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献计量的国内外茶叶标准化研究态势分析

姚小冰，范水生，苏宝财*

1.福建农林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2.福建农林大学 休闲农业研究所，福建 福州 350002；3.福建农林大学 安溪茶学院，福建 安溪 362400

我国是全球茶叶的主要生产国和消费国，茶类丰富，产地的地域特色也存在很大差异。茶叶的质量和茶产业的健康有序发展关系到广大消费者的健康与安全。当前，国际贸易对于农产品的质量要求和检验标准日趋严格，茶叶的标准化已刻不容缓[1-3]。为适应国际市场和国内市场的需求和“一带一路”战略的需要，国际相关组织和国家先后制定和发布了一系列适应国际市场和本国需要的有关茶叶生产、加工和销售的标准。目前文献计量学在茶叶标准化领域的研究和应用不多，蹇志强对2000—2004年期刊发表的茶叶专业文献进行了统计分析[4-6]；史成颖以美国 ISI Web of Knowledge 的 Web of Science引文数据库为检索对象，检索了2001—2011年间有关茶学研究相关的文献[7]；刘彬等通过WOS和CiteSpace对2005—2014年间以60余种常见园艺植物为题目的SCI收录文献进行文献检索[8]；肖翔通过情报分析识别5G技术标准化过程中的核心技术和趋势[9]；杨燕梅通过对1996—2006年间国内外与健康关系的研究文献进行文献计量学分析[10]；而基于CNKI和Web of Science数据库分别对茶叶领域和标准化领域进行的研究分析的文献数量少。本文利用 Web of Science 数据库和 CNKI数据库[11-13]，采用文献计量学分析方法，以CiteSpace为手段，分析国内外茶叶标准化领域研究的现状及发展趋势，以期为茶叶标准化领域科研工作者与决策者提供参考。

1 研究方法

本文的文献信息来源于Web of Science数据库和CNKI数据库，时间从1980—2016年，英文检索式以TI=“Tea”AND TS=“Standard*”进行检索，中文检索式以篇名=“茶”和主题=（“标准化”或含“标准”)进行检索。

Web of Science 中某些特殊地区的文献没有被分配到所属国家，为防止这种情况，英格兰、苏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兰的文献统一归为英国所发表的文献，香港、台湾和澳门的文献归为中国所发表的文献。

2 结果与分析

2.1 文献发表情况及趋势

在 Web of Science 和 CNKI数据库中分别检索出与茶叶标准化相关的文献1203篇和1307篇（图1）。

图1 Web of Science和CNKI数据库中茶叶标准化相关文献的年度分布Figure 1 Annual distribution of tea standardization related literature in Web of Science database and CNKI database

从图1可看出，1980—2000年的20年时间里，国内与国外茶叶标准化领域文献发表数量一直都维持在个位数的水平；但自本世纪以来，国内与国外相关文献的发表数量都呈总体上升趋势，其中国外和国内文献分别在2016年和2015年发表数量达到104篇和123篇。随着本世纪初在传统关税和非关税壁垒门槛不断降低的情况下，技术性贸易壁垒措施日益凸显，各国为保护本国茶叶市场的发展，纷纷加大对标准制定和研究的力度，提高进口茶叶及相关产品的技术要求和检验标准。国外学者在茶叶标准化领域的研究也相应增多，从而促进该领域发文数量的增长[5]。2001年我国农业部正式推行“无公害食品行动计划”，相继颁布了“无公害茶叶”和“有机茶”的农业行业标准。由此推动了全国有机茶叶标准化工作，并使全国茶叶标准化呈现出整体推进与快速发展的态势[14]，国内学者对该领域的研究也保持了较高的关注度并且推动茶叶标准化的国际化进程。

2.2 主要研究国家

Web of Science 数据库中检索了不同国家在茶叶标准化相关领域的文献发表数量和被引频次，结果如表1所示。中国、美国、印度、日本和英国等国家发表的文献较多，均超过20篇，但其中只有中国和美国的发文量超过100篇；发文量居前12位的国家的总发文量为913篇，占总发文量的75.9%，很明显，少数国家贡献了大部分该领域研究成果。累计被引频次居前列的国家分别为中国、美国和日本，均超过2000次，其中中国最高为6497次；均篇被引频次居于前列的国家为美国、日本和澳大利亚等国；中国的发文量与累计被引频次居于前列，但均篇被引频次处于第8，落后于西方发达国家。具有国际合作的文章数量占国家总发文量的百分比差异显著，在文章发表总量最多的12个国家中，澳大利亚、德国和英国等国的国际合作比例较高（超过40%），土耳其、中国、伊朗等国国际合作的论文占比较低（低于15%）；其中比较突出的问题是中国的发文量第一，但国际合作的相关论文占比却很低。

