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教对近代日本发展的影响

2021-04-26 17:52胡文嘉
西部学刊 2021年6期
关键词:社会生活

摘要:神道教的神灵不论善恶、不论人兽,只要是非凡之物都能够受人顶礼膜拜。其“包容”特性体现了萨满教的原始遗风。在外邦强势儒教和佛教的冲击下却靠着“万世一系”的天皇便能维持自身的地位。近代日本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一系列现象与问题,都与隐藏在日本社会中的宗教有极大的关系。“神佛分离”和国家神道教的确立是奠定近代日本思想的中轴,最后形成了以天皇为核心的近代日本统治阶级,对日本社会生活和外交战略等均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关键词:近代日本;国家神道教;神佛分离;社会生活

中图分类号:B9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6916(2021)06-0138-04

一、地理与宗教在国家发展中的不同作用

近代日本发展受到了多方面的影响,其中地理条件和宗教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康德认为,地理学是历史学的根基。如果说地理因素决定了近代日本对外政策和战略的大方向,那么宗教因素更多的表现为一种选择。

日本在制定国家政策时需要考虑的地理因素往往有以下几点:其一,如何解决日本所处的地理位置带来的发展弊端,如确保自身在亚洲崛起不会引起中俄的敌视、维持自身在东亚的优势地位等;其二,如何解决作为岛屿国家需要面对的资源匮乏、市场体量不足的问题,如何拓宽海外市场,保持资本竞争活力等;其三,如何面对、继承历史遗留问题,如何摆脱中国附属国地位,如何处理来自邻邦且扎根于本土的传统文化和道德伦理等问题。麦金德认为,“和平的保障既非人类文化水平的提高,也非物质条件的发展,而在于平衡的政治力量。来自于大陆心脏和外新月形地带的政治力量最为重要,二者平衡的前提是不存在统一的内新月形地带。……陆权国家和海权国家都需要内新月形地带的破碎化,无论是欧洲还是亚洲。”基于这一点,英国长期奉行大陆均衡政策;但在华夷秩序下的东亚,由于中国长期对周边国家保持着绝对强势,这就导致远东地区的政治平衡在多数情况下取决于中国的态度。可当近代中国衰败后,崛起的日本成为了外新月地带的平衡点,这是东亚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状况。日本的崛起标志着麦金德的理论模型在东亚成立,那么为了使得平衡得以维持,就需要保证中国持续的衰落,或是支离破碎。虽然麦氏这套理论的合理性有待商榷,但能为人们提供一个看待远东政治问题的新视角。换言之,日本的地理位置在近代日本的对外战略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与作为“根基”的地理条件相比,宗教的影响往往是在潜移默化中进行的。纵览古今中外,姑且忽视出于地域、文化、民族差异以及那些抬高本族、贬低外族的解释,存在的共性之一便是普遍存在的宗教形式。实际上,比起群居的特性和对政府的认同,语言和宗教更适合作为促进民族形成的两大要素,其中,宗教的力量要比语言的力量更大。谢林说:“一个民族,只有当它能从自己的神话上判断自身为民族时,才能称其为民族。”而其哲学上的对手黑格尔也认为“神的观念是民族形成的基础”。另一方面,在现代人看来,旧时代的人类往往要比新时代的人落后,在近现代科学确立之后新旧时代间的差异显得更加巨大。落后、封建、迷信成了古代的代名词,人们普遍相信宗教迷信、巫蛊之术既是发展停滞的原因,亦是其结果。宗教能够促成最初民族形成,有着强大的影响力;宗教普遍存在于各国证明了其普适性;阻碍科学发展、愚弄民众的“精神鸦片”这一身份则是宗教的弊端,但对于推行政策的统治者而言,这又变成了不可多得的优点。宗教的特点决定了其发生效用需要更多的时间,可一旦在一个民族中扎根,又将长时间作用于这个民族社会的各个层面,因此它既是“潜移默化的”,也是“深远持久的”。

二、神道教的特征

从以地域和王国为名的古代文明,到近现代社会以宗教信仰为名的文明。宗教作为文明的“向心力”,其功能与重要性不言而喻。日本号称拥有“八百万众神”,不能因此认为日本社会封建、人民迷信,这只是体现了日本社会对本土宗教——神道教的尊崇。信仰与日本人民的日常生活是密不可分的,宗教信仰并不等于封建迷信。神道教伴随着日本民族国家一同建立,日本的统治者被视作是神明的子嗣。在社会功能上,神道教、天皇地位的确立维护了民族与国家的团结、政治的统一,它与流行于古代社会的宗教具有相同的特性,因此被视作是古代宗教。古代宗教带有明显的民族性、国家性,也被称为民族宗教或是国家宗教,这和能大范围传播的世界性宗教不同。世界宗教具有超越民族国家的性质,在发展和传播的过程中往往创造出所谓“普世性”的真理与价值,和国家间存在着对立的紧张关系。像佛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等都是世界宗教。宗教也可以按照“民族的宗教”和“个人的宗教”来进行区分:前一类宗教的创始人无从得知,而后一类总是以创始人的名字命名,和民族宗教的唯我独尊相比,后者却可以四处寻觅适合的土壤,朝着世界性的宗教发展。

