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周车马坑的田野发掘方法辨析

2021-12-17 00:22张乃博
关键词:辨析

张乃博

摘 要:车马坑是商周马车形制制度研究的实物材料。从20世纪30年代发现车马坑至今,发掘车马坑仍是田野发掘的难题之一,但方法理论的讨论较少。本文根据实地经验和发掘案例,主要从预判、辨形、方式、流程、取舍等方面,尝试分析出适合于不同地域的商周时期车马坑的发掘方法。这对车马坑的判断、发掘和相关研究等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商周;车马坑;发掘方法;辨析

中图分类号:K878.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21)11-0030-07

车马坑是商周时期高等级墓葬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其中的马车遗存是马车复原的主要依据,也是商周马车形制制度研究的重要来源。1950年末在辉县琉璃阁清理出车体,虽然发掘技术逐渐成熟,但也存在新的问题和挑战。与此同时,田野发掘理论相对于实践严重滞后,方法问题未展开充分的讨论,关于清理方法的专题性研究较少[1],尚未形成发掘车马坑的系统的方法理论,这对不同地区车马坑迹象的判断、发掘乃至研究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笔者有幸参与山东大韩墓地车马坑的发掘,故借此机会,结合相关的发掘案例,阐述商周车马坑的田野发掘方法。

一、“车马坑”的术语界定

“车马坑”这一称谓在理解和使用上具有一定的模糊性。“车马坑”一词较早见于文章《殷墟最近之重要发现附论小屯地层》,指长方形竖穴坑,内有四马一车(殷墟第十三次发掘)[2]。而发掘简报与报告中,有的专指埋葬有车和马的陪葬坑,与车坑、马坑相区别;有的泛指埋葬有车或马的陪葬坑,涵盖车坑、马坑;有的兼而用之。

郑若葵认为:“车马坑是指考古发掘中的专门用于埋马或马车的土坑”,1933-1934年(殷墟第八次发掘)殷墟后冈一“中”字型墓内的1座车葬坑是殷代车马坑[3]。而这处遗存在发掘记录上为南墓道的“放车处”[4],放车处亦无浅坑。山东沂水纪王崮马车陪葬坑出现在墓内,和墓室建在一个岩石坑中[5],深度较大,其位置明显区别于二层台。

概而言之,作为陪葬实物马车的专属空间的称谓,车马坑可以理解为:商周至秦汉时期高等级墓葬附近专门埋葬马或马车的深坑,坑深度大于马车的高度。非专葬马车的椁室,无深坑放置马车的墓道、二层台,不便称之为车马坑。

二、发掘方法史

1932年郭宝钧先生在浚县辛村发掘数座车马坑(未有图片记录)[6],其中第3号车马坑描述为拆车葬(见大量拆散的铜车饰)。此后发掘安阳殷墟的车马坑,出现青铜车马器,但均未清理出土车遗迹[7]。至1950年末,夏鼐先生主持发掘辉县琉璃阁131号车马坑,将木灰痕迹与周围填土区分开,并通过分辨铜饰、朱漆,以类似浮雕形式保留出木车的灰痕(图一)[8]。从发掘的车轮来看,此时已存在从外向内纵向发掘的方法。但车辆的清理程度不同,部分细节未完全清理。

1953年安阳大司空村车马坑(即175号墓)发现轮槽,此槽开口呈椭圆形,比车轮略大(图二)[9]。1959年殷墟孝民屯第一号车马坑,在发掘中破坏轮槽,车轮辐条更为清晰(图三)[10]。1967年长安张家坡西周墓葬35号车马坑,破坏了车轮边侧的坑壁和底部轮槽(图四)[11]。1972年安阳殷墟车马坑留出从外向内发掘的四面,整体破坏坑迹(坑壁、底),马车完整度较好(图五)[12]。此后,形制偏大或拆车葬的车马坑,多保留坑迹;破坏严重的小型浅坑,多是破掉车轮边侧的坑壁、底[13];或为清理出车轮下的带槽坑,多破坏坑底[14](二层台或轮槽),如三门峡市西苑小区战国车马坑CHMK1破坏生土二层台(图六)[15];殷墟地区沿用整体破坏坑迹的方法,出土车马整体均高出底面。2014年周原遗址中的车马坑,破掉坑迹、整体保留填土及其中马车,并套箱在室内清理[16]。但大多车马坑仍在原坑内发掘,室内发掘未成为主流。

