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经济发展与人力资源开发协调发展的时空分异
——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市为例

2020-12-18 06:52米热阿依米吉提居来提色依提张业
经济发展研究 2020年5期
关键词:耦合度省市子系统

米热阿依·米吉提 居来提·色依提 张业

(新疆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830012)

一、引 言

随着社会经济迅速发展,人才储备及人力资源逐渐成为促进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原动力之一。 自2013年我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以来,我国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市拥有前所未有的发展机会同时又面临着一定的挑战。 因此, 如何有效促进区域经济发展和人力资源开发的协调发展并提升人力资源开发水平成为实现区域一体化发展的战略性问题。 研究各地区经济发展与人力资源开发的耦合协调度及其时空分布,对促进区域经济和谐发展、积极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有重要的意义。

国外学者较早开始研究经济发展和人力资源开发之间的关系。1961年舒尔茨在其“人力资本理论”中从经济学视觉深入分析了人力资本对促进国民经济增长的重要作用,从此开启了理论界对此方面的研究。Romer 将人力资本纳入经济增长理论,并认为人力资本通过技术进步促进经济增长。 Lucas 将人力资本当做生产要素纳入增长理论,认为其直接促进经济增长。

国内学者对这两者关系的研究较晚。 代谦和别朝霞(2006)通过线性回归模型实证探讨了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王第海等(2008)采用省级数据实证研究了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现阶段,众多学者用耦合协调模型、灰色关联度模型等计量模型分析人力资源与区域经济之间的协调发展关系,分析其发展特征与趋势。 逯进与周惠民(2013)构建了人力资本和经济增长交互作用的耦合模型,实证考察了两者的耦合关系。 顾惊雷(2016)分析了我国“一带一路”沿线省市经济与人力资源的协调发展,提出两个子系统综合指数和耦合协调度相对较低,但均逐渐上升。 单良和宋关东(2016)运用耦合协调及脱钩模型测算环渤海地区HR 与区域发展之间的关系并认为该地区人力资源与经济发展两系统间协同效应逐步显现。周景伟(2018)深入讨论农村人力资源开发在农村区域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总结出农村人力资源开发和农村区域经济发展的有效路径,并提出优化对策。 廖明岚,杨敏杰、姜玲、田静等学者也以不同的地区为对象探讨人力资源与区域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

在此,本文用熵值法、耦合协调模型测算2009-2018年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的陕西、甘肃等9 个省(市)的经济发展与人力资源开发综合指数、两者的耦合协调度情况,分析阻碍区域发展的主要因素,并为这些地区实现区域经济与人力资源开发可持续、协调发展提供决策参考。

二、数据来源与分析方法

(一)指标体系的建立

论文利用熵值法、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模型对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的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重庆、四川、云南、广西等9 个省(市)的区域经济及人力资源开发时空耦合度进行实证分析,所涉及的知识点较多。 因此,本文在现有研究基础上, 在全面性及可行性原则前提下, 结合数据的可信度、可获得性等因素,从区域经济发展和人力资源开发两个层面共选20 项具有代表性的指标作为本文的指标体系,构建如表1 所示。

人力资源子系统: 选取年末总人口、人口自然增长率、总抚养比等3 个指标来表示区域人力资源基础, 其值越大说明地区人力资源基础越大。 选取教育支出占地区财政支出比重表示人力资源投入。 选取每十万人高等教育在校生数、每十万人中R&D 人员全时当量等7 个指标表示人力资源绩效,其中人力资本=文盲人数占比*1+小学文化人数占比*6+初中文化人数占比*9+高中文化人数占比*12+大专及以上文化人数占比*16。 人力资源子系统中除了总抚养比与失业率之外,均为正向指标,其值越大则说明区域人力资源开发水平越大。

表1 区域经济发展与人力资源开发评价指标体系

区域经济发展子系统:论文选取地区生产总值、人均GDP 等7 个指标来表示区域经济效应,均为正向指标,其值越大说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取第二、三产业占GDP 比重表示区域经济结构,均为正向指标,其值越大说明区域经济发展结构越优。

(二)数据来源与处理

本文所用的原始数据主要源于2010-2019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劳动统计年鉴》以及相关省份2009-2018年度“统计年鉴”及各省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等。 一些缺失数据本文采用移动平均法获得,数据具有真实性和可靠性。

为了避免实证分析的结果受数量等级、指标单位等方面的影响,因此本文进行实证分析之前先采用minmax 标准化的计算方法对各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使原始数据的范围转换到0 到1 之间。 其公式如下:

式(1)中:Xij,Xij' 分别为i 市第j 个指标的原始值和标准化后的值,max {Xj},min {Xj}分别为原始值的最高值和最小值。

(三)分析方法

本文为了研究“一带”沿线省市的人力资源开发及区域经济发展的时空耦合度,主要使用了以下几种研究方法,分别为:

1. 熵值法

一般可以用熵值法来计算指标的权重,认为权重越大,指标对综合评价的影响越显著。 其公式如下:

第i 个地区第j 项指标的比重:

指标信息熵:

指标权重:

各指标评价得分:

各省市各子系统综合得分:

各子系统平均得分:

2. 耦合协调发展模型

本文借鉴相关研究对区域人力资源开发与经济发展耦合协调发展模型构建思路,对经济、人力资源子系统进行耦合度分析时采用如下公式:

式(8)中,C 为耦合度,0≤C≤1,对于各地区而言,耦合度空间差异越大,则两极分化越明显;f(x)、g(y)分别表示区域经济发展及人力资源开发两个子系统的综合得分值,也可以称之为子系统的综合发展指数。 根据王成的研究,对耦合度做以下划分,具体如表2 所示。

表2 区域经济发展与人力资源开发耦合度等级划分

耦合度模型虽然能够体现区域经济发展水平与人力资源开发的互动作用,判断两者之间的交互作用协调程度,但无法判断各子系统是在什么发展水平之下的协调。 为了能够更加精准地显现出两者之间的协调发展水平及状态,本文在耦合模型的基础之上,进一步构建协调发展模型来反映各子系统间的协调发展水平的高低。 其公式如式(9)所示:

其中T 为综合评价指数,α、β 分别代表经济发展、人力资源两个子系统的权重数,本文取α=β=1/2。D 则为协调发展度,D 越大则表明子系统之间之间的发展越协调。为此,根据协调发展度值的大小,将其划分为五种类型,以此判定子系统间的协调发展状况,如表3 所示。

表3 区域经济发展、人力资源开发协调发展等级划分

三、测算结果分析

(一)子系统综合指数的时序演变分析

运用熵值法确定各指标的权重, 并在此基础上计算出各省市经济发展与人力资源开发两个子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 将十年研究期以“一带一路”倡议提出的时间(2013年)为节点,分为倡议提出前(2009-2013)、倡议提出后(2014-2018)两个阶段,以便进行历时性演变与共时性对比分析。

1. 区域经济发展与人力资源开发水平综合指数均值的时序演变

由图1 可知, 从时间演化来看,2009年至2018年“一带”沿线省市区域经济发展与人力资源开发水平均呈现缓慢上升态势。经济发展水平从2009年的0.103 上升到2018年的0.499,年均增长率为19.42%。 人力资源开发平均水平也呈现出缓慢上升的 态 势, 从2009年 的0.278 上 升 到2018年 的0.497,年 均 增 长 率 为6.78%。 其中人力资源子系统综合发展指数比区域经济发展子系统综合发展指数高, 呈现出区域经济滞后于人力资源的发展态势, 但两者的差距越来越小,到了2018年两个子系统的综合得分均值基本吻合。

2. 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综合指数的分阶段时序演变

如图2 所示,分阶段来看,倡议提出前后两阶段区域经济发展综合指数呈现出相似的发展态势,但不同阶段各省市综合水平有显著的差异。 倡议提出前的五年, 各省市经济发展综合指数均值仅为0.1644, 标准差为0.062,共有4 个地区综合水平高于均值。 倡议提出后的五年期间,各省市的区域经济发展综合水平增速较为明显,综合指数均值为0.38,比上一阶段增长0.22,标准差为0.167,标准差同上一阶段增长0.105,这表明各省经济发展综合水平不断提高的同时省域差距正在逐渐扩大。 空间上,后一阶段(2014-2018)各省市平均分排名情况与上一阶段(2009-2013)基本相似,我国西南的四川、重庆、广西以及西北的陕西省等四个地区的综合指数高于综合水平的均值,西北的新疆、甘肃、宁夏、青海等省的区域经济发展低于综合水平均值。四川、重庆等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及发展速度明显高于宁夏、青海等省的水平,西南地区总体发展水平高于西北地区。

图1 区域经济发展与人力资源开发综合水平指数(2009-2018)