神道教起源自日本原始社会,其中的万物有灵思想丝毫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逝。在本居宣长①对“神”下的定义中,除了古书典籍中出现的天地诸神和神社里被祭祀的诸神、灵、人以外,也包括鸟兽草木和海、山等具有不寻常的优秀贤德的可敬畏之物。从神人关系的角度来看,日本的宗教属于神人合一教,即认为人也可以成神,这与神人悬隔教——如基督教——是截然不同的。因此,和中国、基督教中的神祇不同,日本的神灵不论善恶、不论人兽,只要是非凡之物都能够受人顶礼膜拜。神道教的这种“包容”特性和在神道教中随处可见的通灵和降神的仪式一样,体现了其萨满教式的原始遗风,而这样的宗教特点反映到现实世界中有利有弊:对文艺创作而言,这能够给与创作者更加自由的创作空间,同时也让日本的艺术作品展现出更加细腻的心思,当这种包容天地万物的情感与佛教思想发生碰撞时,就产生了别具一格的日本文化,如本居宣长的“物哀”;这种强者崇拜、英雄崇拜的思想也有助于开阔日本人的视野,从古至今日本一直是一个“好学”的民族,对于过分强调民族自尊的国家而言,向他國学习被视作一种“耻辱”,而日本之所以能够抛弃这种狭隘的民族观念,日本的宗教思想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由于神道教的强者崇拜是不分善恶、只看能力的,这就很容易将日本社会导向是非不分的庸俗功利主义。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神道教的这种强者崇拜观念很容易与尼采哲学发生共鸣,而后者在处理不当的情况下便成为了法西斯主义的温床。因此,日本法西斯主义从诞生到猖獗,与神道教的宗教精神有着很大的关联。

神道教本身是充满了矛盾的。神道教有着和日本国家一样的漫长历史,作为民族宗教,这在世界宗教史上十分罕见。伴随着文明的发展,原始宗教要么不断完善自身理论逻辑,要么进行彻底的改造,否则将难以继续获得文明时代民族的信服。但神道教即使是在儒教和佛教的冲击下却只需要靠着“万世一系”的天皇便能维持自身的原貌,甚至可以通过儒家正统论巩固自身与天皇的地位;再者,神道教既是开放的,又是狭隘的。民族宗教的格局决定了神道教无法放手走向世界,但拜神道教宗教观念所赐,日本能够快速高效地吸收国外的优秀文化成果。一个封闭的宗教的拿手好戏却是“引狼入室”,这实乃宗教学上的一大奇观。

三、佛教对神道教的影响

神道教这样的民族宗教展现出的排外性要比其扩张性强,因为在其宗教伦理与教义之中并不包含对普世性的辩论,民族宗教的功用更多体现在“扫清门前雪”的层面上。那么,发展出国家神道教的日本,是如何坚实地走上对外侵略道路的呢?谈到这点,不能够忽视自外引进而后深深扎根于日本社会与文化中的儒教与佛教。而且比起儒教,佛教对日本人宗教思想和信仰的影响更加深远。

毫无疑问,神道教是贵族阶级的宗教,无论从尊崇天皇还是强者崇拜观来看,神道教并不具备吸引一般民众的特质。无法与民众产生共鸣的宗教通常来说很快便会为新的宗教所取代。但正如神道教对天皇制的维护一般,天皇代表的统治阶级存在的理论基础在于神道教,因此统治者会为神道教竭力保存一片生存的土壤。同时日本特殊的地理环境也保证了单一民族的统治力,从而保持神道教长期在这座封建王国中的统治力。神道教所面临过的最大的危机便是来自海外的佛教。

克里斯托弗·道森说,“伟大的宗教是伟大文明赖以建立的基础。”佛教以不同方式被吸收进各种本土文化中,并受到压制。虽然佛教是这些社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但这些社会却并不被认为是佛教文明。日本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落后的神道教根本无法与精巧的佛教理论相提并论,神道教的统治地位也一度岌岌可危。但无论是阿弥陀佛作为本地垂迹化作宇佐八幡神,还是大日如来垂迹为天照大御神,等等,虽然能够说明在圣德太子之后,佛教已经全面渗透进日本社会,乃至日本的本土宗教之中,并且,是以佛本神迹、佛主神从这样一种的“本高迹下”的姿态变成了日本宗教的中轴。却始终无法摆脱神道教的阴影。在这一时期中,神佛习合正是神道教保存自身的手段。

