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取得的成就、面临的挑战与优化路径

2022-02-22 20:39马仁杰许茹
档案管理 2022年1期
关键词:优化路径成就挑战

马仁杰 许茹

摘  要:作为档案学理论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档案利用理论研究一直是我国档案学界关注的重点和热点。本文梳理了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所取得的一系列成就,并指出现阶段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所面临的诸多挑战,在此基础上,提出进一步完善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优化路径。

关键词: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成就;挑战;优化路径

Abstract:  A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basic theory of archival science, the theoretical study of archival utilization has always been the focus and hot spot of archival science in China. This paper sorts out a series of achievements made by the research institute of Archives utilization theory in contemporary China, and points out many challenges faced by the research institute of Archives utilization theory in China at the present stage, and on this basis, puts forward the optimization path to further improve the research of Archives utilization theory in China.

Keywords:  Research on archives utilization theory; Achievement; Challenge; Optimization path

档案利用是指从事社会实践活动的主体根据需求,通过对档案信息资源这一客体的检索、查询,获取相关档案信息,进行阅读、研究、应用和反馈的动态过程[1]。

档案利用理论是客观反映这一动态过程并经过档案利用工作实践检验和证明的理性认识,能够准确揭示档案利用工作实践的本质及其规律,其研究任务是全面探究我国档案利用实践的本质,总结我国档案利用实践工作蕴含的规律,形成关于我国档案利用工作实践的科学理论、原则、技术和方法,以便指导我国档案利用工作实践,为档案用户服务。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形成到逐步发展的历程,取得了一系列成就,在新时代也面临着新的挑战,需要进一步探索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优化路径。

1 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历史递嬗

自20世纪50年代中期以来,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整体上保持着不断向前发展的态势。根据其不同时期的不同特点,可将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发展脉络大致分为四个阶段[2],分别为:

1.1 第一阶段是20世纪50年代中期到60年代初期,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的形成与初步发展阶段。自1950年以来,苏联档案工作的先进理论和经验就在我国传播[3],对我国档案事业的发展和档案学理论的建构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档案工作》杂志相继刊载了姆·斯·谢列滋涅夫[4]的《苏联档案工作的理论与实践》,格·伊·沃尔钦科夫[5]的《苏联档案机关利用文件材料的工作经验》以及费·依·沙洛诺夫[6]的《更好地利用技术档案财富》等论文,将苏联关于档案利用工作的经验推广至中国,为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的萌芽与初步发展奠定了思想基础。

1956年4月16日,国务院颁布了《关于加强国家档案工作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认为:“档案工作的任务就是要在统一管理国家档案的原则下建立国家档案制度,科学地管理这些档案,以便于国家机关工作和科学研究工作的利用”。该《决定》明确提出档案工作的最终任务是“利用”,从而开启了我国政府建设全国档案利用事业的新篇章,围绕《决定》而颁发的各类政策文本为我国档案利用理論的形成与初步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驱动力。

1954年,国家档案局成立以来,各级各类档案馆和国家档案事业行政管理机关开始普遍建立,“在我国掀起了社会主义革命的高潮……对全国档案建设的全面规划问题已经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7]。档案利用工作实践也迎来全新的发展机遇,“不仅科学研究机关和高等院校利用它,国家党政机关也利用它”[8]。国家档案局及其他机关单位举办了各级各类秘书工作会议或者档案工作会议探讨如何开展档案利用工作。比如,1958年4月的“四月会议”提出了档案工作“以利用为纲,为社会主义建设与革命服务”的口号,再如,1959年6月,国家档案局召开的全国档案资料工作先进经验交流会议制定了新的档案工作方针是:“进一步提高档案工作水平,积极开展档案资料的利用工作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一系列关于档案工作的方针路线不仅为全国档案利用工作实践提供了指导,而且进一步提高了档案界对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关注度。

