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水平建设背景下高职院校的战略重点探寻——基于广西3所高职院校“十三五”发展规划的文本分析

潘杰宁

（1.广西建设职业技术学院，广西南宁 530007；2.华中科技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湖北武汉 430074）

一、研究缘起

2019年4月，教育部、财政部启动了高水平高职学校和高水平专业建设计划（以下简称“双高计划”），并公示了遴选结果，广西4所高职院校入围公示名单。与此同时，广西壮族自治区教育厅也启动了“双高建设”申报工作，标志着广西职业教育即将进入发展的快车道。面对政策红利带来的机遇和挑战，广西的30 多所高职院校如何发展，是需要上升到战略层面思考和规划的重要问题。

战略，原为军事用词，意指通过对资源的有效利用来谋划如何打败敌人，后广泛应用于各个领域，“被看作管理活动的至高水平”[1]，有学者认为：“如果把战略的本质概况为几个字，‘赢的逻辑’或许是最为贴切的表述之一。”[2]将战略引入教育管理当中早已不是新鲜事。在高等教育领域，关于战略的研究，大体可以分为两个方面：一是关于战略的理论研究，以刘献君[3]、别敦荣[4]等为代表的一批学者围绕着“为什么要进行战略规划”和“如何进行战略规划”等理论问题展开了系统的研究；二是关于战略的实证研究，近几年呈现出逐渐上升的趋势，主要体现在对战略规划的案例研究和对战略规划的文本分析上，尤其是在“双一流”建设的背景下，涌现了一系列世界一流大学战略规划的实证研究，为我国高校“双一流”建设提供了可借鉴的经验。

基于区域共性考虑，笔者探讨在“十三五”期间，广西3 所示范性高职院校是否依然能够在职业教育改革开局之年继续发挥示范带动作用，为其他高职院校发展提供经验参考？

二、研究思路与方法

（一）研究思路

在当前高水平建设职业教育背景下，探讨高职院校发展的战略重点，实质是对高职教育未来发展趋势的思考和应对。从已有研究来看，在职业教育领域从理论层面、政策层面等分析和阐述的文献不在少数，从实证层面的分析却鲜有研究。正如乔治·凯勒所言，“任何大学和学院希望在未来的时代生存下去或者变得更加强大和优秀的绝好方法，就是向那些比较敏锐和有着长远眼光的学校学习”。为此，本研究基于战略规划理论和实证研究范式，以广西3所示范性高职院校“十三五”规划文本为分析对象，运用文本分析法分析其机遇与挑战、发展目标、重大举措，在此基础上总结他们发展的共同特征，挖掘可供高职院校参考的战略重点。

（二）研究方法

文本分析法是通过对文本从表层到深层的分析，挖掘文本的表示及其特征项的一种文献研究方法，属于质性研究的范畴。本文将遵循质性文本分析的一般过程，从研究问题出发，阅读和诠释3所示范性高职院校的“十三五”发展规划文本，基于战略规划理论建构机遇与挑战、发展目标、重大举措等3个类目，编码文本片段，随后运用计算机辅助分析编码结果，最后呈现3 所示范性高职院校在“十三五”期间发展路径的特征。

本研究以质性研究资料分析软件Nvivo12 为工具[5]，以其提供的聚类分析、词频统计、自由编码、可视化分析等功能分析3所示范性高职院校“十三五”规划文本内容，最后基于分析结果总结归纳样本学校的典型特征，为其他高职院校的高质量发展提供可借鉴的经验。

考虑到职业教育以服务区域经济发展为主，同一区域的高职院校间发展环境极为类似，因此，本研究选取入围国家“双高计划”的广西3所示范性高职院校作为研究的样本，通过对3所高职院校“十三五”发展规划的分析，考察其机遇和挑战、发展目标、重大举措，归纳其在“十三五”期间发展的路径特征，为其他高职院校探寻战略重点提供可借鉴的经验。