图2 沿线省市区域经济发展综合水平指数

3. 人力资源开发水平综合指数的分阶段时序演变

人力资源开发水平分阶段来看,如图3 所示,倡议提出前后两阶段人力资源开发综合指数呈现出相似的发展态势,但不同阶段各省市综合水平有显著的差异。 倡议提出前的五年,各省市人力资源开发综合指数均值为0.32,标准差为0.067。 高于平均水平的省市共有4 个,其中除了陕西省之外其余三个均属于西南地区。 倡议提出后的五年期间,人力资源综合指数平均值为0.458,标准差为0.077,标准差比上一阶段增加了0.01,表明这一阶段各地区差异有所上升。空间上,各省份在这两个阶段的人力资源开发综合指数排序情况基本上跟经济发展综合指数排序类似,即西南地区的综合水平明显高于西北地区并且西北地区总体发展速度低于西南地区,如陕西、新疆、青海等省分别从上一阶段的第1、4、8 名降到2、5、9 名。 总体上,2014-2018年各地区的综合指数明显高于2009-2013年期间的综合值,不同阶段各省市综合水平、发展速度及其各省排序有一定的差异,西南地区综合水平高于西北地区。

(二)经济发展与人力资源开发耦合协调的时空分异特征

根据公式(8)、(9)分别测算出“一带”沿线省市区域经济发展与人力资源开发的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值,依据表(2)、(3)相对应的值对其等级进行划分,选取2009、2014、2018年为 研 究 时间 节点并通过ArcGIS 10.4 软件形成“一带”沿线省(市)在这三个时间节点的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的空间分异图。

1. 耦合度时空分异特征

从时间维度上来看,区域经济与人力资源耦合度整体水平逐年上升。 2009年各省市耦合度均值为0.60,标准差为0.165,处于磨合阶段;2014年各省市耦合度均值为0.86,标准差为0.113,进入协调耦合的初期;2018年均值为0.93,标准差为0.067,处于协调耦合阶段。 说明经过10年的发展,耦合度不断上升,各地区经济与人力资源两个子系统间趋向协同,系统向良性耦合发展。 除此之外, 西南地区与西北地区在这三个节点的耦合度分别为0.75、0.48,0.96、0.78,0.96、0.91,10年里年均增长率分别为2.9%,7.6%, 可知西南地区总体耦合度水平高于西北地区, 但西北地区的年均发展速度高于西南地区。

从空间分布来看,2009年丝绸之路沿线省市耦合度多数处于拮抗和磨合阶段,占比均为33.3%。 区域经济与人力资源耦合度的高值区主要集中在四川、重庆、云南等西南省市,耦合度低值集中在新疆、甘肃、青海、宁夏等西北省,整体上在空间上呈现“西南高西北低”的空间格局特征,区域差异较为显著。 2014年除了甘肃、青海、宁夏之外都处于协调耦合阶段,其中新疆经历了由“拮抗”直接到“协调耦合”的跃进过程。 到2018年各地区耦合度均在[0.8,1],处于协调耦合阶段,这表明2018年两个子系统之间呈现良性耦合特征并逐渐向协调、有序的良性共振耦合方向发展。2009-2018年的耦合度变化呈现以西南的高值耦合区为核心逐渐向外扩散趋势,并且高值区范围也逐渐扩大。

图3 沿线省市9 省市人力资源开发综合水平指数

图4 沿线省市耦合度空间分布图

2. 耦合协调度时空分异特征

从时间维度上来看,各地区耦合协调度呈现出不断上升趋势。2009年各省市耦合协调度均值为0.3357,处于轻度失调阶段;2014年耦合协调度均值为0.541,处于勉强协调阶段;2018年耦合协调度均值为0.676,处于初步协调阶段。 耦合协调度在这十年间的年均增长率为8.14%,就各地区而言新疆的变化速度最快,即年均增长率为9.47%。 除此之外, 西南地区与西北地区在这三个节点的耦合协调度分别为0.386、0.295,0.6、0.493,0.768、0.602,年均增长率分别为7.9%,8.3%,可知西南地区耦合协调度水平高于西北地区,但西北地区的年均发展速度稍高于西南地区。

