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ID-19疫情下本科护生负性情绪的相关性研究

2021-08-06 05:26孙铭夏爽丁辰
沈阳医学院学报 2021年4期
关键词:负性总分量表

孙铭,夏爽,丁辰

(1.辽宁中医药大学杏林学院,辽宁 沈阳 110167;2.沈阳医学院)

2020年暴发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1],疫情发生突然、传播迅速、传染性强,给各类人群心理造成不同程度影响。疫情期间护士因近距离、临床工作强度大,产生了明显心理负担[2-3]。护理专业在校生作为护理事业的后备力量,疫情下的情绪和态度影响护理梯队建设和人才培养,护理教育者应给予高度重视[4-5]。本研究2020年2月至3月对某医学高校护理系开展问卷调查,目的在于了解疫情期间护生的情绪及影响因素,以便给予有效的心理支持和专业指导。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2020年2月至3月,采取便利抽样法选取某医学高校2016至2019级护理专业本科生作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 (1)全日制在籍护生;(2)疫情期间居住国内;(3)知情同意,自愿参加本调查。共纳入护生507名,其中女生440名,男生67名;年龄19~24岁,平均(21.02±0.86)岁;农村145名,乡镇105名,城市257名;大一85名,大二143名,大三174名,大四105名。

1.2 方法

1.2.1 一般情况调查表 包括性别、年龄、生源地、年级等一般情况及临床实习经验、周围人有无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情况等。

1.2.2 抑郁-焦虑-压力量表(DASS-21) 由Lovibond等[6]研制,用于识别和区分焦虑和抑郁症状。该量表包含3个与抑郁、焦虑和应激症状相对应的子量表,每个子量表有7个条目。每个条目赋分范围0~3分,0分表示不符合,1分表示较符合或偶尔符合,2分表示很符合或经常符合,3分表示最符合或总是符合,分数越高负性情绪程度越重。该量表作为测量负性情绪标准化的工具得到国内外学者的一致认可[7]。龚栩等[8]2010年首次将DASS-21简体中文版引入我国大陆测评大学生负性情绪水平并进行信效度检验。胡春梅等[9]和刘朝辉等[10]通过对国内大学生生活方式与情绪的相关性研究发现,DASS-21可以很好地反映大学生的不良情绪。

1.2.3 护生COVID-19态度量表 本研究通过大量文献回顾,结合国家卫生健康委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六版)》自编问卷[11],包括对COVID-19的态度及未来就业选择等10题,用于反映本科护生疫情知识获取态度及就业影响。

1.2.4 资料收集方法 研究者将量表和问卷输入问卷星生成二维码,为确保问卷填写完整将所有条目设为“必选题”。利用网络平台向研究对象介绍调查目的及填写注意事项。为鼓励研究对象的参与热情,使用问卷星抽奖功能予以感谢。每个问卷星IP地址设置只能作答一次,共发放521份问卷,有效回收507份,有效回收率97.3%。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9.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采用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对单因素分析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本科护生负性情绪结果 负性情绪总分(3.76±6.02),各维度得分从高到低依次是焦虑(1.76±2.61)、抑郁(1.36±2.14)和压力(0.64±1.84),根据量表划分情况,疫情下本科护生负性情绪处于较低水平,但样本间个体差异较大。

2.2 不同一般资料本科护生的负性情绪结果 各年级护生在疫情下焦虑、压力、负性情绪总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周围人有无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护生压力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不同一般资料本科护生的负性情绪情况的比较

表1 不同一般资料本科护生的负性情绪情况的比较

变量 分组 n 抑郁 焦虑 压力 负性情绪总分性别 男 67 0.99±3.05 2.13±3.30 2.01±3.32 5.13±9.16女 440 0.59±1.58 1.70±2.49 1.26±1.88 3.55±5.37 t值 1.030 1.033 1.820 1.378 P值 >0.05 >0.05 >0.05 >0.05年龄(岁) 18~20 129 0.76±1.85 2.10±2.55 1.67±2.05 4.53±5.67 21~22 318 0.57±1.82 1.64±2.65 1.25±2.15 3.45±6.14大于22 60 0.80±1.96 1.67±2.53 1.30±2.24 3.77±6.07 F值 0.731 1.500 1.816 1.471 P值 >0.05 >0.05 >0.05 >0.05所在年级 大一 85 0.75±1.75 2.48±2.58 2.11±2.08 5.34±5.65大二 143 0.72±2.35 1.76±2.84 1.30±2.40 3.78±7.16大三 174 0.43±1.41 1.42±2.44 1.07±1.87 2.91±5.71大四 105 0.82±1.75 1.72±2.51 1.31±2.11 3.86±5.71 F值 1.318 3.195 4.680 3.148 P值 >0.05 <0.05 <0.01 <0.05

