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展格局下广西基于蛙跳理论的产业选择与对策研究

王立新，唐红祥，曹梅英，2，邓文勇

（1.广西财经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7；2.澳门城市大学，澳门 999078）

自改革开放以来，广西经济发展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全区生产总值（GDP）从1978年的75.85亿元增长到2020年的22156.69亿元，年均增长14.47%，财政收入也从14.9亿元增加到2800.61亿元；产业发展也取得了巨大的进步，拥有10个千亿元级工业产业。然而近年来，广西的经济发展与周边省份相比，并不如意。2016—2020年期间，广西的经济增速分别为7%、7.1%、6.8%、6%、3.7%。这不仅低于湖南、江西等中部地区，也低于同期西南省市的重庆、四川、贵州与云南。广西经济增长的失速[1]，主要在于产业发展落后。“十一五”与“十二五”期间，广西实施工业主导发展战略，工业实现了跨越式增长。2006—2017年，广西工业总产值年均增长17.6%。然而，广西的工业集中于传统产业，规模以上工业产业中80%都是传统产业。随着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传统产业的发展遇到瓶颈。2015—2019年，广西工业增加值增速分别为7.8%、7.2%、5.6%、4.7%、4.3%，产业发展呈现快速下降趋势。因此，选择合适的产业来推动广西经济高质量发展就显得尤为重要。在新发展格局背景下，广西通过选择技术先进、带动性强、成长性快的产业以实现区域经济跨越式发展，是一项重要的战略举措。

一、文献简述及问题的提出

蛙跳理论的产生，源于对世界各国经济增长问题的研究。以索洛为代表的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认为，随着发达国家资本积累增加，边际收益递减降低了投资收益率和投资意愿，导致经济增长放缓；而后发国家资本积累不足，资本边际收益率较高从而能够吸引外资，其经济增长高于发达国家，最终这两类国家的收入差距将会趋于缩小,并收敛于共同的稳态。然而实证发现这两类国家的收入差距并没有缩小，而且呈发散趋势。对于以亚洲“四小龙”为代表的东亚国家或地区，经济实现了超常规发展，新古典经济学也不能给出满意的解释[2]。为此，克鲁格曼等提出经济增长的蛙跳理论[3]。该理论认为，发达地区的厂商因“干中学”在旧技术上具有学习效应，使用旧技术会获得更高的利润，导致其在旧技术上存在“锁定”效应。而后发地区在旧技术上不具备优势，倾向选择使用新技术，从而在发展中取得技术优势，使得后发地区经济实现经济增长与赶超，产生经济蛙跳效应。

黄先海在克鲁格曼等的基础上，构建了一个包括“资本积累—效率增进—技术创新”三要素的蛙跳型经济增长的理论分析框架，并按照递进关系将其分为以资本积累为主的古典型蛙跳、以效率增进为主的学习型蛙跳、以技术创新为主的创新型蛙跳[4-5]。舒元等指出蛙跳型经济增长就是后发地区通过资本积累、效率增进和技术创新来实现超常规发展，在短时间内实现经济赶超；区域经济实现赶超不但与新旧技术的特性相关，而且与区域消费结构相关[6]。王新认为，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各国都深度参与国际分工，为避免在全球价值链的低端锁定，我国需要实现创新型蛙跳发展[7]。

经济蛙跳式增长既体现为足以实现追赶或超越的经济高增速，也必然伴随着产业蛙跳式发展。产业蛙跳式发展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的产业在发展演化过程中通过技术创新、资本积累和效率提升实现结构优化、价值链提升和附加值增加，形成产业蛙跳效应并实现经济蛙跳式增长[8-10]。因此，能产生蛙跳效应的产业在本文称为“蛙跳”产业。具体来说，本文所指的“蛙跳”产业，是指应用前沿的先进技术，能大幅提升生产效率和充分发挥区域资源禀赋优势，以实现自身高速成长，带动关联产业集聚发展，推动区域经济高质量跨越发展的新兴产业。“蛙跳”产业的特征主要表现为技术的前沿性与先进性、产业的关联性与带动性、发展的成长性与前瞻性。

