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 Space 的远程学习评价研究

冷姜桃 牟 婷 陈 娬

（华南师范大学，广东 广州 510631）

一、引言

互联网技术在教育领域的广泛应用了带动远程教育学习者规模的不断扩大，科学客观的在线学习效果评价已成为远程教育领域所追求的目标。尤其是在新兴技术的支持下，推动远程教育环境的变化从而带动师生教学活动内容与形式的变革。在内容上，学习者的学习内容更具多样化，包括多样化的视频、文本、网站等资源；在形式上，师生突破时空界限跨时空交流，这对教师的教学能力以及学生的自律能力都提出了更高要求，同时，这也需远程教育学习评价做出新的改变。本文选取国际近十年来的远程教育学习评价期刊论文作为研究样本进行分析和梳理，以期揭示出国外远程教育学习评价研究的现状与前沿，为更好地开展远程教育和在线学习研究提供参考。

二、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基于Web of Science（简称WOS) 中的 核心合集数据库，以Online-learning assessment or Online-learning evaluation or distance-learning assessment or distance-learning evaluation or e-learning assessment or e-learning evaluation 为关键词进行检索，检索得到2009 年至2020 年5月的1698 条来源文献, 经筛选选取269 条文献进行分析。

（二）研究工具与分析方法

本研究借助最新的Cite Space5.6R5 版本来对远程学习评价的发展状况进行可视化分析。Cite Space 是由陈超美博士研发的一款用于探测学科知识领域发展及其研究热点、前沿和趋势的可视化工具[1]。

三、研究过程与结果

（一）研究现状

1. 发文量及来源出版物

通过文献的统计结果可知，国外对远程教育学习评价的研究文献在近几年较为稳定，其中大多为期刊论文，也包含少量相关的硕博士论文，相关研究人员的学科背景主要为教育教学研究、计算机科学等领域。

WOS 数据库中有关远程教育学习评价的发文量在2009—2011 年间呈下降的趋势，但随着技术的发展，带动了远程教育学习评价领域的更新，可以发现在2013 年的文献数量达到了29篇，同时在2014 年有所下降。随后的几年中文献研究数量处于较为平稳的趋势，可见远程教育学习评价的研究已经处于一个稳定的时期，但是也可能是处于瓶颈期有待突破（见图1）。

图1 年发文数量趋势图

通过对来源出版物分析可知，其中来源最多的期刊是教育研究，高达85 篇文献；其次是教育科学学科有33 篇，卫生保健科学服务有20篇文献，具体可见表1。对具体刊物进行分析，可以发现《 计算机与教育》（COMPUTERS & EDUCATION）偏重计算机应用方面的研究；开 放与分布式学习研究的国际回顾（INTERNATIO- NAL REVIEW OF RESEARCH IN OPEN AND DISTRIBUTED LEARNING）偏重于远程教育实践研究；《高等教育评估与测量》（ASSESSMENT & EVALUATION IN HIGHER EDUCATION）偏重于高等教育评估；尤为特别的是在线学习评价在医学教育中也受到了一定关注，如英国的《今日护理教育》（NURSE EDUCATION TODAY），从刊物分析来看，远程学习评价涉猎多个领域，已受到学界的广泛关注。

2. 高影响力研究学者及地区分布

为考察远程教育学习评价研究的作者分布情况，通过Cite Space 对学者间的合作情况进行分析，生成了作者合作关系以及具有影响力的网络图谱（如图2）。从图中可以发现作者之间的合作关系复杂，其中以ANONYMOUS 为中心点最大，其余作者之间也有相互合作的关系，从而形成了众多的研究群。

表1 文献来源期刊物

图2 作者合作图谱

根据进一步统计得知在2009—2020 年间发文频次较多的作者名单、发文数量以及中心度，可以发现Cook DA 发文最多，为23 篇，该研究者为美国的一位医学博士，其在远程学习评价的研究致力于如何借助评价来提高医学专业在线学习的效果以及研究开发的多媒体电子学习资源对学习的影响，其于2015 年在《英国教育技术》杂志上发表的有关电子学习资源的可用性评估即从学习者的学习效果的评估上借助蒙特卡洛模拟来改进电子学习资源。其次是Sun PC 和Wang YS 两位作者均为11 篇，同时通过发文年份可知对于远程教育学习评价的研究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有较多（见表2）。

