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背景下智慧养老困境及其发展路径研究

2021-07-28 01:38陈政硕李爱芹
攀枝花学院学报 2021年4期
关键词:养老老年人互联网+

陈政硕,李爱芹

(江苏师范大学 公共管理与社会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自2000年步入老龄化社会以来,国内老龄化问题日趋严峻,到2040年我国65岁以上老年人占比将超过19.88%,成为深度老龄化国家之一[1]。而在老龄化问题上,相比欧美等经济基础较好的国家,我国老龄化发展更为迅速,表现出我国独特的“未富先老”、“未备先老”的老龄化特征[2]。在老年群体基数不断膨胀,社会发展所带来的老年人养老需求层次持续提高,社会养老观念转变等各种压力的组合作用下,传统养老模式“难承其重”,弊端显现。传统养老模式的发展困境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市场经济蓬勃发展所带来的大规模人口流动,人口的持续低生育,推动家庭结构不断“小型化”、“核心化”,家庭养老功能弱化。如表1所示,我国人口老龄化不断加深且发展趋势呈现出逐年加速的态势,同时由于计划生育国策的影响与年轻人生育意愿的下降导致适龄劳动人口占比下降,老年人口抚养比不断提升,社会养老的压力逐年提高。另一方面,我国户均人口比自1990年的3.96人,下降至2005年的3.13人[3],预计到2030年我国户均人数将下降至2.6人以下[4],老年人口抚养比从由1990年8.35%上升至2020年的28%[5],在社会养老压力不断提升的大背景下,家庭规模的不断缩小无疑提升了家庭养老的风险,导致家庭养老功能持续弱化。

表1 我国家庭结构、老龄化程度与老年人口抚养比详情

第二,机构养老发展受阻。中国传统的“敬老”、“孝顺”文化,构建了中国居家养老长久以来的合法地位,将老人送去养老机构被大多数家庭认为是“丢面子”的行为,这种牢固的传统养老观念阻碍着机构养老的发展。第三,老年群体养老服务需求层次提高,专业化医养服务供给不足。人口预期寿命的增长导致患老年慢性病人口比例增加,而且高龄老年人患有老年病风险增大的同时,还经常伴有精神症状,行动不便,甚至二便失禁等情况[6]。

近年来,虽然国家对于“医养结合”养老服务的重视度与支持度不断提升,但是由于其存在起步较晚,项目资金需求大,且服务费用高等问题,医养结合模式发展仍旧不尽如人意[7]。在传统养老难以满足需求的局面下,人们迫切需要找寻出一种全新的养老方式来缓解当前社会养老“青黄不接”的状况,学界开始出现对于智慧养老模式的探索,文章也将在文献回顾部分对于研究过程进行梳理。智慧养老作为一种通过对传统养老模式的“科技化”改良,将传统的居家养老、社区养老、机构养老辅以互联网、大数据等技术手段,实现养老服务的精准化供给[8],满足异质化老年群体的多样性需求,提高养老服务效率。根据Vannieuwenborg F与Vander AuwermeulenT在2016年的实验测算结果表明,仅仅对于家庭养老模式,利用集成智慧康养平台可以减少安排护理和结算护理费用两个管理步骤,从而减少38%的年度支出[9]。

2015年国务院《国务院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标志着“互联网+”发展方式得到了政府的重视。2020年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要全面推进“互联网+”战略发展。“互联网+”模式本质上就是传统模式与互联网技术的深度融合,创新发展,而“传统养老+互联网前沿科技”所形成的智慧养老就是养老模式的“互联网+”转型升级。2017年国务院印发《“十三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体系建设规划》,提出“将‘互联网+’养老工程的建立作为完善我国养老体系的重要工作。”因此,在政府的政策导向与支持下,发展智慧养老模式,促进智慧养老的健康发展,从而缓解传统养老模式能力不足困境,就具有相当大的现实意义。

一、文献回顾

由于智慧养老作为一个新兴的研究领域,对于其发展过程的发掘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因此,本文的文献综述部分选择通过Citesapce的文献可视化分析+核心文献内容梳理相结合的方式,从而更好地把握当前学界的研究动向,找寻当前研究的不足,发掘可能的创新点。

