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洪英
(江南大学 法学院,江苏 无锡 214122)
东北地区作为重要的工业基地在计划经济时期曾吸引了大量的全国各地的人口的流入,人口增长规模长时期维持在高速增长的阶段。改革开放后由于国家战略和经济政策的调整,优先发展东南沿海地区使得东北地区经济发展逐渐落后于东南沿海地区。东北地区人口流失的过程也伴随着大量的人才的流失,大规模的高学历人口的流失不仅影响了当地的人力资本水平,更加速了经济增长的下滑。东北地区经济的逐渐下滑使得学者们开始从不同学科的角度探索人口流出对其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通过梳理文献发现学者们在探索东北地区经济发展主要侧重在制度环境、经济结构以及全球金融危机给东北地区经济带来的冲击,人口要素常被学者们所忽视,即使有学者从人口视角解释这一现象但研究也多为理论分析与逻辑推理,现实中的实证研究或计量分析明显不足。同时,学者们从多角度论证了人口外流与经济增长之间具有较强的相关关系,指出经济发展水平是导致人口外流的主要动因,但对人口流出如何作用于经济增长缺乏一定程度的深入研究。在面对当前东北地区经济发展优势不足的情况下,把握流出人口的基本特征、流出的原因多样性及迁移决策的复杂化等问题,文中从古典经济增长理论出发,将古典经济增长理论进行扩充,在古典经济增长理论的基础上加入流出人口这一变量,将流动人口动态监测调查的微观数据和经济统计年鉴等的宏观数据相匹配,利用计量模型深入研究人口流出给当地的经济发展所带来的深刻影响,最终结合本文研究所得结论,给出在当下经济环境背景下如何应对人口外流的相关政策建议。
新中国成立之初到改革开放之前,在国家优先发展重工业基地的基础上,受益于国家政策上的支持和倾斜,东北地区作为传统的老工业基地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大量人口。改革开放后随着国家战略部署的调整,优先发展东南沿海地区,致使东北地区人口迁移流动形式发生转变,由人口净流入地逐渐转变为人口净流出地[1]。第五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2000年东北地区人口流出规模40余万人,2010年流出人口规模逐渐增大到200余万人[2]。2015年全国1%人口抽样调查数据表明,截至目前每100个16-60岁的东北的居民中有4.5个人离开东北,由此可以推断出东北地区流出人口的总量将达到320万。无论是全国的普查数据还是1%的人口抽样调查数据均表明东北地区外出移民的数量并未表现出减缓的趋势,这对东北地区的劳动力资源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同时从普查数据也可以看出,辽宁省人口流失规模相对较小,黑龙江省人口流失最为严重。由人口的大量外流带来的直接影响则是当地有效劳动力的减少,大量的富有活力的年轻人口的外流直接影响到当地的经济社会发展。
图1具体给出了2017年东北地区迁出人口的流向分布情况。东北地区的迁移人口作为理性的经济人其在流向分布上主要集中在经济较为发达的京津冀、长三角、内蒙古自治区、山东省、广东省等区域或省份。这也说明了东北地区的流出人口在流向选择上具有高度的区域选择性,其迁移决策更多地受到外部经济环境或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他们的迁移行为主要受经济利益的驱使[3]。流出人口以京津冀为第一去向,再次为长三角经济发达地区。由此可见,受区域之间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差距的影响,周边发达地区对于东北地区的人口具有较强的吸引力。近些年由于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等大城市的收入和福利待遇水平的不断提高、公共设施和教育资源丰富,使得东北地区人口在流向分布上不断地向京津冀、长三角和珠三角等经济发达地区集中的趋势在短期内不会发生明显变化。同时也有一部分流出人口为追求经济利益最大化,逐渐摒弃地缘优势的作用开始探索远距离的流动。这表明东北地区流出人口的迁移决策的回报率很高。
