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权视域下网络舆论治理研究

2022-03-25 04:36宁,魏
三晋基层治理 2022年3期
关键词:网民舆论话语

刘 宁,魏 咪

(1.西安医学院,西安 710021;2.陕西师范大学,西安 710064)

话语权是理解和剖析当今社会发展问题的重要方法和视角。话语权问题最早始于马歇尔·福柯,他首次提出了话语权的概念。美国学者洛克夫在对现代政治问题研究中指出,“20世纪末的权力与地位之争是对话语权力的争夺,语言控制权实际上是一切权力的核心基础”〔1〕12。话语权作为国家软实力,维护世界秩序的作用更鲜明,重视并掌握执政党领导能力成为了加强巩固执政党地位的重要方法。随着网络与人类生活的互相融合,网络已成为人类交往的主要媒介,“网络技术促成了语言的彻底重构”〔2〕。互联网技术快速发展的30年,对人类生产生活产生的影响极为深远。“事实上,当代社会已经进入网络化社会与全媒体时代,网络化连接、数字化内容与智能化应用使社会的存在状态呈现网络化特征。”〔3〕网络社会往往会左右线下行为,呈现出极强的社会动员力。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使互联网这个最大变量变成事业发展的最大增量”〔4〕311。众所周知,网络话语权建设是党的领导在网络社会发展的重要体现,它能有效实现网络空间的思想引领权、价值引导权和意识形态话语权,是实现“最大变量”向“最大增量”的重要途径。因此,有必要从网络话语权建设的维度积极推进网络舆论治理。

一、网络舆论治理的现实考量

网络拟态环境需要提升党员干部同网络打交道的能力,使网络社区成为通达社情民意、凝聚人心共识的阵地,使其成为我党领导人民群众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伟大事业的增量。

(一)网络舆论主体的广泛性

网络以极大的包容性,催生了庞大的网民体量,形成了繁荣的网络文化景观。《第4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1年6月,我国网民总数达到10.11亿,手机网民规模达到10.07亿,在线政务服务用户规模达到6.94亿,10~29岁网民超过75%〔5〕。网络的去中心化特质,使其具有极大的开放性和包容性,为没有机会发声但想要发声而找不到渠道的草根阶层、社会边缘群体提供了网络参与的机会平等权,话语权不再被社会精英等少数群体掌握。“虽然每个人都拥有说话的权利,但就其社会声音的表达而言,社会层次的分布是很不相同的,有些人的音量比较大。”〔6〕101造成声音有大有小的原因在于社会资本的制约,如经济收入、职业、学历等因素造成的阶层分化带来的话语不平衡性。网络开创了继血缘、地缘、业缘之后的网络关系,网络关系淡化了血缘、地缘等影响。现实社会的实际运行或多或少都会受到经济资本、文化资本和社会资本等因素的干扰,每个人享有的权利实际上是有差异的。互联网赋权原本“沉默的大多数”,改变了个体在社会中的话语地位、资源调动能力与行动能力,赋予其新的社会角色与地位。显然,网络弱化了因社会资本直接赋予身份地位问题的影响力,通过网络可以重新进行资源分配和身份定义并实现自我赋权。

(二)网络叙事的自由性

网络话语叙事的变革促使话语叙事形式由“线性叙事”转变为“非线性叙事”,话语形式由“宏大叙事”转向了“微叙事”,追求话语内容让位于情感共鸣与身份认同。网络交往催生了全新的话语景观,沉浸式的参与体验能让网民通过图片和音视频来表达意见观点,信息更加直观化;多样化媒介选择让网民表达情感、发表见解、传递价值的传播媒介更多,发布和传播信息的速度更快;网络的交互性与及时性让信息传播的点多、线长、面广,数量庞大的网民在网络舆论中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网民与网民之间、网民与媒体之间、网民与政府之间的互动性不断增强。

监管缺失的网络环境为网络失范和网络空间失序等问题的滋生留下了空间。非线性叙事让信息呈现出了碎片化、去逻辑化特征,重塑了网民的消费习惯。尊重逻辑、整体性、严肃性的线性叙事在后真相时代丧失了主导地位,依赖情感、热度、流量、碎片化的非线性叙事受到人们的追捧。网络共时性、交互性实现了网民不到场的参与;在过剩信息中找出有效信息需求驱动,通过大数据、算法带来的信息确定,新技术又为网民创造了新需求,重新定义了网民生活。当然,非线性叙事、碎片化的信息制造,精准投放与被定义等让网民逐步丧失了主体性,为后期可能出现的群体极化行为提供了土壤。