表 1 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发文量居前十的国家Table 1 Top ten countries for the highest publication in Web of Science database

通过分析主要发文国家发文数量可看出，主要发文国家发文数量随着时间的演变都在增长（图2）。其中本世纪以来，主要发文国家文章发表的数量都在快速增长，而中国、美国、印度和日本等国发文的速度显得尤为突出，其中2001—2010年和2011—2016年两个阶段，中国的发文数量均居于首位，依次是美国、印度和日本。上世纪八十年代仅有英国和加拿大两国有发表茶叶标准化相关论文，而韩国和伊朗两国直到本世纪初才有相关研究成果出现。2011—2016年，中国研究人员发表的相关论文增长迅猛值得注意，发文量为219篇，而第二名的美国仅为58篇。

图2 主要发文国家发表文章数量的演变Figure 2 The evolution of the number of publication among countries

2.3 发文机构比较

Web of Science 数据库中发表茶叶标准化领域文献的国内外研究机构有550家，本文选取发文量靠前的12家机构作为分析对象，如表2所示。根据发文量，科研院所和高校是茶叶标准化领域科学研究的主要力量；根据文献被引频次和均篇被引次数，国外科研机构是该领域研究的主力军和中坚力量。发文量靠前的机构发文数量均超过10篇，发文量前100名的机构发文量大部分都超过5篇。发文量最高的为中国农业科学院，累计被引频次最高的科研机构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均篇被引频次最高的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发文量靠前的12家机构中中国和美国各5家，显示了中国在茶叶标准化领域的研究居世界前列。

表2 Web of Science和CNKI数据库中发文量居前列的机构Table 2 Top Institution for the highest production in Web of Science database and CNKI database

发文量位于前列的国内外研究机构与其他国家研究机构合作发文的占比差别很大，美国研究机构具有国际合作的文章比例高于20%，最高是吉利福尼亚大学，为42.9%。而中国的研究机构具有国际合作的文章比例偏低，日本和印度的研究机构没有发表过相关国际合作的论文。

CNKI数据库中检索了发文量在10篇以上的研究机构，以农业类科研机构院校为主，发文量和被引频次最多的机构均为中国农业科学院茶叶研究所，其均篇被引频次排第4位。均篇被引频次最高的研究机构为浙江大学，与国内机构合作发表文章占总发文量比重最高也是浙江大学；发文数量前8名的研究机构与其他机构合作的文献占比均超过50%。

从Web of Science数据库相关文献的国内外研究机构发文量、国际合作的文章、累计被引频次和均篇被引频次发现，中国研究机构在茶叶标准化领域的研究与国外研究机构有一定的优势，但在发文质量及在国际合作上落后于西方发达国家，美国研究机构在发文质量上处于世界领先水平。

2.4 高影响力文献

在 Web of Science 数据库中，通过基本检索检索出与茶叶标准化领域相关文献发现，位于前45位的文献累计被引频次超过100次，有4篇文献被归入其学术领域中最优秀的1%。其中日本学者Sakakibara H在2003年发表的 Simultaneous determination of all polyphenol sinvege tables,fruits,andteas累计被引用频次最高，达367次。位居前10的文献中（表3），大多数文献来自于发达国家，其中有3篇来自日本、1篇来自中国，表明文献质量水平和学术水平与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及茶叶标准化状况相关。从研究内容上看，这10篇主要是研究抗癌、抗氧化、提取儿茶素等与茶叶保健功能相关的论文，4篇被归入其学术领域中最优秀的1%论文中有2篇研究茶叶的抗氧化能力，另外2篇研究茶叶农药的残留问题。

表3 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被引频次居于前列的文献Table 3 Articles with the highest cited frequency in Web of Science database

2.5 主要研究人员

在Web of Science数据库检索结果中，除中国学者陈宗懋外，其他研究者的发文量基本均在10篇以内；发文量位居前列的除3位来自美国和1位来自日本，其他均来自中国（表4）。前12位研究人员发文量为90篇，占总量的8%。累计被引频次和均篇被引频次最高的均为Hara Yukihiko。美国研究人员发表文章的累计被引频次均超过450次，均篇被引频次均超过60次；中国学者发文累计被引频次和均篇被引频次均明显低于美国研究人员。但从发文数量角度来看，中国学者在茶叶标准化领域处于世界前列；从发文质量角度来看，中国学者与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研究人员存在较大差距；从研究内容上看，国内研究人员主要集中于茶叶害虫防控、茶叶中成分的测定和茶叶农残的研究等，国外研究人员对茶叶成分茶多酚与儿茶素的研究居多。