图1 东北地区迁出人口的流向分布(单位:人)
东北地区流出人口在户籍构成上表现出新的特征,全部的流出人口中四成以上的人口为非农业户籍,呈现出非农户籍比例偏高的特点[4]。人口外流的年龄结构或年龄分布的重要性主要体现在人口外流的结构或年龄分布对特定区域的劳动状况有直接影响,而劳动状况是生产过程中的一个基本生产要素。流动人口的年龄结构对原籍国和原籍国的经济发展、收入水平和收入差距都有重要影响。根据2017年全国流动人口动态调查的统计数据,东北地区人口外流的平均年龄为34岁,20至29岁女性的平均年龄更高。说明女性群体一般较早离开家乡去外务工经商。在年龄组分布上,20-39岁是流出人口的年龄集中阶段。
不同年龄段流出人口的性别对比可以看出,东北地区外出人口在不同年龄段上也存在一定的性别分化现象,这一分化以30岁为分界点。表现为15-19岁这一年龄段和20-29岁这一年龄段女性外出的比例远大于男性,这两个年龄段的女性群体由于受教育程度低,很早辍学为谋求生存和发展而远赴其他城市务工。而30岁以上的群体中男性外出务工的比例远大于女性,30岁以上群体由于早已完成成家及生育等的任务,为了给子女提供更好的物质保障而选择外出务工经商。可见,东北地区的流出人口主要以青壮年劳动力为主,且这一部分的青壮年劳动力大多外流到京津冀等经济发达区域务工。
图2 东北地区流出人口的年龄构成(单位:%)
东北流出人口的受教育程度很高,2017年有29.7%的人完成了高等教育,东北移民的高人力资本水平与这一群体主要来自城市家庭这一事实密切相关。这也反映了东北地区人才外流或技能外流的程度,那里的教育水平很高,受过高等教育的“高端”人口外流需要政府和有关当局迅速予以关注[5]。一部分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口从东北地区迁移到东部发达地区,在那里就业机会很多,发展机会也很多,以便在大学学习结束时获得个人价值[6]。这表明,由于计划经济的长期影响,东北地区严重依赖资源。致使其产业结构较为单一,无法满足高学历人才的就业需求,而东部地区经济发展较好,凭借其工资待遇和较好的人文环境对东北地区人才产生巨大的吸引力。与此同时,“教育选择性”原则表明,受教育水平较高的人口或外籍劳动力越有动力,就越有可能迁移到经济和文化更具活力的省份或地区。与中国其他地区相比,东北地区的人均收入水平较低。社会保障措施和公共服务设施尚未健全。较低的工资报酬和不健全的社会保障措施,迫使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流向能够为其提供更好的公共服务和发展机遇的地区流动。
图3 东北地区流出人口的学历构成(单位:%)
东北地区外流人口主要以城镇、劳动年龄阶段及初高中文化水平为主,他们的低教育水平决定了他们的低就业水平和在劳动力市场中的不利地位,他们主要在服务和制造部门工作,在这些部门,他们的技能获取能力较低,集中在低技能工作和重体力劳动等领域,使他们成为劳动密集型行业所需的一般劳动力。
结合流出人口的去向可以看出,他们大多数趋向于流入到第二、第三产业发达的地区,从事第一产业的人口比重较小。这也从侧面折射出东北地区的发展与当地的第二产业密不可分,第二、第三产业对人口的吸引力不足致使劳动力迁往其他地区就业。东北地区人口迁移距离不断延长,他们在迁移的过程中更多地关注流入地的经济社会发展程度,与此同时,相关教育水平低和外来人口的双重脆弱性限制了他们进入劳动密集型和低收入分部门,如运输、制造和生产服务,这些部门进入现代城市生产部门的机会较少。低学历外出劳动力多以“生存型”流动为主,高学历流出人口多以“发展型”流动为主,具体结果见图4。
图4 东北地区不同性别流出人口的职业分布(单位:%)