由此可见,苏联档案利用工作的先进理论和经验为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的创建提供了借鉴作用,建国初期我国档案利用工作实践的发展也推动了档案学界对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进行有益的探索。1959年4月,吴宝康教授发表了《论当前档案工作方针的正确性》一文,运用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的基本原理来对我国档案利用领域开展学术探索。1960年,《档案工作》刊登了吴景周[9]编写的《档案工作基本知识讲话(初稿) 》,其中第八讲“档案的利用工作”全面阐述了我国档案利用工作的内容、原则、方法以及形式等。

1961年9月,吴宝康教授向会议发表的《关于档案工作矛盾问题的探讨——学习毛泽东同志的<矛盾论>笔记》,提出档案文件收藏和供用之间的矛盾是档案工作的基本矛盾。1962年,中国人民大学出版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的第一部《档案管理学》,该书由陈兆祦教授主编,详细探讨了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的基本问题,其中,最突出的贡献是对档案利用概念的分析和阐述。上述学术成果标志着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初步建立,它们宣告着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的诞生。

1.2 第二阶段是20世纪60年代初至70年代末,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停滞与倒退阶段。这一阶段,尤其是十年“文革”期間,全国档案工作管理体制被否定,以国家档案局为核心的各类档案机构遭到改组或者撤销,“四月会议”所提出的“以利用为纲”思想被认为是修正主义,各项档案规章制度形同虚设,成为“一纸空文”,以国家档案局局长曾三、副局长裴桐和中国人民大学档案系主任吴宝康等为代表的部分档案界知名人士甚至被打成“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各类珍贵的档案财富受到了不可逆的破坏,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歪曲利用档案的现象屡屡发生……全国档案事业的各项业务工作陷入“瘫痪”状态,档案利用工作基本停顿[10],仅有的工作也是为“文革”而服务,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也随之遭受到了不应有的批判和否定,陷入停滞与倒退阶段。

1.3 第三阶段是20世纪80年代至21世纪初,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恢复与重生阶段。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在党中央各级领导和广大档案工作者的共同努力下,全国档案工作经过恢复和整顿后得到了迅速发展,我国档案利用事业也焕发出新的活力,以吴宝康为代表的老一辈档案学者开始反思“文革”对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与实践产生的影响,重申“以利用为纲”这一理论核心,相继撰文为其正名,如吴宝康[11]的《关于“以利用为纲”的问题》、陈兆祦[12]的《“以利用为纲”是修正主义的吗?》、李凤楼[13]的《档案工作的性质与档案的利用问题》、和宝荣[14]的《从利用工作谈档案战线上的拨乱反正》等,从而推动了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拨乱反正”。

各级各类档案工作会议的召开为新阶段我国档案利用工作实践制定了全新的指导思想和方针,使得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也取得飞跃性的突破。比如,1979年中国人民大学档案系召开的档案工作路线是非座谈会,这次会议重新提出档案利用工作是档案工作中心的思想,使得“档案利用”成为我国档案学界最为关注的学术课题之一。1980年,国家档案局在北京召开的省级以上档案馆工作会议正式作出了关于开放历史档案的决定,全国继而掀起一阵利用档案的热潮,这是对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

特别值得关注的是,1987年,全国人大常委会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档案法》,并为有关档案公布和利用的规定单独设置了一个章节,从而确立了我国档案利用工作的法律地位,这对于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恢复发展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转折点。

随着改革开放政策全面推行,我国档案学界的国际学术交流日益频繁,欧美档案工作实践与理论的传入对我国档案学的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如“普遍利用”概念、档案价值理论等,一批优秀的西方档案学著作或论文在国内翻译传播,对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恢复与发展产生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在此阶段,我国档案学界对档案利用理论的研究热情日益高涨,档案利用理论的研究范围拓宽,学术成果的质量和数量有所提升。1986年,吴宝康教授在上海学术会上作的报告《建设档案利用理论,丰富发展档案科学》中首次明确提出建设档案利用理论的重要意义,拉开了我国档案界对档案利用问题及档案利用信息反馈问题研究的序幕[15]。