(三)网络舆论的建设性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网络空间是亿万民众共同的精神家园。”〔7〕336他强调,要“依法加强网络空间治理,加强网络内容建设,做强网上正面宣传,培育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人类优秀文明成果滋养人心、滋养社会,做到正能量充沛、主旋律高昂,为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少年营造一个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7〕337。网络问题往往是现实矛盾和问题的延伸和反映,是社情民意的综合表达。网络舆论治理有益于推进网络政治文明建设,扩大执政基础,壮大统一战线,推进网络治理水平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无论哪个时代,公共舆论总是一支巨大的力量。”〔8〕332及时掌握网络民众意见能为网络纠偏争取前置时间,更好地推进网络文明建设。发挥舆论的正向作用,规避其风险,如马克思所指,“公众心理的一般状态”〔9〕658,可以监督政府行为,推进政治文明建设,发挥“舆论陪审团”“批判的法庭”〔10〕135的作用。

马克思在《〈勒·勒瓦瑟尔回忆录〉摘要》中分析吉伦特派失利的原因时指出,“蔑视公众舆论,无力制止混乱,他们‘使自己失去了可以支配的对事件因势利导的手段’”〔11〕374。历史和现实总是反复警示我们,要善观群众的声音,要善于用好舆论手段,善于对舆论进行治理。新时代要把网络舆论作为网民政治参与的重要途径建设好,要从话语权出发,关照网民网络参与实践,回应网络群众表达生态,是完善数字时代公共危机应对、反思和持续能力建设的价值自觉与实践自觉。我国正处于“两个大局”交织的历史条件下,网络舆论态势复杂多变,需要统筹线上线下及国内国外舆论治理能力,善于把握话语权制高点,促进公共问题的有效解决。

二、网络舆论治理的挑战

网络舆论的观点容量较大、追随者众多,传播互动性强,对公众舆论的形成具有很大影响。新技术更新迭代,大数据、算法等技术的发展,使得技术使用和社交关系等因素都可能成为网络舆论的催化剂,这导致网络舆论传播中的风险防控面临更为复杂的局面。

(一)网络舆论治理能力有待提升

网络以无所不包之势将整个社会囊括其中,穿梭在网络空间和实体空间的网民的预期需求一旦得不到有效满足,“相对被剥夺感”的情绪就会被激化,将产生严重的破坏性后果。

一是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不强。一方面,对网民话语习惯和表达方式的适应缓慢。官方话语侧重权威性,诉求公信力,体现的是宏大叙事方式、自上而下的权力话语景观,这样的叙事方式与网民习惯与偏好存在较大差异。网民的网络叙事方式、语言习惯、话语风格是自下而上形成的,是网络亚文化的体现,一般采用娱乐化、年轻态表达,这种话语方式能否得到官方认可或者被官方接受都是一个漫长过程。另一方面,主流意识形态导向力较弱。“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在国际舆论空间还处于弱势地位,在国内网络舆论空间的主导地位也面临一定的挑战。”〔12〕网络空间各类意识形态多元化并存,历史虚无主义、极端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等思潮消解着主导社会意识形态的权威,冲击着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核心的社会行为规范体系。

二是从管理思维转向治理思维的理念尚未形成。例如,部分网民媒介素养不高,一些网络舆论往往只是民众对实体空间的情绪宣泄。当前,部分单位对此仍然坚持“不理、不用、不管”的态度,有些仍将“管”“堵”“删”作为网络舆论的首先选择,部分平台仍将删帖、禁言、制式回复等作为网络舆论出现后的常用手段。有鉴于此,网络舆论治理者应做到尽早讲、持续讲、准确讲和反复讲,确保网民安全合法上网,规范合理发表言论。