东北地区高技能人口在经济发达地区生活和居住的时间较久,早已习惯了当地的生产生活建立了自己生活的交际圈,在当地有着较高的长期居留意愿,表现出较强的身份认同感,事实上他们已在现居住地买房安家落户,形成稳定的居住模式。而低学历的流出人口由于他们自身资本积累有限、在当地的劳动力市场就业层次和收入水平不高,主要城市仍然没有经济基础,很难承受正式公民身份的高成本,更有可能性的是相关人员将继续“流动”,他们还没有形成较为稳定的生活模式[7]。与此同时,鉴于许多家庭迫切需要改善其经济状况,流动家庭在教育方面的投资具有一些实际和相对的用途,因为子女家庭最终无法在流入的城市定居,因为他们的子女无法在入境地区接受教育。流入地的医疗保健、保险和住房保障等公共服务对流动家庭的建立能力有一定影响,但在移民区创造基本公共服务以及在城市地区继续推广租赁和社会住房将增加离开东北地区的低教育水平人口的意愿和安置能力。图5数据具体显示不同学历流出人口的长期居留状况存在较大差异,这表明,随着当地经济发展和公共福利的提高,离开东北地区的人们更愿意长期留在原地。
图5 东北地区不同教育程度流出人口的长期居留意愿状况(单位:%)
图6显示,人们为了追求更加稳定的就业和更高品质的生活,不断地克服地理和交通上的阻碍,在流向选择上更加倾向于东部地区,但这一趋势近些年有不断减弱的态势。数据显示,流向东部地区的人口的比例由2015年的90.11%下降到2017年的81.21%,这一现象的出现可以从两方面加以解释,一方面,相关东部地区在科技创新以及相对应的城市交通发展和信息交流、国际竞争、文化影响以及相关人力资源等等领域都保持着前所未有的优势。它将继续吸引和吸收流动人口。另一方面,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大,东部特大城市的累积经济效应可能会逆转,导致东北部人口的强烈再分配和辐射的急剧增加[8]。虽然中西部地区落后于东部发达地区,然而,在东部房价和物价等压力的影响下,东北地区的资金外流开始西进,随着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和西部吸引人才等优惠政策的实施,东北人口继续被吸引。
图6 东北地区人口流向选择的变动(单位:%)
自20世纪末以来,东北地区的劳动力外流更加以生存为导向,而当前的人口外流则更加注重发展和自力更生。图7显示,东北地区的人口构成近年来发生了显著变化,传统上离开该国作为工人工作的人口比例大幅下降,从2015年的92%降至2015年的81%,下降了11个百分点。然而,寻找经济动机仍然是他们外流的主要原因。因家庭成员和朋友等等社会原因而外流的人口比例显著增加[9]。这说明东北地区人口或劳动力在做出迁移决策之前更多的是对流入地的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进行选择,他们在做出迁移决策时更多地会考察家庭的因素。图7数据显示,2015年因家属随迁的原因而流出东北的人口的比例为4.7%,2017年这一比例上升为8.1%。总的来说,他们的迁移决策更偏向于经济决策,经济型流出人口的比例在不断下降,而社会型流出人口的比例在不断上升。越是劳动能力强、收入高的群体做出迁移的概率越大,且以举家迁移居多。但在不同迁移决策的群体之间存在一定的差异,因务工经商的原因而流出的人口,更多的是离开东北时间较早的、学历较低的、在东部经济发达地区从事低技能工作的男性,且这部分人群打算在当地长期居留的意愿并不强烈,未来很有可能会回流到东北老家。而因家属随迁的原因而流出东北的人口,更多的是那些拥有高学历、年龄偏大的女性,她们作为随迁的一部分人群,在当地居留的可能性较大。事实上,她们已经稳定定居在东部地区,未来回流的可能性不大。
图7 东北地区人口流出原因的变动(单位:%)
为了更好地量化出人口外流对东北地区经济发展所带来的影响,文中在古典经济增长模型的基础上,将流出人口这一变量以关注变量的方式纳入古典经济增长模型中来具体分析东北地区人口流出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控制变量选取国研网统计数据库中获得的有关东北三省的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总额来衡量资本(K)变量、同时选取各省统计年鉴中的年末就业人数来衡量劳动(L)变量。
