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视域下我国当代身体认知理论的困境及发展机遇

2022-02-13 10:00田学礼
湖北体育科技 2022年12期
关键词:范式身体学科

陈 静,田学礼

(1.岭南师范学院 体育科学学院,广东 湛江 524048;2.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体育部,广东 广州 510006)

在西方传统哲学中肉体与心灵始终处于一种对抗状态,在长达两千年的对抗中身体也一直处于被操纵和遮蔽的状态,而精神始终处于一种至高无上的地位[1]。对于身体的认知不仅仅影响着哲学家对于世界的思考方式,对于众多学科理论的发展也产生了一定影响,例如传统认知科学便是基于身心二元对立的哲学观这一基础建立的。不过随着身体被正名,身体在“认知”概念图谱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位置,并逐渐形成了“身体认知”,这对于认知科学的发展具有转折性意义。从国际研究来看,身体认知相关理论大体可以分为教育人类学中的“身体经验”研究和认知心理学中的“具身认知”研究两个分支[2-3]。我国对于身体认知的研究起步较晚,但随着相关学者的不断加入,理论发展也在不断深化,众多身体认知论思想出现在哲学、心理学、教育学、体育学等多个领域。在体育学研究领域,程志理、张之沧、张再林、贾齐、路云亭、张卨、殷治国等学者对身体认知的概念、结构、功能、发生逻辑以及研究范式等进行了研究,推动了身体认知论在我国体育学领域的发展和应用。但对当代我国身体认知理论的发展进行梳理可以发现,内涵不明确、价值认同不足、研究范式不统一等多个问题依然制约该理论的进一步发展。基于此,本文在哲学视域下,对我国当代的身体认知理论所面临的困境和机遇进行梳理,并在此基础上从本体论和方法论两个层面提出破除困境的思路,从而实现身体认知理论发展的突破。

1 当代我国身体认知理论发展的困境

在过去20年中,我国学者对于身体认知的内涵、身体认知的逻辑、身体认知的结构和功能等基本问题进行了研究,部分理论成果也被持续应用到运动学习、运动教育等多个领域,身体认知理论发展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从已有的研究成果来看,我国身体认知理论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在概念内涵的明确、研究的框架建构、主题设定、方法创新、范式选择、结果应用等方面还处于混沌状态,面临着诸多困境和需要解决的难题。

1.1 理论建设有待进一步夯实

理论是由相互关联的概念、定义和陈述组成的集合,具有解释及预测事物的功能,通常可以理解为是对某一事实和规律的系统性解释,概念、变量、陈述和形式是理论的4要素[4]。从理论的构成要素来看,身体认知理论是基于对身体实践认识和研究基础上建构的产物。这要归功于哲学、现象学、心理学、体育学等多学科领域的学者在长期的社会生活中对身体的反思和发声,尤其是在人是如何感知世界这一话题的探索和实践中的研究、提炼和概况,使得相关概念、研究框架以及研究主题等成为可能。但受制于“理性主义”“科学主义”所倡导的客观、标准和量化的影响,身体认知研究似乎难登“大雅之堂”,使得身体认知理论的基础性建设稍显薄弱。

概念内涵不明确导致身体认知理论发展进路不清晰。“身体认知”是一个由“身体”和“认知”构成的复合词,“具身认知”“身体知”“实践知”等概念均与其有相类似的表达。那么,到底何为身体认知?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在国外研究热潮的影响下,我国不同学科领域学者纷纷开始研究[5]。如张之沧从人的认知动力和机制出发,认为“正是身体知感觉、知觉、生存需要、自由意志、生命冲动和潜意识,形成人的感知能力、综合概况能力、概念化和范畴作用,进而生活出人的身体认知[6]。”程志理从“关系实在论”的角度,将人体视作一个由“物质、能量、信息”构成小宇宙。贾齐在将身体认知与形象认知和概念认知的比较中,从认知主体、认知对象和认知工具3个方面阐释了“体认”的特征。对相关论述进行梳理可以发现,虽然都是在强调身体在认知中的重要性,即借助身体去认知世界,但对于到底何为身体认知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且能对研究范围内各类现象或行为进行抽象的解释。正如学者王水泉在探讨身体认知的方法论意义时所指出的“体认”的内涵有待明确[7]。