1989年5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了邓绍兴、陈智为两位教授主编的《档案管理学》高校文科教材,为丰富和发展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作出了极为重要的贡献。罗辉编著的《档案信息开发与利用》是对我国档案利用理论进行大胆探索和认真梳理的尝试。2001 年 3 月,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了刘耿生教授编著的《档案开发与利用教程》对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发展起到了进一步丰富和完善的作用。自此,我国的档案利用理论体系日臻成熟、完善,并逐步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档案利用理论体系。

1.4 第四阶段是2012年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转型与升级阶段。自2012年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完成了恢复与重生,向着转型与升级阶段迈进。档案与社会互动的深化推动档案社会化研究趋势逐步显著[16],新一轮的大部制改革催生了“局馆分设”的档案管理体制,文化强国战略加速形成了档案文化建设新格局,社会的信息化进程和数字转型速度不断加快,传统的档案利用模式正逐步被网络化、数字化和智能化的档案服务所取代……这些均对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的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使其被赋予了新的时代特征和历史使命。

在社会变革和时代更替的大背景下,已有的档案利用理论与当代中国档案利用工作实践之间不匹配的矛盾日益凸显,档案利用理论研究形态发生了深刻的变化,档案利用理论研究对象更加复杂、研究主体更加多元,档案利用理论的研究方法更加多样,形成了四大集群:围绕档案利用理论转型和升级展开的基础理论研究群、围绕档案新技术应用而展开的应用实践研究群、围绕档案信息资源共建共享而形成的客体研究群以及围绕档案信息用户和档案机构而聚集的主体研究群,涉及档案服务社会化研究、档案利用数字化研究、重要文献遗产开发利用研究、民生档案研究、政府信息公开研究、档案网站研究等诸多方面。

从整体上来看,人文、管理、技术成为我国档案学的三大研究取向[17],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作为档案学理论的重要分支,同样存在管理主义、技术主义和人文主义协同发展的局面,管理学视角下的档案利用理论研究始终保持着稳定的热度,技术主义等成为档案利用领域的研究热点,而人文主义在档案利用理论研究中有了新的发展。

2 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取得的成就

2.1 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已经成为档案学理论研究的重要分支之一。我国档案学理论也可以分为档案收集理论、档案整理理论、档案分类理论、档案鉴定理论、档案保护理论、档案文件编纂理论、档案开发利用理论等等,虽然这些理论的研究侧重点有所不同,但都是对档案管理过程不同环节的深度研究,档案利用理论上述理论相互支撑,相互链接,共同构成我国档案学理论体系,推动我国档案学理论的良性发展。现阶段,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已经成为档案学理论研究的重要分支之一。

一方面,现阶段,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的研究领域不断得到拓展,理论体系日益完善,在自身的更新与发展中不断吸收、借鉴其他学科或者本学科其他分支理论的新思想、新技术、新方法为己所用,为复杂的档案利用现象提供因果解释和抽象概括,不断深入开展学科归属、研究对象、概念建构、研究范式和研究方法等问题的探究,涌现了一大批兼具理论性和实践性的高水平学术论文、学术专著等,充分彰显了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社会价值和学术意义,也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我国档案学基础理论体系。

另一方面,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对相关问题展开持续性跟踪研究,探寻我国档案利用现象所蕴含的更为深刻的客观规律,使研究成果呈现出明显“向深走”研究特征,为优化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体系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2.2 涌现了一批关于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学术成果。近年来,一批关于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学术专著、学术论文相继问世,多角度、多层次、全方位地展现了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领域的整体态势:

