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儿童小说在法国的译介

2022-09-06 13:33柳婉婷
大众文艺 2022年15期
关键词:译介译者儿童文学

柳婉婷

(浙江大学,浙江杭州 310000)

中国儿童文学的对外译介是中华文化、中国文学“走出去”的一部分。在中国,法国文学译介成绩突出,且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中国文学作品开始成系统成规模地译入法国,中法文学交流不断发展。特别是进入21世纪以来,两国日益频繁的文化交流,将中国文学在法国的译介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但相比于法国儿童文学在国内的传播与接受度,中国当代儿童文学在法国的译介仍然任重道远。

数据显示,中国连续7年成为引进出版法国童书最多的国家。以《小王子》《小淘气尼古拉》等为代表的法国儿童文学在中国市场大受欢迎,得到广大少年儿童与老师家长的认可。然而,目前中国当代儿童文学的海外译本多以英语为主,仅部分具有浓厚本土性、原创性的作品由法国出版社引入法国。译介体裁以儿童小说为主,少数涉及儿童散文、诗歌等。且国内对中国当代儿童文学在法国的译介研究甚为滞后。关于外译过程中翻译方式、效果、传播、影响、法国读者接受度等方面,此前尚无具体而翔实的研究。因此,本文以中国当代儿童小说为研究对象,对其在法国的翻译、出版与接受情况进行研究。基于译介学理论,从翻译选材、文本创作、出版发行、读者接受等方面探究当前中国当代儿童小说在法译介面临的困境及出路,推进中国当代儿童小说走向世界舞台、提高国际文化传播能力。

一、文本选择

我们通过搜索法国设置亚洲文学专栏、中国文学专栏、外国儿童文学专栏的出版社网站及中国向国外输出版权的少儿出版社网站发现,被译介到法国的中国当代儿童小说共计13部,主要包括:《我要做个好孩子》《淘气包马小跳系列》《亲亲我的妈妈》《青铜葵花》《黑焰》《腰门》《狼王梦》《白狐迪拉系列》等。

这些作品多为中国当代著名儿童文学家的作品,尤其是近年来获奖的作品。例如黄蓓佳的小说曾获得2017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年度图书奖;曹文轩获得的国际安徒生奖更是中国作家第一次获得世界儿童文学的最高荣誉,同时也标志着中国儿童文学“对外自我艺术身份的一次重要建构”。上述作品具有一些共性:主题上,内容从开始的单一逐渐变得多元化;创作风格上,具有较强的人文性和故事性;在语言特征上,语言一般较为诗意、具有语言美的特征。

从译本的作品题材方面来看,早期(2000-2009)的译介作品主要以孩童成长类小说为主,聚焦家庭、校园,贴近儿童生活现实。例如黄蓓佳的长篇小说《我要做好孩子》《亲亲我的妈妈》中比较集中地体现出了许多家庭问题:其中包括家庭陪伴缺失、家庭情感缺失、家庭成员纠纷等等,黄蓓佳在着力体现这些家庭伦理问题的同时,力图引起人们对家庭教育在孩子成长过程中重要影响的重视和反思。

随着法国少儿读者对中国了解的不断加深,出版商们对于译介内容的选择,也不再局限于轻松欢快的基调,而是开始着眼于特定历史文化背景下,以苦难为主线、具有更高文学价值和艺术张力的作品。法国Philippe Picquier出版社于2010年先后推出了曹文轩的《青铜葵花》和彭学军的《腰门》的法译本。这两部小说均以苦难与诗意并行的叙述方式,通过孩童的视角展现了少年最真诚的情感,对生命与自然的热爱,以及特定时代下独特的物质与精神生活。既体现了中国独特的文化色彩和意象张力,又因这类主题所具有的普世价值而引发法国读者的共情。