研究目标和使用范围不明确,致使身体认知理论的实践应用不足。自身体的认知作用被提出以来,我国身体认知理论研究在强化身体重要性以及深化认知形式等方面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目标还不够明确。一方面,身体认知与逻辑认知、概念认知有根本的区别,但逻辑认知和概念认知都有着明确的目标,而身体认知当前还往往局限于对于身体在认知中的作用阐释。另一方面,身体认知对于解释和促进运动学习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但怎样基于身体认知理论去构建一种运动学习论,目前我们尚未有完成透彻的认识。虽然有学者指出,当前解决身体认知的基本理论问题就是其研究所追求的目标,这对理论发展是必须的,但所要理论能够被广泛的应用,能够具有生命力,还必须有更加明确的目标和研究范围,只有这样才能产生对于实践的指导作用。

研究方法的不够完善,使得身体认知策略开发不足。当前我国学术界在进行身体认知研究时,无论是对认知机制的解释还是对认知功能的揭示等等,更多地采用的是哲学思辨或实验法,而从实践层面对身体认知进行解释和界定的研究较少,田野调查、行动研究以及叙事研究等更具适用性的研究方法运用也略显不足。身体认知主张的身体感知世界的重要意义,一味地运用思辨的方法并不能很好地把握身体认知的本质,而通过预先设定的实验法又无法提供真实的认知情景,并不能提供在真实的社会和文化环境中认知体验。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造成研究者与研究对象分离,研究者很难对研究对象进行深度介入,导致研究的“在场性”缺失,更无法提出有效的身体认知策略,这无疑会对身体理论的发展造成方法论上的困局。

1.2 研究思潮凌乱

身体认知理论研究思潮可以理解为一段时期内该领域研究学者的学术思想倾向。对于某一理论发展而言,寻找研究思潮间的基本共识,以基本共识为依据来构建思潮的谱系架构,将促进理论研究的规范化发展。当代我国从研究取向上看,目前我国身体认知领域研究大体可以分为3类:一是以身体认知为焦点的运动技术学习论;二是揭示身体认知结构、功能、逻辑以及范式的基础理论研究;三是身体认知范式下具体事件的分析。从具体的研究内容看,不同学科领域学者的研究思路、研究视角以及研究方法存在差异,这推动了身体认知研究的多样化发展,但同时也造成了身体认知的内涵、限度以及研究范式等方面众说纷纭,而且许多研究还存在交叉重叠等现象。除此以外,从认知科学领域的研究看,各种研究力量在身体认知的旗帜下聚集,然而缺乏共同的研究立场和观点,并且众多的分支学科增加了对这一学科领域的评价难度,进而引发了争论和质疑,使得不同的研究思路由于缺乏更适当的方法和范式而遭遇发展瓶颈。

1.3 对身体认知理论的价值认识不足

价值是评价事物的尺度,用价值来评价各种现象的本质、原因及发展趋势是价值内涵认识的一个非常关键的方面[8]。某一理论是否具有价值、价值能否得到应有的认识,对于该理论的发展而言至关重要。身体哲学的演化使得人们对于“身体”的态度发生了转向,身体不在是物理学、解剖学意义上“冷冰冰的毫无生气的躯体”,而是胡塞尔眼中的“动感身体”,是梅洛.庞蒂口中“现象的身体”。这使得在关于人的认知活动研究中“身体”得以出场,“整体性身体”“身体思维”“身体智能”等概念进入了多个学科的领域。尤其是伴随着身体认知理论的形成,哲学、心理学、教育学、体育学等多个学科学者在研究相关问题时视野更加广阔。可以说,身体认知理论的价值不仅体现在对认知科学的推动。价值认识不能脱离价值评价而存在,某事物的价值是否能够得到应有的认识,不仅和客体信息有关系,更包含着“主体的理解”,这是因为评价主体通过认识自身的力量和与之相适应的需要,构成了人的价值认识活动的目的性和方向性,这反过来又构成了主体对客体对象的认识、评价、选择的标准和尺度[9]。但通过对相关研究成果的梳理来看,对身体认知理论的价值认识并没有达到应有的高度。目前对于身体认知理论的应用主要散见于教育学、体育学等领域,虽然近些年“体认”逐渐被应用到学校教育以及运动训练领域,但传统认识论所强调的理性思维在学校教育中依然占据主流,而强调身体思维决定的认知活动的观点仍然在学校教育中处于边缘化的地位。