三是异化的权力观。网络话语权从发生机制上异于实体空间的权力,实体空间权力的实现极易被符号化为具体载体或实物形态,呈现出异化权力观,最终导致出现“人微言轻”“人亡政息”“塔西佗陷阱”等现象。马克思在批判资本主义社会舆论时指出,“社会舆论易于受个别人物突然垮台的影响,却不大去细心观察整个机关的逐渐衰落。群众只有在危险相当大了并且已经感触得到的时候,才会慌张起来”〔9〕167。显然,网络话语权更加关注对客体阐释体现出来的导向力、说服力以及最终向受众形成的话语信服力,他们更在乎权力的实际发生,绝非只关注掌权者是谁。

(二)网民的理性精神有待培养

网络众生相中,囊括了善恶美丑,个别极端表达激化网上舆论,网络平台为吸引流量大打“擦边球”,网络水军逐利扰乱传播秩序等不良态势。

一是网络成为泄愤空间。网络释放了网民表现欲,网络成为部分网民泄愤、狂欢、娱乐的空间,相应制度设计滞后与网民失范行为得不到及时纠偏、网民网络素养有待提升与网络空间的有序性、意见表达的张力与相应渠道不畅、资本逐利性等因素,致使内容让位于流量的舆论导向禁锢着网络正向作用的发挥。

二是网民理性精神尚未建立。网民的媒介素养处在培育阶段,网络参与意识处于自发状态,对网络价值认知停留于技术崇拜、信息崇拜的原始阶段,理性批判精神和自觉性的发挥都囿于好奇与娱乐方面。面对这样的参与者,勒庞对此进行了批判,“永远漫游在无意识的领地,会随时听命于一切暗示,表现出对理性的影响无动于衷的生物所特有的激情,它们失去了一切批判的能力,除了极端轻信外再无别的可能”〔13〕24。

三是沉默螺旋的作用。网络舆论产生与发展以网民原子化生存体验为特征,在个体间进行情绪渲染和扩散,并逐步走向部落化,随着小的意见气候不断发展,直到大的意见气候的形成,最终形成实体空间问题的压制力。事件在社会情绪扩散过程中,极易受到“沉默螺旋”的影响,“使大众传媒为公众营造出一个意见气候,而人们由于惧怕社会孤立,会对优势气候采取趋同行动”〔14〕5。人们在网上看到自己赞同的观点,当这些观点被多数人认可,就会积极参与到这类观点和话题的讨论中,这些观点获得了扩散、传播的机会;少数人赞成的观点,人们担心自己被孤立,从而保持沉默。这充分说明,大的意见气候影响人们作出行为与心理相悖的选择。利益驱动致使网络空间道德约束力微乎其微,加之网络违法成本较低,执法难度较高,法律法规不够完善都将助推网民失范行为发生,从而增加了网络舆论治理的难度。

(三)舆论环境有待优化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形成良好的网上舆论氛围,不是说只能有一个声音、一个调子,而是说不能搬弄是非、颠倒黑白、造谣生事、违法犯罪,不能超越了宪法法律界限”〔7〕337。网络共时性、交互性实现了网民不到场的参与,但虚拟的网络环境也为虚假信息、谣言的传播预留了空间。

一是“圈层化”带来的网络舆论治理难题。价值理念与生活体验的差异性,其网民喜好、情感体验、利益需求等促使其凝聚为不同的群体,各类“圈”属于网络亚文化,让位于关系、情感和情绪的“圈层”给网络舆论治理造成了难题。“圈层”容易受到信息茧房的干扰,造成非理性认知的形成。弱连接比起强连接的闭环传播,其能够在不同的群体间传递非重复性的讯息,从而提高了信息传播的广度与深度,增强了网民获取其他消息的能力。这种“圈层化”将导致信息的来回传播,反复发酵,加之大数据、算法的确定性带来的精准投递,让网民处在信息茧房中,从而不利于舆论治理。可见,以需求为导向的大数据导致信息茧房的形成,精准投放与被定义等让网民逐步丧失了主体性,为极端网络舆论滋生了土壤。

二是泛娱乐化的信息消费充斥网络空间。异于平面媒体,网络媒体缺乏严格的把关人,低门槛的准入机制,碎片化叙事代替了线性叙事,高点击量代替了优质话语内容,话语内容缺乏严肃性,充斥着泛娱乐化,加之部分网民个体和以流量为导向的资本驱使着相关利益方相互博弈,加剧了网络舆论的不可控性。市场经济下,利益的追求促使一些参与者不断挑战社会道德底线,理性表达和话语内容让位于资本流量。