2019年10月，广西壮族自治区党委书记鹿心社在主持召开自治区党委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五次会议时指出，要基于蛙跳理论，培育发展新动能，推动产业创新，实现广西经济跨越式发展。在新发展格局背景下，广西发展“蛙跳”产业，对广西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加快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是党中央作出的重大战略决策。一方面，它要求通过扩大内需来刺激消费，以拉动经济发展；另一方面，它要求通过提升创新能力、保障供给安全、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措施来优化和提升产业结构。对广西而言，新发展格局要求广西实现经济发展动能转换，从传统的要素驱动转向创新驱动，用新技术驱动新产业，或是改造提升传统产业，实现产业结构升级。新发展格局对广西产业发展的新要求，归根结底是要从传统产业发展思维中跳出来，坚持创新驱动，大力发展具有前沿性、先导性，能够带动区域产业跨越发展的“蛙跳”产业，带动广西经济高质量发展。

二、基于WT模型的国民经济优势产业选择

（一）广西“蛙跳”产业选择的思路

广西要发展“蛙跳”产业，首要任务就是选择出“蛙跳”产业。由于现有的优势产业具备一定发展基础，如果能利用先进技术对其进行提升，并发挥资源要素优势，即可形成“蛙跳”产业，因此，广西“蛙跳”产业选择可以基于现有的优势产业，具体思路如下。

首先，对广西国民经济优势产业进行筛选。具体做法是，利用最近的《广西统计年鉴》数据，对广西41个二位码的工业行业，基于技术先进性、产业关联性强、发展具有前瞻性、产业具备高成长性的原则，利用Weaver-Thomas模型（以下简称WT模型）选择出广西国民经济优势产业。其次，确定“蛙跳”产业的选择基准，根据选择基准从国民经济优势产业中筛选出“蛙跳”产业的备选产业。由于筛选出来的备选产业是一位码的战略性新兴产业，每个产业包含了若干个二位码的产业，产业范畴较大，指导意义不大。因此，还需进一步筛选出产业范畴较小的二位码甚至三位码产业用于指导实践。最后，本文借助钻石模型，从政府、机会、资源要素、需求条件、辅助产业、同业竞争六方面采用Likert五级量表对“蛙跳”产业备选产业进行定量化评价，选取每个一位码产业中总分最大的二位码产业为“蛙跳”产业。基于优势产业的“蛙跳”产业的选择思路见图1。

图1 基于优势产业的“蛙跳”产业选择的思路

（二）广西优势产业指标体系构建

考虑数据的可得性与指标之间的相关性，从以下7个维度构建指标体系来选择优势产业，见表1。

表1 广西优势产业选择的指标体系

（三）优势产业选择模型

关于产业选择的模型有很多，如主成分分析法、偏离份额法、色关联分析法、WT模型[11]等。WT模型通过分析多个指标，综合各种因素，从整体进行优选分析，解决了多指标条件下产业优选分析问题，是分析优势产业或主导产业的重要手段。利用WT模型进行优势产业选择分析，步骤如下。

第一步，针对某指标，把所有产业从大到小排序，然后假设该指标有一个优势产业，将排在第一位的产业作为该指标的优势产业，运用WT模型计算其值，依此类推，最后把所有求出的值进行比较确定其中的最小值，其最小值所对应的产业个数即为该指标下优势产业的个数。