1.4 研究力量分散,合力不足

随着身体地位的不断提升,不同学者从不同的研究视角对身体认知理论进行了阐释和充实,相关成果已经运用到身体哲学、认识心理学、教育学、体育学等多个学科领域。但整体而言,目前“体认”研究在我国还较为“小众”。首先,从研究成果的系统性而言,目前有关身体认知理论的研究呈现一种碎片化状态。其次,从研究成果数量来看,无论是在认知科学领域、教育科学领域还是在体育科学领域,相关研究成果数量都。再者,从研究者数量来看,而大多数学者,更多的是在选取某一角度切入到该领域的研究中,专门进行身体认知基础理论研究的队伍尚未形成,这无疑会制约身体认识理论的突破式发展。再者,从发布相关研究成果的学术期刊来看,主要集中在《体育与科学》杂志,这反映出该期刊是身体认知理论研究的主要学术阵地,但同时也说明了身体认知研究并未进入主流领域,而反观日本,其《学校体育》《体育科教育》以专题的性质策划了类似性质的连载[10]。因此,未来无论是在身体哲学领域、认知科学领域,尤其是在体育科学领域,身体认知论对运动学习实践、体育学学科定性具有重要的启发作用,应该加大身体认知理论的研究宣传和支持。

1.5 历史积淀匮乏引发发展困境

从历史性发展演化脉络的角度看,“身体”伴随着人类的起源就已经开始发展,尽管在发展过程中经历了“磨难”和“呵护”,其发展历史具备深厚性和悠久性;“认知”也在心理学的发展中占据了不可替代的位置,并逐渐发展为20世纪发展心理学上最权威的理论。而“身体认知”是在“身体”受到重视并逐渐介入感知世界的基础上,在反对传统认知科学之偏误的基础上逐步演化形成的,就其发展的时间和相关概念体系和理论框架构建情况而言,明显缺乏历史深厚性。尽管伴随着身体认知理论在心理学、教育学、体育学等学科领域的应用,其发展正逐渐受到重视,但在严格意义上该理论并未进入主流学术界,这无疑为身体认知理论的突破式发展造成阻碍,身体认知理论的完善依然需要等待和经历相对漫长的时间进程。

2 当代我国身体认知理论发展的机遇

尽管身体认知理论的发展遇到了诸多困境,但随着身体地位的不断提升、体育学科定位以及相关基础研究的不断深化,当代我国身体认知理论迎来了发展的新环境、新动力和新方位。

2.1 新环境:身体的觉醒与勃兴

纵观历史,身体无疑经历了一个从沉沦到觉醒的辩证发展过程。早在奴隶社会中,身体便被随意奴役、买卖、剥削;在西方传统哲学极度崇尚理性的思维方式下,灵魂和精神得到了高扬,身体也在贬低和规训中始终处于一种被遗忘的状态;直到19世纪,随着叔本华、尼采等哲学家的呐喊,身体开始逐渐苏醒和反抗,身体固有的自由意识得到复归[11]。梳理整个历程可以发现,有关身体的研究和思考一方面推动着身体不断冲破枷锁,但一方面也受了不同时期身体观念的影响。身体认知理论得以形成和发展同样离不开外部环境的影响,在“身体黑暗”的时代,身体认知无从谈起;在“逻辑思维”占据主流的观念中,“身体思维”也并不被重视;在传统的认知科学研究中,身体的认知价值也未能得到足够的认可。然后,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的身体观已发生的巨大的转变,身体不再遭受蔑视,全世界已经掀起了呵护和提升身体地位的热潮[12]。就我国而言,身体在国家的一系列战略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全民健身”战略所提倡的民族健康需要个体的身体去践行,“健康中国”战略的实现需要“健康的身体”,“美好生活”的达成需要“美好的身体”。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中,“身体”被提升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为我国身体认知理论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外部环境。

