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谷英村传统民居装饰图形语义符号研究

2022-07-15 04:42王茹郑斌徐皓宇
湖南包装 2022年3期
关键词:民居语义符号

王茹 郑斌 徐皓宇

(湖南理工学院美术与设计学院,湖南 岳阳 414000)

党的十九大后,大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大力推广农村住房建设。2019年2月住建部明确提出以农房建设促进村容村貌提升,建设农房要充分分析所在区域的地域特征和文化特色,挖掘历史文化资源,形成具有地方特色的新时代民居范式[1]。但是随着农村“改造计划”的落实,蕴含丰富地域文化基因的传统民居环境日趋恶化,民居建筑破坏严重、文化基因严重流失。新建成的民居没有本土特色,盲目追求西方“小洋楼”风格,丢失自己本土装饰文化。因此,如何在乡村振兴背景下,获得传统民居装饰图形规律的认知,把握民居装饰图形的地域特色和文化特征,从而促进传统民居装饰图形的保护和传播,是现阶段民居建设关注的首要问题。

1 研究方法及研究区域

1.1 研究方法

以语构学、语义学、语用学为研究路径,分别阐述张谷英村传统民居装饰构件组成、装饰规律与装饰题材运用,以及最终体现出的文化观念。语义符号分析法是将语义学与符号学相结合的一门交叉学科,以莫里斯“三分野学说”为参照系,运用语义符号分析法系统关注语义符号在语汇符号(符号构成)、语构规律(装饰技法、装饰题材)以及语境观念(儒家、道家、地域)上的特点,是将民居装饰图形从单一符号到符号串再到符号集最后到符号域的深入探讨。

1.2 研究区域

张谷英村位于湖南省岳阳县渭洞山下,《湖南古镇书》中记载,明代洪武年间,张谷英与刘万辅、李千金3人一同来到渭洞山区,选择了人丁、出贵、发财3块风水宝地,而张氏子孙为了纪念祖先将村落命名为张谷英村[2]。但据刘氏族谱载,刘万辅生于北宋宣和三年(1121年)二月十九日,而张谷英生于元末时相差太远,故不成事实。根据岳阳市档案馆提供资料发现,张谷英身处元明交替之时,正是人民多难之秋。村落内三大建筑群分别由张氏祖辈跨越明清两个时期修建,其中当大门于明万历年(1573年)八世祖思南公修建、王家塅和上新屋分别于清嘉庆六年(1801年)、十三年(1808年)十六世祖云浦公修建。

1.3 研究可行性分析

研究从语汇符号(空间形态、立面形态、细部装饰)、语构规律(语法形式、语义结构)、语境观念(儒家、道家、地域)三大方面对张谷英村传统民居装饰图形进行调研和系统梳理,是对张谷英村民居装饰图形从视觉直观表达、符号艺术表达到文化语境表达3个方面的总结归纳。系统梳理民居装饰元素的形式、材质、色彩、位置、文化等,并运用语义符号分析法,对构成要素进行系统梳理和编排,从而构筑“张谷英村传统民居装饰图形语义符号”体系(图1)。

图1 民居装饰图形语义符号体系表达

2 张谷英村传统民居装饰图形语汇符号研究

张谷英村民居装饰图形语汇符号研究主要从空间形态、立面形态、细部装饰3部分进行梳理分析,从色彩、形式、位置、材质等方面进行归纳总结,并导入protégé语义本体编辑器进行数字化保存。

2.1 空间形态构成

张谷英村空间形态充分利用环境地形形成“组群布局”,村落民居布局自由,房屋沿街道溪流弯曲,呈不规则形状。各个空间形成的“小组群”像解码出的单个元素,通过不断复制重现构成整个大的空间布局,如王家塅一个单元为一个家庭所居,包括天井和堂屋组成的公共空间以及厢房和阁楼组成的私密空间,空间整体布局呈“丰”字型,其中纵轴线为“正堂屋”由长辈居住,横轴线为“侧堂屋”为晚辈居住,“正堂屋”最内部为供奉祖先的神龛。每进堂屋两边设置“正房”和“厢房”,屋与屋之间以屏门、天井做隔断,整体布局依地势而建,地势越高地位也越高。三大建筑体都是以天井为缓冲空间,采用纵向中轴线对称的方式,左右横向展开,单个“组群”与“组群”之间以巷道为中介通道,形成村落空间秩序。单个空间既是独立的个体也是相互联系的群体,既保证空间的私密性又保证了空间的交互性(图2)。