续表1

2.3 护生对COVID-19态度与负性情绪的相关性研究 以负性情绪总分及焦虑、压力、抑郁3个维度为因变量,护生对COVID-19态度各条目为因子进行单因素分析,结果护生对疫情或突发公共卫生疾病期间对居家隔离看法、获取疫情信息最主要渠道、该渠道信息信任程度、今后是否愿意从事临床护理工作、COVID-19对选择护理行业意愿的影响、是否愿承担所在地区卫生宣传、防疫或深入一线及未来临床工作是否愿意选择传染病相关科室工作各条目间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护生对COVID-19的不同态度与负性情绪的比较

续表2

2.4 疫情下护生不良情绪的相关性分析 以负性情绪总分和各维度得分为自变量,以与负性情绪检验中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条目为因变量,逐步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护生负性情绪的影响因素是今后是否从事临床护理工作、疫情或突发公共卫生疾病期间对居家隔离看法、所在年级、获取疫情相关信息最主要渠道和如未来临床工作是否选择传染病相关科室工作。见表3。

表3 疫情下护生不良情绪的相关性

3 讨论

本科护生在疫情期间负性情绪总分及压力、焦虑、抑郁各维度得分均较Zeng等[12]研究结果略低。可能与本次调查中全部护生均处于居家隔离状态,未见感染及密切接触者,国家颁布的及时有效的防控政策、诊疗支持及公众信息通报有关。通过护生关注COVID-19信息时间和每天关注时长的结果,反映出护生对疫情信息比较关注,调查中大部分护生对疫情有正确认识,因此负性情绪整体较好,但小部分护生焦虑、压力水平较高。研究中发现与护生所在年级有关,大一护生负性情绪总分最高,大四次之,与陈婵等[13]研究结果相一致。护理新生对专业认识和职业规划尚不明确,疫情下容易对临床护理工作产生焦虑、压力等负性情绪,大四护生面临就业,对传染病及相关科室就业存在顾虑,因此疫情下负性情绪较高。而周围有感染新型冠状病毒者,压力分数较高,与疫情传染性强,担心被隔离观察或被传染有关。

研究结果中,疫情下选择是否愿意从事临床护理工作与负性情绪有明显相关性(P<0.01)。护理教育者应对专业新生定期给予专业导入讲座和周围杰出援鄂前辈榜样教育,提高护生专业认同感[14]。结果中对疫情或突发公共卫生疾病期间,停业、停课、停运,居家隔离态度影响护生的情绪状态(P<0.01),随着疫情进展,高校停课、居家隔离对护生产生一定的公众焦虑和恐慌。作为医学生,大多数(96.2%)对传染病的隔离可以理解,学院应根据疫情实际情况,对护生进行COVID-19知识教育,开展网络授课形式,提高护生COVID-19的认识度及居家隔离的时间管理,做到 “停课不停学”[15-16]。 疫情期间 (97.0%)护生主要通过互联网获取疫情相关信息,护生过度的媒体暴露甚至可导致“信息疫情”[17]。学院应开设疫情期间网络、电话等形式的心理咨询和疏导,帮助护生改善疫情下负性情绪状态。疫情下11.2%护生未来不选择传染科及相关科室临床工作,刘伶俐等[18]研究显示我国护士普遍留职意愿低,传染科留职意愿更低。沙鸭云等[19]提出护理教育者和医院可通过驻点教学形式改变护生对传染病工作的偏见,提高传染病护理的岗位胜任力。

本研究中的护生本人及亲属均未感染COVID-19,无法进一步了解不同类型个体面对疫情负性情绪的全部情况。研究样本仅限辽宁省某医学高校,下一步应扩大样本量,调查不同学历层次护生疫情下负性情绪相关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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