直重视制度建设在政党治理中的重要作用，邓小平同志曾经说过，“制度是决定性因素”(14)《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08页。。制度治党是中国共产党夺取政权和执政经验的总结，也是中国共产党不断成熟的重要标志。党的十八大以来，党的制度建设步伐加快，《中国共产党党内法规制定条例》《中国共产党党内法规和规范性文件备案规定》等重要党内法规先后出台，党内制度建设不断完善。党的十九大之后，党内制度建设成果丰硕，如新修订的《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增加了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的处分规定，2018年11月出台的《中国共产党支部工作条例(试行)》对党支部工作进行了全面规范，为强化党支部政治功能、把“严”的要求落实到每名党员提供了遵循。随着党内各种规章制度的日益完善，更重要的任务就是从严落实这些制度即依制治党。新时代制度治党需要不断加强制度构建的系统性，实现制度规范的硬性化，更要不断强化制度的落实，只有这样才能为党的建设伟大工程提供规范保障。

三、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推进伟大工程建设

首先，要正确认识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的关系。习近平同志指出：“要使加强制度治党的过程成为加强思想建党的过程，也要使加强思想建党的过程成为加强制度治党的过程。”(15)习近平 ：《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4年10月9日第2版。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是推动党的建设伟大工程的两个重要举措，单纯的思想教育或者制度约束都不能担负起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伟大使命，需要通过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一是思想建党离不开制度的支撑和保障。习近平同志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全面推进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把制度建设贯穿其中。”(16)习近平 ：《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人民日报》2017年10月28日第3版。在思想建党过程中，只有强化制度约束和制度保证才能达到思想政治教育的成效。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不断“劝学”、“促学”，他反复强调：“事业发展没有止境，学习就没有止境。”(17)习近平 ：《在中央党校建校80周年庆祝大会暨2013年春季学期开学典礼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3年3月3日第1版。通过学习，提高广大党员干部的思想觉悟和理论水平，为思想建党提供坚定的基础，而学习活动的持续和稳定离不开有效的学习制度的贯彻落实，《中国共产党支部工作条例(试行)》对党支部如何做好“党课”教育作了明确的制度性安排。思想建党的效果最终是需要通过党员个人的行为来体现，党员的思想建设要内化于心，但最终的效果要外化于行。只有制度的完善和有力执行，才能更有效地约束党员的行为，使其与思想建党的要求保持高度一致，并不断提升党性意识。二是制度治党离不开思想建设的价值引领。长期以来，党内的各种制度并不少，但是遵守和执行的情况并不乐观。“重制定轻落实的问题突出，‘说在嘴上，写在纸上，挂在墙上，消失在行动上’的现象比较普遍”。(18)欧阳恩良 ：《当前党内学习制度建设的调查与思考》，唐昆雄、欧阳恩良 ：《新时代马克思主义论丛》2019年第1期。究其原因，主要是与制度文化没有对全党同志产生深刻影响并形成为全党同志的行动自觉有一定关系。再多再好的规章制度，只有转化为内心的自觉才能被广大党员真正遵行。制度得以在治党中发挥作用，需要思想建设先行，从根本上讲，制度的执行落实离不开人对制度的认知和认同，思想建设在这方面发挥着无可比拟的作用。实践证明，制度的建构离不开思想的引导，缺乏科学的理论和正确的思想引导的制度设计必然会误入歧途；同样的，制度的执行也离不开主体主观思想的接受和认同。制度治党要产生良好的效果，需要广大党员从内心深处对党的制度认知、认同并自觉接受制度的约束。