三是网络道德建设滞后。部分网民没有形成理性的自觉,利益驱动致使网络空间道德约束力微乎其微;网络违法成本低,执法难度高,法律法规不够完善;平台流量为王驱使部分网民放大了窥私欲与表现欲。疫情期间一些网民为获取流量而编造谣言走上违法道路,在西安疫情中出现了一些谣言,“某公寓4个老年人确诊,800多人被拉去定边沙漠隔离”,“省政府家属院收到第三次物资”,挑动了网民敏感神经。虽然造谣者被网警查处,但是由此形成的社会舆论以及造成的社会负面影响极其恶劣,尤其是对政府公信力造成了较大冲击。

三、网络舆论治理的路径探索

网络舆论治理表现为自组织生态系统与他组织规范系统的融合。从网络话语权出发加强网络舆论治理能力,建设网络文明秩序,促使网络最大变量成为社会主义事业建设的最大增量,就需要优化网络舆论治理环境,提升话语主体的引导力,构筑以人为本的话语体系,善用网言网语增进话语的亲和力,善用新兴技术增强传播力。

(一)提升话语主体的引导力

党性和人民性相统一决定了舆论工作的党性和人民性相统一。中国网络话语权本质上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属于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话语体系,呈现着人民至上的话语图景。

一是坚持党的领导。甘惜分提出“多声一向论”的新闻舆论的基础性议题,即在坚持社会主义方向下,应从各自不同特点反映人民多种声音〔15〕。网络是反映群众声音的渠道之一,群众上了网,党的工作也需要及时上网。党政军民学,东南西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坚持党对网络舆论治理的领导,才能更好听民声、汇民意、解民难,才能凝聚最多力量。

二是锻造立场坚定、忠实可靠的思想政治工作队伍。靠谁来发声,谁能发声,并在第一时间抢占舆论制高点,打造一支立场坚定、忠实可靠的思想宣传队伍和理论工作队伍,是加强网络舆论治理的重要保障。这支队伍必须熟知议程设置、内容控制、事件解释等层面的策略和技术,要不断提升自身的网络媒介使用水平,要从会用、能用提升到善用、精用、勤用的高度。

三是培养党员干部同媒体打交道的能力。擅长同媒体打交道的能力应当成为新时代党员干部的基本素养,党员干部要自觉加强虚拟空间中的党性修养功夫,积极运用网络,具备虚拟空间的斗争水平和斗争艺术,在虚拟空间带头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自觉走“网上群众路线”,引导网民理性上网,让网络成为汇聚民意和传递党的声音的重要窗口。

(二)提升话语的聚合力

马克思指出,“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16〕9-10。话语的聚合力即感召力,网络舆论的治理需要走网络群众路线,构筑以人为本的网络话语体系。

一是以人民为中心。“为民”是党和政府的价值诉求和根本立场,对网络舆论的治理必须着眼于网络民心的整合,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集合网络民意最大公约数,着眼于将群众利益的实现作为舆论治理的价值诉求,引导网络舆论正向功能的发挥,服务于国家长治久安和社会稳定团结。要积极构筑社会主流意识形态意见气候,防止负面情绪和失控的舆论,避免破坏党群关系、干群关系。

二是立足于实际。“理论由实践赋予活力,由实践来修正,由实践来检验”〔17〕208,实践是保持话语生命力的关键,话语权不是脱离实际的抽象行为,离开现实土壤的任何话语都将苍白无力。我们需要认真对待网络舆论背后的话语动机,把解决民生难题作为网络舆论引导能力的重要内容,从现实社会矛盾的化解和治理出发,积极适应广大群众对话语资源的索取张力,有序增加社会成员表达的平台与渠道,要把网络平台作为群众表达意见的重要窗口进行建设。

三是建立开放的话语体系。话语体系本来是一个开放的、与时俱进的动态体系,我们要适应网络带来的社会关系变革及伴生的话语体系。网络话语体系中官方话语与民间话语并非是对立的,而是相互补充、相互促进的关系,任何话语终归要回到实践,治理者需要构建尊重、接纳网民的话语体系,多使用网络化、轻快化、个性化的网络语言,确保亲近生活、亲近群众。

