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扎根理论的大学生异地恋媒介使用研究

2020-12-24 10:48胡阳
新媒体研究 2020年15期
关键词:扎根理论

胡阳

摘  要  使用媒介维系异地恋属于彼得斯所言的“传播中的身体缺席”,这一新型的数字亲密关系背后是重新对媒介进行意义的赋予。文章运用扎根理论的方法对大学生异地恋媒介使用行为背后的心理机制、客观影响因素、使用结果进行探究,研究发现,为了缓解亲密关系的传播中因身体缺席导致的传播焦虑,人们对媒介进行“驯化”,“驯化”的结果是媒介被赋予新的意义,而“驯化”本身却带来新的传播焦虑。

关键词  扎根理论;异地恋;媒介使用;数字亲密

中图分类号  G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0360(2020)15-0020-04

1  研究目的与研究意义

“异地恋中的媒介使用”包含三个理论前提,首先,研究对象处于恋爱的亲密关系之中;再者,恋爱中使用媒介是一种新型的“数字亲密”关系;最后很重要的一点在于,这是彼得斯所谓“传播中的身体缺席”。刘海龙认为,一旦身体缺席,比如在大众传播、网络或新媒体的传播中,参与者就会产生一种焦虑,希望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克服它[1]。有鉴于此,笔者对自身所属群体(大学生)的异地恋媒介使用情况进行相关研究,以期得到新的理论发现。

作为一种特殊的恋爱关系,异地恋中的相处模式、背后的心理机制等皆与一般恋爱关系不同,因为“更困难更辛苦”,因而挑战与问题也就更多,异地恋关系值得关注。大学生不仅是恋爱的适龄人群,同时也是异地恋关系的主要群体,研究大学生异地恋情况有助于发现当下社会问题,关注社会健康。此外,在读大学生还是各种媒介使用的主力军,既然媒介社会的神话无可避免,媒介使用的相关研究就是对现实的一种关照。因此研究大学生异地恋的媒介使用具有现实意义。

此外,国内不仅对异地恋的研究屈指可数,对恋爱者的媒介使用也关注甚少,可以说,国内相关研究并未与时俱进,有待补充。那么本文的尝试也就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

2  研究方法与研究过程

2.1  研究数据

本研究对所选样本进行半结构式访谈后,于撰写备忘录的过程中逐步形成类属的分类。

因为访谈问题涉及部分隐私,受访者以笔者的同学与朋友居多。本次访谈一共接触了13名对象,因访谈问题过于私密,仍有3名拒绝接受访谈。受访者年龄在20~26岁之间,其中7名女生,3名男生。为方便数据分析,以访谈时间为顺序对样本进行A1~A10的编号。

在结束每一次访谈后,笔者都会对原始数据进行及时编码,归纳类属与范畴,在撰写备忘录的过程中不断对访谈大纲进行完善,然后再次进行访谈。当不再出现新的类属,访谈结束。最终获得了近2万字的原始数据。

2.2  研究过程

根据扎根理论方法的研究过程,本研究从初始编码(Initial Coding)、聚焦编码(Focused Coding)、轴心编码(Axial Coding)、理论饱和度检验四个部分进行开展。

2.2.1  初始编码

初始编码是扎根理论建构的初级阶段,本人使用了逐行编码(Line-by-Line Coding)的方式进行。根据Strauss的建议,也即用开放的心态尽可能接近原始数据(包括记录研究对象的行为),在对原始数据进行比对分析后,尽可能用简短清晰的话语对数据进行提炼[2]。因此,对原始数据进行初步筛选,并对其中内容相近或说法相似的部分进行整合后,最终形成如“秀恩爱”“频繁查看对方社交账号”“失联代替冷战”“制造在一起的氛围”等102条受访者使用的“本土概念”[3]。

2.2.2  聚焦编码

聚焦编码就是将初始编码中出现最频繁的语句进行合并归类,概念化之后得到相互独立的类属(categories)。首先对整合完成的初始编码进行概念化,反复修改之后确定了一系列相互独立的类属范畴,然后对这些类属进行进一步的范畴化,删去与主题不相关的或出现次数过于少的类属,最后得到22个类属。它们是“使用功能、个性化行为、使用特点、(与非异地相比)媒介功能重要、不足以维系感情、监视、仪式感、宣告主权、‘近距离交流、弥补、解决情感困惑、维系感情、监视对方、关心对方、公开情感状态、安全感需求、同理心、亲密关系依赖、媒介功能特点、因使用方式产生的问题(频次与监视行为等)、社交黑洞、交流内容问题”等。