2.2 新动力:体育学学科定位的突破

明确的学科定位对于学科的知识创新,实现学科自主具有重要意义。受制于历史的认知局限,体育学长期以来被定位为教育学学科门类所属的一级学科。随着时代的发展以及体育内涵的不断演变,这一学科定位的局限性已变得越来越明显,甚至成为制约体育学科发展突破的瓶颈。体育学学科到底应该如何定位,成为了体育学界热议的话题,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进行了探索,突破当前的学科定位寻求视角转换已成为学界共识。众所周知,完备且严密的理论体系是某学科成熟与否的内在必备逻辑要素,在体育学学科定位探讨中,寻找新的理论增长点无疑是突破传统定位的关键。体育学的知识系统涉及到人的身体运动、人的健康与生命安全等众多与有人学研究较为吻合的概念和范畴,胡春雷、程志理等学者指出体育学应该归属人类学[13]。而身体认知理论似乎正在满足这一需求,身体哲学研究为体育学科提供了战略性指导,身体认知被纳入认知科学体系为体育学科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方法论,“体认”研究范式的确立使体育学跳出生物学回归人学成为可能。因此,在当前不断寻求体育学科定位突破的背景下,在将体育学回归人类学研究的呼吁中,身体认知理论的发展无疑被注入了新的发展动力。

2.3 新方位:“体认”研究范式逐渐成熟

研究范式是用来描述常规科学内部进行集体性知识创造时,约定俗成的一系列社会准则和共识。从当代身体认识理论发展情况来看,缺乏主导的研究范式一直以来是制约身体认知理论突破式发展的瓶颈。但随着研究的深入,学者们开始尝试确立身体认知的研究范式。学者程志理将身体的触感、外展和虚拟确立为“体认”的3种方式,并在此基础上于按照逐层递进的顺序提出了“体认”的4个研究范式:第一层是身体运动呈现,主要运用口述史记录的方式实施;第二层是对口述史所记录的文本进行“体认”分析,主要是基于“体认”理论对技术规范进行认识论阐释;第三层是对身体运动的本体论解读,主要是提倡“主体参与式”的身体运动研究;第四层是“人学”的体育学建立,主要是追求“真善美融合”,促进体育研究由以往生物学层面的研究回归到人类学研究[7]。基于这一研究范式建立起的“体认论纲”,在具体的项目研究中得到了很好地检验,如与苏炳添的多次学术对话中,从身体认知的本体论角度,依赖运动行为口述史的材料,实现了短距离跑的实践与创新[14]。这一研究范式的确立,对于身体认知理论的发展和应有具有重要意义,至少可以从3个方面推动其发展:第一,明确身体认知研究领域有哪些被认为已知正确的基础知识和假设;第二,在这些知识和假设之上哪些未知问题是当前最值得研究的;第三,这些问题应当怎么被研究。

3 当代我国身体认知理论发展的困境超越

在当代中国身体认知理论是一个生成的主题,还处于一个不断丰富、不断修正、不断超越的阶段。在不同的应用领域内容其思维方式各有侧重,并逐渐形成了理论适用范围和限度,如果把握发展机遇突破发展困境,是当前包括体育学界在内多学科学者需要思考的重要议题。结合身体认知理论发展的难点,笔者基于体育领域内“体认”的发展,提出以下思路。