第二步，计算各指标确定的优势产业个数的平均数，所得值为利用该模型对所有指标所确定的优势产业个数。

第三步，把第i产业相对于第j项指标的排序值组成一个综合排序矩阵，对每一个指标赋权，算出各个产业的排序值，取排在前面特定个数以内的产业为优势产业。

模型的计算公式及说明如下。

设ENij为第i产业第j项指标值，i=1,2…m；j=1,2…N；m为产业总个数；N为指标总个数，则对于第n个产业的Weaver-Thomas 组合指数WT为：

其中A为优势产业综合排序矩阵，Aij为第i产业相对于j项指标的排序值，ej为第j项的指标的赋权值，为Bi优势产业的综合排序值，根据该综合值确定区域优势产业的排序。指标的权重采用层次分析法。

（四）广西优势产业选择

1.数据来源与处理。WT模型所需的数据为截面数据，由于近年广西工业产业数据具有较大的波动性，因此，本文选取的广西产业数据来自2017—2019年的《广西统计年鉴》，取均值。全国的宏观数据来自同期的《中国统计年鉴》，取均值。《广西统计年鉴》中共有41个二位码的工业行业，而《2017年中国投入产出表》中只有24个二位码的工业行业。因此，通过对照《2017中国投入产出表》将《广西统计年鉴2018》中相近的二位码工业行业进行合并，得到24个二位码工业行业。

2.实证结果。基于WT模型的基本原理，对广西工业产业进行优势产业选择。首先计算出各产业各指标的具体值，然后对各行业的各个指标值按由大到小顺序进行排列，并利用MATALAB计算各行业的WT值和对应的优势产业个数（见表2）。其次采用利用层次分析法确定权重，然后利用公式（4）再计算出各产业的综合排名（见表3）。

表2 各产业各指标的WT值和优势产业个数

表3 广西优势国民经济产业排序

三、“蛙跳”备选产业选择

基于WT模型对广西现有的24个国民经济工业产业（二位码产业）进行了排序。某产业的排名反映了其在广西所有产业中的优势地位。国民经济二位码行业是一个相对较大的产业类别，代表一个较大的产业领域。本文将从广西优势产业中选择出“蛙跳”产业的备选产业，为进一步筛选出广西“蛙跳”产业服务。根据“蛙跳”产业的特征，“蛙跳”产业选择基准应该为产业发展具有战略性、技术具有先导性、产业具有带动性以及产业发展具有基础性。

我国于2009年提出了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并于2012年7月发布了“十二五”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规划。战略性新兴产业是指利用了新技术代表未来科技与产业发展新方向，目前尚处于成长初期，未来发展潜力巨大，对国家间竞争具有重大战略作用，在社会经济发展具有重大引领作用的产业[12]。

根据“蛙跳”产业的选择基准以及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定义，“蛙跳”备选产业可以选择战略性新兴产业中的制造业。战略性新兴产业来源于国民经济产业，但两者的分类标准不一致。因此，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分类（2018）》，本文将战略性新兴产业与国民经济的类别进行对照（见表4），以便将优势国民经济产业转换成战略性新兴产业。本文选择国民经济优势产业中前10个产业作为“蛙跳”备选产业，然后根据表4，将其转换成战略性新兴产业，最后得到广西的“蛙跳”产业备选产业大类。它们分别是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高端装备制造业、新材料、新能源汽车、生物产业。其中，生物产业入选是因为它包含食品与烟草行业，属于广义上的生物产业，与战略性新兴产业中运用现代生物技术的生物产业有较大的区别，因而不纳入“蛙跳”产业备选产业。因此，最终选择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新材料、高端装备制造业、新能源汽车四个一位码战略性新兴产业作为“蛙跳”产业备选产业（见图2）。

表4 备选产业选择：战略性新兴产业与国民经济产业类别对照表

图2 基于优势产业的蛙跳产业备选产业选择

四、基于钻石模型的“蛙跳”产业选择

（一）钻石模型

产业选择的钻石模型是迈克尔·波特在《国家竞争优势》一书中提出来的。钻石模型认为，在一个区域内，某个产业能否发展壮大需要考虑四个关键因素和两个影响因素[13]。四个关键因素是指资源要素、需求条件、辅助产业和企业战略与同业竞争；两个影响因素是指政府因素与机会因素。这些因素共同影响产业发展，对产业的竞争力的形成起着重要的作用，甚至决定性的作用。利用钻石模型对于备选产业做进一步筛选，可以选择出产业竞争力强且适宜广西发展的“蛙跳”产业备选产业。

