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票电子化对供应链协同结算业务的影响

李智 王忠伟

从学术层面来看，政府高度关注电子发票的管理和应用，但是国产密码技术的发展和应用仍处于初期阶段，本文将基于国产密码等安全技术对电子发票安全管理相关的问题进行研究与设计。从社会影响来看，电子发票是社会数字化建设的基础设施，它不仅能提高税收管理和服务的效率，也是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催化剂，能通过供应链和财税智慧化管理提高企业和供应链的运营效率，本文还将在电子发票应用的安全和隐私方面，研讨安全措施和实用的解决方案。

电子发票不仅能有效降低企业人工传递、移交发票、邮寄发票等流程产生的管理成本，而且能颠覆企业在费用报销、应收或应付及结算环节的工作体验，随着后期会计核算系统和发票系统的深度对接，也能实现“开票即收票”“开票即报账”的业务功能，将显著推动企业数字化转型。

（一）电子发票开票平台的现状

2019年7月22日，国家税务总局发布了《企业自建和第三方电子发票服务平台建设标准规范》（税总发〔2019〕84 号），明确了电子发票服务平台的业务功能及服务、技术、安全、运维、等保测评等要求，规定了54个电子发票服务平台数据交换信息项说明，以指导公共服务、企业自建、第三方、电商、中介等机构电子发票服务平台的整体规划、设计、开发。但是，电子发票平台有过多地依赖，不仅成本较高、质量难以控制，而且OFD的应用生态薄弱，一些厂商的先发优势又形成了新标准下的“垄断”。

电子发票云平台呢？虽然电子发票云平台做出了很多大的改革，但仍然存在很多疑问，比如还需要版式文件吗？还是直接用XML代表合规电子发票？电子发票还需要申领、领购吗？如何解决企业“纸电”并存和过渡的问题？这些疑问的存在，都在催促电子发票实现“要素化、去版式、全流程”。

发票要素是指发票的具体数据项，是构成电子发票的最小单元，用于电子发票生成、交换、归档和利用等环节。发票电子化改革后，全面推行“去版式”的电子发票，打造全要素电子发票，改变当前数据信息“碎片化”状况，聚合交易、支付、物流等全要素信息，发票数据“活”起来，做到“无票胜有票”。

（二）电子发票的影响及需解决的问题

从税务端来说，金税四期的建设能撬动纳税服务、征管模式、工作流程，甚至岗责体系的变革——从传统的“以票控税”彻底转变为“以数治税”，实现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现代化。对企业来说，能明显降低发票流转成本，有助改造财务管理流程，促进企业智慧财税转型、构建数字化供应链协同网络。对社会来说，电子发票的数据能够长期固定地保存在云端，既能有效避免商业纠纷，也能减轻因发票被盗、丢失、损毁带来的税务处罚、库管等征纳压力。

但是在电子发票的应用推进中，仍存在几点需要解决的问题：一是电子发票法律地位有待提升；二是社会协同要同步，破解政府使用电子发票、纳税人报销入账等问题；三是未能激发个人消费者开票主动性；四是要实现去介質、去垄断的发票电子化；五是数据安全性有待提高。

（三）关于开放式数字发票建设的系统性建议

全面推进电子发票，本文认为需要完善如下几个方面的系统性工作。

第一，搭建电子发票的推进组织。该组织不仅要负责推广电子发票最佳实践，制定标准等，还要建立电子发票流转的基础设施，使企业能够与其他企业和个人实现电子发票的线上交付，实现降本增效。同时还要鼓励企业使用电子单据的基础设施，并在发票以外的其他领域，扩展相关组件和服务。

第二，制定电子发票相关标准。比如电子发票的标准、交付流转的标准，扩展的标准等，以此来规范OFD文件的合规性，它意味着只有这种类型的文档才是规范的电子发票文件，既能作为凭证和档案，也具有法律效应。建议采用XML文件，既能满足人机交互，也适合系统解析；既适宜推广，又降低成本；很多国家和地区也都使用一个签名的XML文件作为发票的合规文件，我国“全电发票”的试点也在积极探索这种模式。