因为车马坑发掘方式的记录偏少,故通过遗存照片反推其发掘方法:从坑迹的角度来观察发掘历史,1950年增加纵向发掘清理出车体,之后发掘过程可分为三类:保留坑迹、部分破坏坑迹和整体破坏坑迹(图七)。

三、发掘理论

(一)发掘预判

1967年长安张家坡西周墓葬35号车马坑,坑口东西长3.35、南北宽1.8-2.6米,因最初当作墓葬处理,以致车轮和车舆上部皆被挖毁[17];陕西长安区斗门镇车马坑长花M3[18]、西安市汉唐昆明池遗址区车马坑K2等,地下水位过高而木质灰痕较少甚至没有;周原遗址庄李西周墓车马坑MK1上层车下层马,无金属车饰[19]。

因此,需及时注意可能的问题与挑战:1.坑口形状含有长方形、梯形、曲尺形、H形和凸形[20],而小型长方形车马坑坑口易被误认为墓葬。而坑口线不完整闭合易导致边缘马车发掘不完善[21]。2.判断有无坡道及马车上层填土对马车的影响。如有盗洞,可能打破马车痕迹,盗洞内的剖面则可提供深度等信息;如有明显的夯土痕迹,马车可能变形;如有地下水或历史上存在蓄水,木车灰痕可能变少甚至消失。3.结合钻探结果和早期发掘迹象,初步判断车马的埋葬方式[22]、车的放置方式和车轮的方位。曲尺形坑口和土隔梁预示马和车在同一层面分开放置;部位间关联度高或较对称,可能是整车葬,判断车辆横列或纵列、整齐还是偏斜,相反则可能是拆车葬;若发现车横饰的迹象,可能车辕负压在前车车舆上[23];若出现两条近于平行的短线,可能是车轮。4.坑内若只含有马或车,当通过钻探和土质土色判断马车是否分层。

(二)分辨形体

一般情况下,通过车体结构、金属贝壳等附加饰件、漆皮、木灰、土质土色痕迹等判断车体部位。金属饰件、漆皮、木灰痕迹越多,土质土色越清晰,马车越容易发掘清理。但实际情况更趋于复杂,如长安区斗门镇车马坑长花M3,木质车身仅存少量木灰痕迹[24];西安汉唐昆明池遗址区车马坑,木质全部腐朽不见木灰,仅存痕迹,又受填土挤压变形,所幸有青铜构件出现[25]。简言之,可能存在以下问题:因时代与地区的差异,马车及青铜饰件原始形制存在差别;在填土中的马车会受到沉积物、沉积碎屑、大地构造等多方面的影响[26],更存在人为打破等,导致遗存不完整;车体变形:土层中物质受淋溶作用水分溶解而向下渗透[27],夯打与填土挤压也会使马车改变原有位置。车体变形是分辨马车形体的难题之一,尤其是结构多而杂的车舆部分(存在盖、轼、軨、围板,前、侧、后軨结构高度不一致,车舆内有隔板等),挤压可能导致较多的叠压关系。下面仅探讨马车形制的发展和车体形變。

1.马车形制的发展

商周时期马车形制的记载见于《周礼·冬官(考工记)》攻木部分,涉及车体部位名称及其认识,标准尺寸,检验方式等,但缺少部位位置的描述或图像[28]。清代学者戴震画出车体形制推想图[29],但与发掘出土的马车形制不同。出土的马车图像含遗存图和复原图。遗存图包含遗存照片和平剖面绘图,表现出了发掘结果的真实。而复原图是在遗存基础上还原真实马车,虽然现存复原图中车体部位名称存在一定争议,但发掘中常见横长方形车舆围軨式结构,如临猗程村墓地出土车辆复原图[30]。此形制出现原因可能是真实形制如此,也可能含有发掘因素,即在车体不易分辨的情况下,参照已有的马车图像炮制马车。