“世の中に常はない”“人生に常はない”是日本最广为人知的佛教哲理,即所谓的“诸行无常,诸法无我”。金刚经偈语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无常观既是佛教哲理的内涵,又是促成佛教广为流传的利器。由于佛教对法相的辩论,和其他宗教相比,佛教在传播的过程中往往显得更加温和,本土宗教并不会受到佛教僧侣的迫害。神道教作为弱势的本土宗教,选择神佛习合的方式在佛教中生存,既能够获得佛教的庇佑,又能继续宣传自身的教义与形象,利用的正是佛教对有为法的蔑视。

神道教与佛教相比,犹如烛火与皓月争辉。佛教宏大的理论体系对神道教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首先,佛教作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在传承和传播的过程中创造出了普世性价值理论和严密的哲学逻辑。《大智度论》曰:解脱味有二种,一者但为自身,二者兼为一切众生。日本佛教传习自中国,多属于普渡众生的大乘佛教;佛家谈业报轮回,宣扬牺牲与奉献精神,这些都和儒家“乐以天下,忧以天下”观点不谋而合。当中国的儒、佛理论传到日本,填补了神道教中所欠缺的普世价值,神道教也就不再安于仅仅作为统括一岛的区域性、民族性宗教,而是将目光投射到了更大的视野中。其次,当佛教以完善的宗教形态出现在神道教面前时,促使神道教内部产生反省与革新,在不破坏神道教的原始理论的情况下出现不同形态的教派。而当政府插手,促使神佛分离并创立国家神道教时,神道教已经发展到了相当成熟的地步。佛教通过宣传自身价值观将信众聚拢于释迦门下,信徒们朝着共同的目标刻苦的修行,这无疑给了神道教极大的震动。国家神道教之所以冠以“国家”之名,正是基于国家主义之滥觞。国家神道教煽动极端爱国主义,鼓励民众为天皇与国家牺牲奉献、许诺所谓的“亚洲复兴”和“东亚共荣”美好图景,简直与佛教的传教手段如出一辙。此外,佛教是少有的无神论宗教,但诸佛在大乘佛教的地位已经与神祇无异,因此不恰当地说,佛教既有一神教的特征,又有多神教的特征,而这样的特点在国家神道教中亦能找到相似之处。

佛教和儒教在日本宗教史上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在对日本本土宗教的重塑上,佛教产生的影响要大于儒教,这是因为儒“教”本身的宗教色彩无法与佛教相比。儒教注重世俗伦理,而佛教对人类的终极关怀投以相当的热枕。儒教和佛教一同对日本社会和神道教进行了从内到外的改造。

四、国家神道教的产生与影响

1868年明治政府颁布神佛分离令,1869年确立神道国教化路线。随着政府将神道、神社与教派神道相分离,国家神道教正式成立,政府以教育敕语为圣典并依之为教义开展教化活动,宣扬国家主义。1929年提出的 《宗教团体法》中明确地将神社神道定义为“超宗教”,以区别于教派神道、佛教、基督教这类“宗教团体”。国家神道教的诞生是由日本政府一手操办的,因此其地位与一般的宗教不可同日而语,本尼迪克特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称“它被视为民族象征而赋予特殊尊敬,就像在美国之尊敬国旗一样。因此,他们说国家神道不是宗教。”

将国家神道教从一般的宗教中剥离出来,其目的自是为了抬高国家神道教在日本宗教信仰中的地位,试图以这一国家意志的化身统摄日本的宗教思想和社会精神。大川周明②是这样为将天皇推向人神地位的国家精神进行辩解的:“在日本精神的许多特征之中,最显著,为对于输入的一切思想,文明,‘导给方向一事。……此完全和汇合了无数的支流,使其水尽向大海,且由是而得使自身丰育起来的长江大河的伟大一样。……由亚细亚精神的两极之称的中国印度的思想和文明,实因由日本精神正确地导引了方向之故,方能生存至今日,且继续地滋养着。……孔孟之教……在日本尚生,在中国则已死了。”而天皇在日本精神中发挥的作用,被比拟到了日本精神在所谓的“亚细亚精神”之中。在亚洲的各个思想体系当中,中国与印度这“两极”的思想文明被完美地残留在日本精神当中,究其原因便是施展了“导向作用”的日本精神是亚洲文明的干流,而日本精神对于没落了的中国和印度文明一方面包容地接纳其优点,舍弃其不足,一方面又以集大成者的身份作为亚洲文明的代表屹立于世界舞台之上,直面西方的新文明。“对欧洲而言,亚洲遂有一浑然一体,足与西洋文明并时的东洋文明出现了。东洋文明……在不同的国土之中有着不同的表现……最完美地发挥了亚细亚的一致者,则永远属于日本国民的光荣的特权。……我们今日的意识,实为亚细亚意识的综合。而我们的文明,实为全亚细亚文明的表现。日本文明的意识和价值即在于此。”这种说法虽旨在维护日本政府试图建立的以日本为核心的亚洲新秩序中,但在亨廷顿的著作中亦有著类似的表述:“作为高度中央集权的帝国权威统治下的日本文明抵制了来自西方的冲击,并维持了有意义的独立存在。”所谓的高度集权的日本文明,其本质也可以说是奉天皇为人间之神的神道教文明。而被剥夺了统摄地位的日本佛教界,如净土真宗,甚至篡改亲鸾之文章,明确地站在政府一边支持战争。宗教界附属于政界,政界又奉其精心勾勒出的宗教为国家意志与精神,缠绕得如此紧凑的政教关系在古代社会并不少见,但在近现代国家中却鲜有耳闻,除了日本,最为人所知的便是伊斯兰教国家了。