3.1 形成基于多元视角的研究格局

受多重因素影响,现阶段我国并未形成具备标准化理论特征的身体认知理论概念构成体系,这直接导致身体认知理论在具体发展过程中的独立性和应用性不足。在未来一段时期内,应该持续吸引并且整合不同领域的研究人员进入到身体认知理论的研究中,主要包括两个层面:一是持续推动不同学科类型的人文社会学科的学者,运用不同的科学理论知识,深化对身体认知理论的概念、生成逻辑、研究范式等的研究,持续丰富其所涉及的基本学理内涵。从身体认知理论的兴起和来源来看,“身体”和“认知”都是围绕人展开的,其基本对象都是人,然而由于人是具有复杂社会属性的,这使得理论研究工作在具体实践中的难度加大,需要广泛的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人员的力量,积极引入哲学、社会学、认知科学、教育学等多元化的研究视角和学科理论要素,对身体认知理论的发展成型提供多学科知识支持。二是在体育学的不同研究领域中推动“体认”研究范式下典型事例研究,形成适合体育学科特点的概念要素构成体系,推动体育学研究新范式的建立。程志理等学者对“体认”的方式、研究范式、发生机制以及“体认”视域内的动作学习特征等进行了开创性的研究,并提倡“运动感”和“身体触感”作为身体运动研究的基点,这对于推动整个体育学发展思维的转变具有重要的其实意义,但当前基于新研究范式开展的研究尚处于初步探索阶段,未来一段时期内,应该深入到不同运动项目的学习中提炼出具有典型代表意义的事件,从而进一步为新研究范式得以成为可能提供实践支撑。

3.2 发展开放包容的话语体系平台

若要使一种实践性话语和理论有生命力,必须使其具有开放性和包容性。受制于理论成熟度以及研究平台等因素的影响,长期以来我国身体认知理论研究是一种较为“小众”的存在,开发性和包容性略显不足。伴随着对身体认知理论的应用逐渐加深,基于多学科视角的理论创新研究活动正在有序的开展中,在这样的背景下,为了形成具有开放性与包容性的话语体系平台,有必要在身体认知理论研究过程中,认真思考如何逐渐引入多元化的理论构成内容,并在这一过程中思考如何理解和认知不同的研究观点,形成包容性强的实践环境。具体而言,一是要在身体认知研究范式和研究方法逐渐成型的背景下,逐渐强化具有开放包容特点的研究话语体系交流,加强基础理论研究力量。2016年6月4日,《体育与科学》杂志社在南京举办的“体认与体育学学科定性”主题沙龙便是一次很好的尝试,未来应该进一步扩大论坛规模,吸纳不同学术背景的研究人员进行讨论,从而夯实身体认知理论的发展基础。二是搭建学术平台,鼓励不同学术话语的碰撞,促进“理解性实践”和“交流性反思”。当前无论是相关学术论坛的举办和成果发布的平台的数量,都未能给身体认知理论研究学者提供广阔的发声平台。在未来发展过程中,随着身体认知理论研究范式的逐渐成熟,运用理论解决解决具体化的实践问题将成为重点,在这样的背景下相关学术期刊应该加大支持力度,发展壮大研究队伍,形成研究合力。

3.3 强化以“运动学习”为旨意的实践理性

身体认知理论在发展演化过程中,逐渐厘清了身体认知的发生机制,在研究范式层面也正逐渐成熟,同时推动了基于身体认知理论的研究方法层面的丰富和优化。但理论发展成熟的标志不仅仅在于建构形成了具有明显特征的理论要素演化脉络,同时还能能够进入成熟化的实践发展阶段,为各种现象的实践创造和提供充分的理论指导[15]。尽管目前我国学界已从学理和实验两个层面对身体认知相关内容进行了探讨,但具体而言身体认知理论在实践应用层面的前提条件较为匮乏,致使有关身体认知理论的应用性研究关注明显不足,仅有的一些应用研究也更多的局限在教育学和体育学领域,且研究深度不够。实践应用研究的不足,遮蔽了身体认知理论的应有功能,极大地制约了身体认知理论应然价值的释放。因此,在未来的身体认知研究中急须拓展应用性研究领域,尤其是在体育学的研究中,应该强化对运动学习的系统化研究,借此解释身体认知活动的内在规律,开发出行之有效的认知策略,进而以此为基点广泛地应用于与认知活动相关的多个领域。

4 结语

围绕当代我国身体认知理论发展的困境、基于与挑战,本文择取身体认知理论在我国的发展情况进行分析,目前身体认知理论面临着内涵不明确、研究范围模糊、研究范式有待确立等内部困境,以及研究合力不足、客观条件仍需等外部困境。但同时身体认知理论也迎来了新的发展环境、发展动力和发展方位。在对两者进行全面梳理的情况下,提出了身体认知理论的发展路径,这对于确保身体认知理论的基础性研究以及在实践应用具有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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