近几年来,动物类小说也受到越来越多法国出版商的青睐,这一主题的加入丰富了法译中国当代儿童小说的主题内容。动物儿童小说不仅具有较强的趣味性和科普意义,同时还能够通过寓言特征委婉地体现中国文化中的自然观与家庭观,例如《黑焰》中藏獒的故事不仅有着来自西藏与野生动物的传奇特征,还蕴藏着中国文化中“万物有灵”、人与自然天人合一的诸多文化特征;《白狐迪拉》故事具有较强的奇幻特征,也展现了新时代中国儿童文学世界性的特征。这类作品塑造生动的动物形象,展现丰富而复杂的动物世界及其跟人与自然间的种种联系,不受文化背景的局限,易在法国读者群中产生共鸣。

二、译者与翻译策略

翻译中国儿童小说的法国译者基本都是熟悉中国国情文化,有过中国文学作品翻译经历的法国汉学家/译者等。有的是既做翻译又做研究的学者,也有专职译者。

有些作品是由法国译者与中国译者合作翻译的,例如《我要做个好孩子》,法译本译者是Patricia Batto和Gao Tian Hua。Patricia并不专职从事翻译工作,而是一位著名汉学家,他还翻译过梁红的《中国在梁庄》,并做过贾樟柯导演的专访,据此可以推测,这种翻译活动的合作应当是具有一定偶然性的。《亲亲我的妈妈》的法译本同样是由中外译者Li Hong和Gilles Moraton合作完成的。Gilles是一位法国小说家,从1990年开始发表短篇小说,他对中国文化的兴趣可以体现在他早期的非虚构作品《中国护照》(Passeport pour la Chine)中。

翻译《青铜葵花》和《腰门》两部儿童文学作品的译者Brigitte Guibaud(金卉)是法国著名的中国文学翻译家,这位法国巴黎三区的中学汉语教师,翻译了刘震云的《我不是潘金莲》、周云蓬的《夜游人》。同时,她也是阎连科作品在法国的重要译者之一,因翻译阎连科的《年月日》而获得Amédée Pichot文学翻译奖。Brigitte Guibaud在第三次汉学家文学翻译国际研讨会上发言中指出,她在翻译活动中比较注重法国读者的母语环境,提出:“尤其在当中文小说表达的历史、文化、社会背景属于中国特有的情形时,就需要我们在翻译的过程中想办法让母语不是汉语的读者了解并且明白这些特有的语言环境。”《青铜葵花》和《腰门》两部儿童文学作品都具有较强的诗意特征,这种审美特征是通过汉语的语言文字描述传递出来的,这对于翻译者的文化传递能力提出了较强的考验。

由于中国儿童小说法译数量较少、没有构成完整的商业翻译体系,因此早期很多翻译活动有一定的偶然性。此外,译者与作品和出版社间是双向选择。译者此前是否与购入版权的出版社有过合作、是否曾独立完成过中国文学作品翻译也间接决定了译者是否会被邀请从事该翻译活动。

在翻译活动中,小说文本的语言翻译策略本身与其译本是否能够引起读者的文化共鸣、形成较好的接受度有着直接的关系。在读者对中国儿童小说的积极评价中,“作者的写作风格和独特的语言特色”常常是被提到的特征,而这一文本特征需要翻译者通过贴切的翻译和与母语的对应来完成。《淘气包马小跳》系列因为文本的生动活泼,简洁易懂的表达方式而受到了很多读者的喜爱,小说中许多具有趣味性和引申义的人名拟声词、叠词等也受到了很多读者的喜爱,这些元素离不开译者的努力。《青铜葵花》与《腰门》的文本被称为“诗意的语言”,这种语言特征在中文文本中表现为遣词造句上对特殊意象的运用,这些具有中国历史文化内涵的特殊意象是否能够准确地传递给母语为法语的读者、是否能够令读者感知文本的诗意审美并形成美学意义上的跨国别文化共鸣,实际上对于翻译者而言提出了更多的挑战。在当前的翻译活动中,由于从事中国儿童小说法译活动的译者基本是汉学家、资深的中文翻译者与中国文化爱好者,其中部分译者在中国生活、学习、工作过,甚至在翻译过程中与中国译者进行了紧密的合作,因此其翻译策略相对而言是比较成功的。