第三，完善电子发票公共基础设施。为了实现不同类型电子发票平台之间的数据交换，建议采用PKI体系，为系统的认证、数据加解密和签名验签提供基础设施；采用服务元数据，让每个企业在选择平台时都向所有电子发票平台公布服务元数据；采用服务发现，根据企业ID找到企业对应的服务地址，并且实现对接服务地址。

联盟链既能解决传统寻址协议的中心化，避免存在的根节点造成服务的不稳定性，也能消除公链不利于管理的顾虑。因此，联盟链利用现存的税务PKI体系能实现联盟链的PKI体系，并且证书支持硬件存储，也支持“钱包”方式存储，也支持手机方式存储。

（一）什么是数字化供应链协同云平台？

纵观整个供应链行业的发展，我们会发现上游供应商和下游核心企业之间的不平等关系非常明显，供应商或者经销商的地位常常是被压迫成长，严重阻碍了整个经济的发展速度。同时在供应链行业中的企业，往往不能及时、准确地掌握有用的信息，因此在抉择时可能会出现比较茫然的情况，难以做出正确抉择。种种问题归结一点，就是在供应链的网络中的企业信息不对等、不透明。

数字化供应链协同云平台是信息化时代进行供应链管理的新方式，也是科技创新和提升科技软实力的重要推动力，其能摆脱陈旧供应链管理中，让供应商或经销商难以有效地与核心企业建立关系，并推销自己的产品。

本文观点认为，电子发票是企业构建数字化供应链协同的最佳切入点，它作为全新的生产要素，既能驱使财务管理实现自动化、集中化，也能建立上下游协同机制，从而衔接传统供应链结算流程的断点，赋能“100%合规”“多方对账”“三流合一”的数字化结算系统，整体上实现往来账的在线化、自动化、自助化和智能化。这一理论知识已经在中科迅联的央企客户典型案例中得到验证，并且获得了良好的成效。

（二）数字化供应链协同云平台构建路径

平台定位为一个企业与供应链上下游协同的互联网平台，专注为科技人群与企业提供协同服务，利用互联网、云计算等技术降低企业的接入成本、突出便捷性等。一般情况下，其构建方式或是以订单和发票为纽带的业务网络、也可能是垂直行业的协作网络或是基于EDI技术的业务网络。本文我们只针对分析研究通过订单和发票的纽带，构建的数字化供应链协同云平台。

该平台以供应链网络、供应链协同为主，考虑到实用与可操作性，主要由账户服务、企业服务、认证服务、供应链网络、应用市场、开放市场等几大系统构成，同时还辅以消息服务、工作流服务、讯息等支持系统。这些系统不仅能支撑电子发票全生命周期的自动化应用管理，而且为数字发票这一关键要素的价值挖掘、可控流转提供了基础保障，从根本上解决了利用电子发票的协同性，打通上下游ERP系统、税务、银行、工商、海关等机构，构建数字化供应链协同云平台的难点、堵点和断点。

（三）数字化供应链协同云平台预期效益分析

经济效益：本项目以“互联网+数字化供应链”的电子发票应用为切入点，通过核心企业，打造核心企业供应链生态圈，为采购方提供了高品质供方资源和供应链协同服务。将企业内部的供应链与企业外部的供应链进行集成管理，形成供应链管理体系。

社会效益：随着我国各行业各领域信息化建设的深入发展，供应链协同云平台正逐步成为国民经济发展新增长点。

本质上，数字化供应链协同云平台是针对供应链整体战略及各环节的业务流程、关键信息、物流配送等要素所进行的重构优化管理，优化整个产业结构更加高效利用有限的资源来提供社会生产力和生产效率。带动众多产业变革和社会化大分工的变革，帮助传统企业创新和转型，开发中国未来庞大的生产性服务市场。

发票本身具备三大属性：交易属性、财务属性和税务属性。从电子发票在企业之间交易协同的角度来看，它和其他单据类似，能够以电子发票交换网络升级到电子单据交换和协同网络，成为B2B和产业互联网的基础设施。