而从发掘报告可以窥探到发掘的部分情形。总体看来,现存的图像远少于本应呈现的马车数量:一部分报告有文字而没有遗存图,一部分报告仅描述发掘情况较好的马车,对保存不好或发掘失误的描述甚少。从微观来看,马车的形制有待丰富。从情理上,低軨车舆马车适合在车上跪坐的乘车,不适合作为战车,因为作战时跪坐姿势会使作战灵活机动性降低,而站立姿势会有掉下车的风险。个别马车随葬比较丰富的青铜兵器,暗示了战车存在陪葬。同时秦始皇陵一号铜马车的前栏高出车轮甚多[31],说明战国晚期已出现高栏軨的马车。而制作技术具有一定的延续性,那么战国晚期之前理应有此类马车。高軨土车至今未清理出,是否因为变形所致,有待进一步探索与发现。先秦时期可能存在从独辀马车到双辕马车的演变,如马家塬M57-2号牛车出现“ ”形辀架结构,而非独辀[32],或许战国晚期的车马坑应先破除唯独辀论的预想。

2.车体形变的辨析

(1)确定受挤压的区域。从发掘情况推断部位的叠压关系,通过车体部位或其他陪葬品的位置变化,判断车体的倾倒方向及倾斜程度。若变形严重,可对金属和木构件等痕迹编号,并在构件上插上贴有编号的竹签,方便观察构件间的关系[33]。如河北行唐县故郡东周遗址三号车受挤压的部分是整个车舆车轮部分[34],胶县西菴遗址马车仅前部阑干部分坍塌受挤压变形[35],河南淮阳马鞍冢楚墓十三号车的车盖,受填土挤压和其他部位的影响,并非水平而是中間下凹[36]。(2)还原原貌及形变过程。从清理情况推断部位的原始关联,在同一挤压范围内连接连续的部位,从而解释与还原车体结构。如三门峡市机械厂车马坑,横跨车厢的横木成弓形,其关联部位与前軨连接[37],因此判断此横木为车轼,关联部位为支撑柱。

四、发掘实践

(一)发掘方式

水平发掘,是由上而下、一层一层揭露式的发掘。纵向发掘,是立体的、由外及内的发掘,包括顺应车体倾斜方向进行发掘。与作剖面的方法相近,但目的与实际操作不同。与水平发掘相对应,在发掘马车的过程中作用得到凸显。纵向发掘适用于发掘车轮、栏軨等纵向或有倾斜的车体痕迹,能较早发现成片的痕迹或灰痕,及时调整断面倾斜度,使之与车体灰痕平行,可最大限度地露出木灰痕迹并减少破坏。也适用于木灰痕迹不明显或残缺情况,作用与观察断面相当。如未变形的挡板两侧的土层可能会呈斜坡状,其堆积形状应与霍山戴家院遗址的柱子两侧及上方类似[38]。因为推断马车坑回填过程(从坑外向坑内填土),多数不会竖直倒土。填土或盖在生土上,或打在车体上并滑下,车体会粘附少量泥土,这样,车体附近填土会较高而成堆。

纵向发掘需要有工作槽的条件,即操作空间。工作槽尺寸并未产生标准,长宽深度据部位而定,以适合工作为宜。从工作槽本身与坑迹的关系,可将工作槽分为三类(图八):1.保留坑迹式,在后续发掘过程中不破坏坑迹原貌。因受坑内空间限制,多用于偏大的车马坑。2.破坏坑迹式,工作槽可能破坏坑底的车槽、轮槽或生土二层台。在后续发掘中部分破坏坑壁或坑底,有利于补救和探究清理。3.坑外式,在后续的发掘中会从四周破坏坑壁、底。这种方式多用于殷墟马车金属饰件多、单车葬的情况,马车主体的发掘效果较好。一些车马坑坑口与马车大小相当,且坑较深,有必要破坏坑迹留出工作槽的空间。此法虽可以记录保留部分坑迹信息,但对于还原坑迹还存在欠缺,绘图中坑边方正或紧靠马车,坑边的可靠性或许值得商榷。