由于流动人口数据每10年进行一次全国范围内的全面普查,因此,学者们难以获得关于各省的流出人口的时间序列数据,为解决这一困境本文匹配《全国暂住人口统计资料汇编数据》和2013、2014、2015、2016、2017年流动人口动态监测调查数据对其进行粗略估算,具体参照杨雪等人(2017)关于流出人口数的估计方法,对东北地区2002-2012年的流出人口数进行估计①具体估算步骤如下:首先,利用2013、2014、2015、2016和2017年流动人口动态监测调查原始数据整理出三省流入和流出的样本数,从而得到2013、2014、2015、2016、和2017年时点统计的2002-2012年东北三省人口流出流入比,取三年的平均值近似作为历年人口流出流入比。其次,通过对《全国暂住人口统计资料汇编》数据的整理,选取一个月以下、一个月至一年暂住人口的加总得到从上一年7月1日至该年7月1日的暂住人口数量。利用跨省暂住人口占比求出跨年度一年内跨省流入值,通过相邻两年的算术平均值得到1-12月一个自然年度的各省流入值,最后,利用第一步计算的东北各省2002-2012年各自的流出流入比乘以近似估算的各省人口流入量,进而估算三省2002-2012年各流出人口数。。
为了用所有变量的自然对数平滑地处理数据,如果变量数据不是稳定的序列,模型的直接估计可能导致与回归结果的偏差,这仍然可能导致经验分析中的错误结论,并且数据不反映实际的经济意义[10]。因此,本文档使用cad的正常统计量来控制省际仪表板数据的单位根。表1显示了每个变量的控制结果。在三种类型的截取和趋势元素假设中,原始值系列的数模转换器控制结果不能拒绝单位根存在的初始假设,这是一个不可解的序列。一阶差分后的序列在前两个条件下通过了ADF测试,这意味着差分序列是稳定的,变量是整个一阶序列,并且可以进行回归分析。
表1 面板ADF单位根检验结果
在回归分析之前,需要通过Kao和Hausman检验揭示了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之间的联系,而Hausman检验结果表明本文产生的仪表板数据适用于单个固定效应模型。鉴于数据集中可能存在复杂的仪表板误差结构,如方差和序列相关性,本文主要是选择相关按部分加权,同时在相关估计方法上主要使用了以相关标准仪表板校正误差方法,表2提供仪表板数据的单个固定效应模型和混合模型的估计结果。
表2 人口流出对经济增长影响的模型
由表2的估计结果可以看出无论是变系数模型还是混合回归模型可决系数和调整的均达到0.99以上,值也都在1%水平下显著,模型的拟合效果较好。
混合模型的回归结果显示,东北地区人口流出给当地的经济增长带来了一定的不利影响,人口的不断流出进一步加剧了东北地区经济的衰退。从模型的回归系数可以看出,东北地区人口流出每增加一个百分点,经济增长将下降4.3个百分点,且这一结果通过了显著性水平为1%的显著性检验。资本和劳动两个变量对东北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系数均为正,但未通过模型的显著性检验。从资本变量的回归系数可以看出,东北地区固定资产投资每增加1个百分点,将使得该地区的经济增长提高约0.5个百分点,且这一结果在1%显著性水平下显著。说明东北地区若要解决经济不断衰退的这一困境,第一步是找到解决资本要素的有效方法,在东北地区,通过提高资本要素配置的效率来吸引外流是有可能的。
劳动变量的系数显示,东北地区的劳动人数(就业人数)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最大,具体表现为东北地区有效劳动每增加1个百分点,将使得本地经济增长约提高0.8个百分点。这就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东北地区相关资本发展效率较慢从而导致相关劳动力逐渐向外流动以寻求效率更高的资源配置方式。
从各省的固定效应变系数回归模型可以看出,人口流出对三省的经济增长影响程度存在一定的差异。其中,人口流出对吉林省和辽宁省的经济增长呈现正向影响,而对黑龙江省则表现为负向影响。黑龙江省在改革开放以前一直是人口净流入省份,改革开放以后随着国家经济政策的调节对人口迁移流动的限制减少,黑龙江省人口开始转向流动到全国各地,且黑龙江省无论是在人口流出的规模上还是在人口流出的速度上,都遥遥领先于吉林和辽宁两省,属于人口外流最严重的省份。伴随着黑龙江省人口规模和流速的加剧,这一省份人口流出对本省的经济增长带来的影响也最为明显。表2模型回归系数显示,黑龙江省人口流出每增加1个百分点,将导致该省经济增长下滑3.9个百分点,说明人口的流失大大削弱了本省的经济增长。