一是从宏观视角来开展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比如,新世纪以来,本人围绕档案利用先后发表的《论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的形成与发展》《论影响我国档案利用的因素》《“互联网+”时代我国档案利用的特点》《论新世纪以来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的发展—基于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统计分析》等研究论文,则形成了对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的系统性研究。2020年12月,本人又出版了学术专著《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与实践研究》,从宏观视角全面梳理了我国档案利用理论与实践的发展脉络,深度剖析了当代中国档案利用实践的现象与本质,丰富了我国档案学理论研究的内容,为当代中国档案利用工作实践提供了科学的理论指导[18]。二是从微观视角深入开展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涵盖了诸如数字档案馆、智慧档案馆、档案网站、档案人才等在内的档案开发主体研究、档案利用主体(潜在和显在的档案用户)研究、档案利用客体(档案信息资源及其内容)研究以及影响档案利用理论与实践发展的外在政治、经济、文化、技术环境研究。

以档案用户需求研究为例,涉及档案用户需求调研、需求规律、需求领域、服务模式[19]、需求特点等,代表性研究成果有周林兴的[20]《以公众需求为导向的档案信息资源规划探讨》、张卫东[21]《档案用户需求驱动的个性化服务模式研究》、马仁杰[22]的《社交媒体服务模式下的档案用户需求研究》、孙大东[23]的《基于用户需求的高校档案利用工作研究——以陕西师范大学档案馆为个案》、王运彬[24]的《基于客观环境的档案用户需求变化规律研究》等等。

2.3 我国已经形成了一支较为稳定的档案利用理论研究队伍。人是开展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活动中最积极、活跃的因素,是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支柱。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队伍的来源主要包括:一类是偏理论型的高等院校档案学专业的师生,具有扎实的专业知识基础,理论功底深厚,整体文化素养较高,如中国人民大学、上海大学、郑州大学、吉林大学、安徽大学、苏州大学等;另一类是处于档案工作实践一线的专兼职档案工作人员,他们具有丰富的档案工作实践经验,所提出的档案利用工作实践优化策略具有较强的针对性和可行性。

随着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深入开展,国内已经形成了一支由专家、学者、专兼职档案工作人员以及档案管理部门和各级档案学会组成的相对稳定的档案利用理论研究队伍[25]。

一方面,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队伍中存在着一批基础理论扎实的研究者,以曾三、裴桐、吴宝康为代表的老一代档案学者奠定了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基础。另一方面,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队伍中中坚力量和后起之秀不断涌现,其中,陈永生、马仁杰、陈忠海、刘永、黄霄羽、周林兴、常大伟等学者成为现阶段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优秀代表,推动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向纵深发展。除此之外,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队伍中的后备力量不断得到充实,档案学学硕、博士和博士后作为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后备军,蕴含着很大的科研潜力,具有较强的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中国人民大学、武汉大学、南京大学、中山大学、吉林大学、郑州大学、上海大学、安徽大学、云南大学等每年都培养出大批优秀的档案学硕士、博士毕业生。

据冯惠玲等人统计,仅“十三五”期间,国内开设档案学专业的高校共培养硕士生1548名,博士生137名,招生数量和人才培养规模稳中有升[26],档案学研究生教育体系的建立与完善为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人才资源。

2.4 国家社科基金关于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立项日益增加,资助力度不断加大。国家社科基金资助项目代表着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权威水平,严格的评审程序和权威的鉴定结果使得所立项目的研究成果具有显著的学术导向性和权威性。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一直是档案界长期关注的重点。

一方面,关于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国家社科基金立项总数逐年增加,重大项目和重点项目也都有所突破,进入新世纪以来,国家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关于我国档案利用理论与实践研究的立项总数91项,其中,重大项目2项、重点项目4项、一般项目57项、青年项目23项、西部项目4项、成果文库1项,立项项目内容几乎覆盖了我国档案利用理論研究范畴的各个方面,并取得了一批较高质量的研究成果,为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深化奠定了较为扎实的理论基础;