三、示范性高职院校的发展愿景、目标及其任务举措的文本分析

（一）发展愿景的文本分析

愿景是对未来情景的意象描绘，是方向性的长程导向，其目的是把组织活动聚焦在一个核心焦点的目标状态上，使组织及其成员面对不确定或不稳定的环境时能有所坚持并努力前进。在3 所示范性高职院校的“十三五”发展规划文本中，没有明确描述其发展愿景的体例和内容。为此，在通读所有文本的基础上，本研究对所有规划文本中符合发展愿景内涵的内容以个案的形式单独编码，并进行词频统计和关联式编码，最后形成办学定位、办学水平、办学特色3 个子节点。具体编码参考点数和编码项数如表1所示。

表1 规划文本的愿景构成及分布

从上述分析可见，示范性高职院校主要通过办学定位、水平和特色三个方面来描绘未来五年的发展愿景，其中办学水平在源文本中的编码项数最多，说明学校的发展愿景主要通过办学水平呈现。为了进一步探寻3所示范性高职院校发展愿景的具体内涵，本研究对办学定位、水平和特色的编码内部分别进行词云统计。

1.办学定位

一所学校的办学定位主要体现在办学类型、办学层次、人才培养等方面。准确明晰的办学定位是制定战略规划的第一步，是战略规划能否落地、目标能否实现的关键。对14 项编码进行词云统计，如图1 显示，除了“发展”“服务”“教育”“职业”等职业教育普适性名词外，“广西”“东盟”“北部湾”“民族地区”等关键词充分体现了3 所示范性高职院校的服务区域定位，“经济”“产业”“行业”“转型”“培训”等关键词充分体现了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的定位，“技能型”“技术”“生产”“劳动者”等关键词则清晰表明了人才培养目标定位。

图1 办学定位词云

2.办学水平

办学水平是对学校整体办学情况的一种综合评判，是一所学校综合实力的象征。以办学水平作为学校发展愿景的重要描述，明确学校在地方、区域、国内和国际上的地位和影响，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凝聚人心，指引全体师生朝着一个方向努力。如图2 所示，对3 所示范性高职院校发展愿景中有关办学水平的内容进行词云统计发现，尽管办学水平的编码项数最多，但词云却最为集中，显著集中在“名校”“国际”“一流”“重要”“引领”等关键词上，此外也有“优质”“特色”“示范性”“标志性”“竞争力”等办学水平定位的关键词，彰显了示范性高职院校在未来一段时间的核心追求。

图2 办学水平词语云

3.办学特色

办学特色是一所学校在长期办学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与其他学校不同的办学风格、独到的办学理念以及在人才培养等方面的特色，具有相对稳定性。树立学校的发展愿景，应充分了解自身的历史与特色，让愿景体现特色、特色培育愿景，融合发展。根据编码内容，3 所示范性高职院校的办学特色的词语云如图3 所示。从分析结果来看，办学特色的内容集中在“特色”“鲜明”“显著”“发展”等关键词上，整个词云分析中，具体可辨的学校特色的关键词较少，说明示范性高职院校在树立“十三五”发展愿景中，只是提出要特色鲜明地发展，并没有具体呈现出学校的特色以及如何凸显特色等内容。

图3 办学特色词云

（二）发展目标

发展目标是学校在一个较长时期内全局性的发展奋斗目标，是整个规划的核心。一般而言，发展目标要有具体的时间、确定的内涵、可以计量的成果，是学校一定时期内发展的指引。因各个学校建设基础不同，制定目标涉及的时间和可计量的成果在校际间不具备可比性，本研究将以目标确定的内涵为文本分析内容。

为深入分析3所示范性高职院校“十三五”期间的发展目标，本研究对规划文本中“发展目标”的体例和内容进行主题编码形成12个节点，具体编码参考点数和编码项数如表2所示。