其次要准确把握思想建党的要求。一是明确思想建党的根本任务，思想建党的根本任务就是要通过思想教育来克服和清除存在于广大党员中的各种消极错误的思想观念，坚定共产党员的理想信念，帮助广大党员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我们党历来重视通过思想建党来纠正党内的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毛泽东同志曾深刻剖析了党内大量存在着的小资产阶级思想的表现、来源和危害，并指出，“这种思想是同无产阶级的斗争任务根本不相容的”，“号召同志们起来彻底地加以肃清”(19)《毛泽东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9、86页。。为此，毛泽东同志指出，要教育党员学习马列主义以改造世界观，教育党员正确地开展党内批评，“使党员的思想和党内的生活都政治化，科学化”(20)《毛泽东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92页。。二是加强党员的思想理论教育，用先进的思想指导行动，用科学的理论武装头脑，是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革命和建设过程中积累的宝贵经验。思想是行动的先导，理论是实践的指南。苏东巨变，与执政党忽视思想理论教育有一定程度的关系，这些原社会主义国家的执政党都有一个缺点，就是在长期执政后不注重思想建党，长期的思想僵化、教条主义让人民群众失去了对执政党的信任，后来极端化的思想理论变革又导致社会改革失败。我们党作为执政党要居安思危，更需要通过思想理论建设来加强党员的政治建设。如何加强党员的理论学习，开展思想政治教育是重要方式。习近平同志指出：“要炼就‘金刚不坏之身’，必须用科学理论武装头脑，不断培植我们的精神家园。”(21)《习近平总书记系列讲话读本》，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108页。思想理论建设是党的建设的重中之重，这需要广大党员不断深入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尤其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三是不断加强理想信念教育。早在1929年，毛泽东就把思想教育视为“红军党内最迫切的问题”，要求“有计划地进行党内教育”，从思想上纠正主观主义、个人主义等“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22)《毛泽东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94、78页。。抗战期间，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对“在思想入党”的内涵做了更深入和精准的阐述，“有许多党员，在组织上入了党，思想上并没有完全入党，甚至完全没有入党”(23)《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75页。。要想实现党员思想上完全入党，符合党的宗旨和要求，离不开理想信念教育，只有这样才能补足共产党员的“精神之钙”。

最后要准确把握好制度治党的途径。2003年2月，党的十六届二中全会提出“从思想上、组织上、作风上和制度上全面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24)《十六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第152页。，第一次正式把制度与思想、组织、作风建设相提并论。一是要树立制度观念，通过思想教育，提高广大党员的觉悟来确立制度的权威性，让广大党员认识到制度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任何人拥有超越制度的特权，使广大党员自觉认同党的各项制度，树立对制度的敬畏，这是治党过程中各种制度得以遵守执行的心理基础。二是扩大制度的认知范围，党员不能仅仅关注自己是否遵守国法，更要遵守党纪。习近平同志曾指出，“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要严守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25)《习近平关于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论述摘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15年版，第143页。。一些党员干部错误地认为只要没有腐败问题，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计。为了纠正这些错误倾向，必须扩大广大党员对制度的认知范围，国法是底线，党纪是红线，还要牢记各种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制度的内容不仅包括国法，更包括党纪，对于共产党人来讲，党纪的要求要严于国法的要求，党员在遵守国家法律的基本前提下，更要时刻牢记自身的党员身份，严格遵守党章党规。三是要完善制度设计。习近平同志曾说：“努力形成系统完备的制度体系，以刚性的制度规定和严格的制度执行，确保改进作风规范化、常态化、长效化，切实防止‘四风’问题反弹。”(26)习近平 ：《坚持从严治党落实管党治党责任 把作风建设要求融入党的制度建设》，《人民日报》2014年7月1日第1版。“法规制度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长期性。”(27)习近平 ：《加强反腐倡廉法规制度建设 让法规制度的力量充分释放》，《人民日报》2015年6月28日第1版。制度设计是制度治党的前提和基础，制度治党需要完整的制度设计体系。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不断修订党内重要法规，制定党委(党组)落实从严治党责任的意见，完善领导干部报告个人有关事项等规定，党的制度建设不断完善。另外，制度设计要具有针对性，习近平同志认为，“制度不在多，而在于精，在于务实管用，突出针对性和指导性。如果空洞乏力，起不到应有的作用，再多的制度也会流于形式”(28)习近平 ：《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4年10月9日第2版。。完善制度治党，还需要注意党内法规同国家法律体系的衔接和协调。“构建以党章为根本、若干党内法规为支撑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提高党内法规执行力”(29)《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年版，第188页。。四是狠抓制度执行。构建完善的制度是制度治党的前提，但是制度的构建并不是目的，制度治党中的“治”才是关键，这就离不开制度的执行。习近平同志曾强调，“法规制度的生命力在于执行。贯彻执行法规制度关键在真抓，靠的是严管”(30)习近平 ：《加强反腐倡廉法规制度建设 让法规制度的力量充分释放》，《人民日报》2015年6月28日第1版。。通过建立健全制度体系和工作机制来不断强化对行政权力的监督和制约，着力防“暗门”、堵“天窗”、灭“死角”，强化制度刚性，维护制度的权威性、严肃性，做到用制度管权管事管人并管好管实管出效果，严防将制度变成“稻草人”、“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