本文以中国知网(CNKI)为平台进行文献检索,选择中国知网学术期刊数据库(简称CAJD)中的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通过“篇名”、“主题”、“标题”等检索项目,分别对“智慧养老”、“互联网+传统养老模式”、“智能养老”等词段进行组合检索,发现国内与“智慧养老”相关的研究最早出现于2010年。由此确定检索的起止日期为2010年至2020年10月17日,经过筛选剔除无效和不相关文献,共检索出文献215篇,并以Refworks格式导出通过citesapce进行可视化分析。

关键词是对一篇文章内容的高度概括,可以准确了解文章的主要内容。因此,通过Citespace对关键词分析所生成的关键图谱可以直观的看出一个领域内的研究重点与研究的发展趋势。将相关数据导入Citespace,形成关键词共现、关键词聚类和关键词时间线图谱并做进一步分析。首先,通过对图1的关键词时间线图谱的分析发现以下两点:一方面,国内针对智慧养老的研究从起初集中于居家养老,开始逐渐转变为关注全面的社会养老服务体系建设;另一方面,针对养老服务和人工智能等先进互联网技术的研究贯穿与智慧养老研究领域的全过程。其次,分析图1、图2的关键词共现图谱和关键词聚类图谱发现,学界针对智慧养老领域的研究相对统一,主要集中于“养老服务”和“科技前沿”两大模块。最后,总结上述分析我们不难发现,针对智慧养老领域研究的本质就是研究前沿科技融合养老服务的过程,这也与国家倡导的“互联网+”传统产业的创新发展理念不谋而合。因此,接下来的文献述评将分别从这两方面进行阐述。

图1 关键词共现图谱 图2 关键词聚类图谱

第一,智慧养老服务领域相关研究方面。智慧养老最初的概念来自于英国,其本质也是一种提供服务的方式创新,具体而言是指通过政府、医疗机构、社区等物联网主体,为居家老年人提供智能化的服务[10]。朱海龙(2016),认为智慧养老服务虽然通过建立信息系统为老年人提供了安全与管理服务,提升老年人的社会化水平,但其服务模式本身还存在问题[11]。白玫等(2016)认为智慧养老服务形成了一种全新的老年“自助式”服务,可满足老年人多样化、多层次需求,并在技术的加持下提升社会保障效率[12]。郝涛等(2017)分析了智慧养老服务供给问题,并提出利用PPP模式解决供给侧的问题[13]。向运华等(2016)将智慧养老服务系统分为数据采集系统、紧急呼叫系统、信息交互系统和适老性设施四个子系统[14]。

第二,智慧养老技术实践领域的研究方面。王宏禹等(2018)提出应建立一种养护医一体的养老服务体系,其实现基础是建立一种集合社区医院、老人和子女多方参与的包括助老、孝老和自助多种选择的养老平台[15]。郭骅(2017)将智慧养老平台分为“面向信息整合的技术平台”和“面向业务运营的市场平台”两大类,其各自都有着不同的特点[16]。席恒(2014)认为便携式生命体征监测器和紧急呼救器是现智慧养老的关键技术,养老资源的整合是关键条件[17]。廖楚晖(2019)提倡建立一种全局性协同的智慧养老服务全过程动态仿真系统平台从而破除当前养老困境[18]。

通过上述两方面的文献回顾我们不难发现,当前国内针对于智慧养老服务的研究多集中于智慧服务体系的优势及可行性研究,针对技术的研究多集中于技术平台的建设与可穿戴设备的研究。涉及智慧养老的问题研究较少,而且现有问题研究缺乏整体性,因而提出的对策也缺乏针对性。因此,本文将从国内外现有的智慧养老服务与技术现状出发,找出当前智慧养老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与困境,继而有针对性的提出有助于“互联网+”背景下智慧养老持续健康发展的路径对策。

二、互联网+智慧养老发展现状

“互联网+”智慧养老模式主要是依托于前沿科技成果,通过对个体的数据进行智能化收集、网络云数据的后台处理分析,实现服务供给的精准化和人性化。因此,本文认为“互联网+”智慧养老服务实现过程主要通过“个体端——网络云端——服务商端”三个环节[8][19-20],即依靠智能设备从个体端收集的信息经过网络云端平台编码、处理后传递到服务商端,由服务商提供“精准化”的照护服务。三个环节分别体现出的是个体日常生活的“便捷化”、数据收集和分析的“高效化”和服务提供的“精准化”。因此在针对互联网+智慧养老的现状研究便可以从其核心的三个环节的现状入手。