延供应链向上游，它可以做供应源的品质追溯。比如“链主”企业对供应链上游有品牌要求，再比如“链主”企业核查供应源各主体风险等。但是，集成供应链的优势不容易复制，特别是通信产品制造企业，一直面临着“小批量、多品种、市场预测不准、要货周期短、成本压力大、库存压力大、技术问题多、质量问题多”等问题的困扰，而要解决这些问题，只有在“预测、计划、采购、制造、仓储、物流、品质、技术”等方面分别改进的同时，运用集成供应链的理论进行整合，才能实现整体效益的大幅提升。

延供应链向下游，它可以做销售流向的监控。针对采取分销模式的企业，他们最大的管理诉求就是“精细化的渠道管理”，既要清楚地了解真实的销售情况、真实的库存分布和流向，也要精准掌握最终端的客户情况。比如品牌商对经销商绩效考评、品牌商收集真实客户名录等应用场景。

取供应链中的任意环节，它还可以做供應链融资的资产核验。现实操作中，“链主”企业的票据无法拆分进行流通，导致供应链中的信用传导机制不畅通，难以实现普惠金融，因此供应链金融才应运而生。供应链上的中小微企业，尤其是三级及多级供应商，有时甚至10%～20%的利率都难融资，比大中型优势企业的贷款成本高出一倍甚至数倍。为了解决这一问题，目前的风控手段都是基于纸质的单据，并且是单方面提供的资料，很难避免虚构、造假等行为。如果通过发票承载的真实的交易数据作为数字资产，由多方可信的核验方提供验证，就能够从根本上确保交易的真实性、解决真实性的问题。

（一）探索的背景

政策背景：税务总局全国推广电子专票。按照国家税务总局《关于在新办纳税人中实行增值税专用发票电子化有关事项的公告》（2020年第22号）规定，全国25个地区新办纳税人2021年1月21日起已开始实行增值税专票电子化，受票方为全国。

业务背景：纸质发票对智能协同结算建设造成阻碍。纸质发票打印、邮寄、扫描入帐流程复杂，对结算管理效率造成严重阻碍；以纸质发票文件为核心的流转管理方式侧重线下处理业务，业、财、税数据无法形成闭环，开票办公自动化、电子档案等内容的建设难以顺利推进。

系统背景：智能协同结算平台建设初见成效。国能e购协同平台现已支持纸质发票的上下游协同，包含供应商、经营主体销项发票开具及运营主体、经营主体进项收票管理能力。

企业背景：国家能源投资集团有限责任公司，是中央直管国有重要骨干企业、国有资本投资公司改革试点企业，2021年世界500强排名第101位。集团拥有煤炭、火电、新能源、水电、运输、化工、科技环保、金融等8个产业板块，是全球最大的煤炭生产公司、火力发电公司、风力发电公司和煤制油煤化工公司。总资产规模超过1.8万亿元，职工总数35万人。

国家能源集团物资有限公司作为国家能源集团1600多家所属企业物资的采购入口，以专业化采购能力为基础，以先进云技术、大数据为手段，于2017年11月倾力打造上线的面向集团内部企业和市场能源物资行业的B2B专业化电商平台“国家能源e购”商城。

经过两年多的发展，国家能源e购商城已初步构建坚持物资源头采购，去除中间环节，实现端对端的主渠道“战略采购供应链体系”，目前商城已与400余家国内外知名生产厂商签订战略采购协议；初步建立供应商基础信息库、资质库、业绩库、价格库，对接工商、法院信息系统，实现智能认证，对供应商进行全生命周期服务与管理的“供应商管理体系”，初步建立横向采销协同、纵向管理协同、商品销售与技术服务协同、质量与价格监督协同的“高效运营供应链体系”，目前商城已与1500余家内外部企业签订销售协议；初步建立以商城为供应链标准核心，通过应用数字化协同实现协同下单、协同发票、协同对账、协同业财的“智能协同结算体系”，目前已完成近30万SKU物料编码映射及结算标准化数据库建设工作。