表2回归模型数据表明,吉林省人口流出一定程度上刺激了本省的经济增长,其弹性系数为0.066,但这一结果未通过模型的显著性检验。辽宁省同黑龙江省和吉林省存在一定的差别,2010年以前辽宁省一直是人口净流入的省份,2010年之后其人口净流入速度开始下滑,2015年开始出现人口流失现象。表2数据显示,目前辽宁省人口外流还未对该省的经济增长带来一定程度上的负面效应,但未来随着辽宁省人口流出速度和规模的不断扩大,由人口流出所带来的这种不利影响将会出现,这一省份的劳动力外移势必给本省的经济增长带来一定的负面效应。由此可以推断,随着东北地区人口流出规模的不断扩大,人口流出将给这一地区的经济增长带来相应的负面影响,人口流出将大大削弱这一地区的经济增长,且这一趋势在短期内无法逆转。
前文分析结果表明,东北地区的人口流出不仅会改变流出地的劳动力的数量结构,伴随着高学历或者高技能人才的广泛流失更影响流出地劳动力的质量,这说明东北地区人口流出是通过影响流出地经济增长的生产要素的投入来实现对经济增长的双重影响效应。东北人口减少或者人口流出将导致东北经济短期面临衰退的风险,长期来看东北地区人口大量外流将进一步导致该地区未来经济增长动能严重不足。
东北地区的人口外流现象值得学者们深入思考和研究,在当前的人口大规模迁移和流动的社会背景下,个体的迁移和流动不仅受经济因素的影响,更受社会其他方面因素的作用。本文研究结论指示我们要从以下几点对待东北地区所面临的问题。
首先,要深刻认识到东北地区人口发展所面临的问题的特殊性。年轻人口的大量外流伴随着大量高学历人才的流出,不仅会影响当地的人力资本存量,同时也会加剧当地的人口老化过程,对当地的养老保障体系带来一定的挑战。东北地区面对当下复杂的发展环境和发展模式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此问题。要解决东北地区的人口外流问题更需要对其大的发展环境和发展模式进行变革。政府相关部门要制定出一套更加全面和科学的人口发展战略,坚持以人为本并完善当地的人才流动体制或机制。针对那些受教育程度较高的高技能人才,要通过建立合理的人才回流机制对其进行吸引。从高学历劳动者的就业需求角度出发,改善东北地区大的就业环境和发展环境,为高学历或高技能人才的就业和发展提供相关的制度保障或政策倾向。
其次,要重新认识东北地区经济发展所面临的问题的深刻性。东北地区面临的问题是社会转型时期困境的具体表现,相关发展经济模式单一,同时在该地区当中主要是以第一产业以及第二产业发展为主,第三产业服务业发展水平缓慢。这种对资源消耗性较大的经济发展模式能够为人才提供的就业机会或就业岗位有限,对人才的有效需求不足。随着经济的迅速发展,城市的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工资收入水平远远超过农业的收入报酬,劳动者凭借自身的学历和经验等优势具有更多的职业自由选择性,他们可以根据自身的能力和偏好在产业间进行自由职业转换,倾向于到经济较为发达地区的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就业。随着国家对外开放程度的不断扩大,长三角和珠三角地区经济增速遥遥领先东北地区,沿海地区的优惠政策不断地吸引东北地区不同层次的人才迁居,这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东北地区的经济发展。东北地区若要改变其现有的经济环境或经济发展模式,就要摆脱对既有经济发展路径的依赖,依靠政府和企业寻找新的经济增长引擎和发展动力。借助当地的地域特征、地缘优势、政策区位、交通枢纽等比较优势,在一带一路的战略机遇引导下,抓住同周边各国友好发展和合作的最佳契机,带动东北地区经济的发展。
总的来看,东北地区若要留住人口或人才,离不开国家政策的大力扶持和当地政府的高度重视,在当前的大环境下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发展战略,促进当地的劳动力在东北地区就业、加快当地的人口结构调整,最终实现人口和经济的均衡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