三、出版现状与读者接受

从21世纪起,中国儿童小说在法国从无到有、从有到多,完成了一定程度的文化“传播”与“交流”活动,法国也已经有部分出版社关注并稳定购买中国儿童小说的版权。中国儿童文学在法国翻译的风貌,与中国当代文学整体在法国的翻译与接受有一定的关系,目前中国当代文学在法国的译介主要有赖于菲力普·毕基耶(Editions Philippe Picquier)出版社。成立于1986年的毕基耶出版社致力于“介绍亚洲文学”,因此对中国当代文学、包括儿童文学在内较为青睐。从2003年第一部被译介到法国的中国儿童小说《亲亲我的妈妈》起,21世纪以来,该出版社陆续洽谈了十余部中国当代儿童小说在欧洲的代理版权。作为欧洲出版界了解中国儿童文学的风向标,Philippe Picquier出版社为中国儿童读物在法国童书市场的渗入做出了重要贡献。仅在2013年后才出现由其他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当代儿童小说的法译本。这一方面体现了Philippe Picquier出版社对中国当代儿童小说的关注和青睐,同时也体现出中国儿童小说在法的翻译和传播相对而言没有打开渠道。

对于已经翻译成法语并在法国出版的中国当代儿童小说而言,法国读者的接受度是一个值得重视的问题:在跨文化传播过程中,引入、翻译和出版只是文化传播的部分,而读者层面的接受情况则决定了作品是否真正完成了传播文化的任务。在浏览了法国的文学评论网站Babelio,阅读社交平台Booknode以及在线购书平台Amazon、全球在线读书社区Goodresder和Shelfari上的法语评论后可以看到,法国读者对中国当代儿童文学作品的关注度总体上来说不高,目前我国在法国出版的儿童小说中,有一半以上还没有读者评价,线上销售平台的销售数据总体来看也并不乐观。但从已有的评价中,可以看到大部分读者对中国当代儿童文学作品的接受是较为积极的:小说的故事情节是否有趣、是否贴近法国儿童的阅读习惯和审美需求是法国读者对这些作品进行评价的主要依据。新颖、现实、奇 幻、反映中国儿童日常生活的情节,都能被法国读者欣赏;童真、友爱、自然之美、成长等积极向上的正能量主题会受到读者的关注,《青铜葵花》通过苦难来刻画人性的真善美,《我要做个好孩子》围绕校园家庭生活来体现孩童纯真美好的情感与成长历程,《黑焰》从藏獒的视角展现了人与动物间相通的情感和对大自然的敬畏与尊重。读者们认为这些真挚、积极的主题具有普世价值,能够很好地跨越文化障碍,被他国读者接受,使其产生共情。在读者评论中,不少成年读者从自己的视角出发讨论了中国当代儿童文学作品中独特的中国文化背景,并指出这种异质文化新颖的故事情节和诗意的表达方式向读者展现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文化,例如《腰门》的作品评价中有读者提到,透过主人公的成长故事,能够看到背后中国社会与时代的变迁。《青铜葵花》的许多读者提到,通过阅读能够接触到当时中国乡村的环境背景,填补了法国读者关于该特定时期下的文化认知的空白。这类评价虽然并不是站在儿童读者的角度去评价的,因此可能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但这也间接反映了“儿童文学文本”并不一定仅仅只能给儿童看,儿童文学的文化传播意义也可能远远超过在儿童之间的阅读的接受。