2019年9月10日为了提高国家能源e购平台与外部供应商的对账、结算效率，降低人员成本，国家能源e购携手中科迅联研发了协同结算平台并成功上线。

2021年12月31日，国家能源e购运营主体的销项开票平台也陆续上线了。

（二）第一期项目的目标

通过搭建电子发票服务平台，在税局政策允许的条件下逐步实现国家能源e购商城增值税专用电子发票的开具、生成、存储、红冲、管理、存储等操作；

通过搭建进项发票管理平台，实现国家能源e购商城进项增值税电子专用发票的获取、查验、合规性校验及归档；

基于上述进/销项发票管理平台的建设，增加对现行业务已有票种相关功能的集中支撑；

按照国家能源集团的安全管理要求，提升现有系统的相关安全、监控管理功能，并对相关参数进行加密处理。

（三）第一期的建设内容：三大场景改造

新增运营主体销项开票管理场景：运营主体销项开票部分为本次新增，对接商城订单实现销项发票开具管理并实现开票结果回传。本次上线内容包含纸质专票、纸质普票、电子专票三种类型，不仅支持增值税专用发票、普通发票和电子专票，而且包含了申请单数据拆分、蓝字发票开具、红字发票开具、发票作废、作废或红冲后重新开票等管理能力，以及发票预览、发票下载、短信和邮件提醒等电子专票相关功能。

运营主体进项收票功能电专改造：运营主体进项管理部分为基于原有功能改造，支持电子专票的接收管理。具体功能包含：电子专票的接收/查验，发票预览、发票下载等。

供应商销项开票功能电专改造：供应商销项开票管理部分为基于原有功能改造，支持电子专票的开具交付流转。具体功能包含：电子专票开具、发票预览、发票下载等。

（四）第一期项目建设取得的成效

提升结算效率：电子发票应用建设完成后，发票管理生命周期由24小时缩短至20分钟以内，业务部门结算协同管理效率得到大幅提升。

降低结算成本：纸质发票从管理成本、人力成本、打印机及耗材、快递成本、开票效率、用户体验、社会效益、综合成本等多方面，大约10元/张，综合成本电子发票至需要0.1元/张，项目经济效益可观。

推动供应链上下游协同：国家加强了对发票的管理规范，以及专票电子化的趋势，赋予增值税发票更多的价值，使其成为链接企业供应链上下游的最好纽带。

（五）第二期项目的应用规划

全线上化供应链协同管理：通过未来电子发票及全电发票的持续推广，完成国家能源e购商城与供应商智能协同结算业务的全线上化、自动化、数字化流程。

对于多级供应商管控的业务的深度探索：通过本项目建设，完成国家能源e购对于多级供应商管控的业务的深度探索；以发票电子化作为协同结算业务的基础设施，还原发票的交易属性、财务属性和税务属性，通过一二级供应商交易及发票数据的自动获取，将国家能源e购平台从交易平台升级为单据交换和协同网络，延供应链向上延伸，完成供应商穿透式管理、规范整体交易流程，做供应源的品质追溯，形成“一级管控，二级监管” 的两级供应商管控体系。为未来优化并推广多级供应商管理体系奠定坚实基础。

（六）第二期预期达到的效果

将高效的集成供应链体系打造成为国家能源e购不可复制的核心竞争力。将尝试使用电子发票这一数字资产的穿透、核验和协同，在供应链的“预测、计划、采购、制造、倉储、物流、品质、技术”等多个方面进行改进，运用集成供应链的理论进行整合，协同供应商的供应商，实现整体效益的大幅提升。

构建PDCA的动态的供应商全生命周期的管理体系。将尝试对供应商的社会化大数据及供应商与国家能源e购的实时交易数据作为数字资产，构建PDCA的动态的供应商全生命周期的管理体系，用动态的数据、实时的交易、精细化的KPI指标、科学的评价模型来优化现有的供应商管理。

作者单位：国能（北京）配送中心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