国家神道教是日本神道教发展的结果,催生出这样畸形儿的原因不应当仅仅归结于神道教自身存在的缺陷。无疑,神道教作为日本本土宗教,如前文所述,保留了相当部分的原始宗教成分,但也不能够忽视神道教在其发展过程中所受到的外力因素的干扰,也就是来自佛教和儒教的影响。神道教作为蒙昧和野蛮时代的产物,却在发展过程中接触并吸收了佛教、儒教这样相当成熟的宗教理论体系,这无异于揠苗助长。正如同西方文明之于美洲,不同的是,是日本主动接纳了儒教和佛教。来自高级宗教的冲击对日本神道教进行了思想观念上的重构,虽然在对日本宗教进行研究时常常将神儒佛视为应用于日本社会文化生活不同层面的精神或理论,但日本的儒教与佛教几乎也同样是伴随着日本文明国家一同建立起来的,无论是对日本社会还是神道教而言,都有着无法割舍的影响。

佛教和儒教的宏观视野为神道教所吸收,但神道教本身却又无法摆脱狭隘的民族特性。在神佛分离前,日本佛教是压制神道教的“杀生石”,但当神道教和佛教分道扬镳后,一方面日本对佛教倾泻压制许久的不满,另一方面则俨然将神道教提升到了国教的地位。值得注意的是,充满萨满遗风的原始宗教尽管接受了儒佛的改造,但其自身并未像其他世界性宗教一样经历过冗长而严密的逻辑思辨和檢讨,所以本质上仍然是民族宗教。将民族宗教强行解读为世界宗教并推广之,便引发了民族矛盾。

当然,像“大东亚共荣圈”“军国主义”这般国家神道教产物之所以能够产生,也不该忽视日本国家实力的发展,或者说,正是因为包括宗教信仰在内的日本社会方方面面得到了发展,才导致了日本政府、军部乃至整个社会都陷入不可理喻的战争狂热之中。正如修昔底德所言:“当一个国家突然意外地获得了很大的繁荣的时候,它往往产生傲慢”,可需要注意,“不要把过失归之于贵族统治者而人民是无辜的”。

结语

政治地理学之父弗里德里希·拉采尔强调“国家是属于土地的有机体”。他认为“当一个国家向别国侵占领土时,这就是它内部生长力的反映。强大的国家为了生存必须要有生长的空间”。无论是国家的繁荣还是来自内部生长力的需求,都不可能单纯由统治者来实现或者代表,在统治者背后操控着一切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国家精神。在日本,这种国家精神体现为大川周明屡次强调的“日本精神”,但作为表象的“日本精神”,仅仅体现了以大川周明为代表的部分精英阶层的利益,因此也只是日本国家精神的典型而非全貌,而其实质,正是统合了近代日本国家与社会的国家神道教的思想理论,它来自神道教自身,来自近代日本政府,来自儒、佛宗教影响,更是基于大和民族的特质而出现的真正的“日本精神”,作为精巧设计出的“上层建筑”,在近代日本历史的发展上打下了深刻的烙印。

注 释:

①本居宣长(1730—1801),日本江户时期的国学名人。提倡日本民族固有的情感“物哀”,为日本国学的发展和“神道教”的复兴确立了思想基础。

②大川周明(1866—1957),日本极端民族主义者,“日本法西斯主义之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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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上册[M].谢德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6.

[9]普雷斯顿·詹姆斯,杰弗雷·马丁.地理学思想史[M].李旭旦,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9.

作者简介:胡文嘉(1995—),男,汉族,江西新余人,单位为苏州科技大学社会发展与公共管理学院,研究方向为世界史。

(责任编辑: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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