另一方面,关于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资助力度逐渐增加。随着国家对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越来越重视,关于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国家社科基金立项项目的资助力度大体上呈现逐年上升的趋势。以本人主持完成的3项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为例,1998年立项的《现代档案利用的障碍与对策》的资助金额是3.3万元,2005年立项的《社会转型期档案信息化与档案信息伦理建设研究》的资助金额是6.5万元,2015年立项的《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与实践研究》的资助金额则攀升至20万元,相较于前两个项目增幅较大。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资助力度的增加为我国档案利用理论体系的构建与完善提供了良好的物质条件。

3 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面临的挑战

3.1 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已有研究成果虽数量丰富但深度不够。纵观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的发展历程,已有的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成果虽然数量丰富,但是深度不足,或多或少地呈现出“跟风式”,甚至“重复式”的研究状态,尚未真正跨越分散的、个体的、自发的研究阶段,表现为一篇篇孤立的学术论文或一个个不相关联的政策文本,研究议题呈现出碎片化、内卷化的特征,继承性和延续性不够,部分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成果仍然停留在就事论事的研究表层,尚没有形成规范化、权威化、体系化的研究结论。此外,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的相关成果并非真正根植于我国档案利用工作实践的需求,对档案利用工作实践的实质性导向作用并没有因为实证研究类论文的激增而增强多少,现有的档案利用理论难以较好地解释和预测我国档案利用工作中出现的种种现象和问题。

同时,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中移植成分较多,较多地借鉴了国外档案利用理论成果,甚至存在生搬硬套的情况,并没有真正地同当代中国的档情和国情相结合,对中国档案利用工作实践规律的总结不够深刻。比如,2000年第14届国际档案大会提出的“档案休闲利用”是否真正适合中国档案利用工作实际,“休闲利用”能否成为实现我国档案信息资源价值的方式等,我们是持保留意见的。

3.2 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已有的研究成果難以应对新技术的挑战。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两院院士大会上指出:“‘互联网+时代,以人工智能、量子信息、移动通信、物联网、区块链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加速突破应用,世界正在进入以信息产业为主导的经济发展时期”[27]。

国家实施信息化发展战略,档案数字化、智能化水平在不断提高,信息技术的发展为我国档案利用工作实践带来契机,这引发了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的关注和思考,随之涌现出的研究成果为应用信息技术优化我国档案利用工作实践提供了指导。从技术视角研究档案利用工作实践的学术论文、学术著作不胜枚举,区块链、人工智能、A/VR技术、量子保密等信息技术的出现都引起了相关研究的高潮,但是,大多数学术论文都遵循着“具体技术介绍—技术应用可行性—技术应用设想”的逻辑路线,在技术应用设想部分并没有将信息技术的实际应用场景与档案利用具体业务有机结合。

同时,部分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对信息技术的认识存在局限性,忽视了档案信息资源所具备的人文因素和社会因素,过分突出了信息技术的作用,不能正确认识信息技术的工具属性,导致部分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成果基础不扎实,内容不切实,成为缺乏现实指导意义的“镜中月,水中花”。

3.3 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的已有研究成果国际影响力不够。我国档案利用理论深受苏联和欧美国家的影响,借助国外档案利用理论的研究思路、方法来分析、解决我国档案利用工作实践问题已经成为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的“习惯性”思维,大量引入国外的档案利用理论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下的档案利用工作实践,致使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争取国际话语权的主动意识整体上比较薄弱。同时,我国参加国际性档案学术研究项目的档案学者总体上偏少,对外开展学术交流的能力整体较为薄弱,缺乏国际学术视野,因此,我国至今没有出现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高水平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