从空间分布来看,2009年四川、重庆处于勉强协调阶段,其他省处于轻度失调阶段;2014年四川、重庆、陕西处于初步协调,其他省处于勉强协调阶段;2018年除了甘肃、青海和宁夏之外其他省市均处于初步协调或优质协调阶段,各省均值为0.676,标准差为0.127,比2014年的0.17 下降了25.3%,表明各省耦合协调度差异在缩小,逐步走向均衡的趋势。 高值区集中在四川、重庆等地区,这主要是因为这两个地区高素质人才总数多、基础设施条件与经济基础较好,因此推进了该区域经济发展与人力资源开发。 低值区主要集中在甘肃、宁夏、青海等地区,这主要是因为这些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参差不齐、基础设施相对较落后、缺乏吸引投资和高素质人才的能力,因此经济发展与人力资源开发的协调度较低。

图5 沿线省市耦合协调度空间分布图

综合来看,2009-2018年间沿线省市耦合协调度均得到了快速提升,西南省市处于领先地位,西北各省在政策红利支持下逐步赶超,耦合协调度的省际差异在逐步缩小,呈现以四川、重庆地区为核心向外扩散势态,均衡发展趋势有所显现。

(三)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市区域协调发展主要制约因素

从上文的分析可知,各省市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存在一定的差异,这恰巧揭示了我国各地区之间发展的不平衡性。 因此,为了解释地区差异的原因,计算各省市经济发展平均值与人力资源开发综合指数平均值的比值,结合各省市耦合协调度,对各省市进行分类。 若则表明该地区属于经济发展水平滞后于人力资源开发水平,表明该地区经济发展与人力资源开发水平同步,表明该地区人力资源开发水平滞后于经济发展水,具体如表4 所示。

广西、云南、甘肃、宁夏、新疆等省属于勉强协调经济滞后型,经济发展水平的低下是制约这些省发展的主要因素。 这主要是因为,由大量的政府援助与自然资源开发带动的经济增长,导致投资饥渴和资源低效高耗等问题,使这些省份没能真正提高自己的发展水平。 但这些省都有一定的区位优势,如广西与东盟陆海相连,是打造中南、西南地区开放发展的重要通道,是形成“一带一路”有机衔接的战略支点;云南省经济上对外连接南亚、东南亚,对内承接国内中东部地区,是我国西南地区对外开放的重要门户;新疆是“一带”建设的核心区,拥有众多对外口岸、畅通的交通、丰富的物产优势。 因此,这些地区应在充分发挥自然资源、交通、地理等方面的优势与潜力的同时,积极对接“西部大开发”策略与“一带一路”建设,加强地区基础设施建设以及产业升级转型,进一步促进经济增长的跨越式发展,着力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发展。

重庆、陕西两个地区属于初步协调经济滞后型。 这两个地区协调水平相对较好,但其经济发展水平滞后于人力资源开发水平。 重庆市地处中国西部与中部结合部,有承东启西、连接南北的独特优势,同时是连接着“一路”与“一带”的重要节点。 陕西是新亚欧大陆的重要桥梁和古丝绸之路的起点,对外连接中亚地区、对内承接西部与东南沿海地区。 这些地理优势及基础设施条件为这两个地区的发展提供了基础,为其吸引众多高素质人才,提高地区人力资源综合水平,相比于人力资源开发水平其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落后。 因此,这两个地区在充分发挥地区优势条件的基础上,应积极对接国家相关政策、进一步加强基础设施建设,促进区域经济增长。

青海属于轻度失调经济滞后型。青海是中国连通南亚国家的重要走廊和通道,拥有优越的地理位置、丰富的地域资源、完备的绿色生态体系等战略优势。但青海省人力资源结构调整与产业结构调整不同步,从而其人力资源结构性对接失效, 不能有效推进区域经济发展。因此,青海省在将来的发展中应利用好当地优势资源,注重产业结构与人力资源结构的同步升级及有效互动,促进技术含量高的新型产业的发展,紧抓“一带一路”发展契机,努力与其实现深度融合, 促进区域经济的发展以及经济与人力资源的协调发展。

表4 沿线省市区域协调发展主要制约因素

四川属于初步协调人力资源滞后型。 虽然四川省经济发展水平及耦合协调度较高,但相比经济发展水平其人力资源开发水平相对较低。 并且除了其省会成都市之外,其他地区人才吸引能力较低、人才流失现象较为严重、人才流失降低区域内人力资源总体素质,从而难以满足经济发展对人力资源的进一步需求。 因此,较低的人力资源质量与存量成为制约四川省协调发展的主要因素。 为此,四川省应制定具有地方特色的人才政策体系,加强教育与科技投入强度与规模,以吸引人才、留住人才、提高人力资源综合素质,充分发挥人力资源对经济的促进作用。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本文运用熵值法、耦合协调度模型,通过对“一带”沿线省市区域经济发展与人力资源开发的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进行相关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从子系统综合指数来看,“一带”沿线省市2009-2018年间经济与人力资源子系统都处于较低阶段,但其综合指数处于不断上升的趋势,尤其是2013年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以后上升速度更快。 其中人力资源子系统综合发展指数比区域经济发展子系统综合发展指数高,呈现出区域经济滞后于人力资源的发展态势。 分阶段来看,这两个子系统综合指数在两个阶段均呈现出相似的发展态势,但不同阶段各省市综合水平有显著的差异,其中重庆、四川等地区的综合水平明显高于云南、青海等省份的平均水平。