(一)智慧养老的“个体端”发展现状

个体端环节在整个智慧养老模式运作中主要是为了简化老年人日常行为活动,破除老年人因为年老体衰导致的行动障碍[21-22],提供现阶段的端产品主要包括一些较为主流的智能家居、可穿戴的无线设备以及个体紧急呼救装置[23]。南昌市慈孝竹服务中心作为政府投资建设并监管的智慧养老机构,其个体端的功能发展体现在配备了SOS紧急呼救、可穿戴24小时心率监护设备和GPS实时定位装置[24]。无锡市新吴区旺庄社区的智慧居家养老中心为所有老人提供一套完善的“安康通”终端设备,其中包括智能手杖、跌倒警报器、老年智能手机与计步器。这些智能终端囊括了照明功能、一键通话功能、SOS主动报警功能、睡眠质量监测功能、运动监测功能[25]。国外在智能养老的个体终端与设备的使用较为发达,日本的智能家居(Smart Home)配备了先进的ICT(信息与通信技术)辅助养老设备。可以实现家用电器全自动化,首先通过住宅入口处的先进生物识别系统识别入户者身份,其次通过全屋配置的运动、温度、光线、声音传感器,对主人行为进行判断,并适时调节照明和保持恒温,最后,辅助养老设备还配备了灾难预警系统,未来还会实现老年人专用的自动驾驶系统[26]。

(二)智慧养老的“网络云端”发展现状

智慧养老的“网络云端”环节主要是对信息的收集、汇总和处理,一方面是通过先进的可穿戴医疗设备收集、汇总用户的信息,另一方面是通过前沿的大数据算法对用户的实际需求进行识别和处理,统筹信息、服务、资金、人力、物力并在各主体之间高效合理分配,是养老服务精准化的决定性环节[27]。东软信息学院设计了智能可穿戴设备监管平台,此平台主要包括智能可穿戴设备终端与医疗信息处理服务器。智能可穿戴设备可用于体温、血压、血氧、血糖、心电等数据的获取,数据结果通过无线传输技术进行通信,同时利用蓝牙、无线WiFi和Ziggbe三种方式互相切换保证了数据收集和分析的真实性和可靠性[28]。

(三)智慧养老的“服务商端”发展现状

国内与国外在智慧养老的服务商端的智能化存在一定的差异,主要表现在国内更加强调的养老服务提供的“精准化”而国外关注的是智能养老的“智能化”——即以机器来代替人工[29-31]。

无锡市美湖社区的建设规划中将建立一所150平米的医疗诊所,该诊所将通过互联网技术实现家庭、社区、卫生院的信息资源共享,让社区的老人可以进行网上咨询、预约专门的医生进行远程会诊,提供远程医疗服务(Telecare),实现医疗养护的精准化[24]。加拿大的人工智能研究人员研发出一种可以用于人工智能辅助系统的人工智能语言可用于为居家老人提供许多日常任务,例如家庭清洁和维护、运输、食物和餐食以及各种自我护理管理和娱乐活动,实现服务供给端的智能化[32]。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与Intouch Health Company联合开发了初代“医师机器人”(Physician-Robot),初代医护机器人仅仅能起到协助医患交流的作用。近来,该公司自主研发了PR-VITA平台,使得新一代医护机器人在实现医患远程交流的基础上,通过自主导航与器械辅助实现对或者生命体征的检查[33]。

三、互联网+智慧养老模式发展困境

根据目前智慧养老领域所出现的实践成果,整体分析智慧养老服务全过程,即“个体端”、“云端”与“服务端”,寻找当前智慧养老领域出现的问题。同时,由于智慧养老三环节具有较强的整体性,是一个紧密相连的系统,其整体功能不能仅是三者之间的机械性相加,而应注意到各部分之间相互联结的关系。因此,智慧养老的问题绝不仅存在于某个部分或环节自身,其中间的关联性问题也必须得到重视。