发掘中破坏坑迹利弊皆有。以轮槽为例,安阳孝民屯SM30车马坑车左轮破坏轮槽,可通过车軎下部支撑土的剖面痕迹还原槽壁,但不能确定外侧的轮槽开口线(图九);湖北荆州熊家冢墓地CHMK1:CH35不破坏轮槽[39]。槽口若小,则内壁及辐条清理不便;若槽口过大,则有为了找清下方辐条而刻意作宽的嫌疑。除了发掘传统和价值选择外,需根据马车放置方式、坑迹大小、保存情况等坑迹情况综合选择发掘方式。

(二)发掘流程

1.发掘上层填土

根据坑口大小分步揭露,先发掘二分之一或四分之一[40],及时发现马车的迹象,确定马车的朝向及车轮的方位。打破或扰乱严重的可能不含上层填土。

2.清理马车

葬车的方式分为拆车葬和整车葬。拆车葬的放置或有顺序(马—轴—舆[41])。下文将参考安阳孝民屯SM30车马坑的发掘,阐述整车葬的发掘流程。以车体未发生严重变形为前提,结合发掘顺序与车体部位,将单车分为四个部分:车轮两侧、车衡部分、车舆部分和车辀部分(图十)。

(1)车轮两侧

分为车轮左侧和车轮右侧,分指左、右车轮的轮面区域,有突出车轮的车轴及车轮。

在车身一侧水平发掘留出工作槽的过程中,若发现车轴头部分,则保留出支撑柱。若工作槽中未发现车轴头部分,可水平与纵向结合发掘车轴头部分,纵向发掘出车轮,剔出辐条(有的车轮没有)。而个别车马坑内无金属部件。

(2)车衡部分

车衡所在的区域,清理部位有车衡、车轭、车轙、銮铃和车辀(头端)等。

水平发掘车衡部分时,若两端出现灰痕而中间不连贯,可能是曲衡,则需在车身两侧或车衡前侧向内作纵向发掘,使两端横末能够相联通。车轭可能在衡内侧或前侧。若在车身两侧剖面露出灰白色或席类葬具痕迹,或是覆于马身上的物品,该位置可能有马骨。

(3)车舆部分

前軨之后、左右车轮之间的区域,可能含有盖、轼、軨、立柱、围板、轸木、茵板下车辀、两轮之间的车轴等。

理想的方式是在车舆后侧留出工作槽,继而纵向发掘车舆后侧,但一部分车马坑受限于较小的规模和车体的纵向摆放,仅可水平发掘。若条件许可,可先用金属探测器探测铜饰件的位置[42],判断车舆形制及有无伞盖。晚商车舆内可能有殉人,东周时期部分地区车舆底部有殉狗,青铜礼器等。

(4)车辀部分

车衡后与前軨前的区域,可能含有车轭下部,车辀,辔头,支撑柱等。

根据两侧车轮或两侧车軨的中点、车衡的中点、前軨的中点,两点之间的连线推测车辀的位置。在车辀部分的中间区域,向下水平发掘作洼槽,深至车辀,与前軨、车衡隔一定距离,然后向车衡和车前軨两个方向纵向发掘。在前軨方向,可能有连接车辀与前軨或车轼的支撑柱。在车衡方向,发掘车轭、辔头、銮等。

第1、2阶段,可据具体情况调整。若车衡位置偏低,可顺着车衡发掘车辀部分,再发掘车舆部分。也可同时进行,但需掌控进度。第4阶段后,清理车体的细节部分。最后通过绘图、拍照、摄像、三维成形等多方式提取资料。