表2 规划文本的发展目标构成及分布

因篇幅有限，本研究选取编码参考点数和编码项数较多的师资队伍、专业建设、体制机制、人才培养、社会服务等具体目标进行词频统计，以探寻3所示范性高职院校具体发展目标中的核心关注点。

1.师资队伍

从参考点分布来看，3 所示范性高职院校都设立了建设师资队伍的具体目标，词云可视化展示如图4 所示。师资队伍的建设目标突出话题是“教学”“比例”“名师”“双师”等，充分体现了师资队伍的发展目标是围绕教学需求，优化数量结构，以培育“名师”和“双师”为主线而确立的。在“名师”和“双师”目标指引下，专业带头人、骨干教师、兼职教师、大师、能工巧匠等不同层次、不同类型的师资队伍在不同学校都有涉及，充分体现职业教育师资队伍的特征。

图4 师资队伍目标词云

2.专业建设

从参考点分布来看，3 所示范性高职院校都设立了专业建设的具体目标，词云可视化展示如图5所示。关于专业建设目标的内容，源文本中突出话题是“专业”“专业群”“产业”“优势”“核心”“特色”“资源”等，可见在“十三五”时期，3 所示范性高职院校专业建设目标关注的主要是专业和专业群如何与产业紧密对接，同时注重培育优势特色鲜明的核心专业（群），重视专业（群）资源建设。

图5 专业建设目标词云

3.人才培养

从参考点分布来看，有2 所示范性高职院校设立了人才培养的具体目标，话题集中表现为“能力”。词云可视化后发现，不同学校关注点有所不同，主要集中在“实践能力”“可持续发展能力”“职业素质”等方面，也有个别学校特别关注“创新创业能力”的培养，如图6所示。

图6 人才培养目标词云

4.社会服务

从参考点分布来看，有2 所示范性高职院校设立了社会服务的具体目标，词云可视化展示如图7所示。关于社会服务具体的内容，突出话题是“平台”“技术”“研发”“培训”。可见，在示范性高职院校中，搭建技术技能服务平台，打造技术研发与转化中心，多渠道开展行业企业培训服务，是示范性高职院校社会服务的内涵，彰显了职业教育社会服务的目标导向。

图7 社会服务目标词云

5.体制机制

从参考点分布来看，有2 所示范性高职院校设立了体制机制改革的具体目标，词云可视化展示如图8所示。关于改革体制机制目标的内容，突出话题是“制度”“改革”“办学体制”“机制”“综合”“现代”等，可见在“十三五”时期，体制机制改革仍然是示范性高职院校发展的重要因素，理顺政行校企关系，提升治理水平，建立现代大学制度是发展的重要目标。

图8 体制机制目标词云

（三）重点任务举措

重点任务举措是与实现战略目标有直接关系的主要措施和政策，是实现战略目标的重要保障，是战略实施的行动指引。为深入了解3 所示范性高职院校“十三五”发展规划的重点任务或重大举措，本研究对规划文本中相应的体例和内容进行主题编码，形成15个节点。通过对节点内容词频的统计，本研究对15个节点进行了整理合并，最后归整为12个节点，基本构成和参考点分布如表3所示。

表3 规划文本的重点任务举措构成及分布

经过对源文本的质性分析，可见3 所示范性高职院校“十三五”发展规划的实施主要体现在上述12 个重点任务举措中。其中，人才培养、专业和课程建设、师资队伍建设等3 项任务举措的编码项数最多，同时与前文分析的愿景和目标高度契合，充分体现了高职院校以人才培养为中心的职能，是学校发展举措中的核心工作。科研和技术服务能力提升、创新体制机制、实习实训教学优化和信息化建设等工作的编码项数处于中间水平，是实现职业教育改革创新、服务经济发展、助力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途径，是学校发展的关键任务举措。加强党建和思政工作、校园文化建设、办学条件建设这几项工作，从编码项数来看，在整个任务举措中数量偏少，是学校发展的物质和精神层面的常规建设工作，是学校良好运转的重要支撑，也是实现“十三五”目标的基础性工作。扩大国际交流与合作这项重点任务举措，在编码内容上数量偏少，与前文分析的愿景中突出话题“国际”有所背离。总体而言，3所示范性高职院校在树立发展愿景、确立具体目标的基础上，突出核心举措，抓住关键举措，做牢基础工作，为学校发展设计出了可行的实施路径。