CNKI数据库中检索出的发文量前8位研究人员的发文总量为69篇，占总文献的5.3%（表4）。研究人员所在单位以鞍山师范学院为主，广西梧州出入境检验检疫局学者吴平发文数量和累计被引频次均为最高，分别为9篇和38次。从整体上看，累计被引频次和均篇被引频次均处于较低水平，文献质量不高，这与当今学界在发表文献时更倾向于引用外文文献而外国学者引用中文文献时存在的语言障碍有关。

表4 Web of Science和CNKI数据库中茶叶标准化领域发文量居前列的研究人员Table 4 Researchers withthe highest publication regarding tea standardization field in WOS database and CNKI database

2.6 主要发表期刊

Web of Science 数据检索中，发表茶叶标准化领域文献的期刊多达225个，分布十分广泛，发文量居前列的期刊主要来自中国（4种）、美国（4种）、荷兰（3种）、英国（3种）和韩国（1种）；载文量最高的期刊是来自的英国的期刊《FOOD CHEMISTRY》，达69篇。位于前4位的其他3种期刊分别为美国的《JOURNAL OF AGRICULTURAL AND FOOD CHEMISTRY》、中国的《CHINESE JOURNAL OF CHROMATOGRAPHY》和荷兰的《JOURNAL OF CHROMATOGRAPHY A》，刊发相关文献均超过20篇，4种期刊总刊文量为179篇，占总数的14.7%。发文量居前列期刊中有较高影响力的期刊有《FASEB JOURNAL》和《JOURNAL OF ANALYTICA CHIMICA ACTA》，最新影响因子分别为5.498和4.950，但中国的4种期刊的影响因子普遍低于其他期刊。

CNKI数据库中，刊发与茶叶标准化相关文献的期刊数量超过20篇的期刊有8种，但大部分期刊刊发文献数量都小于10篇。刊发文献最多的期刊为《中国茶叶》，达73篇；其余居前列的期刊依次是《茶业通报》《茶世界》《中国茶叶加工》《茶叶》《福建茶叶》《茶叶通讯》《贵州茶叶》和《广东茶业》，刊文量分别是54篇、54篇、39篇、38篇、26篇、24篇、22篇和22篇，总发文量为352篇，占总数的26.9%。但上述期刊的影响因子偏低，均低于1。

我国外文期刊和中文期刊刊发茶叶标准化领域的文献与国外期刊基本上处于同一水平，尽管有4种期刊刊文数量居于外文期刊前列，但中国期刊刊发的文献质量与国外期刊存在较大的差距。国外知名期刊创办历史悠久，对于期刊质量要求高，代表着学术领域的最高成就，引领着世界学术的发展方向；我国学者在学术领域更愿意参考和引用国外知名期刊文献，这也是造成国内外期刊水平差异的一个重要因素。

2.7 标准化主题

通过对高被引论文的主题分析和关键词聚类分析，发现国际上茶叶标准化领域主要关注红茶、绿茶等茶叶品种和多酚、咖啡因、抗氧化剂等茶叶成分及液相色谱法等实验方法的研究（图3），国内主要集中在对茶叶成分（茶多酚、重金属、茶皂素)、研究方法（高效液相色谱法)、普洱茶和茶饮料等方面的研究（图4）。对比国内外高影响力论文的关键词聚类分析可知，我国中文茶叶标准化核心文献主要集中在自然学科方面，国际上也相似，研究的应用性强[15-16]。

图3 国外茶叶标准化研究主题Figure 3 International tea standardization research topics

图4 国内茶叶标准化研究主题Figure 4 Domestic tea standardization research topics

基于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文献分析，检测到前50个关键词出现3785次，都出现在多篇文章中，且均超过15篇。从图5中我们可看出，绿茶（180次）是使用最多的关键词，其次依次是茶叶（139次）、多酚（116次）、儿茶素（116次）、红茶（108次）和茶树（74次）等。1999—2004年关键词被应用的次数均不多，2005—2010年各个关键词被使用的次数急剧增加，2011—2016年略有减缓；1999—2004年与2011—2016年相比，被应用次数增幅最大的关键词是绿茶，其余依次是提取、质谱分析、抗氧化剂和茶树等。基于CNKI数据库核心文献的分析，检测到前71个关键词出现808次。茶多酚（23次）是被使用最多的关键词，其余依次是普洱茶（20次）、茶叶（20次）、高效液相色谱法（18次）、重金属（16次）、茶饮料（13次）和质量标准（12次）。2005—2010年，茶多酚、普洱茶、茶叶、高效液相色谱法等居前列的关键词被大量应用；2011—2016年，除茶（籽）油、茶皂素和含量测定3个关键词增幅靠前，其他关键词增幅不大（图6）。