(三)发掘取舍

1.现状与已有复原图的差异处理

根据灰痕发掘出的马车形制若与现有的马车形制不同,或有很大差别而显得突兀。马车形体发生变形,其中起连接作用的关键部分的木灰痕迹缺失,或者发掘失误造成的关键部分的丢失,都会出现突兀的车体部位,以致于无法确定车体结构。为避免疑问,以证明发掘的正确性,不排除会出现将这部分做掉而符合已有马车形制一致的操作,这是发掘中的大忌。

2.发掘结束后内容呈现问题

从辉县开始,中国的车马坑发掘都是突出车体灰痕,或以浮雕形式留存呈现。若出现木灰空洞,则用石膏填充,以达到凸显车体的效果,如临淄淄河店二号墓对马车空洞灌注石膏,也有新郑市城关一带1号车马坑[43]等,革带绑扎痕迹等细部结构变得清晰[44]。而1969年开始发掘的俄羅斯新达斯塔遗址群,CM30号墓中车辐和轮呈中空状(图十一)[45],可能是对空洞的处理方式,但若是刻意的发掘方式,则失去了车体的直接证据。

车体存在一些细节部位,如泥屏、金柅、伏兔、金柅、茵、軹、轛等以及部位之间铆合或捆绑的连接方式[46]。由于一部分车体堆积存在交错或叠压,最后的呈现结果将面临选择保留上部还是下部。如为呈现马骨,或将马骨上辔头的灰痕去掉,这种做法需先确定存在马骨。舍弃辔头,可能为了露出马骨的“完整性”,或认为马骨的价值比辔头高,或为了完成后的美观。又如车盖的处理,大部分保留车盖原样,并拍照画图,进行解剖性清理。总之,应慎重考虑各自的价值,衡量哪种呈现更重要。

结论

通过归纳比较、实地经验和发掘案例,本文发现“车马坑”在使用上比较模糊,建议界定“车马坑”这一术语。虽然马车从出现一直被使用,但其形制已发生巨大变化,清代学者对商周马车形制的认识已经模糊,而现有的商周马车图像则来自考古发现。现有商周车马坑的发现主要集中于河南、陕西等北方省份。早期河南地区发现尤多,见证了车马坑从无到有的过程,已开始纵向发掘马车。此后,“破坏坑迹”的说法见于张长寿先生的文章,同时殷墟车马坑的发掘中整体破坏坑迹,发掘效果较好。但殷墟车马坑“小坑”“饰件多”的特点,并不等于全国样式。相反地,各地马车形制和埋葬情况不尽相同,遂在发掘中逐渐将破坏坑迹的做法分为三类:保留坑迹、部分破坏坑迹、整体破坏坑迹,与之大体对应的工作槽为保留坑迹式、破坏坑迹式和坑外式。而破坏坑迹的做法与坑迹的规模、发掘传统、价值选择存在一定的联系。总言之,既要进行预判和辨析,也要根据其样式,选择不同的发掘方式和流程,发掘出真实又有意义的车体。

本文是对车马坑发掘方法的理论化,但仍存在一些需要细化的问题,如寻找并区别藤条和木棍、车底茵席和桄木等。不当之处,敬请方家批评指正。

(附记:山东考古所大韩工地王龙队长、张胜现老师给予我发掘的机会和指导。写作过程中,得到导师吴卫红教授的鼓励和指导,常经宇师兄也为文章提供了宝贵的意见。在此对各位师长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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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曹彩霞)

Analysis of the Methods Used in the Field Excavation of

Chariot Pits in the Shang and Zhou Dynasties

ZHANG Nai-bo

(Anhui University, Hefei 230039, China)

Abstract: The horse and chariot pit is the important material for the research on the horse and chariot shape system of the Shang and Zhou Dynasties. Since the discovery of horse and chariot pits in the 1930s, its' excavation is still one of the difficult problems, but there are few discussions on methods and theories. Based on field experience and some related excavation cases, this article attempts to analyze the excavation methods of the horse and chariot pits suitable for different regions, mainly from the aspects of pre-judgment, identification, methods, processes, and trade-offs. This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the judgment, excavation and related studies.

Keywords: Shang and Zhou Dynasties; Horse and Chariot Pit; Excavation Method; Discrimin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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