四、启示与思考

通过分析3所示范性高职院校“十三五”发展规划的文本，发现文本具有较大相似性，发展愿景、目标和重点任务举措均有共性，这为总结示范性高职院校的建设发展思路提供了客观支持。从上述分析结果来看，高水平发展是示范性高职院校的美好愿景，师资队伍、专业建设、信息化建设、质量与规模、体制机制创新、社会服务等构成了示范性高职院校发展目标的核心要义，一系列的重点任务举措展现了示范性高职院校发展的主要路径。

（一）示范性高职院校的美好愿景——高水平发展

经过示范校建设，一批示范性高职院校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有力的人才和智力支撑。在后示范时期，伴随着产业转型升级和经济结构不断调整，经济社会发展对技术技能人才的迫切需求，这批职业教育“排头兵”如何设计自己的未来呢？

从分析来看，3 所示范性高职院校在愿景描绘中体现了共同的价值追求，即坚守职业教育本色，建设高水平学校。从院校自身的现实基础上看，示范性高职院校经过2～3年的专项建设后，在院校整体水平、教育教学改革、专业建设、社会服务能力等方面领先于其他高职院校，成为职业教育发展的排头兵，为高水平发展的愿景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从宏观政策环境上看，在新时期，我国迫切需要重点支持一批具有良好建设基础的高职院校率先发展，引领职业教育，助推职业教育服务国家战略、融入区域发展、促进产业升级。宏观政策环境为示范性高职院校高水平发展提供了重大机遇。从整个职业教育发展阶段上看，高职教育已经从规模发展进入到内涵建设的关键时期，示范性高职院校应继续高水平发展，继续发挥示范引领作用，也体现了推动职业教育内涵建设的责任担当。因此，示范性高职院校树立的高水平发展美好愿景实质上是使命与愿景的高度统一，是在准确定位、精准分析的基础上，为应对环境变化和推动学校发展的积极响应。

经过文本分析发现，示范性高职院校描绘的“十三五”时期高水平发展的美好愿景，在规划文本中关于“高水平”的内涵并无具体描述，“高水平”与“发展目标”之间尚未建立紧密的联系，甚至存在愿景与目标脱离的情况。如在愿景的词语云中一个突出话题“国际”，表明高水平发展中有国际化或国际影响力的内涵，但在目标的词频统计中，有“国际化”内容的参考点仅为2 个，参考项仅为2 项，表明只有2 所学校各提出了1 个与国际化内容相关的目标，在内容上无法支撑愿景的实现。此外，示范性高职院校特色发展的内容在高水平发展愿景中缺乏体现。刘献君先生曾说过，“办学类型、层次不等于办学水平，办学水平往往体现在办学特色上。从某种意义上说，特色就是水平”[3]。因此，一所学校如何将办学特色和核心价值融入到发展愿景之中，如何准确把握愿景的核心内涵，使之成为既具有行动感召力同时又具有行动指导意义的奋斗目标，还需要深入研究。

（二）示范性高职院校发展目标的核心内涵——提质增效

愿景反映了一定时期内学校的发展方向和追求，是对于“将要成为一所什么样的学校”的理性认识，而目标的树立是为实现愿景在特定时间内达到特定成效的一种承诺。我国学者别敦荣曾说过，“在整个规划的制定中，规划目标的确立至为关键，它直接决定整个规划的基调和质量”[6]。因此，与愿景相比，发展目标应当是清晰具体的。