特别值得指出的是,我国档案学类期刊遵循着“中国机构+中国出版商”的发行模式,导致其海外发行渠道不够畅通,发行范围比较窄,从而陷入一种“影响因子低——无法刊登国外权威档案学者的最新研究成果——影响因子更低”的恶性循环。根据统计,2010年1月至2021年11月《档案学通讯》《档案学研究》两大权威期刊共发表学术论文3102篇,但是仅《档案学研究》有2篇学术论文来自国外档案学者,一篇是Emna Chikhaoui、Jawahitha Sarabdeen、Rehana Parveen等所写的《沙特阿拉伯电子医疗云利用中的隐私和安全问题研究(英文)》[28],另一篇是Yusmazy Md Yusup、Umi Asma' Mokhtar和Zawiyah M.Yusof等所写的《马来西亚数字政府信息获取影响因素研究(英文)》[29],占比仅为0.064%,可见,我国档案学期刊在国际档案界的认同度较低,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成果想要“走出去”还需要档案学界付出更多的努力。

此外,我国档案学界相关学术会议的国际影响力不够。目前,我国档案学界比较有影响力的学术会议包括全国档案工作者学术年会、档案学基础理论学术委员会学术年会、全国青年档案工作者学术论坛、中国档案学博士论坛、全国高校青年档案学者学术论坛、中国电子文件管理论坛、中国档案职业发展论坛等,但是上述会议基本没有国外档案学者的身影,这显然不利于我国最新的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成果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4 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优化路径

4.1 继承并创新原有档案利用理论有效的研究方法。新时代,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的研究对象更加复杂,档案学界需要继承已有的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方法并根据新时代变化了的形势对其进行创新。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所需数据、资料的获取、整理、统计、分析需要从人工向软件、算法转变,从单一线下方式向线上线下协同方式转化。比如,在数据收集阶段,传统问卷调查法的调查范围小,工作量大,所得数据、资料往往全面性不够,而网络调查的出现可以不受时空限制,受众范围广,调查结果的客观性和准确性也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再如,在成果表达阶段,最初,相关论文或专著基本是“纯文字”的单一表述,至多辅以条形图、折线图、饼图等简单的二维图表,无法展现出研究成果之间深层次的逻辑关系或者因果关系。

随着数据可视化技术的发展,以知识图谱为代表的可视化表达方式逐渐成为众多学者阐释理论内在关系的首要选择,能够帮助人们更好的理解和定量地解释科学的结构、亲缘关系和演化规律。不少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借助CiteSpace、TDA、Ucinet、VOSviewer、Bibexcel、SPASS、Histcite和WordsmithTool等可视化软件对国内外档案文献和政策文本进行可视化分析,直观、形象地展现了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的发展脉络、研究进展、前沿热点等,揭示了其呈现出的研究对象复杂化、研究主体多元化、研究方法多样化、研究议题深入化等特征,从而科学地预测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的发展趋势。

此外,在当前新文科建设的背景下,打破学科壁垒,突破学科边界成为当前社会科学研究的共识。在信息技术和国家战略的双重驱动下,我国档案利用领域涌现出电子文件单套制、档案社会记忆、档案云平台、社群档案等诸多重大课题。但是,这些课题涉及范围广、研究内容复杂,仅依靠档案学一门学科是无法解决的,需要档案学与其他学科全面协同,甚至开展深度融合研究。因此,跨学科研究方法成为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主流趋势[30],其他学科的渗透可以为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注入新鲜的血液,实现研究方法的变革与创新。

4.2 将“互联网+”思维融入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活动。“互联网+”思维是互联网思维的一种延伸和深化,其本质是一种思考问题和观察世界的全新角度。“互联网+”时代,我国档案利用工作实践迈入转型与升级阶段,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需要运用全新的“互联网+”思维研究和揭示我国档案利用工作实践中的种种现象,并揭示我国档案利用工作实践的本质及其规律,从而构建具有“互联网+”特征的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体系。为了将“互联网+”思维融入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活动,档案利用研究者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努力:

首先,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需要将大数据思维融入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活动中。新时代,大数据技术成为创新理论研究的一种有效的思维方式、研究范式和治理工具。在以往的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过程中,研究主体习惯于一种简单、線性、静态的思维方式,而大数据技术促使复杂性、整体性、动态性、开放性、生长性的研究思维方式成为习惯;同时,大数据思维的本质其实是一种数理思维,借助数学方法研究档案利用理论发展现状,比如,利用定量研究方法梳理不同时间、区间内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的主题分布、研究热点以及发展方向等。

其次,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需要将开放思维融入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活动中,“互联网+”的特征之一即为开放性。因此,“互联网+”思维要求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保持更开放的视角,允许档案利用理论出现新的、变化的可能性,不仅要对我国档案利用实践的新趋势、新现象开放,即档案利用理论的社会渗透性更强,也要对与档案利用理论研究存在直接或间接关系的其他学科开放,包括诸如历史学、管理学、社会学等传统学科和人工智能、数字人文等新兴学科,同时,更要对国外有参考价值的档案利用理论及档案利用工作实践开放[31],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最后,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需要将前瞻性思维融入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活动中,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要辩证认识和把握国内外大势,加强战略性、系统性、前瞻性研究谋划。”[32]新时代,我国档案利用工作实践瞬息万变,档案利用理论也处在不断演化的过程中。因此,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要立足现在、着眼未来,运用预见性眼光和前瞻性思维,根据已有档案利用理论取得的成就、形成的经验、得到的教训,探究档案利用理论的成长规律、演化规律和整合规律,对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的发展趋势作出科学的预见,以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各种危机,从而保证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的健康发展。

4.3 树立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的学术自信。2016年7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明确提出:中国共产党人“坚持不忘初心、继续前进”,就要坚持“四个自信”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33]。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坚守“四个自信”与树立学术自信是内在统一的,坚守“四个自信”能够增强其对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的自信心、认同感和使命感,提高学术自信,坚信只有发端于中国本土,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档案利用理论才能牢牢屹立于国际档案学术之林,坚信中国档案利用理论不仅能回答中国档案利用工作实践自身的问题,也能对回答国际档案界面临的共同性问题做出贡献。

其次,树立学术自信需要强化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的学术自觉。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研究者对档案利用理论的问题指向、路径选择、发展规律和内在逻辑要有清晰的认知,将该理论与档案学其他理论区分开来,从而增强不照搬西方档案利用理论的自觉,提高档案利用理论与实践相互促进的自觉,强化将坚定的政治信念、科学的思维方法贯穿于理论研究过程的自觉等等,不断发展、强化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自觉性,将发展、完善我国档案利用理论转化为个体内在的自觉意识和外在的行为选择,不仅向档案学界同行专家彰显其理论力量,还要向社会公众证明其学术价值,从而大大提高档案利用理论的学术地位。

此外,学术自信是对档案利用理论已有学术成果高度认同的表征。开展档案利用理论研究需要从中华民族漫长积累的档案文化中汲取养分,继承传统档案学术思想的精髓,传播档案学术研究成果,立足中国学术情境,坚持走中国学术道路,保持学术定力,既不会一味效仿西方档案学理论,也不盲目拒斥国外理论发展的先进经验,防止为了刻意建构本土化的档案利用理论,过度强调“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而忽略其理论的普遍指导性。

4.4 档案学界要有使命担当,取得更多档案利用理论原创性成果。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作为在档案利用实践中发展起来的理论体系,具有明显的社会科学属性,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要有使命担当,竭力取得更多档案利用理论原创性成果。在开展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活动的过程中,一方面,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需要以实际问题为导向,发现、挖掘其中的关键问题并提升进一步运用新技术、新方法、新工具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另一方面,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需要捕捉档案利用实践中涌现的新问题和新机遇,并对发现的问题进行区分、归纳、提炼与批判,提出解决问题的基本路径,甚至具体措施,从而开辟出新的学术空间。