(一)供需不匹配导致的“银发沟壑”现象

银发沟壑实际是指在智慧养老领域内产生的由于终端产品的前沿性与老年群体使用滞后性之间的矛盾。简而言之,就是老年群体与年轻群体相比,其知识储备与对新事物的接受度较低,而智慧养老领域内众多的科技产品较为前沿,具有一定的技术含量,因此就产生了“沟壑”。确切的说,银发沟壑的产生根源就是供需不匹配问题。因此分析银发沟壑问题产生的原因将从“供”、“需”两个方面来分析。一方面,供给方的问题是智能养老产品的“智慧化”不足;另一方面,需求方则是老年群体享受智慧养老的意愿不足。

分开来讲:在智能养老产品的智慧化不足方面,主要体现在智慧养老产品同质化严重、科技含量低与终端使用复杂性高。通过对智慧养老的现状分析不难发现我国现阶段的智慧养老产品大多为智能手环、老年人智能手机等,产品同质性高,相比英国、美国、日本等智慧养老产业发展起步较早的国家而言这些智慧养老产品的科技性含量较低。而在老年群体享受智慧养老的意愿不足方面,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老年人对于先进科技产品的陌生感,导致使用时操作生疏,无法熟练使用前沿终端产品,产生“数字鸿沟[15]”,不断加深老年人的心理的落差感,降低老年人群的享受智慧养老的意愿。另外,在先进养老服务所带来的较高的养老成本与老年人缺乏养老主动权的双重因素的制约下,老年群体对智慧养老服务的使用意愿明显较低。

(二)服务体系构建不完善

智慧养老服务体系实际上就是以物联网、大数据和人工智能为基础,通过智慧养老平台整合医疗、应急处置、志愿者等资源,并通过供需双方的精准匹配,从而提高养老服务供给的精准度,降低服务成本。由于我国智慧养老模式发展起步较晚,智慧养老服务理念滞后,未形成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导致行业内没有形成完整的产业链。据2019年数据,截至2019年我国共有79个智慧养老示范企业,但是其中上市公司只有8家占比不到12%,注册资本超过1亿元的企业仅有16个[34],产业基础的薄弱势必导致服务体系存在漏洞。

1.针对老年人应急服务供给时效性差

伴随国家经济发展与科技的进步,我国的养老环境发生了巨大改变。当前我国家庭普遍存在少子化和空巢化的现象,国内独居老人突发疾病,缺乏有效应急服务的事件频频发生。根据学者对于独居老人的意外安全调查,独居老人最常见的意外伤害分别为意外跌倒、交通伤害、烫伤与烧伤[35]。由于老人生理功能减退、应对外界环境中突发的危机事件能力下降,老年群体更易受到意外伤害。同时,老年人多患有老年病和慢性病,发生紧急意外事件的可能性大大提升。2016年,在短短两个月内,济南至少发生了8起独居老人死亡的事件[36]。2018年,8月20日,芜湖一对老夫妻死在家中几日后才被邻居发现,8月22日芜湖市镜湖区一名六旬男子又被发现数天前在家中身亡[37]。这类事件的频繁发生表明我国的当前养老应急服务水平较低,养老应急服务供给时效性较差。我国智慧养老体系的应急服务方式单一,而且院前急救效率较低,缺乏专业的院前救援团队,救护车急救效率低。根据学者调查,我国现阶段平均应急急救反应时间在16分钟左右,还要额外算上交通拥堵的时间。而国外应急反应大多在7分钟左右并且区域内设有急救站。在急救领域内心脏骤停后“黄金4分钟”与创伤“白金10分钟”都是较为关键的时间点[38],但是以我国当前应急急救效率,很难把握这些关键的时间段。

2.服务人员数量较少、专业化程度低

养老服务人员作为“互联网+”智慧养老的服务体系中重要的组成部分,服务人员的专业化程度决定着服务质量的高低。当前,我国专业的养老服务人员缺口巨大,专业护理人员仅占全部从业护理人员的15%,而且其中多数为40岁左右未接受过专业培训的中年妇女[39]。这些从业人员缺乏相应的专业操作能力,也缺乏相应的照护基础知识。另外,根据国家民政部统计的专业养老护理人员详情可知,我国2016年养老护理人员仅有8528人,到了2019年12月我国养老护理人员增长至31.2万人[40]。虽然从业人员在数量上有了较大增长,但是我国失能和半失能老年人对护理人员的需求分别是386万和294万,即使算上兼职与半兼职的护理人员,我国每位老年人平均仅拥有0.073名护理员[41],近年来增长的专业照护人员数量可谓是杯水车薪。