表2 高产作者发文量

通过对发文地区进行图谱分析后发现，其中发文最多地区为美国（36 篇），其次是英国和中国台湾，分别为33 篇和23 篇，中国和加拿大分别是17 篇文献。通过图谱，如图3 所示，可以发现英国、美国以及西班牙等地区的作者之间有相应的联系，但是台湾地区则属于相对独立的存在。

图3 地区分析图谱

（二）研究热点

关键词的共现频次反映着该关键词在某一领域的重要性，关键词的共现频次越高与中心度呈正相关性, 中心度值越大说明节点在该领域越重要。[2]通过研究关键词的出现频次高低可得出当前特定主题的研究热点。据此，将前文确定的269 条数据源导入Cite Space 中，得到如表3 所示的关键词共现频次表，共现词的中心度大于0.1，则可以将其视作某一领域的研究热点，表示与该关键词的相关研究影响力较强[3]。

出现频次最高的词（ 如表3 所示） 是 “e-learning”，说明 “e-learning” 这一表述是学术界普遍认可的表述。其他排名靠前的关键词为“education”（教育）、“student”（学生）、“system”（系统）、“evaluation”（评价）、“knowledge”( 知识)、“online learning”（ 在 线 学 习）、“distance learning”（ 在 线 学 习）、“assessment”（ 评 估）等，“online learning”（ 在 线 学 习）、“distance learning”（在线学习）作为 “e-learning” 的同义词将其归入研究主题关键词。

表3 国际远程学习评价关键词共现频次表

将剩下的关键词进行归类，依据前文的分析，结合具体文献研究主题，对当前远程学习评价的研究热点作进一步分析和阐释，发现近十年左右的远程学习评价领域的关键词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1）远程学习评价在高等教育领域的个性化与创新性运用，即远程学习评价在教育领域的应用，尤其体现在高等教育领域，多运用在高等教育中；（2）借助评价体系的设计，优化在线学习的效果，如评价模式、系统的设计；（3）探索开发促进学生多元发展的远程学习评价，如对学生的知识、态度、技能的管理或影响等。

1. 远程学习评价在高等教育领域的个性化与创新性运用

随着 “互联网+ 教育” 的迅速发展，远程教育的运用范围逐渐扩大，远程学习评价作为测量远程教育效果的关键一环，其在教育领域的重要性不可忽视。高等教育是实施远程教育的高频群体，应对远程学习评价高度重视，尤其是西方国家高等教育，他们的教育理念在强调学习者个体全面发展时，更加突出创新意识、能力的培养，这一特点也在高等教育的远程学习评价的内容与形式中得到体现。例如Dieall、Stefanie 研究运用电子学习评估同时结合问卷调查从兴趣和知识水平的主观感受来分析医学三年级学生在网络自主学习模块的在线学习效果如何，为后续的电子教学提供改进措施[4]，Sit、Stefany M. 等针对高等教育对在线学习的重视，专门开发针对 “地质灾害” 的课程，并从学生的远程学习评价方式，在线资源的呈现方式等多角度来调查学生的意见，从而完善该电子课程，并明确以学生为中心的电子课程给学生带来更好的学习效果[5]。

2. 借助评价体系的设计，优化在线学习效果

在线学习质量也是学界所关注的一个重点，其需要依据一定的工具手段来辅助提升，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关注如何设计评价系统或模型来辅助远程学习评价，以促进在线学习效果的提高。在线学习评价体系是一种开展评价研究的工具，其目的在于价值性的判断[6]。如Wang、Tzu-Hua 等以来自四个班的116 名六年级小学生开展实证研究，开发了基于web 的动态评估系统，借助网络学习动态评估系统的设计来提高远程学习的效果[7]。而Ruggeri、Kai、Farrington 等发现越来越多的医学教育和CPD项目采用了电子学习方法，这些方法已被证明能够提供灵活、低成本、以用户为中心和易于更新的学习，然而，电子学习的有效性因情境而异，而且也被证明对用户的动机和 “数字素养” 以及提供机构提出了相当高的要求，因此，有必要将评估作为持续改进医疗保健电子学习有效性的重要部分，开发全球适用的电子健康学习评价模型[8]。远程学习质量的提高不能紧紧依靠传统的分数评价来实现，还需随着时代发展，开发适应时代的电子评价系统与模型来满足。