图2 三大建筑群体平面布局图

张谷英村整体空间基本可以分为居住空间、中介空间,附属空间三大类,各空间通过一定组合形式组成张谷英村空间整体布局。张谷英村传统村落整体布局讲究中轴线对称成“丰”字型格局,以天井为中心,组成单个单元住宅,形成单个独立庭院。建筑群体之间以渭溪为连接枢纽,贯流于村落中,体现因地制宜的地域特色。以大屋为主的居住空间,采用四合天井型宅居类型,在天井周围设置卧室、厢房、堂屋围绕天井形成封闭式内院。以巷道为主的中介空间,不仅起到指示路线和方向的作用,同时具有空间渗透的作用,将相邻的两个空间有意识地互相连通,增强空间的层次感。附属空间的设置显示出当地社会秩序,附属空间位于建筑的尾部,主体建筑与附属建筑的空间大小对比、主从对比都是社会现象的体现,通过protégé语义本土编辑器对张谷英村空间形态进行梳理编码保存数据库。

2.2 立面形态构成

张谷英村立面形态主要由马头墙、室外门窗、山墙、屋顶等建筑构件组成,张谷英村民居以悬山式顶和硬山顶为主。悬山顶正脊高于山墙,便于挡雨排水;硬山顶正脊与山墙平齐,可以有效防风防火。建筑屋顶立面由板瓦层层堆叠成,屋顶最顶部采用立瓦的形式进行装饰(图3),窗户多利用铜钱或者形似花朵的图形进行简单修饰(图4)。从屋顶掉下如水滴形状又如伸出舌形称为“垂珠”,可以避免雨水对屋盖的腐蚀,又因是屋顶中距离视线较近的装饰,故为屋顶装饰重点,一般采用花草和文字作装饰,张谷英村“垂珠”采用蝙蝠与团寿圆盘进行装饰,瓦当和垂珠的设计不但为建筑长期保存提供了保障,满足功能的需要,同时又具有一定的装饰效果,达到实用与审美的有机统一。

图3 屋顶立瓦

图4 当大门窗户

马头墙作为传统民居中最具有地域特色的构件,其构件表现形式主要以云形、一阶型、二阶型、硬山半马型为主(图5)。装饰主要以墀头与垛头为主,其中王家塅采用鹊尾式垛头,形成积极向上之势,寓意喜气洋洋抬头见喜之意。垛头侧面装饰回纹以及曲线型植物纹饰,以绿色、黄色、黑色为主;墀头主要雕刻了松树、仙鹤、狮子、梅花鹿等具有吉祥寓意的植物动物,以绿色、黄色、白色为主(图6)。马头墙侧立面多为山墙,山墙雕刻了蝙蝠、植物花纹,极具民族特色。

图5 马头墙

图6 垛头

门窗是张谷英村民居装饰立面形态重要构成部分,窗虽然在立面空间占比较小,但是起到重要点缀作用。宅居大门非常注重大门的朝向,以朝南为最佳,受到民俗“聚气”的影响,宅居正立面开窗数量较少,尺度较小,窗台高度高于人的视线高度[3]。张谷英村当大门室外立面窗户采用左右对称,分别雕刻羊、喜鹊、花卉、鹿为视觉中心点。尺寸内窗102 cm×102 cm,外窗为117.5 cm×117.5 cm,窗户装饰的雕刻既保证了空间的私密性,同时表现了居住者的美好祝愿。小的开窗与大的墙面形成对比,减弱了整体空间的压抑感。传统民居的窗户主要以通风为主采光为辅,采光则依靠室内天井。门主要由4块龙岗石砌成,门眉雕刻阴阳八卦图,两边搭配书卷样式石雕,体现天地一体家族世代重视教育的传统。古代鼓象征祥瑞,门枕石慢慢演化为抱鼓石,抱鼓石不仅是地位的象征,战鼓越大越宽则家里权势也就越大,同时也增加了门框的稳定性。抱鼓石上部雕刻精美的鼓石,中部为方形鼓座,下部为基座。门立面门框的书卷雕刻与门枕石战鼓相互呼应,彰显居住者能文能武的气魄,通过protégé语义编辑器对张谷英村立面形态进行编码保存数据库。

2.3 细部装饰构成

张谷英村传统民居细部装饰是构成张谷英村民居形象和文化内涵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特定时代下民俗观念、生活方式和审美追求的集中体现。明清时期手工业、商业高速发展,城镇生活发生巨大变化,世俗文化开始普及,民居材料的使用充分体现了建筑的性格,细部装饰表现了民居文化的自身积累和发展,使民居内在精神和外在风格得以发展[4]。张谷英村民居装饰极为丰富。