四、困境与出路

据统计,相比起儿童小说,法国出版商更倾向于选择由中国儿童文学作品改编的连环画、绘本等,以及少儿科普类等非文学性图书,在近20年来由中国输出到法国的儿童读物中,绘本占比约60%-70%。法国百周年出版社经理Denis Lavaud于2016年外文局举办的“对外选题出版策划会”上指出:“我们必须先搞清楚图书消费者想要了解什么,想要以什么样的形式去了解 ”,在许多法国出版商看来,图片不分国界,没有语言障碍,更容易被异国读者接受。从销量的角度通过对比亚马孙等线上图书商店的销量以及各类图书馆、电子书资源库的浏览量和下载量,可以看出中国绘本和科普类读物在法国的销量等显著高于儿童小说。因此,从出版商和受众的角度来看,儿童小说这种形式本身不够“热门”。

但这并不是说法国出版社对“儿童小说”这种文学形式普遍地不再关注,相反,GfK市场情报数据显示2020年儿童小说的每周销售水平高于2019年的记录,在畅销书中获得了巨大的读者成功。《饥饿游戏》和《哈利·波特》系列作品引领了主要的儿童小说市场。在儿童小说本身仍然广有市场的法国,其出版社对中国儿童中长篇小说在法国的出版持观望态度,其主要原因在于创作视野局限导致的受众面狭窄。在北京图书博览会关于中国儿童文学图书如何“走出去”的访谈中,杨鹏曾指出中国童书作家目前“普遍不具有世界性的创作视野”“不了解国外图书市场及孩子的情况”。事实上,中国当代儿童小说在国际上的整体知名度不高,也没有形成《哈利·波特》《指环王》这样具有国际文化影响力的系列作品,创作主题相对比较局限。在新世纪的法译作品中除了《白狐迪拉》是奇幻童话故事之外,其他基本都是现实主义小说,这与世界儿童文学的发展方向存在一定差异,也不能满足世界儿童小说的读者差异化的阅读需求。目前中国当代儿童小说法国的受众主要是中文教师、学者以及部分学习中文的学生。读者群体过小,因此出版社大多并不看好中国儿童小说在法国市场的销售情况。除了像Picquier这样主要关注亚洲文学的出版社之外,中国儿童文学作品在法国图书市场尚未完全打开。

从目前中国当代儿童小说在法译介的情况来看,翻译活动的偶发性较强,涉猎中国儿童小说译介的出版商以中小型独立出版社为主,且版权输出活动均为独立出版社或个体文学代理人自发进行,缺乏官方译介推动因素。因此总体译介作品数量较少、分布不均匀(杨红樱的《淘气包马小跳》系列被翻译多本,而很多中国儿童小说作家的作品则根本没有类似的机会)。

此外,当前中国当代儿童小说在法国传播面临的另一困境,即如何从源头增强以出版图书的曝光度。目前,法国普通读者只可能在书店或图书馆看到这些书。除非读者留意关注儿童书籍的发行动态,否则这些图书的曝光度非常低。而阅读童书评论的通常是成人读者,而不是儿童。如果法国儿童根本接触不到这些书籍,那就更不用谈接触后的自主选择,是否对其产生阅读兴趣。那又何来受众面的扩展和销量增长?因此,如何扩大传播途径、丰富营销模式及渠道、营造口碑,也成为中国当代儿童小说在法国传播所面临的重要难题。

为进一步打开中国当代儿童小说在法国的图书市场,应充分借鉴其在英语国家的译介模式,即“外宣先行,版权输出随后”。由于中国文学作品的译介本身具有一种文化传播的意义,因此以中国外文局作为“官方”的出版社渠道,主动地出版介绍中国文化、尝试将中国作品的外文出版发行“走出去”,是一种国家性的跨文化传播策略,这种外宣先行的译介模式能够更好地推动版权输出。新时代的中国儿童文学也常常以这一形式被翻译为外文版本,并介绍和传播到国外。早在1986年成立的海豚出版社是隶属于中国外文局的儿童出版社,也是中国唯一一家承担对外文化宣传出版任务的专业少儿图书出版社。其主要目的是通过中国儿童文学作品的翻译和出版来进行外宣工作,试图通过中国儿童文学作品作为媒介,完成中国文化的跨国界、跨文化传播。该社不仅仅从事中国儿童文学的版权输出,同时还基于其渠道优势进行中国儿童文学的翻译活动,并通过海外的国际书店直接面向海外读者销售中国儿童图书的译本。截至目前,该社陆续将数百余本优质中国儿童文学作品译往英语图书市场,并间接性地推向更广阔的世界舞台。