3. 探索开发促进学生多元发展的远程学习评价

随着在线教育领域的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教师开始利用网络来完成教与学的活动，大量学习者亦开始通过网络课程来获取知识与技能。已有研究认为，网络评价对学习者的学习动机、兴趣、态度等方面产生重要影响[9]。如何通过远程学习评价提高远程学习者的知识、技能，激发学习者积极的学习态度，是当前远程学习评价关注的重点。良好的评价能够帮助学习者明确学习过程中的优势与不足，指导学习者逐步完成学习目标。

近年来，研究者开始将定量研究与内容分析相结合，仅依靠定量的数据统计分析并不能完全体现学习者的学习质量，还需要考虑远程学习过程中学生的个性化与交互。Wang、Tzu-Hua 提出具有个性化动态评估的在线评价在促进学生学习成就和改善误解方面显著有效，尤其是对于先验知识水平较低的学生[10]，并有学者针对电子学习对护士的护理技能以及知识的习得进行研究[11]。

（三）研究前沿

随着时间的发展，远程学习评价的研究趋势发生了一定变化（如图4 所示）。从一开始对“acquisition”（获得学时、知识技能）、“e-learning system”（远程学习系统）、“attitude”（态度）的关注逐步发展到对 “formative assessment”（形成性评价）的关注，远程学习评价从仅仅关注学生成绩的总结性评价逐步发展到关注学生的知识获取上， 对2017、2018、2019 年的主题词进行分析可以发现近几年的研究前沿集中在“support”（支持）、“formative assessment”（形成性评价）上，这说明远程学习评价研究领域的专家正聚焦于通过远程学习的形成性评价来支持远程学习中学生的发展。

图4 关键词共现图谱

就目前的大规模网络教学来看，普遍存在忽视学生的主体性，评价以教师为主体的问题。以MOOC 为例，难以针对为数众多的学习者给出评价，忽视学生的主体性，全部学习环节都以主讲教师或辅导教师为评价主体，且以成绩评定学生优劣，忽视学生过程性发展，不利于学生的成长。对于上述存在的问题，以MOOC为代表的网络课程开始采取同伴互评的策略与方法来进行网络教学评价。同伴互评是一种形成性评价策略，Topping 等研究者认为，“形成性评价除了对学生评定等级外，还能通过过程性的信息发现学习者的长处与缺陷，以供学生进行自我改进”[12]。

过去在线学习评价重学生浅层知识的掌握，主要以测验评价为主，忽视学生过程性发展。随着新兴信息技术在教育领域的应用，一系列新的评价方式方法随之出现，如多元化的评价工具：学习契约、量规等，多主体性的评价方式如学生自评、生生互评、教师评价等。多样化的工具辅助的多元主体评价方式，迎合了 “学生为主体” 的理念，考虑到了学生实际的认知发展。

四、讨论与启示

学习评价作为考核教育质量的重要环节，高等教育、职业教育、成人教育都对其高度重视。通过前文研究发现，远程教育学习评价的研究主要聚焦于个性化评价的设计与运用，优化教学的评价体系与模型的构建，多元远程学习评价发展等方面，其目的在于促进远程学习目的的高效落实。本文通过对国际远程学习评价的发展状况以及趋势进行分析后，对远程学习评价的研究建设的思考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发挥远程学习评价的 “质量提升” 功能

学习评价不仅能有效保证教学质量，而且能为教师客观有效的评价学生的学习过程与结果提供重要帮助。通过学习评价的实施, 不仅是实现 “质量保障” 的功能，更重要的是充分发挥学习评价的激励功能, 教师依据远程学习评价对教育教学方法进行调整, 采取有利于学生个性化发展的教学手段 , 实现 “质量提升” 的功能。

（二）以完善的多元化学习评价体系保障评价各环节的有效落实

在线教育的不断发展，对远程教育的发展机制提出更高要求，建立完善的多元化学习评价体系成为重中之重。具体表现在: 在评价标准上，以远程教学多元化培养目标为指导；在评价机制上，关注外部质量的同时，需注重内部质量的监控，形成内外双效联动；在评价主体上，要注重教师、学生等多重考核评价；在评价方式上，要注重过程性评价与总结性评价相结合。为推动各环节的有效落实，在学习评价标准、评价过程的实施以及评价结果的有效利用等方面形成规范化的流程。

（三）充分发挥信息技术手段

信息技术的发展为实现个性化的学习评价提供可能，包括学习过程的全程跟踪、评价结果的可视化呈现、学习结果的反馈等等，在在线环境中，依托网络化的教学平台，充分发挥信息技术的作用，探索高效可行的远程学习评价方式，为实现对学生个性化的评价提供可能，从而落实多样化的质量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