图5 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文献最常用关键词数量和研究文章的演变Figure 5 Evolution of the number or research articles with appearance of most frequencely used keywords in Web of Science core collection

图6 CNKI数据库核心以上文献最常用关键词数量和研究文章的演变Figure 6 Evolution of the number or research articles with appearance of most frequencely used keywords in CNKI database

3 结论与建议

3.1 结论

通过检索 Web of Science 和 CNKI数据库，利用文献计量的方法对茶叶标准化领域的文献进行多方面分析可知：（1）1999—2016年，Web of Science 和 CNKI两大数据库的发文量都呈总体上升的趋势，但CNKI数据低于Web of Science数据库。这可能是多种因素的影响结果，其中原因之一是近十年国际标准化等非关税壁垒技术措施及农产品贸易保护的不断发展，各国政府加大对标准研究和制定的进程，使得茶叶标准化成为学界研究的热点和研究应用的重要方向。（2）中国、美国、印度、日本和英国等国家在茶叶标准化领域的科学研究水平处于领先，无论是发文数量还是文献被引频次都处于世界前列。中国发文均篇被引频次居第8位，说明中国在茶叶标准化研究领域的综合实力较强，但文献质量水平还落后于美、英、日等国。（3）外文发文量前12的机构以科研院所和高校为主，如中国农业科学院、中国科学院、美国农业部和美国吉利福尼亚大学等；中国科学院的发文量最高，吉利福尼亚大学累计被引频次最高；发文量前12的机构中，中国的研究机构占5个，可看出中国科研机构在这一方面的研究综合实力较强。中文发文量靠前的机构中，中国农业科学院茶叶研究所实力居于前列。（4）外文文献中，高影响力的文献排名前10名的发表时间较早，文献大多来自欧美日等发达国家，其中1篇文献来自中国；中文文献中，多数来自鞍山师范学院，但质量水平偏低。（5）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发文量居前列的大部分作者都来自中国，其中学者陈宗懋的发文量最多，学者Hara Yukihiko在发文质量方面最高，贡献突出。中文文献中，广西梧州出入境检验检疫局的学者吴平和鞍山师范学院的学者侯冬岩发文量最多。（6）Web of Science数据检索中发文量居前列的期刊主要来自中国、美国、荷兰、英国和韩国，影响力大的期刊包括《FASEB JOURNAL》和《JOURNAL OF ANALYTICA CHIMICA ACTA》，刊文量最多的期刊是《FOOD CHEMISTRY》；CNKI数据库中，刊发茶叶标准化领域文献较有影响力的是《中国茶叶》。（7）从核心文献的研究主题和关键词来看，我国中文茶叶标准化文献主要集中在自然学科研究方面，国际上类似，研究的应用性强；国际上茶叶标准化领域主要关注红茶、绿茶等茶叶品种及多酚、咖啡因、抗氧化剂等茶叶成分和液相色谱法等实验方法的研究，国内主要集中在对茶叶成分（茶多酚、重金属、茶皂素）、研究方法（高效液相色谱法）、普洱茶和茶饮料等方面。

3.2 建议

从科研机构视角出发，科研机构应构建一套健康的、良性循环的科研体系和配套设施，投入资金、人力、物力，鼓励和支持科研人员的研究，培养和提升科研人员的学术水平；同时应加强国内与国际科研院所的交流与合作，实现科学研究领域的合作共赢。

从科研人员视角出发，科研人员应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坚持科研应有的态度和原则，持续关注相关领域的研究发展，同时不断夯实相关研究基础和研究深度，通过访学、交流、合作等项目，不断扎实和提升相关领域的水平和实力，从而促进这一领域研究的发展和创新。

从学术期刊角度出发，一是期刊本身应积极提高期刊的水平和质量；二是国内相关主管部门应构建期刊创建和发展新机制，创造学术期刊可持续发展新局面，带动国内相关学术领域的发展和创新；三是期刊行业从业人员应以促进学术发展为宗旨，积极学习国外优秀的成果和经验，为相关科研人员提供优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