2.2.3  轴心编码

轴心编码主要是发现和建立概念类属之间的各种联系,以及数据中各个部分之间的有机关联,将数据统筹成连贯的整体[1]。在进行轴心编码时我在上述类属之间找到了联系,首先,在“异地媒介使用行为、赋予媒介新的意义、安全感诉求、亲密关系依赖、客观原因、产生问题、积极效果”等6个主题(themes)下面将这些类属连接起来;其次在每一个主题下面又分别列出相关的分类属,如“安全感诉求”下面有“解决情感困惑、安全感需求、监视对方、公开情感状态”等,“产生问题”下面有“使用方式产生的问题、不足以维系感情、社交黑洞、交流内容问题”等。

下面用一个简单的模型(图1)来呈现轴心编码:

结合原始数据与一系列编码进行进一步分析后,笔者拟建立三个扎根理论:1)为了缓解亲密关系的传播中因身体缺席导致的传播焦虑,人们对媒介进行驯化;2)驯化的结果是媒介被赋予新的意义;3)驯化过程本身带来新的传播焦虑。具体说明将在下文进行呈现。

3  研究结果分析

傳播学者约翰·彼得斯曾有过发问:在人类交流中人体在多大程度上可以保持缺席?他认为这是传播观念里面一直存在的焦虑[1],异地恋交流是传播中身体缺席的典例之一,本文通过一系列数据分析后,发现所建构的理论可以在某些维度上同彼得斯进行对话。

3.1  媒介的“驯化”

命题一:为了缓解亲密关系的传播中因身体缺席导致的传播焦虑,人们对媒介进行驯化。

该命题涉及媒介使用行为及影响因素等问题,也即亲密关系依赖与安全感诉求等心理机制促成了特定的异地恋媒介使用方式。本文将这个过程用比喻为“驯化”。

3.1.1  基于安全感诉求的媒介使用行为及特点

1)监视行为。频繁查看对方社交账号、关联家中的摄像机观察对方等举动皆属于监视行为。如使用媒介做什么,和什么人联系,联系的内容是否过于暧昧等,使用媒介实现远程监视的主体从“安全感”出发赋予了这一行为的合理性,譬如大多受访者(女性為主)认为男性出轨率高,这样的监视是出于让自身放心、提升安全感的考虑;而男生则是担心女朋友“被别人抢走”。与此同时,监视行为还呈现出“双重标准”的特点,也即通常是女生单方面监视男生,而不允许对方有同样的监视举动,“我可以保证自己,但不相信对方”。无论是“不在场”的担心还是基于社会心理学中自我服务偏差理论[4]的“双标”特点都源于内心对恋爱关系不再安全的焦虑。

2)公开情感状态来宣告主权。“秀恩爱”是许多情侣会进行的一种社交平台共享行为。同非异地情侣一样,异地恋情侣认为秀恩爱行为是在肯定对方,将对方带入自己的生活圈,也通过他人肯定和祝福获得喜悦与享受。有所不同的是,异地恋情侣们看重的还有对自己非单身状态的公开行为本身,在他们看来,这是一种主权的宣告,让他人知道自己已有所属,免去不必要的纠葛麻烦。这一行为无疑让自己的恋人获得一定程度上的安心。

3)及时回应需求。几乎所有的受访者都有及时回应的需求,即希望对方尽可能快地回应自己的呼叫或聊天对话框的信息。受访者大多把及时回应等同于“在乎”“爱”“重视”等,若缺乏及时回应,就会产生失落、无奈、担心等负面情绪。正是因为安全感的相对缺失,因为“不在场”的焦虑,因为害怕失去,人们迫切想知道对方的现状,也迫切地想要寻求对方的在乎与肯定。

3.1.2  基于亲密关系依赖的媒介使用行为及特点

亲密关系依赖是另一个重要影响因素,恋爱就是一种特殊的亲密关系,因而基于恋爱关系产生的亲密行为便容易理解,无须有过多的解释。频次高、时间长、更注重分享等是异地恋媒介使用的重要特点。

譬如情侣基于想念,渴望交流,希望在异地恋关系中保持和睦同时增进感情,他们会更加频繁地联系对方。同时,因为距离的原因,希望能够尽可能长时间地“在一起”,因而异地恋情侣通过媒介联系的时间更长,分享的内容也就更加地丰富和琐碎。他们用“数字亲密”替代“现实亲密”,用线上关心取代现实照顾,并且很多情况下,异地恋情侣认为对方与自己有相同的需求。无论是思念和爱也好、共情的同理心也罢,都源自于对亲密关系的依赖。