现阶段,我国智能化、个性化的档案利用模式加速推进,档案与文件、信息、数据等的界限日渐模糊,电子文件单套制战略逐步推行……这些均使得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的研究内容、对象、方法、范畴等出现了新变化,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者需要深度思考当前学术研究面临的核心问题,即如何创新当代中国档案利用理论以满足新时代档案利用工作实践的新需求与新特点。同时,我国档案事业在党的领导下,坚持“为党管档、为国守史、为民服务”的重要原则,正逐步实现从“国家模式”向“社会模式”的转变。档案界只有密切关注档案利用工作实践发展的新趋势,敏锐地捕捉社会公众对档案信息利用的新诉求,贯彻“以人为本、服务先行、安全第一”的战略思维,方能挖掘出具有较高学术价值的研究内容、研究议题,实现档案利用理论的发展、完善和创新,从而在档案利用领域取得更多原创性成果。

4.5 积极组建全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联盟。全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联盟是指专家、学者、专兼职档案工作人员以及各级各类档案机构和行业学会等不同研究力量为提升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以信息互联互通,资源共建共享、合作共赢的方式所组建的学术组织。从资源依赖理论来看,任何两个或多个组织的联合一方面是为了共同从外部争取更多资源;另一方面,是实现组织之间的资源共享与优势互补,通过互惠互利、各取所需的方式促进彼此的发展[34]。因此,组建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联盟能够以最小的成本实现学术资源效益的最大化,各学术资源突破了时空限制,由分散、封闭的状态转向积聚、开放,可以有效提高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成果的更新速度,这使得档案利用理论从经验向理论的质变过程大大缩短。

首先,组建全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联盟需要做好顶层设计,加强引导。一方面,国家档案行政主管部门需要加强对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联盟的资金支持,为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联盟的组建和平稳运行建立良好的物质基础。另一方面,相关部门需要制定科学合理的政策规范,增强各研究力量的合作意识和合作积极性,推动各方力量开展深入且高质量的合作研究,为组建全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联盟,发展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提供政策保障。

其次,要发挥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领域部分学者的带头作用,扩大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联盟在学术界的影响力,吸纳更多更优质的学术力量,优化联盟成员的年龄结构、学历结构和知识结构等等。此外,全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联盟需要构建一个完善的管理机制,从而明确诸如学术交流、学术会议、经费使用等相关事项,达到研究联盟平稳高效运行的目标,为推动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的建构与完善做出应有的贡献。

4.6 加强与国际档案界同行的学术交流与合作,在交流过程中扩大影响力。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提出,要“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和对外话语体系建设,推动中华文化走向世界”[35]。为了扩大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成果的国际影响力,档案界需要学会向国外同行推介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成果,加强与国际档案界同行的学术交流与合作,在交流过程中扩大影响力,在合作中增强我们的自信,提升我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水平,讲好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故事,传播中国档案利用理论好声音。

档案学术会议是档案学界交流档案利用领域新理论、传递档案利用领域新动向的重要平台。档案学术会议不能仅仅是国内档案学界的“圈内游戏”,应该积极与国际档案学界对接,积极邀请国外档案学者参与,共同研讨档案利用领域的热点问题。

此外,我国档案学界需要大力鼓励国内档案学者以团体会员或个人会员形式参与国际档案界的各类档案利用研究项目、研究活动和国际档案理事会、国际信息资源管理学会、国际标准化组织、国际图联等国际机构,推动国外档案利用理论与国内档案利用理论研究成果在求同存异基础上相互融合,相互促进,积极向国际档案学界阐述中国档案利用工作实践中的新经验和中国档案利用理论研究的新进展,通过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的频次进一步提高我国档案利用理论在国际档案界的地位,并增强我国档案学者在国际档案界中的话语权。

基金项目:本文是安徽大学文科重大科研培育项目“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档案利用理论与实践研究”(项目号:2020ZD003)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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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安徽大学 来稿日期:2021-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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