张谷英村三雕构件运用题材广泛,在民居细部装饰中三雕占据主要地位,主要从位置、题材、技法三方面进行构建,在位置子集中又分为木雕、砖雕、石雕三大子体。传统民居建筑结构多为木质结构,木材可塑性也最强,但是防潮耐腐蚀性较差。因此,木雕刻多装饰在室内如门窗、梁架、雀替、穿枋、斜撑、门罩等位置。湖湘常年多雨、多潮湿,木材易因潮湿而腐朽,故石雕一般运用在迎风迎雨的结构构件上,村内石雕多用花岗石来进行雕刻,在廊柱、柱础、门框、天井等位置呈现;相比于木雕和石雕,在张谷英村民居装饰中砖雕运用范围较少,主要体现在墙面、马头墙垛头、屋檐、瓦当、滴水等位置。三雕构件装饰题材运用丰富,在不同位置呈现出不同的装饰元素,大致可分为动植物、民俗生活、忠孝仁义、祥纹、人物故事、文字器物等方面,并通过浅浮雕、透雕、圆雕、刻线等技法来展现,其中木雕常用透雕技法,砖雕以线雕和浅浮雕为主,石材在雕刻过程中难掌握,以线雕、浮雕、圆雕为主。

湖南传统民居装饰彩画多运用于建筑外檐,长时间位于日晒雨淋的环境之下,故对原料要求较高,植物颜料易氧化,对于需要长时期保存的民居彩画不宜适用。张谷英村民居彩画以油烟墨和矿物颜料为主,长期需要暴露在外的建筑外檐则用油漆进行绘制,同时油漆对于建筑有一定防护作用。彩画主要分布在石门框、马头墙垛头、山墙等位置。色调以黄、红、绿、黑、蓝为主,整体色调偏冷。如张谷英村王家塅屋顶彩绘、上新屋垛头、石门框雄鸡彩绘图等都是民居彩绘冷色调的呈现。张谷英村铺装常用卵石、砖材作为材料,通过不同的铺装方式组合形成装饰图案。匾额和楹联为院门装饰,匾额反映了建筑名称以及价值观念,通过书法增加装饰的美感。楹联是主人价值观和家族文化的呈现,匾额和楹联是民居装饰的点睛之笔,是装饰、文化、艺术三者的有机结合。明清时期,受社会制度和儒学思想影响,楹联和匾额也呈现不同的装饰效果,如当大门内部“日月恒明”的匾额,仔细看“恒明”的“明”字,左边的“日”变成了“囧”,询问当地居民得知,在明清时期,“明”字只有皇宫内部可以使用,为了与皇宫“明”字区别故将“明”改为“囧”加“月”组成;当大门堂屋内还挂有“世代崇儒”字样。匾额和楹联从用途可分为“题名匾”和“抒意匾”两大类,“题名匾”即为建筑命名的匾额;“抒意匾”即使用文人或者先人提出的赞赏、表彰的话语,将以上信息导入protégé进行语义构筑保存。

3 张谷英村传统民居装饰图形语构规律研究

美国艺术家克莱尔·贝尔[5]在《艺术》中指出:“不同的作品,通过色彩和线条的组合构成了人类深层的文化结构,它是人类实践的结晶,是历史的产物;美好的形态也反映出外部和内部世界的活动规律。”传统民居装饰元素的运用是对当时社会制度、文化结构及宗教信仰的真实反映,通过对张谷英村装饰图形语汇符号的分析,对张谷英村装饰元素进行了系统的梳理。对于装饰图形的组织规律探索即语构规律,主要通过装饰技法及装饰题材两部分进行挖掘分析,意在建立“张谷英村民居装饰图形语义符号”体系。

3.1 装饰技法构成规律

张谷英村民居装饰技法包含对比和统一两部分,对比形式包含虚实、动静、色彩对比三大类,统一则表现在模数化体系、反复对称两方面。对比层面如当大门“八骏图”画面层次明晰,根据视觉透视远近的不同采取不同的雕刻技法和力度,甚至采用省略法抓住物体轮廓形象,而忽略繁琐部分;建筑构件飞檐整体视觉呈现舒展轻快的动感,与屋顶建筑方正框架的呆板形成动与静的对比;色彩上的对比以“三星高照”石门框为例,“福禄寿”分别身穿以绿、红、黄为主色衣服,周围配以绿色的装饰纹饰与位于中间的红衣“禄”星形成色调上的对比。中国古代制定了模数化的标准单元构件规范,将大的建筑布局建立在模数化网格上,张谷英村从斗拱、开间、院落以及装饰色彩的运用都遵循网格模数化体系构建。在《营造法式》中也有记载,从木石作、木作到细部装饰,都有统一的规定和完整的尺寸计算法则。对称反复也是民居装饰的主要形式,如当大门内悬窗以简单几何符号为单个元素,通过不断复制变形最终形成装饰子集,其中雀替(图7)、堂屋雕刻构图均采用左右对称的形式进行装饰。