3.1.3  对“驯化”的解释

本文想体现的深层含义之一是,并非媒介功能决定了恋爱的方式特点,恰恰相反,媒介不仅仅为异地恋者营造了恋爱的媒介环境,更重要的是人们对媒介可供性的选择性利用[5],也即基于人们在异地恋中的情感诉求心理诉求等,如何通过对媒介功能的选择与个性化使用来处理“不在场”的恋爱关系。这种视角正像是我们对野生动植物的“驯化”:和平时期驯化马来驮物,战争时期驯化马去冲锋,人们将媒介功能至于异地恋的具体情境下,为寻求安全感、维系感情等目的对其进行选择性的最大化利用,尽管许多功能与之发明之初的目的已经全然不同。

综合上述分析,研究发现媒介成为了关系维系的终端。这一点将在下文进行进一步讨论。

3.2  赋予媒介新的意义

命题二:驯化的结果是媒介被赋予新的意义。

该命题是对上一个命题的推进,涉及影响因素、使用行为及使用结果。

如上文所述,在主观需求等影响因素作用下,对媒介的功能进行选择性地最大化利用,最终产生个性化的媒介使用行为及特点,我们把这个过程称作对媒介的驯化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安全感诉求和亲密关系依赖等主观需求同具体使用行为相结合,共同为媒介赋予了带有异地恋烙印的全新意义。

3.2.1  媒介决定异地恋关系

首先,媒介成为了一段关系完全依赖的必备品。无论何种媒介,诞生之初定然不是以成为关系中的依赖对象为目的,但因为距离导致的“不在场”,亲密关系必须要有工具来维持联络,安全感也需要途径来填补,数字亲密在现实之外成为了现实亲密的唯一延续,恋爱双方通过相互的媒介使用来感知对方的存在随后映射到现实。异地恋不同于网恋,但在对媒介的依赖上又最接近网恋,若缺乏媒介,异地恋关系也不复存在。媒介就这样在异地恋关系中显现出了“技术中心主义”的意味。

3.2.2  媒介的附加意义

麦克卢汉曾言“媒介是人体的延伸”[6],那么在异地恋中,媒介更是超越一般程度地延伸人体,许多日常大众的一般功能被最大化地利用乃至曲解。例如,社交账号的设置本是方便人们进行网络社区的虚拟社交,但由于对异地恋的种种看似“必要”的担心,人们频频登录恋人账号进行窥探检查以获取内心的安全感,这时候的社交账号、虚拟社区软件等已然成为眼睛的延伸,媒介也就意味着监视。

再看社交平台功能。微博也好、QQ空间、微信朋友圈也罢,“分享”是其最显著的属性,无论“秀恩爱”还是“秀美食”“秀出游”,一般情况下都可以定义为分享行为。但对许多异地恋情侣而言,“秀”的目的本身被赋予了对“主权”的宣誓的意味。分享喜悦寻求祝福的出发点也是存在的,但当“秀恩爱”意味着宣告非单身状态、意味着维持双方在相互世界中的地位、意味着“闲人勿扰”的时候,分享的目的也就不再单纯,宣告主权成为了社交平台功能的附加意义。

此外,通讯是许多媒介的基本功能,还有众多软件提供的购物、游戏功能等,同样被异地恋情侣个性化地加以使用。情侣们彼此固定地使用通讯功能道早晚安,在新年来临之际通过打电话、视频等来营造“在一起”的氛围从而“共同”跨年,在特殊的节日、纪念日等时间节点发送祝福或网购礼物,使用情侣头像、情侣相册等情侣符号等,这样一来,通讯就不仅仅是通讯,网购也不仅仅是网购,以此类推后我们不难发现,这时候的媒介意味着仪式。

最后,监视对方、宣告主权、这样那样的仪式感,还有频繁又长久的问候与分享等等,有对安全感的寻求,更有对感情的依赖,但根本上都是在想方设法地参与对方生活,在对真实感的缺失进行弥补。尽管真实的亲密感无论如何也无法取代,但异地恋关系中的人们不会放弃寻求亲密替代,媒介意味着弥补。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说,异地恋中的心理机制与媒介使用方式共同为媒介赋予了新的意义。

3.3  新的问题,新的焦虑

命题三:驯化过程本身带来新的传播焦虑。

该命题涉及主客观影响因素、媒介使用行为及消极后果。

彼得斯认为传播中身体的缺席将导致传播焦虑,那么毫无疑问,对于异地恋中的情侣而言媒介使用的初衷是克服这种焦虑。但通过数据分析我们发现,主客观因素与媒介使用方式共同作用下导致了异地恋中的一系列新问题。

3.3.1  使用方式产生的问题

媒介“迅捷”的特征极大贴合了异地恋中需求方的心理诉求,譬如有条件得到对方第一时间的回复与关心、有条件实时跟进对方的行踪等,但反过来对于被需求方而言却时常等同于负担和烦恼。而需求与被需求是相互的,因而上述问题便成为了一个跳不出的循环。