（二）“蛙跳”产业备选产业选择

根据钻石模型，对备选战略性新兴产业的所有二位码产业的6个因素展开分析，采用Likert五级量表将其定量化，运用德尔菲法进行评分。具体做法是，邀请5位广西产业经济学家及5位政府相关部门工作人员，将所有备选产业及评分标准发给他们，由10位专家对备选产业进行评分并给出理由，专家评分后，再将所有专家评分结果反馈给他们，让专家修改自己的评分，以此往返三次，取最后一次专家评分的均值。以此得到每个战略性新兴产业二位码产业的分值，每个一位码产业中选取分值高二位码产业为“蛙跳”产业。由于每个战略性新兴产业在6个因素方面存在较大的差异，同样的分值的在不同一位码产业之间是有差异的，因此，每个二位码产业的分值在不同的一位码产业之间没有可比性，即分值只能在组内比较，不能进行组间比较。

（三）“蛙跳”产业选择结果及分析

全部影响因素的评价分值见表5，选出每个一位码产业中总分最大的二位码产业为“蛙跳”产业。共5个产业在各自的一位码产业中分值最大，分别是：下一代信息网络产业、卫星及应用产业、先进有色金属材料、先进无机非金属材料、新能源汽车装置及配件制造。但每个二位码产业还包含多个三位码产业或者有多个发展的方向。因此，本文将根据上述产业的发展前景与产业基础、资源要素状况以及相关政策支持，遴选出重点发展的三位码产业或产业发展的方向（见表6）。

表5 基于优势产业的“蛙跳”产业选择表

表6 广西“蛙跳”产业选择结果

1.下一代信息网络产业。下一代信息网络产业是指以IPv6为核心，建设性能更高、成本更低的互联网相关产品的产业，其产品包括路由器、服务器以及各种软件与硬件等。根据相关的研究，产业处于成长期，如果现有的互联网全部改用IPV6协议,则下一代互联网市场将达到千万亿美元市场规模[14]。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作为广西第一大战略性新兴产业主要以生产计算机及通信、光电子器件、电子元件、仪器仪表等产品为主，同时以中国—东盟信息港为基地提供网络运营服务。因此，可以选择在网络设备制造、新型计算机及信息终端设备制造与信息安全设备制造、其他网络运营服务4个方向找到合适的切入点，发挥在广西这4个行业与方向的优势，实现产业跨越式发展。

2.卫星及应用产业。我国卫星通信产业正处于成长期，2019年我国卫星导航与位置服务产业产值达到3450亿元，近十年的年均增长率达到20%以上，2020年预计突破4000亿元，北斗产业领域的相关单位数量达到1.4万家，从业人员超过50万，业内相关上市公司总数为46家[15]。广西现有南宁中国—东盟北斗智能产业园、柳州北斗信息产业园、防城港北斗航天科技产业园三个产业园区。2020年，广西基本形成产品研发、推广应用、技术服务于一体的北斗导航产业链。广西着力将南宁建设成“立足广西、面向东盟”的基于北斗卫星导航的大区级综合位置服务中心。因此，在卫星及应用产业上，广西可以重点在卫星应用技术设备制造进行突破。

3.先进有色金属材料业。先进有色金属材料是战略性新兴产业生产所需的基础材料，在航空航天、能源资源、交通运输、重大装备等领域，研发先进有色金属材料包括高强合金材料、半导体材料、超导材料、稀土材料、纳米材料，这些材料有着广泛的运用[16]。广西有色金属矿产资源丰富，锡、锑、钨等矿种探明储量在全国居重要位置。目前广西有色金属产业已经形成较为完整的工业体系，具有平果铝、南南铝、亚洲铝、银海铝、华锡集团、南方有色冶炼公司等一批企业，在全国有一定影响和知名度。因此，发展广西具有基础、资源优势的先进的铝及合金制造是可行选择。