(三)智慧养老存在诸多安全隐患

“互联网+”智慧养老模式的本质是先进的“互联网+”理念改造传统的养老服务体系,是科学技术发展并改造传统产业的产物。大数据、人工智能的应用与普及,给传统的养老服务产业带来了巨大的机遇的同时,也带来了许多安全隐患,增加了智慧养老体系内的风险。

第一,大数据与人工智能的使用会导致个人信息泄露。由于人工智能与大数据技术的特质,需要以用户自身的个人信息为基础,就使得平台商和服务供给商需要大量的用户私人信息。当前,由于缺乏规范的制度约束与系统监管,越来越多的用户群体的私人隐私数据被过度地采集、滥用。同时,老年群体自身的安全意识相对较低,个人信息安全防范意识差,私人隐私数据泄露的情况严重。

第二,由于智慧养老属于新兴的产业,消费者与服务提供者之间存在着信息不对称和道德风险。目前政府对于智慧养老产业的质量监管和考核评估标准欠缺,导致一些智慧养老综合项目出现了假借养老服务之名的投机性投资者,他们仅仅是对传统的养老服务进行智能化包装,迎合老年人的消费心理,鼓吹政府的政策支持效应,则实质上是为保健品生产厂商盈利。同时,由于智慧养老产业中存在着严重的信息不对称现象,更加剧了这些“骗老”行为。

四、互联网+智慧养老模式发展的路径优化

(一)供、需双方共努力,加强供需匹配

针对供需不匹配问题,主要从供需双方共同提出优化路径。在供求方面,首先应当立足需求,“以老人为本”,开发具有较高智慧性的智能设备。智慧养老企业应当立足市场需求,对市场受众的需求进行充分调研,在尊重老年人群多样需求的基础上开发出多样性、多元化的产品。发展多元化的智能养老产品可以提高老年人使用积极性,充分满足不同老年群体的多样化需求,满足老年人日常生活需求。其次,智慧养老企业还应当加强前沿产品的实用性与可操作性,生产出操作简单、功能性强、且易于携带的产品。最后,通过先进的大数据技术为基础建立的智慧养老平台,建立个性化电子档案,该档案应当包含老人的社会关系、经济状况等基本信息。通过对老人档案信息资源进行数据计算,为智慧养老企业和服务提供商提供老人偏好信息,有利于相关企业进行“精准供给”。在需求方面,首先应当针对老年群体进行扶持,激发老年群体的需求。国家应当不断完善智慧养老服务和产品的补贴扶助政策,提升老年人对于智慧养老产品与服务的消费力。智慧养老服务补贴方式主要分为两种:一是将智慧养老产品与服务的花销纳入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中,尽快加强顶层设计,确保智慧养老政策与养老保障、医疗保障、人口政策等多种政策之间的协调发展;二是建立养老长期护理保险,用于分担由于衰老导致的失能、失智而产生的长期护理费用。完善当前不规范的长期照护保险有利于减轻失能、失智老年人享受智慧养老服务和产品的成本,进而刺激老年人选择智慧养老服务和产品的需求。