(三)提升话语的亲和力

网络舆论治理话语多以政策话语、学术话语出现,传递出了严肃性、权威性,但过于呆板。后真相时代,网民不仅关心“谁来说”“说什么”,更关心“怎么说”。

一是将政策语言理论化、学术语言生活化。实现话语表达方式的转变和创新,善用网民喜欢的、富有特色的话语内容展现方式,是网络舆论治理的关键。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个道理能深入浅出阐释清楚,走到哪里能很快同群众打成一片,讲的话群众喜欢听,写的文章群众喜欢看,这样才主动,才能得心应手。”〔18〕要实现网络治理话语的通俗化、大众化、生活化转变,充分挖掘网络语言通俗、幽默的语言特点,通俗化的表达风格,形成活泼有趣的话语风格。

二是完成叙事话语向情感话语的转换。网络舆论治理应将人的发展问题作为出发点和最终归宿,关注人的发展,注重人的精神塑造,实现由理入情、因情致理,实现情景共融,加强人文关怀,加强与网民间互动与沟通,网络舆论治理的关键在于移情和共情,最后促使网民个体自觉维护网络秩序,发出批判性的声音。

三是强化话语权威性和公信力。马克思指出,“报纸是作为社会舆论的纸币流通的 ”〔16〕544,并把社会舆论比作袋子,把报刊比作驮袋子驴,指出“社会舆论和报刊的关系——‘袋子’和‘驴子’的关系”〔19〕658。赢得影响力的根本是读者的信任,信任是保持话语权生命力的关键,网络舆论治理就是要关心群众利益,化解群众困惑,告知事实真相。要坚持网民语言规范化,防止过分娱乐化、庸俗化、低俗化等倾向,抛开只要流量不要底线的思维,将网民语言中的不规范现象、庸俗化问题加以纠正,培育严肃活泼、健康有趣的网络话语体系。

(四)提升话语的传播力

在网络舆论治理过程中,要有强烈的载体意识,善用各类介体,尤其是要通过智媒体、大数据、新媒体等精准锁定、及时发声、快速传递、多频道共振,占领舆论制高点,要在网络事件的杂声中掌握主动权,实现思想引领权、价值塑造权和话语主导权。

一是加快传统媒体和现代媒体的融合机制建设。新时代我们必须发挥传统与现代媒体各自的优势,尤其注重新媒体实时性优势,快速占据话语先机,减少谣言、误读、失真信息的生成和传播的风险;借助新媒体交互性、开放性建构良好的对话与谅解机制。

二是多部门联合发声机制。要积极构筑“微信矩阵”“微博矩阵”,形成话语合力,分层次、多渠道、多群体发声,全面把握网络舆情走势,着力营造风清气正的舆论环境。

三是培育话语“池塘”。网络是开放的舆论平台,事件发酵需要过程,网民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不在此处发声就在其他地方宣泄,这就需要积极培育话语“池塘”,这样才能更精准有效地把握舆论事态,进而为有效迅速化解矛盾赢宝贵得时间。

(五)创造良好的发声环境

网民对事件的符号化是网络舆论形成的过程,网民就事件作出的反应总是以各种符号呈现。因此,应从以下几方面发力,为网民创造良好的发声环境。

一是健全舆情研判和分级机制。分级制度有利于舆论内容的分类管理,筛选和甄别高频词汇,也可以有效结合网民举报和大数据系统进行核查,变被动的事后处理为事前的防范,将风险处理机制的末端前伸。

二是建立和完善内容过滤机制。在网络舆情爆发初期,要升级现有信息过滤技术,实现精准化识别、敏感内容报警等,既要加强服务器端的监测,又要加强用户端的审核,通过借助大数据、云技术、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不断加强网络舆论内容的审核和监管。

三是推进法治话语建设。营造风清气正的网络舆论治理环境,需要推动网络治理的法治化,打造法治网络社会。对于网络舆论的引导,既要唤醒个体理性,发挥网络道德作用,又需要法律法规对失范行为的治理,要建立、完善网络法律法规制度体系,加强网络舆论的宏观指导,营造健康向上、严肃活泼的网络舆论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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