4.先进无机非金属材料业。在众多的先进无机非金属材料中，发展石墨烯产业是广西“蛙跳”产业的可行选择。石墨烯有独特的电学性能、力学性能、热性能、光学性能，在传感器领域、储能和新型显示领域、半导体材料领域、生物医学领域等应用前景十分广阔，被公认为将彻底改变21世纪的“革命性材料”[17]。广西发展石墨烯产业具有基础。在政策方面，2018年广西出台了《广西石墨烯产业发展工作方案》，每年安排五千万财政资金推广石墨烯产品应用，推动石墨烯产业的发展。在资源要素方面，广西已经发现姑婆山与天堂山大型石墨矿3个，广西大学与桂林电子科技大学在石墨烯研究领域处于国内领先阶段，部分石墨烯研究达国际领先水平，广西连续三年举办三届石墨烯国际性会议。在发展基础方面，广西初步建成鹿寨县石墨烯小镇，建立了以南宁、柳州、桂林等市为核心的石墨烯生产及应用研发科技创新基地。

5.新能源汽车装置、配件制造。2020年11月国务院印发的《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规划（2021—2035年）》提出，到2025年新能源汽车新车销售量达到汽车新车销售总量的20%左右。前瞻产业研究院预测，到2026年我国新能源汽车销售量将达到280万辆左右，以每辆15万计算，市场规模将达到4200亿元。李文翔等预测，到2030年与2050年，我国新能源汽车的市场份额将分别达到50%～85%与91%～98%[18]。在政策方面，2020年9月广西出台的《新时代广西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实施方案》提出对新能源汽车实施优惠政策，推动新能源汽车整车与配件产业发展。在发展基础方面，目前广西具有上汽通用五菱汽车股份有限公司和东风柳州汽车有限公司等一批企业为骨干企业。一些关键核心零配件已经形成完整的配套体系。根据广西现有新能源汽车配套产业的基础，可选择电机、发动机制造与新能源汽车零部件配件制造两个三位码产业作为新能源汽车装置、配件制造产业重点发展的方向。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基于蛙跳理论，将能产生蛙跳效应的产业称为“蛙跳”产业。然后，通过对国民经济优势产业进行3次筛选，选择出5个二位码战略性新兴产业作为“蛙跳”产业。在此基础上，进一步遴选出9个三位码战略性新兴产业供决策参考。决策者可以根据本文的选择，进一步遴选出3到5个具体产业作为广西主攻的“蛙跳”产业进行优先发展。对于“蛙跳”产业发展，本文建议如下。

（一）进一步解放思想，创新发展思路

“蛙跳”产业实现跨越式发展，必须以解放思想为前提。思想不解放，就不能在纷繁复杂的产业发展局面中把握住关键问题，就不能精准把握突破的方向和着力点，就不能提出具有创造性、针对性和可行性的改革措施。所以，发展“蛙跳”产业必须有自我革新的勇气和胸怀，有敢于跳出条条框框束缚的大气魄，才能发挥主观能动性，主动研究问题、解决问题，打通产业发展的关键堵点，推动产业跨越式发展。

（二）优化顶层设计，科学制定“蛙跳”产业发展规划

明确发展战略，绘就“蛙跳”产业发展宏伟蓝图。在战略层面应该规划“蛙跳”产业推进路线图，在自治区层面需高屋建瓴，整合发改委、工信委等资源，制订“蛙跳”产业发展的顶层设计及总体规划，绘制广西“蛙跳”产业发展的宏伟蓝图。通过规划实施重大工程、重大创新项目等落实“蛙跳”产业发展的各项任务。形成全区一盘棋的战略思维，构建区域协同发展的体制机制，共同维护“蛙跳”产业协同发展的战略大局。鼓励各地区充分发挥优势，克服困难，创造条件，推进重点产业、重点企业加快创新引领，重点突破，先行先试，发挥引领和表率作用。逐步构建以重点企业为龙头（点），逐步实现城市间协同（线）、区域间协同（面）的推进次序，形成“蛙跳”产业重点布局，多点开花的千帆竞发局面。