(二)构建完善的智慧养老服务体系

1.建立应急协调服务体系,提升应急服务时效性

针对应急服务体系,这里主要是指院前急救,它是相对于医院内急救而产生的,主要是指在危重患者进入医院前的急救和转运过程,目的是为院内急救争取时间。传统的养老模式对于突发重疾、无法清醒自救的老年人的救助存在较大问题,主要原因还是发现不及时。但是,智慧养老模式的出现可以有效减少类似情况的出现。例如,上文提到的跌倒报警、手环监控、一键报警等措施都可以及时发现并通知监护人或者相关服务人员,有效提高救治效率。另外,美国紧急救助组织生命连线(LIFELINE)引入台湾后,在台湾建立起一套与政府、医疗机构紧密合作的紧急救援系统。其提供专业远距离居家医疗照护、救援服务已经成为台湾最大的全天候救援中心,极大提高了康养过程中院前救助的效率。因此,在智慧养老体系中存在问题就是院前救助的应急协调问题,为患者争取时间。在之前的应急救助基础上,辅以先进的智慧养老产品与技术,可建立一种高效反应的“应急救助体系”,参与主体主要包括:物业、保安及其家属、应急服务志愿者以及应急处置机构、医院等。构建的主要思路是“危机警报”——“危机处置”——“危机解除”。下面将按照时序顺序对该体系的详细情况进行阐述:第一步,危机警报具体是指通过智慧化监控设备报警或突发状况的老人主动采用智慧报警方式,如:智能电话、一键报警等,向运营商建立的呼叫中心发送呼救信息。第二步,呼叫中心处理求救信息,通知老年人家属成员,并保持与事发老人的通话联系。第三步,如果家属无法联系上,呼叫中心会即刻调度“应急服务志愿者”,确保第一时间有志愿者到达现场,利用记录仪记录并了解现场状况。第四步,评估事发老人健康状况,判断是否需要医院专业化的急救人员到场。最后一步,待所有院前应急工作后呼叫中心关闭警报,宣布危机解除。该应急体系不仅可以有效解决院前救治发展落后问题,而且其院前健康评估步骤可有效减少医院急救门诊的资源浪费,提高整体的应急急救水平。美国紧急救助组织生命连线(LIFELINE)引入台湾后,在台湾建立起一套与政府、医疗机构紧密合作的紧急救援系统。其提供专业远距离居家医疗照护、救援服务已经成为台湾最大的全天候救援中心,极大提高了康养过程中院前救助的效率。

另外,由于院前救助本质上有着公益性、非营利性的性质,政府应当建立相应的法律法规,将其纳入政府的基础社会治理工作内,通过政府财政投入与社会组织的介入,从根本上解决设备不足、人才缺乏、资金不足的问题。同时,针对应急急救人员培训也应当收到重视,为我国未来的应急救助事业储备人才。

2.加强专业化队伍的建设

在培育专业的服务队伍方面,应当从多方面入手。第一,增加从业人员的数量。各地方高等院校及技师学院应当增设“护理专业”“养老服务”专业,注重专业性人员的培育与发展。同时,相应的院校可以就近与养老机构及老年人较为集中的社区建立合作关系,进行专业人员的定向培养。第二,积极发展社会公益性“敬老”组织,吸纳更多的社会工作支援队伍参与到地方的养老服务事业中来。第三,进一步推广家庭医生签约制度。家庭医生是智慧养老工作群体中尤为重要的群体之一,是对老年人健康信息收集与把握的关键环节,是智慧养老中健康管理的基础部分。因此,政府应当加速推进老年群体的家庭医生签约工作,逐渐提高社会家庭医生覆盖率。

(三)加强安全管理,提高安全系数

针对大数据与人工智能技术应用可能存在的隐私与信息泄露,相关的智慧养老企业与平台运营商应当从法律、制度与伦理等层面上加强对先进人工智能技术与产物的监管,建立技术监管与风险防治机制,密切关注科研前沿,及时更新具体有效的数据隐私泄露防范标准与规范。同时,针对数据收集、利用、分析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隐私泄露问题,相关政府部门应当及时相应的规范与标准,该标准中应当包括数据使用与分析方的资质证明、数据分类原则以及违反规定的惩罚措施等,确保用户隐私与个人信息的安全性,避免隐私泄露。

针对新兴智慧养老产业中的信息不对称与道德风险问题,国家应当加强对智慧养老综合服务体的监管。我国现阶段缺乏针对智慧养老企业的相应的规范的、科学的指导标准与监控体系,缺乏相应的顶层设计,企业之间“各自为政”,道德问题层出不穷。因此,政府部门一方面需要制定相应的企业准入标准与行业标准,扮演好监管者的角色。另一方面,也应当确保智慧养老产业内部竞争的公平性,平衡行业内部的多方利益,逐步提高业内企业的社会责任意识,端正企业价值观,保证智慧养老产业的良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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