如果说高水平发展的美好愿景构建了示范性高职院校的宏伟蓝图，发展目标则是示范性高职院校“十三五”期间一切活动的导航[7]。从内容上来看，3 所示范性高职院校的发展目标，均围绕影响学校发展的关键领域建立了有时间期限、有可计量成果的具体目标，从体例上符合确立目标的要求。从内涵上看，由于3 所示范性高职院校的建设基础不尽相同，本研究将发展目标整理归纳为12 个具体目标，但部分内涵编码内容较少，且缺乏共性分析价值，故选取了编码内容较多的师资队伍、专业建设、信息化、体制机制、人才培养、社会服务等具体目标进行分析，探讨示范性高职院校发展目标的核心内涵。

分析发现，师资队伍建设聚焦于打造高水平双师型队伍和培育名师工程，专业建设聚焦于培育特色鲜明的核心专业（群）以服务产业转型升级，人才培养聚焦于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的质量和规模，体制机制建设聚焦于提升治理水平为职业教育发展提供创新发展环境，社会服务聚焦于打造技术技能服务平台和多渠道开展行业企业培训以提升社会服务能力。从分析结果来看，上述5项具体目标的核心内涵体现了以提升质量和提高服务能力为导向，各具体目标间互相合作又互相牵制，在办学定位和办学水平方面较好诠释了高水平发展的愿景，同时也对制定重点任务举措提供了方向指引，能够真正指导具体行动。

在研究过程中发现，在3所示范性高职院校规划文本的发展目标中，穿插出现了“手段”的内容，如“打造平台”“合理配置资源”“参加技能大赛”等内容。在规划制定中，“目标”与“手段”常常混淆在一起，很多“目标”都是在“手段”描述的基础上确立起来的，这会造成目标不明确和缺乏力度，影响规划的执行。因此，要合理制定规划并确保实施成效，如何确立“目标”和正确表达“目标”的内涵还需要深入研究。

（三）示范性高职院校发展的主要路径——保核心、抓关键、稳基础

目标的实现需要靠任务措施来保证。在目标的指引下，应充分考虑学校实际情况和外部发展环境，制定各个领域的任务举措，把学校从现实状态引导到期望状态，从而实现各个具体目标，最终实现学校的发展愿景。

本研究对3所示范性高职院校的任务措施进行了文本分析，编码提取了具有共性的12个重点任务举措，它们分别是：人才培养、专业和课程建设、师资队伍建设、科研和技术服务能力提升、创新体制机制、实习实训基地建设、校企协同育人、信息化建设、加强党建和思政工作、校园文化建设、办学条件建设。从范围上看，基本涵盖了一所学校整体发展涉及的核心工作、关键工作和基础工作。从具体措施上看，编码项数的多寡表明了示范性高职院校在“十三五”期间发展的核心工作是以加强专业和课程建设为抓手，以提升师资队伍质量为保障，不断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从而为区域经济发展提供充足人才支持。示范性高职院校发展的关键工作是通过优化实习实训教学、改革创新体制机制、提升信息化服务能力，从而促进学校科研和技术服务能力的整体提升。示范性高职院校发展的基础工作是通过加强党建、思政工作和校园文化建设，不断优化办学条件，为学校整体发展提供基础保障。而关于国际交流与合作工作，如前所述，无论是其发展目标和具体任务举措，都与示范性高职院校树立的“国际化发展”愿景有所偏差，难以支撑其愿景的实现。

经过分析发现，示范性高职院校发展的重点任务举措基本抓住了影响学校发展的要点，能够指向发展目标，能够真正地指导规划实施。但从具体内容上看，3 所示范性高职院校的任务举措基本上都是常规措施，能够使学校实现稳步发展，在战略性和创新性层面略有欠缺，在一定程度上束缚学校的发展。因此，以“战略”的思维来研究制定任务举措，才能引领示范性高职院校高水平发展[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