（三）加大研发投入，提升区域自主创新能力

“蛙跳”产业选择的都是战略性新兴产业，其发展以重大技术突破为基础，因此，自主创新能力是“蛙跳”产业成功的保障和基础性支撑要素，应多措并举提升广西自主创新能力。首先，增加政府研发经费投入。各级人民政府每年结合区域内“蛙跳”产业发展需要及财力可能，将科技研发支出作为预算重点保障对象，确保每年只增不减。重点面向“蛙跳”产业相关的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技术研究开发等倾斜。其次，引导企业增加研发投入[19]。进一步完善和落实国家和自治区层面现有的促进企业增加研发投入的政策，用足用好科技成果转移转化的优惠政策，全方位调动科技人员的积极性，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和创新[20]。最后，提升高校创新能力。大力支持区内综合型大学和理工科大学建设，尤其是面向产业需求的学科、专业平台建设，支持高校申报国家重点实验室等创新基地，推进企业与高校共同建设实验室等。

（四）培育产业链，促进“蛙跳”产业集聚发展

发展“蛙跳”产业，需要培育产业链。龙头企业处于产业链条的核心位置，具有强大的资源集聚效应。因此，“蛙跳”产业的发展必须高度重视龙头企业的发展，以此带动整个全产业由总量扩张转向质量提升。培育龙头企业，应制订龙头企业培育计划，支持企业做强做优。采用多层次手段激励企业通过技术创新实现转型升级，支持企业兼并重组，强强联合；搭建以龙头企业为核心的产业合作平台，促进产业链上企业间的互动、对接，支持组建产业联盟。积极营造公平、规范的竞争环境，充分激发和释放龙头企业的活力，形成行业的示范和引领作用，带动小微企业与之形成互动，促进龙头企业和配套企业的和谐共生，并形成各自的差异化优势，打造龙头引领、梯队协同、优势互补的“蛙跳”产业集群。

（五）深化市场化改革，优化营商环境

构建公平竞争、宏观调控有度和开放的市场经济体制。公平竞争是市场经济的显著特征，是保障市场有效运行的基本要求，必须改变广西市场经济发展中尚存在的特权、垄断以及过度不当管制等问题，建立拥有现代法治市场经济所有基本要素的市场经济体制。同时，市场失灵也是其固有的、内在的问题，难以通过市场化本身来解决，因此，必须加强宏观调控，建立健全综合运用财政、税收、投资、货币、金融、产业、区域等宏观调控政策，与市场协同运行，互为补益，促进市场的公平、高效运行[21]。推进更大范围、更深层次的分工，促进市场效率的提升。

（六）融入全方位开放发展新格局，推动“蛙跳”产业跨越式发展

广西要充分发挥沿海、沿边、沿江的优势，构建“南向、北联、东融、西合”全方位开放发展新格局[22]。广西“蛙跳”产业的发展，必须深度融入全方位开放发展格局，在开放合作中实现产业的跨越式发展。东融以全面对接粤港澳大湾区，嵌入大湾区价值链和承接产业转移为抓手推动“蛙跳”产业发展。南向开放，以融入区域经济一体化推动“蛙跳”产业开放发展，以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为抓手，全面融入国家推动区域协调、坚持陆海统筹开放的决策部署。北联，推动区域协同带动“蛙跳”产业发展，应深度对接成渝双城经济圈和长株潭一体化，在区域协同中发现和抓住产业发展机遇。西合，积极参与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和澜沧江湄公河区域合作，充分发挥这些区域的生态优势和动植物资源优势，挖掘“蛙跳”产业成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