从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的时间维度来看,区域经济与人力资源耦合度与协调度整体水平逐年上升。 多数地区的耦合度从2009年的拮抗耦合转为2018年的协调耦合,协调度从轻度失调转为初步或优质协调。 从空间分布来看,四川、重庆等西南地区的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指数明显高于西北的甘肃、青海等省的指数。 对比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的得分情况可知,协调度年均增长率高于耦合度,表明两子系统耦合强度低于内部协调性强度,体现出了人力资源开发过程中与地区经济发展之间的协调性相对较理想。

从区域协调发展主要制约因素来看,广西、云南、甘肃、宁夏、新疆等省属于勉强协调经济滞后型,重庆、陕西属于初步协调经济滞后型,青海属于轻度失调经济滞后型,四川属于初步协调人力资源滞后型。 尤其是甘肃、青海、宁夏、新疆等西北省份经济与人力资源的比例值相对较低,经济发展水平低成为制约这些省发展的主要因素。 这可能是因为,这些地区经济增长中的投资饥渴和资源低效高耗等问题,导致这些省份没能摆脱自我发展能力不足的困局。

(二)政策建议

从“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丝绸之路沿线省市成为了我国未来经济发展最具活力及潜力的重要战略点,沿线省市经济、人力资源的协调发展促进本地区高质量发展的同时有助于我国的可持续发展。 为此,根据上文所做的相关分析,针对沿线省市区域经济发展和人力资源开发协调发展提出以下建议:

1. 应充分发挥区域潜能与优势,大力发展区域经济。 从上文中可知,沿线省市多数处于经济滞后状态,因此大力发展区域经济是必不可少的。 第一,沿线省市多数拥有较好的地理位置,对国内国外都有一定的优势条件,因此沿线省市应抓住这些优势条件,深化与周边省市与国家之间的合作平台建设、交通网络建设、经贸合作和产业合作建设,形成互利互惠的机制。 第二,在应对新的历史机遇和挑战时,应注重城市群建设,发挥城市群与增长极的辐射与聚集功能、完善空间网络,有效带动周边区域的发展,从而实现区域间的优势互补,发挥整体优势,促进区域间的协同发展。 第三,充分发挥其潜能与优势,进一步培养创新性新空间,加强与发达地区之间教育、卫生、高新技术、贸易、体质、制度等方面的交流、学习与合作,促进资源要素流转及优化配置,从而促进当地的发展并缩减与发达地区之间的差距。

2. 调整产业结构,注重环境效益。 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市经济发展水平低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产业结构不合理。 调整产业结构,第一,通过加大科技投入、发展高新技术产业来推动产业现代化、信息化,实现产业基地化和经济规模化,推动“创造性资源优势”的建立。 第二,合理做好沿线省市对东部发达地区的产业承接,大力发展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 在产业转型升级及产业承接时注重环境效益,即招商引资时引进更多“高增长、低污染”的龙头企业,发展特色产业及主导产业、加快产业聚集进程,从而带动区域协调可持续地高质量发展。 第三,共同推进沿线省市的“绿水青山工程”,加强河流、湖泊等综合治理和森林与山地等资源的保护利用;共同推进沿线省市的“蓝天工程”,广泛推广节能减排以及清洁生产的技术,加强环保技术的交流与合作。

3. 培养高素质人才,提高人力资源综合水平。 随着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省市对人力资源的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迫切需要提高人力资源综合水平。 第一,着力提升教育素质,重点发展科技创新。贯彻落实好国家的人才计划,注重教育领域的发展、加强教育与科技投入强度与规模、推进科技创新领域的发展,努力加强其基础设施建设、改善区域发展条件。 第二,制定具有地方特色的人才引入、使用、培养、奖励等配套的人才政策体系,完善地区软环境,以吸引人才、留住人才、提高人力资源综合素质,充分发挥人力资源对经济促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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