及时回应的需求带给许多被需求方疲惫感、精神压力甚至厌烦感,缺乏及时回应带来的“你不爱我了吗”等猜疑与消极念头成为亲密度下降的导火索;而对“理性”情侣而言,即便没有猜疑误会,也会产生对对方安全与否等基于不可知因素的焦虑恐慌。“每个人都需要个人空间”,“很多时候有自己的事总是回复并不现实”,矛盾的是,异地恋情侣们承认及时回应缺乏可行性与合理性,但同时又极度渴望着在他们心中象征着“爱”与“在乎”的及时回应。最后,对需求方而言,因缺乏及时回应而产生的消极情绪累积之后,为避免所谓“失望”或是进行以牙还牙的惩罚,一方有意降低联系对方的频次,新的交流问题便再一次产生。而关于监视行为产生的不信任感等便不需要有过多阐述。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认为,是媒介的既有特性使这些问题的产生成为可能?异地恋中的情感诉求、个人目的等是许多问题的潜在因素,但倘若没有媒介提供的新途径新功能,上述问题便不足以昭彰。

3.3.2  交流内容问题

麦克卢汉曾提出“媒介即讯息”的观点[6],他实际上强调的是信息的清晰度、结构方式、传播形式远比内容本身来得重要;麦氏同时认为媒介是人体的延伸,但因为既有媒介并非全息全能,每一种媒介功能只能延伸部分的感官,那么所承载的信息也就总处于限制之中。例如在应用最广泛的即时聊天中,情侣们时常因会错语义而引发误会争执,文字作为抽象的象征符而允许不同的释义,那么霍尔所谓的“偏差性解码”便是难免。凡此种种,人们感到异地恋中的情感交流是难以深入的,就连吵架都未必“吵得清”。

3.3.3  不足以维系感情

异地恋者认为媒介不足以维系感情,他们不是在不满意媒介本身,说到底还是对距离的无可奈何。即便未来媒介发展足以全方位延伸感官,但依旧是缺乏真实的,肢体接触的实感、温度的实感、真正意义上“陪伴”的实感等,技术只能最大程度去弥合在场与不在场之间的沟壑,却永远无法达到真实。人们通过媒介获得恋人的关心、收获的幸福感是对信息流的依赖,情侣们需要真实见面、一起旅游这样的强连接来真正地维系关系,媒介恋爱是彻彻底底的弱连接。

3.3.4  社交黑洞

社交黑洞的产生也属于使用方式导致的问题之一,但由于它不指向亲密关系问题,因而单独列为一点。如受访者所言,过度依赖媒介夺取真实世界中社交的选择和机会,实际上,这里“对媒介的过度依赖”指的是“对由媒介联系的亲密关系的过度依赖”。若认为密切高频的联系是弥补“距离”的良方,人们囿于其中,便会挤占自己正常的社交空间。虽说一切都能用“适度”来解决,但“度”却又是最难把握的概念。因而我们说,主客观因素与媒介使用方式导致了异地恋中的一系列问题,它们是在“媒介恋爱”产生前不曾出现过的新焦虑。

4  结论

大学生群体的数字亲密问题可以一定程度代表绝大多数异地恋中媒介使用的问题。为了缓解亲密关系的传播中由于身体缺席导致的传播焦虑,人们对媒介进行“驯化”,在亲密关系依赖与安全感诉求等心理机制的作用下,监视行为、在社交平台公开恋爱状态行为、及时回应需求等使用行为與特征得以产生;而一系列“驯化”的结果是媒介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在异地恋关系中,媒介行为意味着宣告主权、意味着仪式感、意味着监视、意味着“爱与不爱”的证明等,媒介最初的功能已被最大化利用,甚至有了被赋权的意味;最后,尽管异地恋者使用媒介的初衷是维系感情,缓解“不在场”的焦虑,但对媒介的一系列“驯化”过程中又诞生了新的传播焦虑,这些问题是由于过于高频的联系、监视等使用方式产生的,也与媒介形态本身导致的传播内容局限性有关,人们意识到用媒介恋爱是无奈之举,亲密关系中的“不在场”问题永远无法解决。

参考文献

[1]刘海龙.传播中的身体问题与传播研究的未来[J].国际新闻界,2018,40(2):37-46.

[2]Charmaz,K..Constructing grounded theory. Sage,2006.

[3]陈向明.质的研究方法与社会科学研究[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0.

[4]戴维·迈尔斯,等.社会心理学[M].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16.

[5]董晨宇,段采薏.我该选择哪种媒介说分手 复媒体时代的媒介意识形态与媒介转换行为[J].新闻与写作,2018(5):33-37.

[6]赫伯特·马歇尔·麦克卢汉.理解媒介[M].何道宽,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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