图7 对称雀替

3.2 装饰题材构成规律

在传统民居装饰构件上,装饰题材的运用也多借物言志,采用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来反映住户的人生观、价值观以及对美好生活的期许。整体语义结构分为具象和抽象两部分,其中具象的语义结构包括文字、植物、动物、器物、人物等实体物质;抽象语义结构则包括万字纹、回纹、龙纹等根据实体变形组合而成的纹饰。传统民居装饰图形语义结构实施方法多样,侧重点也大不相同,以谐音法(图8)、象征法(图9)、组合法(图10)为代表。

图8 谐音法

图9 象征法

图10 组合法

谐音法注重物质的名称及其背后的吉祥内涵,将传统汉字与装饰图形相关联,谐音法在民居装饰中运用广泛,如“福禄寿喜”“福叠连连”“一路荣华”等谐音装饰题材。“福禄喜”在民居装饰中运用最广,蝙蝠的“蝠”谐音“富”“福”,表达财气与祝福;鹿谐音“禄”,表达“高官厚禄”;喜鹊的“喜”谐音“喜”,表达对幸福喜悦生活的追求。民居装饰常常托物言志,运用人物、动物、民间传说、历史典故等作为载体来表达吉祥寓意,如木雕窗中心雕刻的八仙形象、门框和家具上绘制雕刻的琴棋书画、梅兰竹菊形象,都象征不同的含义。琴棋书画象征对学识的重视;梅兰竹菊象征君子的气魄与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品格;历史典故则多隐喻子孙后代孝顺父母等,一系列题材的使用都表现出居住者对美好理想和幸福生活的追求(表1)。组合法是将单个具有美好寓意的艺术符号形象进行组合重组,个体与个体之间以构图、背景、色彩等为纽带进行组合,最终形式具有多种祝福意义的符号体系。

表1 张谷英村传统民居装饰图形艺术形象与象征寓意

3.3 文化语境

张谷英村传统民居装饰图形经历了漫长的历史沉淀,保存了大量有关政治、文化、伦理道德、生活、宗教信仰和民俗装饰图形等信息。这些活态遗产以传统民居为载体,通过可视化视觉符号呈现,通过挖掘装饰符号背后的语义内涵,分析传统民居装饰图形的文化语境信息,从而构筑“张谷英村民居装饰图形语义符号”体系。张谷英村民居装饰符号主要包含儒家文化和道家文化二方面。

张氏家族世代崇儒,儒家学说一直是古代社会的正统思想,在张谷英村民居装饰中,以“礼制”“尚中”“仁”3种思想呈现。“礼”是儒家学说关于人伦秩序和伦理规范的具体体现,随着社会发展,逐渐演绎为以血缘为基础、以等级为基础的伦理规范[6]。如张谷英村建筑布局、屋顶斗拱的装饰以及室内祠堂的建立整体都受到传统礼教的影响;“尚中”主要是中庸之道的体现,通过民居装饰图形的创造实践逐渐演变为对称与均衡,或者在图形构图组合中将重要题材装饰在中心点,如当大门室外木雕窗共8扇,左右以大门为中线,左右雕刻纹饰完美对称,间距相当,张谷英村整体建筑布局以堂屋为中心,体现“中正”与均衡;“仁”为儒家学说核心,主要表达的是一种血缘纽带为特色的外在宗法规范以及起教化作用的伦理道德意识,表现在民居装饰上注重主次分明,重点突出原则,如顶部构件雀替、门窗、梁架等雕刻具有教化意义题材,在书房、堂屋装饰不同风格、题材、技法,处处透露出儒家学说精髓。

受道家文化影响主要体现在装饰元素的运用以及“天人合一”的生态哲理追求,张谷英村内部雕刻“八仙”“仙鹤”“龙凤”“器物”等题材都属于道家元素(图11);张谷英村在建筑选址上依据“师法自然,天人合一”的思想理念,十分注重地形地貌、采光通风等环境因素,将风水理论渗透到民居环境中[7]。传统民居受自然环境、历史移民等影响,在不同区域孕育出不同特质,形成独特的地域文化特色。中国是一个传统的农业社会,张氏家族受耕读文化影响颇深,当大门前高挂“耕读继世,孝友传家”的楹联,它时刻警醒着张氏家族成为他们的精神支柱;在纺绩堂门扇雕刻“勤有功,谦受益”字样装饰以及畔溪长廊旁加工大米的米坊,都充分体现了张氏家族耕读继世的优良家风。

图11 张谷英村“八仙”窗雕

4 结语

张谷英村民居装饰图形语义符号体系的研究可以丰富传统民居装饰文化内涵,促进文化传播交流,从而为传统民居保护与传承提供指导。通过对张谷英村民居装饰图形语汇符号、语构规律以及语境观念进行梳理分析,为传统民居装饰文化传播与保护提供理论指导。通过protégé语义编码系统,将张谷英村民居装饰图形语汇符号进行编码保存数据库,数字化保护民居风貌,为乡村振兴发展中新建房建设问题提供理论支持,助推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有机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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