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低碳”是城市交通发展的必然选择

文|王奎

蓝天白云是人们对“美丽中国”最朴素的理解，呼吸清洁空气、享有蓝天白云、感受温暖阳光越来越成为人们最美好的期待。

近年来，随着城市工业化的加快以及汽车数量的急剧上升，使得大气污染越来越严重，城市空气质量持续恶化。城市大气污染不但影响人们的日常生活，而且对人们的身心健康产生极大的威胁。

影响空气质量的因素很多，但对于已经完成或基本完成了包括产业升级、能源结构调整等治理进程的城市而言，由包括机动车和机动车道在内的城市交通系统引发的扬尘（简称交通扬尘），是导致市区空气质量轻、中度污染频繁发生不应忽视的根源。

城市交通系统的如下行为制造和产生扬尘：（1）机动车车轮与机动车道路面间的磨耗，其产物至少部分扬起；（2）行驶中的疏于清洗的机动车上的沉积物，在空气流冲击下至少部分扬起；（3）经车轮碾轧压、卷带以及行驶中车体对空气的扰动，车道上的沉积物至少部分扬起。

此外，为抑制机动车道及其周边的扬尘污染，城市环卫部门会定期或不定期地进行道路洒水作业。这种作业在抑制扬尘的同时衍生出如下问题：（1）在路面上形成的泥水被行进中的机动车溅起，使包括车轮、底盘在内的车体污染；（2）除部分被行驶的机动车卷带迁移外，大部分泥水随机在机动车道上沉积。其负面的结果是，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大气污染物在全城的输送。

一般地，城市交通扬尘污染的水平是城市交通扬尘的发生量与城市自身对扬尘净化能力间的一种平衡。关于城市自身对扬尘的净化能力，现阶段人力介入有限，仍主要限于自然状态下城市的净化能力。自然状态下的城市净化能力与降雨、刮风和降雪等天气现象有关。其中，适度的降雨对机动车和机动车道上沉积物的清除较为彻底，雨后交通系统制造和产生城市交通扬尘能力的恢复时间较长。由此，从一个方面可以解释为什么北方城市污染天气发生频次高于南方城市。

下图简要勾勒出了城市交通扬尘的产生及其行为轨迹。其中，车体沉积物在空气流冲击下扬起，成为城市交通扬尘；路面沉积物在行驶的机动车的碾轧压和卷带下扬起，成为城市交通扬尘。城市交通扬尘中，＜10μm颗粒物在空气中滞留、扩散，成为城区包括污染天气污染的主体；＞10μm颗粒物扩散、随机沉降，包括至少部分重新沉积在路面或机动车车体上。其他来源扬尘的加入，特别是其中＞10μm颗粒物在路面或机动车车体上沉积，使路面和车体沉积物量增加或得到补充。

■ 2021年3月15日傍晚，河北邯郸鸡泽县扬尘天气实况。中新社发 金华摄

作为一种大气污染源，交通系统运转的常态决定了交通扬尘污染的常态。

上图中，路面、车体沉积物→城市交通扬尘→＞10μm颗粒物→路面、车体沉积物，构成一种闭合的循环。这种循环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城市交通系统作为污染源的可持续性，是城市交通扬尘常态发生的基础条件。

与其他扬尘源相比，城市交通系统作为扬尘源的不同还在于引发扬尘的机动车的移动性和机动车道通达全城的网格化分布。其中，载尘机动车在机动车道上的行驶以及在机动车道上行驶的机动车对空气的搅动等，使城市交通扬尘在城区分布趋于均一化；在网格化分布的机动车道上行驶的机动车，使城市交通扬尘对城区的污染快速、无死角。

交通扬尘的存在，客观上赋予了城市交通系统一种制造和引发扬尘的功能。这提醒人们为拥有更多的蓝天，我们应对此给予足够的认识并有针对性地进行控制和治理。

有研究表明，城市交通系统除具有网格化分布、通达四方的属性外，还具有：（1）街道的峡谷效应；（2）机动车道上的积水溅起，对机动车底盘和轮胎等具有冲刷作用；（3）机动车在机动车道上的定向移动产生车道风等属性。所有这些，为我们基于城市交通系统构建包括洗车、洗路以及道路吸尘在内大规模的城市净化系统提供了可能。如此，有理由相信城市交通系统一定可以从城区大气污染的制造者转变成为城区大气净化的参与者和贡献者。

绿色低碳交通是城市可持续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城市交通未来的发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