国际书展也是中国儿童文学作品对外宣传的重要途径之一,例如中国上海国际童书展就是中国儿童文学展出、营销和创作交流的重要途径之一,书展会邀请海内外少儿出版、数字营销、社交媒体、内容创作等领域的专家和行业领袖参会,分享童书出版与儿童内容领域的热点话题与最新趋势,促进专业人士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其中就包括童书作家、插画家、翻译家、出版商等帮助中国儿童文学走向世界的重要译介和传播人士。除了书展之外,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文学奖项也是海外译者或出版商关注的重点,上海国际童书展重点关注的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CICLA)是中国历史最悠久的文学奖之一,黄蓓佳的儿童小说曾获得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并受到法语出版社的关注和青睐。

2002年7月,中国外文局和香港联合出版集团投资设立了中国第一家在美的中国书刊社——长河出版社,这一出版社出版了曹文轩《草房子》的英译本。正因海豚出版社推出的“中国儿童文学走向世界书系”英译本在国际书展上吸引了许多国外读者的兴趣,不仅促进了中国儿童小说英译本的发展(目前中国儿童小说的外译以英译为主),同时还能够建立中国儿童小说的世界文化影响力和文化知名度,吸引其他国家出版社的注意力,韩国、土耳其等非英语国家也已经陆续购入了其中部分作品的版权。上文提到的法语版白狐迪拉》系列也是由英译本转译来的。该系列英文版早前被J.K.罗琳的编辑、Chicken House出版社的总编Barry购买,版权输出英国,获得了《金融时报》“2019最佳童书”,进而被法国出版社引进并进行翻译。由此可见,若中国儿童小说已经获得了一定的国际知名度,或在欧美部分国家已经获得销售上的成功,则法国出版社就有动力主动购入版权并进行翻译和出版活动。这种翻译的传播途径也为中国儿童小说的外宣活动提供了一个“先英译、通过英译推向国际市场、再等待转译”的传播思路。

除此之外,中国儿童小说的外译还可以考虑小说文本与插画绘本相结合的方式,一方面,绘本的图画相对于文字而言更容易打破文化隔阂,另一方面,绘本阅读也与儿童的阅读习惯更为契合,图文并茂的形式对于中国儿童小说的跨文化传播发展而言是有帮助的。Le Seuil出版社的Jeunesse专栏共出版了20余本中法知名儿童读物插画师He zhihong的绘本,一些专门开设中国文学专栏板块的大型出版社,例如Gallimard的Bleu de Chine专栏、Millefleurs,Ed.Fei等,也都先后出版过不少中国作家创作的绘本。另外,部分出版社将一些中国作家的短篇儿童小说、童话等改编成绘本、连环画等形式,例如葛翠琳的知名短篇童话《野葡萄》,由Editions Fei购买版权,改编简化后以绘本的方式面世,这些案例都为中国当代儿童小说未来的法译乃至外译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

①赵霞.曹文轩与中国儿童文学的国际化进程[J].当代作家评论,2016(03):80-86.

②张寅德.中国当代文学近20年在法国的翻译与接受[J].中国比较文学,2000(01):60-73.

③朱璐.中国儿童文学图书“走出去”的现状、障碍和解决之道[J].编辑之友,2011(08):6-12.

④吴锡茜,周福娟.传播学视角下的儿童文学的译介主体研究——以《草房子》《青铜葵花》为例[J].现代英语,2021(09):10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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